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暖的爸爸就来到了学校,给薛暖办理了转学证明,并且向那几个孩子的家长索要了医药费,因为薛暖脚骨折了,躺在家里半个月之久。
真好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后一节课也已经结束,教室里就只剩薛暖一个人。薛暖已经习惯这样了,不管是在补习班,还是在教室里,总是他最后一个人离开,做完题了还要打扫教室,关门关窗,充当劳动委员外加安全委员。
薛暖总是这样,一个人走在夕阳中,有时候也独自走在没有伞的雨中,那些走过的日子,都是他成长的印记。当他一个人蹲在墙角的时候,他希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注意到,因为伤口总是要自己上药抚平让它结疤。只有在最痛的时候,意识才是最清晰。
他的泪水被夕阳的余晖照的有些斑驳,他已经努力了整整一年,每天都是熬到那么很晚很晚才睡觉,可现在,仿佛他已经定格在了众人说他的时间里,无法自拔。他再也不想学习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到他的努力每个人都看不到他的长处,在这样的迷途中,没有人为他指明方向,只能靠他自己摸摸索索,跌跌撞撞,遍体鳞伤。
终于,一个人披光而来,披着希望的战袍而来。
他就是东方明。
一个中年男人,还算是健硕,戴着一副快要遮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而他的最普通的平头这样的发型,在薛暖的眼里,也仿佛变的不简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