一群人移步大厅。
坐下时,李妍儿拍拍青墨的手:“小姑娘,别太紧张。尽力而为,妍姨不会怪你的。”
青墨失笑,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求她医治的。现在,她亲自前来,病人不但不信任,还反过来安慰她。诗霂这娘真有趣。
她也不辩驳,笑道:“妍姨请坐,让我把下脉。”
青墨搭上妍姨的手腕,细细听了起来,她的脸色一会愁眉深锁,一会恍然大悟,一会又陷入深思,把诸葛临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最后,青墨松开李妍儿的手,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手指轻敲着桌面。
诗霂知道她在思考,也不催她,静坐一旁。
其他一屋子的人,见她们两个都不说话,也不敢随便开口。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青墨张开眼睛,向李妍儿:“妍姨,您中的是毒箭木。”
“你知道?”李妍儿大吃一惊,毒箭木见血封喉,世上只有百花谷才有一棵,因为毒性太霸道,师傅很早就已将它砍掉,只留下一小瓶汁液,她就是喝了那一小瓶汁液才中毒的。
青墨微微一笑:“在书上看过。”
其实,玉琼山上也有这种树,她早就研究过了。
“要清您身上毒箭木的毒不难,难就难在您内里有两股真气在里面,要将它们引导出来。”
“那要怎么引导?”一旁的诸葛临听见妻子有救的办法,急问。
青墨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开口:“妍姨的身体太虚弱了,用内力逼出来不行。唯有靠诗霂了。”
“嗯?”诗霂侧眉。
青墨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坐在诗霂身边的拓跋琮:“以血换血啊。把那两股内力通过经脉流出来。”
果然,拓跋琮眉头皱了起来。
李妍儿也惊呼:“要换小诗霂的血给我?不行!我不许!”
诸葛临也不同意:“用我的不行吗?”
青墨正色道:“不行。只有至亲的血才可以。”在场的除了诗霂,还真找不到第二人了。
顿时,大厅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也听得到。
“我同意。”诸葛诗霂出声打破沉静。
“小诗霂。”
“诗霂。”
“小姐。”
大厅响起几道声音。
诸葛诗霂神情冷淡:“青墨,着手准备吧。”
“我不许!”
李妍儿激动地跳了起来,“我不许!我不要解毒了!”
她走近诗霂身边:“小诗霂,我不要解毒了!”
诗霂看着她:“别任性。”
“我不许,”李妍儿泪眼涟涟:“我丢下你十几年,现在还让你用性命为我解毒,我做不到。”
诗霂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觉得愧疚于我就继续活下去。我已经没有娘十几年了,不愿以后的几十年也没有娘。”
李妍儿顿时放声大哭,抱着诗霂不肯撤手。
诸葛临上前想拉过她,她哭得更大声,诸葛临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青墨上前:“妍姨,别这样。虽然把诗霂的血换给您,她也不会有事的,至多身体虚弱几天。”
“真的?”李妍儿这才肯抬起头,抽噎着问。
“真的。”青墨点头:“诗霂自小就被我师父和风前辈不停灌补药,身体好得很。流一点血死不去的。”虽然一屋愁云惨雾,她还是改不了自已的毒舌。
于仙岩有趣地看着青墨,这女子,果真凉薄!
青墨注意到于仙岩的视线,回他一个撇嘴。
“我先开一张方子,你让人把上面要的东西买回来。好了,我先去休息,准备好了再叫我。”青墨抬起款款玉步往外面走去,接下来还要劳累几天,不休息好可不行。
经过诗霂身边,她突然玩心大起,停下附上去:“真的不用我的情药?我带了些来哦。”
。
“滚!”
“哈哈。”青墨满足地离开。
拓跋琮牵着诗霂在谷内漫步,
时值至夏,漫山遍野的花儿竞相开放,满谷的姹紫嫣红,引得一大群蝴蝶蜜蜂穿梭其间,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行至一处阴凉处,诗霂停下脚步,席地坐了下来,把玩着旁边的花草。
拓跋琮见状,跟着坐下,轻拦她腰肢,“怎么不走了?”
“累。”
拓跋琮失笑,这妮子,用琉璃的话来说:别被小姐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欺骗了,那是她懒的藉口!懒得和人交流,懒得去活动,懒得无法无天了!
“诗儿,”拓跋琮凝视着她姣好的侧脸:“等这边的事结束后随我回东陵。”
。。沉默
接受他是一回事,但真的要进入世俗生活,她又心生犹豫。
拓跋琮见她专注的把玩着一株小草,不出声,心下明白过来,也不立刻逼她应承,开口转移话题,
“我要离开两天。”北漠的事情要尽快解决,虽然舍不得,但该办的事他也不许一直耽搁着。
“好。”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嗯。”
停顿了一会儿,再开口,拓跋琮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可以等到我回来再解毒吗?”
诗霂终于抬起头望进他的眼,
“不能。”
青墨和她说过,要越快越好。
果然。拓跋琮不出声了,把她拥进怀中,下巴轻放在她肩上,呢喃:“我真希望可以代替你为岳母解毒。”
虽然,青墨再三和他保证过,不会出事,只会身体虚弱一段时间。但一想到她将要受的痛,他就万分不舍。这个已经住进他心尖的人儿,究竟她知不知道,自已又多爱惜她!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美好的都捧在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诗霂听出拓跋琮话里的不舍,心头微暖,回首轻抚着他刚毅的面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拓跋琮。”
“我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已。”
拓跋琮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男人都希望保护自已的女人。”
“我不需要。”
“你这样,我真的有很深的挫败感。”
“但你不就是爱这样的我吗?”诗霂难得地展露出小女人调皮的一面。
拓跋琮用力地把她挤进怀里,低头寻找她的红唇,属于诗霂独有的冷香泌入心脾,他热切地舔咬着她粉嫩的双唇,诗霂禁不住疼,才低呼一声,他的舌头灵活地长驱直入,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大手更是来到她胸前,覆上她的饱满,轻揉慢捻,一种陌生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强烈地冲上诗霂脑海,她略带害怕地推攘眼前狂迷的男人,拓跋琮把她挣扎的两手用大掌紧握在背后,嘴巴摩擦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嘶哑着道:“诗儿,别抗拒我。”
说完,把头埋下诗霂的白嫩的颈间啃咬,顺延直下来到胸前的丰满,他抬起饱含欲望的双眸盯着诗霂。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让诗霂又惊又怕,她想出手阻止他的入侵,内心却隐隐有一股希望他继续下去的冲动,两种不同的感觉在心里交织着,让诗霂眼神迷离,牙齿轻轻咬住下唇,一脸的无助娇柔。
诗霂的冷,诗霂的笑都让拓跋琮着迷,但此刻,诗霂娇柔无助的风情更让他眼底的欲望迅速燃成一片火海,已不可扑灭之势迅速蔓延上来,他低吼一声,把头埋下她的胸前。
“嗯。”一声娇吟从诗霂的喉咙吟了出来。
于是身上的男人啃咬得更加用力认真了。
一声鸟叫在不远处响起,男人终于从狂乱的欲望中回过神来。
她此刻的样子太美,太媚了,自已差点就忍不住在这里要了她。拓跋琮趴在诗霂身上,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欲望。
过了好大一会儿,拓跋琮才坐起来,把诗霂拉进怀里,为她整理半褪的衣裳。
诗霂一张脸红彤彤的,把头藏在他颈间,急促地喘着气。
看着她这样子,拓跋琮忍不住轻笑,吻吻她通红的耳垂,温柔低喃道:“真恨不得今晚就是我们的成亲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