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雪反射的月光投在陆千的脸色,那么惨白阴森,他拧着眉,反手抓住骆可卿的手压在她的身下,完全不顾她的挣扎。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骆可卿奋力挣扎,却无法脱身,反而让陆千趁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单薄的睡衣因为大幅度的挣扎而开始散乱,露出胸前一片旖旎的美好风光。
“陆千!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骆可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们母女离开凉河镇?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对你的母亲骆冉凉旧情复燃,想要和她再续前缘吧?对,也许一开始的确是那样的,但是,要怪就该怪你,你让我不由自主地转移了对骆冉凉仅存的一点感觉,你不该那么骄傲地对着我说话,不该让我对你起了兴趣!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的年轻!你的与众不同的美丽!你让我不自觉得想要拥有!”
陆千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埋在骆可卿的胸口,不停地探寻那一抹芳香,丝毫不理会骆可卿的挣扎和祈求。
她以为他凭什么要对旧情人的女儿好!她以为他凭什么纵容她的任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陆千!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不要让我对你最后的一点好感都消失殆尽!”骆可卿绝望地喊着。她似乎看到了秦陌,他站在小桥边,一脸阳光美好,对着她轻轻颔首点头。而一转眼,他又嫌恶地推来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这样的认知让骆可卿欲哭无泪,当陆千丢下一句“你是我的女人”离开之后,她抱着衣橱里母亲留下的旗袍,怔怔地呆了一整晚。
可是,我后悔了!
她开始笑,每一次见了陆千都要甜甜地喊一声“爸爸”,这倒也不算什么,陆千根本毫无反应,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他也许早就没有了廉耻之心。于是,骆可卿去了他的娱乐城,她去了“花锦”,以大小姐的身份去当陪客女,这一招很毒,当听到不止一个人在自己后背议论自己教女无方的时候,陆千终于怒了!
骆可卿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那么呢?难道你是要我说出真相,你要我跟他们解释:其实我是陆千的女人。你觉得哪个更让你觉得羞耻呢陆千?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孬种!”
她丝毫不怕惹怒了陆千,大不了一死,这反而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反正现在的她,肮脏到了极点,即便是有一天有幸重逢,她也不会再去告诉秦陌,她爱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陆千甩开她,阴郁地问。她如果说要走,他绝对不会同意!绝对!
“咳咳。”骆可卿揉着自己的脖子,轻声笑了起来:“陆千,不要以为你派地那些人可以时时刻刻盯着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如果不想我死,你最好不要管我,不要再碰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从踏出凉河镇的那一刻起,我就彻底疯了!假地址的事,我不再追究,你对我的玷污,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
“你威胁我?”陆千钳住骆可卿的下巴,逼着她对视着自己。
“没错,你最好不要当成玩笑!”骆可卿甩开他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从那天以后,陆千真的再没管过她,也没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骆可卿整日待在“花锦”,没事的时候抱着书本自学英语,起了玩心了,就将“花锦”的那些姑娘们召来开个莫名其妙的小会议。
有一次,她跟着那些姑娘一起跑去客人包房,那是她第一次接客吧,原本也是无聊了没事干,却没想到被陆千知道了,用一根刚棍,直接将管姑娘们的“妈妈”的腿打折,成了残废。
血溅在骆可卿的脸上,一股腥甜又让她想起骆冉凉的惨状,扶着墙直干呕,女人的惨叫声盘旋在她耳边,声声凄厉。
陆千说:“骆可卿,你再任性,我就让‘花锦’的人为你买单!”
他是知道她的,虽说心性凉薄,但却从来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己而惹上麻烦,她从来不对别人好,也从来不允许别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她对陆千恨之入骨,却不得不收敛,直到二十四岁那年碰到沈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