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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大战之前

寂静的夜空上北斗七星成了今晚的主角,似乎悄然间给大地的人们指着回家的方向。

到了夜里,要是不进城,你将会感受到北方独有的寒气,从南边刮过来的暖风不再吹了,空气像是静止了,随着夜晚的深入,瞧瞧的有了风,不知道来自哪里的风,带着冬天的寒冷。

和欧阳风等人吃完晚饭,吴枫悄悄地退出了营帐的谈话,热衷于聊天的李青兄弟跟瑞斯合伙调侃仍然内敛的苏墨,大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快乐的度过,就连李青兄弟都忽略了他们的师傅黯然离去。

来到军营外的吴枫谴退了跟上来的士兵,独自一人站在军营几米外的地方,呆在这里军营的噪声无法干扰,遥望着星空的吴枫再度想起家,想起了对小燕说过的话,在脑海中播放的最多的是父亲的影子,看见满脸慈祥的父亲面带笑容的走进房间,开口询问自己近来的状况,无微不至,不知不觉吴枫的眼睛落下了一滴泪。

回忆着和父亲点点滴滴的时光,特别是和族人比试那天,当他击败欺压自己多年的吴大熊,后来以一敌百的壮丽场面,其实那时候,最让他开心的不是那些倒下的人痛苦和憎恨的表情,而是父亲脸上无比欣慰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在一刻定格在了吴枫心中,哪怕分隔这么久,仍然清晰可见。

就在吴枫回忆的时候,身体情不自禁的舞动了起来,他想起了离开家的原因——修炼。

像神仙的舞蹈一样美丽的身影在没有月光的星空下舞动,时快时慢的动作是吴枫随心而发,并没有固定的动作,自从第一次教了李青兄弟之后,平日里也会传授一些刚刚悟透的心得给他们兄弟俩。

在李青修炼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结出这套功夫不太适合自己,因为他觉得练了这么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令他很气馁。他的弟弟李觉则刚好相反,虽然在李青气氛时让李觉证明给自己看这套功夫厉害之处的时候,李觉无法证明,但他时刻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非常通畅,他能感受到元气在他身体里流动的迹象,而且自觉能够左右元气的流动。

在帐篷中取笑苏墨的李觉突然发现他的师傅不见了,随即起身外出寻找,起初李青并不想继续练吴枫的虚无武功,但那天在海神山上吴枫绚丽的功夫吸引了李青,随即,李青拔腿便跑了出来,跟着他弟弟的脚步来到了吴枫身边。

两个富二代站在吴枫不远的地方,李觉看的很仔细,看着看着入了迷,情不自禁的跟着舞动了起来,追出来是想追问吴枫这套功夫真的能够修炼到他那个境界这个问题的李青气嘟嘟的站在一旁,看他弟弟学的分外入神,觉得自己站在一旁实在尴尬,叹了口气,跟着练了起来。

寂静的深夜里,接着军营中数万把火把的光亮,依稀看见黑暗的草原上有三个身影在洒脱的舞动,像是练武,又像是在练功,动作既有攻击招数,又有类似舞蹈的柔慢,以漆黑为背景,这简直就是一副诗意般的画卷。

感应能力已经超群的吴枫能够分辨李青每一次呼吸,通过李青的呼吸,吴枫知道李青一肚子疑问,平日里吴枫不给他讲解,是因为吴枫总觉得这个东西是需要自己去悟的,如果别人告诉你,那你能得到的就少很多了。经过这么多天做师傅的日子,吴枫觉得他们好歹也叫自己师傅,应该多尽责才是。

像舞者一样舞动的吴枫展开双手时,两只手掌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在空气里滑过,简直就是视觉享受,像两条白色精灵在漆黑的夜空里飞翔,留下长长的尾巴,令李青目瞪口呆。

凝聚元气在手上自然不是难事,两个武宗级别的李氏兄弟来说更加不是难事,但要在空气中留下长长的白色尾巴,他们完全做不到,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做到,和李青表现截然不同的李觉低头思考着如何达到吴枫这个境界,李觉两个手掌亮了起来。跟随着吴枫的动作,却始终无法达到吴枫的境界。

优美的舞蹈结束了,吴枫最后收拢双腿,双手做排气姿势,调整了呼吸后回头看着跟自己做同样动作的两兄弟。

敏而好学的李觉立马大步走过来,问到:“师傅,你刚刚那个元气那样那样是怎么做到的?”

