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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柏村难眠(2)

“富富有余,富富有余。”老人高兴起来,“金孩,你能在家住几天?”

“大伯,我最多只能在家住一个月,我……”李金怕老人担心他在家里住的时间不够长,他没把握地、小心翼翼地、也忐忑不安地答,又怕后面想说的话惹得老人生气,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时间也差不多。”老人得了李金在家里住的时间实底,放心了,也不太注意李金把说着的话停顿住还没有说完,老人返转身笑呵呵地向坐在他身后床上呼呼啦啦吃着面条的庭庭吩咐:“你个小种就知道个吃,我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吧?打明儿开始,你小种什么事情也先撇到一边,赶紧招呼人,顺顺当当给我张罗你大伯家的这两件事情。”

庭庭用手抹一把嘴,把吃饭的碗赶紧放到床上,站起身兴冲冲地答:“爷爷,行。行!”

李金揣着小心问:“大伯,这孩子是李泡兄弟的吧?”

“对,你说得一点不假,他就是泡儿的孩子,二十岁还不到。可你不要看他人小,却已经是村里的生产小队长咯。”东方老人喜形于色,不住嘴地说。

李金急忙放下碗,走过来弯下腰,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庭庭的脸。已经又坐在床上吃饭的庭庭再一次赶紧放下碗,从床上站起来,面朝李金呵呵呵地傻笑着:“大伯,咱爷儿俩头一次见面,说什么也得给您老先磕个头。”

说着话的同时,庭庭急匆匆地跪在地上,夯地似的,几个头磕在砖地上吧吧响。

重新坐下后,李金心事重重地说:“大伯,房子的事情好说,因为在自己的村子里,有乡亲们张罗,只要有了钱,事情准能拿下。可是,我的好大伯哟,您孙子虽然快三十了,他的婚事却急不得,因为不是一件说办就能办好的事情嘛。

眼目前,他的婚事确实是咱父子俩的一块大心病。您在家里愁,愁得一天天变老喽;我在外面愁,愁得头发掉了没数把。这件事情说办能办了当然好,咱父子俩巴望的就是这一天嘛。可是,咱到哪去找也合适、也现成的女方呢?谁家的闺女在家里干放着等咱们去娶呢?贵儿的婚事都怨我哟。”

“唉——”东方老人长叹一声:“金孩,贵的对象是现成的,你不用发愁。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咱也不要再重提。你端着公家的饭碗回不来,谁叫他娘儿俩认死理死活不出去哩?贵儿的婚事怨不得你。要怨就怨老天爷吧。”

“怨不怨吧,总归是耽误了。不然的话,我孙子都满堂跑好几个了。大伯,孩子的对象茬口真的有?”

“有,咱慢慢来。这就是命,那头光鲜,这头就得有疤瘌,现在刮擦平还来得及。

不行,这两件事我不能靠他。”东方老人返转身指指庭庭,“得靠他爹,没有泡儿扎靠唱戏,事情办不圆满。泡儿呢?”

东方老人的目光在人堆里闪,李泡的老婆张翠花从人堆中往前跨一步:“大伯,您老早忘啦,不是您老支应他去高平了嘛?今儿一大早,他就动身啦,到高平给贵儿家置办婚事、盖房两件事情用的东西去啦。”

东方老人拍一下脑门:“老咯,不中用咯,这里面不记事,说过的事扭脸就忘。

他说走几天?”

“在后天哩。”张翠花答。

“走时带了几个人?”

“四个小年轻。”

“行。贵儿成年为大家伙的事情牵扯得不置产不购业,家当不行。今儿,他家里这两支现櫈的床,上面的床板还是在别人家临时踅摸的。他家的铺盖可能也不足。泡儿他家里的,你带上人从你家和我家抱几条被褥过来。唉——贵儿这娃,家里的事情一丁点也不上心哩。”东方老人长吁短叹着,唠唠叨叨地说。

李贵憨憨地笑着看他爹。

李金点着头:“大伯,龙生龙,凤生凤。性格是天生的,由不得人。”

“老爷爷,我们首长在外面也一向不顾家。外面家里的一大摊子事情也全凭祥馨阿姨一个人操心。”郑产良深有感触。

“小郑,你怎么又给忘了。你要记住,在家里一定不要叫首长。这个毛病你和小王得快些改。”李金严肃地告诫着郑产良,又向王欣欣使了一个眼色。

东方老人一板一眼地说:“你们这两个孩子,你们是在柏村的家里,叫他李叔或李伯就行啦,既不显得生分也不别扭。你俩看哩?”

