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力不能及的地方
藏着已经平息的青春
落日在慢慢生成。石和铁块
进入炽烈的心脏
死者的箭簇在驱赶。
我将匆忙离开，迎接黑铁的刑罚
变旧的故事冲上台阶
不止一个人想把胸膛刺破
那灰烬的灰
绕过冥色四合的长廊
一座无穷无尽的塔在向上延伸。
2009.8.26
137迷醉心灵自由的麻醉师
我真正见到了麻醉师
她动作老练，抚摸我的脊背：
“要将背弯曲，像一只煮熟的虾”
她敲击，寻找一个软弱的位置
将长长的针管扎进去
她是第一个。她崇拜她的麻药
一股暖流注入我的身体
我仍然是我，却像一束假花
吐露开放的秘密，而不觉得疼痛
麻木掩盖了凋谢。坚实的痂在变软
我颤抖，发热，转而发冷
眼前泛起红光，流动的某物到达了静止
没有什么要从刀口下逃回来
这是最好的状态，半麻醉的身体在燃烧
一缕清新的风喷薄而出
这是一种新的处世态度
在确凿的光线中，像是另一个人的血液
流向别处。我丧失，却像在增多
这就是她的魔术，通向自由心灵的
道路，仍然畅通。碎掉的只是齑粉
一半现实竖立在我们中间
只需要今天，不要往昔
迟缓中的遗失就像是一次日落
走调的歌谣透过一扇厚重的门回响
而所有痛楚都在墙的另一边
没有背叛的踪迹，没有挣扎的鼓点
从早到晚击打。寂寞变得肥硕
她只负责让我失去知觉
让我以为自己是安全的
但我的骨头赤裸，我听见了铁器的轰鸣
我没有动，我的身上暖流涌动
这些暖流来自我自己
因此我不孤独。我在刀子上
有时刀子在我中间
让我返回漆黑的蓓蕾
像打开一个热情的午餐罐头
我与她一起分享。我的麻醉师
脱掉橡胶手套，她的台词仍在手术台上：
“你不要动。但是你也不能动了。”
2009.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