颇有成就感的吴枫自己也并不太懂,要他从何说起呢?有些故作深沉的吴枫看向慢慢靠近的李青,含笑问道:“如果你认为本门功夫没用,那你可以退出虚无门,本掌门绝不会有责怪之意,以后你照样可以跟随我左右。”

开口辩解的李觉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师傅,我就是想不明白,其他门派修炼的方式最慢的也只要一两个星期就能有所成效,可我们练了都快一个多月了,我怎么觉得还是没有什么用啊?不,不是,我就是觉得我怎么不能像师傅一样厉害呢?哪怕一丁点也行啊。”

看着打着退堂鼓的李青,吴枫笑了笑,“李青啊,我说了,我这套功夫不是用身体来练的,而是用心,你要用心去看,不要用眼睛去看,用心练,而不是身体。”

“用心……?”李青疑惑到,觉得自己问多了也不好,不懂的点着头。

李觉仍然追问刚才的问题,吴枫对他们说:“其实我这套功夫也不算是功夫,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这套功夫没有固定的动作,随心而发,今日为师又有收获。”

知道又有东西学的李觉很是兴奋,一旁的李青则不然。

“你们也练了一段时间了,那你们应该能够感受到元气的流动。”积极的李觉点头,“那你们是不是也能感觉到身体一些地方似乎有所堵塞,元气流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会觉得不太通畅?”

频频点头的李觉总有这种感受,吴枫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们能感觉到,那说明你们有所收获了。”

终于知道自己不是无用功的李青出现了小小的激动,“那师傅你快告诉我,有什么用呢?”

“之前你们感觉到身体呼吸和元气的流动都顺畅多了,行动和战斗起来也都轻松了点,但如果你们把这些受到阻力的通道打通,那么就会像我们大军把半山城的城门打开,我们就能一拥而进了,如果把守在城门口的敌军清除了,那我们大军攻入城中的速度就更快了。”只可惜吴枫没有留胡子的习惯,不能完全摆出一副为师的架势。

明白吴枫意思的李氏兄弟高兴的像得到了心爱玩具一样,异口同声追问到:“那我们如何打通这些地方啊?”

露出神秘微笑的吴枫朝着军营慢步前进,李觉兄弟对视一眼拔腿跟了上去,围在吴枫身边追问不止。

“这也就是我这套虚无功夫的厉害之处,当你们感觉到元气在某个部位受阻了,就集聚元气冲那个部位,但切记,不可过猛,不然会对自身造成伤害,严重的话还可能走火入魔,”吴枫撇了下李青的表情,发现两兄弟并不为走火入魔担忧,接着说:“每天练虚无的时候,就慢慢的一个个穴位的打通,只要你们用心,不用多久你们就能突破武宗境界了。”

“真的!”捡到至宝的李青双眼放光,嘴巴大的都要流出口水了。

吴枫不出声点着头,停下了脚步的李青想抓紧修炼,吴枫回头斥责道:“记住,千万不可急于一时,要记住欲速则不达,所以心态一定要平缓,特别是你李青,练功之时,不可急躁,你的心态要是越平和,随着春天里的威风一起舞动,那样你会更快成功!”

挠着后脑勺的李青看看面前的两个人,“师傅,今晚你怎么特别温文尔雅啊?”

听的特别认真,特别入戏的李觉不禁噗哧一笑。

本有些小小尴尬的吴枫板起脸来,“这就是虚无功夫的厉害之处,等你们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明白。”甩手进了军营。

得到吴枫真传的两兄弟,面面相觑,抓紧时间修炼。

静悄悄的空旷草原上剩下两个舞者舞动的身影。

踏入灯火通明的军营,军营中一片忙碌景象,负责背负武器的士兵马不停蹄的从吴枫身边经过,见到吴枫也不做停留,巡逻的士兵回到了各自营中,已经有士兵收拾被子,将折叠好的被子放在同一个地方,有士兵擦拭着自己的长矛,督察士兵的军官们看见吴枫纷纷行礼,每个路过吴枫面前的士兵,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回到吴枫军中唯一的帐篷里,宇图手拿一张纸,见到吴枫低头进来,宇图把手中的信交给了吴枫,“小燕将军来的信。”接过信看了一遍,宇图又从欧阳风手中接过一张纸,宇图交到了吴枫手中,“这是国王的信。”

小燕在信中说,她按照原地计划,给前来援助雪城的五万士兵的将领写了一封信,催促他抓紧赶路,以防有敌军偷袭,领队将军回信应允,必定早半天到达,信中也讲了国王的一些话。

另一封国王的信,展开信入眼的是国王对他们这次军事行动的赞赏,说这是改变局势和消耗敌人实力的好办法,还说不久将会有新招募的新兵增援,具体数量还有待商议,希望吴枫不负大燕寄望,并且谈到了凯利斯大将军,说他在东部平乱战争中受伤,可能要修养一两个月,北方战场仍然由吴枫全权指挥,最后谈到了吴枫和公主的婚事,问吴枫是否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其他想法就抓紧回去完成婚事,还一并提到回去之后将会授予他大将军军衔。

这简直就是国王给吴枫的私人信,不知道是国王因国事繁忙写在了一起还是国王有意为之,没有空闲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的吴枫,折起了信,若无其事的问:“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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