郑产良争着说:“首长比我爹岁数小,我喊李叔吧。”

王欣欣抢着说:“首长比我爸大一岁,我就叫伯伯算啦,简单明了,不加‘李’

字啦。”

“好,这些天你俩必须改过来叫他,才显得像一家人嘛。出去以后,你们爱叫他甚就叫他甚,我就管不了咯。”东方老人的眉毛胡子一股劲抖,他又乐呵呵地说,“金儿,时候不早啦,人也都该散去啦。你们累了一路,风里灰里的,你们洗洗涮涮也该睡觉啦。”

送走了乡亲们,李贵扶东方老人出去后,李金和郑产良、王欣欣兴致不太高地说:“你俩先坐着喝点水,等贵回来热上水洗洗再休息,我得跟贵儿他娘先谈谈。几十年啦,她对我的积怨太深,她心里的疙瘩我得想法给她解开。”

“这……”郑产良和王欣欣想阻止李金刚回来就和妮摊牌说过去的事,都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口,不知怎样表达他们的想法才好。

李金向他俩急忙摇摇手,又郑重地点一下头,一撩门帘进了里间小屋。

里间小屋炕墙上放着的小煤油灯的灯光微弱,黄色的光焰在无声而拼力地摇曳着,撒向四周的光是蓝色的,蓝色里投出一圈圈朦胧而五彩的光环,静静地往四周散发着十分淡薄却也清明的光线。里屋只有一间,终年被柴草们的烟尘熏染,当下又栖息着许多的夜色,散开的光亮跟着就被融洽了,只映出来一片片轻悄的暗影,昏黄而又暗淡。

李金进到里间小屋,面对着如豆般大小和如雾一样的灯光发了愣。

妮从送出第一碗面条后再没有露过面。等人们吃过饭,她收拾好、洗涮过锅碗瓢盆,就一直在里间的炕沿上斜身坐着想心事。脑中想着心事,耳朵却竖着,还没有忘记了听外屋人们的对话。外屋的话她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爽爽。今儿夜,她才真真切切地十分后悔自己当年没能出外和李金去团圆。她不知道,二十几年都过去了,李金的性子一丝丝都没变,从里到外,他还是自己原来男人的样子和性子。自己真正的男人回来了,是她的,却不能像过去一样去亲近。眼下,说什么也迟啦,因为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的人。自己守活寡几十年,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的命不好,只怪自己不争气,这辈子自己本该能享上的福却轻飘飘地拱手让了人。想着想着,她的泪水止不住,哗哗地流。泪水汇成的水珠争先恐后地滴在炕沿上,像汇集在屋檐上的雨水顺着瓦溜滴在院子里石板上的声音一样,吧嗒吧嗒地响。清水鼻涕把不住门地流。她吸溜着鼻子,抹着一把把泪水,擤着一条条清水鼻涕,心被翻江倒海的悔浪搅腾着,转滚着,脑袋四周的条条筋络像脱缰的马,恣意地嘣嘣乱跳。李金进来了,妮竟然脸对窗户浑然不觉。

“妮,我是硬着头皮回来看你和贵儿的。几十年来把你确实苦坏了。你遭罪不怨别人,我是罪魁……”李金就站在妮的身边,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俩眼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前妻,泪珠涌在眼角,痛苦涟涟地说。

好像身边有人跟自己在说话,妮蓦然回头,见是李金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跟前,她失惊郎当地一膝溜从炕沿边下来,下意识地拱在了李金的怀里,双手本能地紧紧搂住了李金,随着“哇”的一声闷响,迸出一串串长哭:“我的好男人啊——呕——呜呜——”

李金的双臂紧紧地箍住自己的前妻,任妮捶打他的后背和前胸,任妮撕揪他的衣领和前襟,任妮把泪水撒在他的胳膊上和手上。李金嘴里不住劲地说:“罪魁,罪魁,我是罪魁。”

妮闷声哭喊着撕扯了一会,听李金在咒自己,毛毛地用手堵李金的嘴:“贵他爹,你别这么说,快不敢这么说。是我没命,我不怨你,我不能怨你啊……”

老夫妻毕竟是老夫妻,虽说几十年都过去了,但是,无论他俩一个在云南一个在村里,他俩心灵的深处始终没有忘了以往在一起的和谐、幸福和深情。

此时,他俩前嫌不提,手挽着手、面对着面地坐在了里屋的土炕上。

李金沮丧和伤感地说:“妮,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那么认死理,让你出去你总是推。我一封封信地催,你口口声声说不。你让我能怎么办?那时候,我的肩上挑着文市的安全,我是确实脱不开身回来接你哟,你怎么就不为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呢?”

妮忧伤和落魄地说:“那会儿楼还没有死,我既然嫁了他怎能撇下他?虽说实际上是名义夫妻,却也总是夫妻吧。我知道,我出到外面你当然不会嫌弃,可我怕别人笑话我哩。”

“人呀,就不能太爱面子,太爱了只能害了自己。你这么做了,也让我亏了心。

你和我这是老天爷安排的,我倒没有什么,你却遭了数不清的罪。”

几十年下来,妮已经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早先好看麻利的模样早被岁月的狂风不知刮到了何处。眼下,她是皮包骨头的身架,活脱脱成了一大截风干的桑树桩。

李金轻轻地抚摸着老妻那两只干姜般的手,那两个瘦小的肩膀;眼巴巴地望着老妻掉了十多颗牙齿的瘪嘴;眼巴巴地望着老妻挽在脑后、像一只小粽子一样已经几乎全白的头发和布满密密麻麻皱纹的鬓角……过了一会儿,他伤感地长叹道:“妮呀,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呢?我真造孽呀,这全是我造的孽啊……”

