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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李泡出逃(3)

妮要出门开会或到外面办个什么大事小情,他总是千阻挠万不让。妮没有读过书,摆得到桌面上的大道理懂得不多,没能力与老爹强辩嘴,向老爹对答的话她一句也说不上来。妮成了名副其实的一个挂着个名号的村妇救会主任。今天斗争自己村的人,她反倒积极起来啦,很不像一个柏村人的所作所为嘛。东方老人不知道,妮是那位贫雇协会主席指派人到柏村专门叫到柳村的。今天夜里,妮知道了柳村开李泡的斗争会后,趁老吝不在家的一小会儿工夫,往肚里扒拉了几口饭,放下碗就出门,是背着老吝匆匆到柳村来参加会议的。

贫雇协会主席干正经事情没有他,邪门歪道的事情他透缝觅空地总留着神。

在李泡与妮之间,虽然他没有打听到细枝末节的过节,不知道深层内容,但是,他下了决心,要慢慢用些心,非搞清楚才撒手。眼下,妮与李泡之间顶着牛是事实,很能说明他们俩的心中已有了隔阂,并且问题还不简单。他的聪明都用到了歪地方上,他是有意这么着安排事情的。

东方老人纳着闷,直朝马灯下走,想快些走过去问妮点什么情况。可是,他的人还没有走到马灯下,李妮尖着嗓子已经喊叫起来:“把坏分子李泡带上来……”

从妮的话音里谁也能听得出来,她能把李泡活活地恨死!

东方老人还不知道妮与李泡之间确实有说不出口的过节……

那是去年数伏天的一个上午,已经快到吃中午饭的时辰了,妮还独自一人弯着身子在南梁一块斜坡地里锄耧着玉茭。茂密的玉茭棵子叶片完全把她遮住了。她挽着裤腿,只穿了一件白底透花的衬衫,袖口高挽,一步步地锄耧着玉茭往地里的深处移动。乱纷纷的油绿到发黑的玉茭叶子在她的身边像刀剑一样交错,笼罩着一片静止不动、叫人心慌意乱的闷热。每向前移动一步,她的衣襟都被玉茭叶子擦得窸窣作响,同时有更猛烈的溽热扑到她的脸上。那些伸到面颊上来的叶片,是无法撩拨开的,尖稍刺着她的手背,茸毛粘上了她圆润的脖颈,汗水跟着就湿了她身上那些被玉茭叶子刺开的小口子,让她的脸和手上都火辣辣的钻心般疼痛。她想喝点水,把锄头耧土立住,翻转身到了地堎边,咕嘟咕嘟猛灌一阵,往肚里喝完了放在土塄上的半釉罐凉开水。一瞬间,她的脑子不知怎么一回事情,开始一阵阵发麻,身子晕晕乎乎的,心里也清楚,腿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她糊糊涂涂地扑坐在了土塄上。

这时候,李泡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把她抱进了已经有一人多高的玉茭颗子地中间……

事后,李泡还以为妮不会知道是他干的腌臜事,其实,妮什么也清楚。以后,妮见了李泡像见了百世的仇人,真想逮住活啃了他。然而,她知道自己的名声是大事情,只好哑巴吞黄莲,满肚的苦水强咽下。别说别人,就是连妮她娘也不知道李泡在自己的闺女身上还演出过这么一次没出息的戏……

李泡在大门口就已经知道,今儿黑夜,自己造下的孽就要偿还了,正合计着不进会场跑了就算啦,刚要返转身,被院门后躲着的两个小伙子一人一条胳膊搬倒在各人的怀里,把他推押着进了院门,又过来许多人推搡着他,让他往院子中央走。两个小伙子架着李泡在马灯下刚站稳,李妮的心里早已涌起一股强烈的暴怒和愤恨,她本想大声地喊什么,嗓子眼却噎得慌,发不出声。她觉得自己的心在燃烧,全身上下汹涌的浪涛像开着一大锅水,水在喷着热气般直往上冒,火焰烤干了她的嘴唇,恨得真想扑上去把李泡唾个满脸流脏,然而,她的腿却迈不开。她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哆哆嗦嗦地发出来:“今天,今天这个会是编村党支部同意的,主要是,是……”

李妮的开场话叽咕了刚半截,一只尿罐子飞过来砸在了李泡的身上,尿液浇了李泡满满一身,臊气顿时充盈起来直扑四周……等尿水在李泡的身上淋淋啦啦流得差不多了,几个年轻人一哄而上,架起李泡的两条胳膊乱乱吵吵地摆布着,把李泡扔进了院角的茅坑里。在茅坑里的李泡只露出半个上身,人群拥挤着齐向茅坑边涌……

“王八蛋——”此时,贫雇协会主席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站在院子的中间一声怒吼后,大骂着说:“李泡是个狗日的混账东西,就让他在茅坑里听大伙控诉……”

这样的场景,还怎么控诉?

