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察觉到躺在身边的人动了动,拓跋琮半撑起身子,温柔的黑眸俯视着身下的人儿。
她一定还在梦里!不然拓跋琮怎么会在这儿?
诗霂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拓跋琮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图,唇边带笑,缓缓俯下身子:“还未醒吗?那我吻吻。”
“诗霂就地一滚,滚出他的怀抱,瞪起凤眸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怀里落空,拓跋琮略微失望地轻轻拈起她垂落在枕边的一缕青丝,把它绕进指头又松开,
“诗儿,你昨晚又抱又吻了我一晚上,现在刚醒来,就说出这种话,真让人受伤。”
“胡说!”
诗霂脸蛋一红,偷偷看了眼身上的裙子,外衣不见了,只穿着贴身衣物。
“我衣服呢?”
“丢了。”
那样暴露的衣服,当然不许再留着。
诗霂一窒,他们不是已经已说好各不相干的吗?拓跋琮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不去想他背后的深意,冷着容颜道:“把衣服找回给我,我要离开。”
“不许,”拓跋琮欺身上前,把她重新拥回怀中,“不许再离开我!”
“拓跋琮!”诗霂使力推他,“放手!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拓跋琮深邃的眼睛直盯着她的俏脸:“那只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同意。”
“你!”诗霂顿时气结,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这么无赖的人。
不过现在她没心情继续去发现他的缺点,特别是在自已和他都衣裳不整地坐在床上的情况下。
“把衣服找回给我,我要离开!”诗霂重申自已的要求。
“不!”拓跋琮回答得简洁有力。
别生气!别生气!诗霂不停地在脑海中重复这句话,遇着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方法去对付,他不肯找衣服来,并不代表,她就离不开。
诗霂凤眸向房间内一一扫去,最后停留在自已紧紧抱着的丝绸被子上。
她右手转肘,啪一下顶开身后的拓跋琮,然后飞快地抱着丝绸被子跃下地面,再使力从中一扯,薄薄的丝绸被一下子被撕裂成两半,她选出大块那半,就像卷麻花一样,把自已白皙透人的身子团团卷了进去,末了,还随手把剩余的被子撕出一条带子,紧紧地在腰间系住。
包裹着的被子刚好没过她的膝盖,只剩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诗霂满意地看了看,转身就要打开房门。
拓跋琮如豹一般闪到她的身后,有力的单手禁锢着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直吹进她耳边。
“还未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想去哪里?”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问题,你别再得寸进尺。”诗霂想拨开他的大手,却怎样也敌不过他的气力。
“你那日为什么会对我说出如此重的话?难道就是因为我骗了你?”
诗霂停止挣扎,凤眸闪过一丝恼怒,究竟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假装没有那一回事?
好!既然他要问过明白,她也就和他说过清楚,好让他彻底死心。
“你已经认定萧悦是你媳妇了。”
“啥..?”
“我亲耳听到的。”
“啥..?”
“你别想再抵赖!”
“啥.。。?”
诗霂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可不可以换个字说。
“诗儿,”拓跋琮顿觉六月飞霜,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什么时候做过?
“是谁和你说的?”
诗霂睨一眼他那苦笑不得的表情,以为他已知道再隐瞒不住了,语气更加冷冽,
“那日在曦儿房中看诊时,我亲耳听见你们在外面说的话。”
拓跋琮努力回想那日所说过的话,突然一丝灵光闪过他的脑海,
“你是说陈嬷嬷说的那句话!?”
诗霂不再说话,暼着他的神情却更冷凝了。
拓跋琮一脸的哭笑不得,他猛地一把将诗霂扛上肩膀,快步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就把她身上临时做的裙子撕裂开。
“拓跋琮!你干什么?放开我!”
诗霂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自已身上又只剩下贴身衣物了。
“诸葛诗霂,你这个大傻瓜!就因为别人说的一句话,就要离开我。”
拓跋琮翻身俯视着她的俏脸,语气越发的低沉:“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难道我冤枉你了吗?当初陈嬷嬷说出来时你可没有否认!”
诸葛诗霂把头撇过一边,语气中带着丝微的委屈。
“有什么好否认的?”见诗霂飞快地转过头来瞪自已一眼,拓跋琮失笑地用手轻托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凤眸深处:“只是儿时的一句戏言,那时我只得五岁,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不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
“真的?”诗霂回望他幽深的黑眸,还有点不相信:“可萧悦对你情根深种也是真的。”
“何止萧悦,都城里还有许多女子都对我情根深种呢。”拓跋琮黑眸沾满笑意,狂傲地对着她道:“难道你要我每一个都娶回来,每一个都负责到底吗?”
“你敢!”诗霂杏眼圆瞪,一个萧悦都让人烦不胜烦了,再多几个她就真的宁愿回到隐灵山一个人终老了。
“不敢。”拓跋琮把她软软的身子圈进怀里,下巴不停摩擦着她白皙的脸蛋:“所以你要在我身边好好把守着,别让那些别有居心的女人擅自来接近我。”
“呵,好痒..”诗霂轻笑着躲避他的下巴,用手把他推开:“你胡渣子好刺人。”
“就是要惩罚你,谁叫你让我生了好些天的闷气。”还是莫名其妙的闷气。
拓跋琮说着就把下巴不停摩擦着诗霂的脸上,脖子上,胸前。
“呵呵,好痒!”诗霂边闪避,边轻笑出声。
拓跋琮见诗霂终于不再对自已冷言相对,逗弄得她更起劲了。
“别.。别.。。别来了。拓跋琮,”诗霂被他逗弄得笑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举高双手投降:“我投降,别再弄我了。”
“投降了?那还敢不敢对我说重话?”拓跋琮停下,把她压在身下,俯视着她酡红的脸蛋。
诗霂轻轻地摇了摇头,青墨说得对,自已真的不需要执着他小时候的事,那对他不公平。
“那还敢不敢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还敢不敢随便就把我推给第二个女人?”
拓跋琮连问了她两句,对她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话来怀疑自已还是有点释怀不过来。
“不了,不了。”诗霂主动攀上他的颈项,把红唇送上去:“我错了。”
拓跋琮毫不客气地含住她的红唇,肆意掠夺起来。
“唔.。”
诗霂发出一声嘤咛,这么强烈的拓跋琮她也真的少见,可见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想到这,诗霂主动热切回吻着他,以行动安抚他。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外面传来陈嬷嬷的声音,
“王爷,太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