“你别给自己的头上安罪过,你真要对上人这么说,我可就真没脸再活人啦。”

妮打断李金的话,起身给李金去倒开水。她走路的那种颠颠簸簸的样子,李金此时才看得一清二楚,比他在云南的估计更要糟。他的心似有人拿剪刀在狠狠地绞,全身的筋络如同有人在想着法抽。李金坐在炕上木瞪瞪地望着妮,身上的各种感官也如同他那两只眼睛一样,霎时间变得木木的……

“贵他爹,看什么看,嗯?你再看,我也只能是这个样儿啦。贵儿一会儿就回来,你别没事找事好不好?”

妮把水碗双手捧向李金,怪怨着说。

李金端住妮双手捧到自己手里的开水,气得全身微微颤抖,气得火不打一处来:“贵儿这孩子都干了些啥吗?把自己的亲娘弄成了这么个可怜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呢?等他回来看我怎么……”

“贵他爹,你既然回来啦,就麻利地在家里好好住上几天。我的事情,说到底都是命,你在家可千万别扯长搂短说那些没有用的话,不顶甚事,只能给自己瞎找麻烦,把自己惹得满身臊。贵儿还不和你一样样的,不也是个倔脾气吗?

想当初,贵儿说是为了我这个当娘的好,好了个甚哩?孩儿那个时候还很小,家里当时也没有个像样的主事男人,我吃的苦怨不得谁。贵儿回来后,你什么抱怨的话也别说,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妮揩着泪水,唠唠叨叨地告诫着李金,也茫然地安慰着自己当初的好男人。

“妮,要我说这都是封建传统害的人。贵儿的人不大,封建意识怎么那样强?

这是让我怎么也不会想得到的。”李金说着话,眼睛瞪得像铜铃。

“现在的人哪个不封建?照样。东方大伯倒是咱们党里的人,也当了几十年的村干部,他那个封建的死脑筋算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啦。咱村祖祖辈辈流传的东西,要想改,哪能一下子就都改过来哩?我算是看透了。我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跟东方大伯说,要没你走后,我在咱村可真就没脸活人啦。”妮垂下眼睑低沉地说。

老夫妻俩说长道短,说着话的工夫,东方老人在自家的屋里,也在数落着李贵:“贵儿,你跟上楼,把自己的婚事给耽搁了,你娘也遭了屈。可是,直到眼目前,我也不认为你做得错。现在当紧的问题是你再也不能犯倔,趁你爹回来的热乎劲,把我说的两件事麻利办好。那个刘翠霞,我河滩会上见到过,那个孩不错。她虽说在公社当着妇联主任,是国家干部,但是,论职务也高不过你哪里去。她又是个二婚,咱跟她没什么般配不般配的。你现在千万不要认死理,你要敢再犯昏,你以后如果有个什么事情,别再来找我。”

李贵欢欢地答应着。

“你爹要不是身上有病,医生又在他的身上动了刀子,能回来吗?你做梦去吧。他是一个州府一级的大官,是趁还在养病,瞅着空才回来的,他的事情忙着哩。

你小种可得真听我的话才好哦。”

东方老人不厌其烦,又反反复复叮嘱着李贵。

李贵笑嘻嘻地说:“爷爷,我真的听明白了您老的意思。您老就别再啰唆了好不好?”

东方老人的心放下了,笑模笑样地说:“贵儿,我不是在眼下,是早以前就知道你是个听话的李家好后辈。好了,你走吧,赶紧回家打发你爹和人家孩们睡觉去,有什么事情,咱明天再说吧。”

李贵回来后,见爹娘谈古论今,说长道短,气氛很融洽,本来怕自己出去他老俩要拌嘴,自己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现在,这颗心从半空中稳稳地落了下来。李贵叫醒分别躺在东西两条炕上、已经睡熟的郑产良和王欣欣:“小郑,小王,你们俩跟上我爹都累得不算轻。我给你俩马上倒热水,夜已经很深啦,你俩洗洗睡觉吧。”

郑产良和王欣欣眯眯瞪瞪的,都在打着哈欠,他俩懵懵懂懂地说:“好,好……”

王欣欣下炕后逗郑产良:“你是负责首长安全工作的。你的岗站了吗?”

郑产良坐在炕上正穿鞋,也逗王欣欣:“你是负责首长的保健。你的针打了吗?”

李金从里间出来情切地说:“岗是不用站的,针却不能不打。好,给我打完针,咱们也该睡觉喽。”

柏村,这一个在太行山上深处的小小山庄,在那一年那一个初秋的那一天夜晚,家家户户的觉睡得都不安生,都躺在各家炕上的被窝里议论着李金……

李金的过去、现在;李金的全家,外面的、村里的。感叹着人生的生死际遇,喜怒哀乐……话语从家家的门缝、窗隙中渗出,像丝丝细流汩汩地流淌……柏村的那一天的夜晚是个难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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