院场上的人对李泡有的是真恨,有的是瞧热闹,有的是瞎起哄……

东方老人看眼下的势头弄不好要出人命,让人把他搀扶着站在了灯下桌子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他的耳边是闹哄、嘈杂和混沌的声浪,眼里是黑压压的拥挤和驳杂的人群,使得他这位久历沧桑的老人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他见惯了的那些面孔,此时都变了形,在扭曲着。他万分心疼地张大嘴,吸一口长气入丹田,弯下腰抓起桌子上的一只水碗,“吧嚓”一声摔在地上,大吼起来:“大家都静静,我有话说……”

当人们突然之间听到“吧嚓“一声的巨响后,随即就听到了东方老人的怒吼声,在茅厕周围闹哄的人群都齐刷刷地扭头望,他们发现,站在马灯下椅子上的东方老人左右嘴角抖抖的,面部肌肉剧烈地在痉挛,是那种极度痛苦的表情,十分吓人!

人群停止了吵闹,有不少人挤着往马灯下走……

东方老人正言厉色地咆哮呐喊着向人群一连串地发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共产党?漫说我还是个党支书又是村公所的所长,你们把这些不放到眼里也行。可我毕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啦,你们当着我这么个老人的面,你们,你们,你们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瞎干得没了王法吧?嗯?……”

东方老人如电的目光在马灯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闪着,院子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东方老人又把目光落在贫雇协会主席和妮的脸上。他清了清嗓门,双臂在人群的上面不住地划拉着,忍无可忍地继续说:“你们,一个贫雇协会主席,一个妇救会主任,还有这么多的贫雇农,你们都把老祖宗说的修德才能安民的古话丢在了什么地方,嗯?难道忘记得干干净净了吗?你们还是不是李沟河李姓的子孙啦?嗯?你们就不嫌丢人吗?看今晚的阵势,你们今天是不准备让李泡活了,让他不活了也好。可是,他的身上脏得很,你们不嫌臭,我还嫌恶心哩。

我看这么办,去两个人把他从茅坑里捞出来,把他扔在山中岭观音庙的山上算啦,喂了狼也就都干净啦,省得让他再碍大家伙的事。好了,就这么办。散会……”

东方老人的一举一动,说话办事的态度,几十年来处理公事私事的刚正公平,总也不知疲倦地为李沟河操劳的认真负责,赢得了李沟河人的尊敬。可以这么说,他应该是李沟河上下人望最高之人。他的话只要说出口,一般来讲,从来还没有哪个敢公打明向地直接冒犯,敢忘乎所以地直接违拗。这时,遵照东方老人的话,李泡被人从茅坑里拽出来了,几个愣头青小伙过去薅着李泡的两条胳膊,当即就拖着李泡上了山中岭的大山,在路上,他们把李泡轮流拖着,到了大山里,他们把李泡扔在了山中岭观音寺的大门口……

半夜,李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酸疼。肚子里呛入的茅粪在翻江倒海,恶心得能死了人。他展了展腿,还好,没一点伤重的感觉。他又把胳膊伸了伸,有些酸麻但没大碍。他把手抠向喉咙,还没有抠几下,“哇”的一声过后,一股恶臭的屎尿液体从嗓门喷涌而出。他再抠再涌,等涌得差不多了,他试着往起站,真还站了起来。身上屎尿淋漓,狼狈不堪。大幸啊!虽遭羞辱毒打,仍未伤筋动骨。此时的李泡因为还没劲多站,就干脆直仰仰地四仰八叉着软塌塌地躺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李泡,脑子里并没有休息,脑子里在翻江倒海,浮现的全是柏村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张面孔全是善良的,没一张像他这样伤风败俗。他真是柏村人的个例啊!他想着东方老人的话,说是叫把我扔到山中岭喂狼,在最紧要最危险的时刻,老人实是在救我的命啊!他想着自己的童年,那个天真、稚气的小孩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么个样子了呢?回忆像许多无形的翅膀在李泡的头中扑扇盘旋,激起他内心深处的一阵阵悲叹,引发得他对自己有一种深深的痛惜和绝望的自责,诱引得他俩眼中有许许多多的泪水涟涟地流……他成了今天这么个样子,该是这么个样子吗?他只有三十六岁,他多么盼望在明亮的夜晚,在月朗星稀的夏日傍晚,拿一把芭蕉扇,泡壶浓茶,盘坐在院子桃树下那张小石桌旁,同自己的儿女妻子享受天伦之乐。那该是多么惬意和令人神往的画面啊!然而,他现在还是孑然一人,这一切都不能再有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悔之晚矣!有的只是难以平复的心灵创伤将永远留下去!

自己喝李沟河的水长大成人,受党的教育多年,受乡亲们的呵护关怀帮助扶持多年,自己又都做了些什么呢?丢人现眼!自己在外闯荡了好几年,学会了不少东西,却也惹上了数不清还丢不开的坏毛病,这些坏毛病可以洗刷但不能救赎啊。怨谁呢?是世道吗?是人性的迁变吗?我该是这么个样子吗?……

李泡想着想着,坐起身胳膊拄地又往起站,没费多少劲就站了起来,弯腰蹬腿地试了试,全身的零部件真的没有一处损伤哦。这使他的心里感到欣喜非常,他的脸上出现了笑纹,他跌跌爬爬着一颠一簸地走进了庙门。

庙院里有一眼一年四季长溢不亏的泉眼井。

李泡跌爬到井边,手捧清清的冷水往肚里灌,等灌得差不多了,他把手指抠进嗓子眼,喉咙一阵阵发痒就吐一气,再灌上一肚再抠再吐……肚子里不再叽里呱啦地怪叫了,好受了许多。他在井台边坐好,暗暗地告诫自己:我不能死,今后的路还很长,我要活个全新的人再回到柏村。回来后,要多做好事和善事,将功补罪!

李泡打定主意后,爬进了庙后一个荆棘篙草掩映的山洞。这个山洞像山中岭的其他洞一样,是天然的。这是一个砂石洞,很隐蔽,就是有人从山坡上走过,也很难发现这道砂石壁立的中间会有这么一个所在。小洞后来还经过他悄没音地拾掇过,石洞四周的缝隙被他拿小石子和白灰堵抹得严严实实。这个小洞,他原打算自己如果一旦要有个什么灾难准备着作隐身用,以解燃眉之急。兵荒马乱的年月,七灾八难的人间,谁坐天下还说不定。你来我往乱纷纷的,事先不准备条防身的后路是不行的。眼下不就实打实地兑现了吗?

狡兔三窟的话一点也不谬,李泡确实聪明透顶,像有预感似的,早些天,他迫在眉睫地已经在石洞里神出鬼没地准备下了足够几个人生活好几天的干馍片和炒面,水桶舀勺样样俱全。洞里也有他早早就带进洞的上衣、裤子和鞋袜。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天分,也赞许自己的料事如神。啊——我,我是个什么人呢?

该怎么评价自己才好呢?

穷途末路之人,又在急难中,能喝上现成的凉水,能吃上干馒头片和炒面,能维持活着不死就是大造化。当下,李泡确实饥肠辘辘。他走出山洞到庙院水井舀水洗净身子,拿干净衣服换上,把脏衣服裹上石头扔在了庙后的山崖下。

他回到了洞里,开始美滋美味地享用自己准备好的吃食,想着自己今后的人生之路……

李泡在山洞里将息了四五天,然后昼伏夜行地跑到了晋南翼城乡下的又一位姑姑家。他姑姑家是赤贫,姑父是中共党员。姑父听了李泡痛哭流涕的诉说后,安慰李泡:“孩子,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你在我们这里住上几年,我给你瞅个合适的女人让你成个家,然后体体面面地再回沁水老家。”

东方老人在李泡被扔到山中岭观音寺庙门口的第二天,一大早上山看究竟。

他见庙院的水井旁有李泡吐的污物,还有洗的半院的水,恍然了,心里暗暗高兴。

他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还想得开,跑了。跑了好啊!也许经过这一回磨难他真能长个记性,能这样才好哟。”

他能跑到哪儿呢?老人自己问自己。他的眼前突然一亮,又自言自语地说:

“这小种肯定是去了从柏村远嫁到晋南的姑姑家。”

老人完全释然了,转身庆幸地下山回家。此后的好多年,他跟人再也一字不提李泡其人其事……

柳村的那位贫雇协会主席利用李泡在完成服兵役工作时的失误,小题大做,为自己不但除去了一个情敌,还解了他弟弟服兵役的心头怒愤,这真是个一箭双雕、借刀杀人的高明之举。他很为自己的挟私报复行为感到欣喜若狂。

此后,桀骜不驯的贫雇协会主席总惦记着蛾儿,总想像鸠鸟独占雀巢似的独占蛾儿,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安生觉。

有一次,他和蛾儿在胡搞时,跟蛾儿恶狠狠地不怀好意地说:“我可告诉你,你今后跟我说话时,要少在我面前言过其实地胡说八道。你要小心着点,你要让我捕风捉影地知道了你的人都是谁后,我要一个个地从你的心里和身上都除去。如果这样一来的话,你的亏可就吃大了。”

蛾儿吓得瞠目结舌。面对凶狠的姘夫,她只能装成哑巴,哑吧蚊子般地不哼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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