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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自从丝丝把那只双头金鱼抱回家去后就细心照顾,这样的状况让我很有一种吃醋的味道。然而幸好,不久后就传来了金鱼的死讯。说心里话,金鱼的死亡让我很开心,虽然这样的想法似乎罪无可恕,但是只要丝丝把足够的时间用在我的身上,无论如何我也愿意。

其实金鱼的死亡是在预料当中的,两个脑袋内乱不断,你争我夺,结果是都没有吃食,必死无疑。由此可见,内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金鱼死后丝丝就常常向我哭诉,我说再给她买一条比那奇怪的。丝丝直摇头,说:“我只要这一条。”

其实,这就像爱情一样,即使再好的东西也无法将内心和记忆中的某些东西代替,所以学会珍惜是唯一可以让我们幸福的办法。虽然我只16岁,但我深知这样的道理。

随着秋季的来临,酒吧里的生意便开始红火起来了,但凡有一个酒字的店铺都座无虚席。

虽然兄弟夜总会是一个老掉牙的地方,但是它却以独特的风格存活下来了,假如你要问这是什么风格,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种风格就是:老。

星期六的晚上,我们城管队的成员决定在兄弟夜总会聚一聚。除了被家长“关禁闭”复习考试的和被警察抓去的以外大约来了三十多人。因为最近特巡像幽灵一样游荡在小城每个角落,所以我们的收入比起以往来大打折扣。我们各自把身上所有的钱凑了出来也不够开一个包房的,所以只得勉强挤在大厅里。

因为“古时候”喝酒的人比现在的多,所以兄弟夜总会的大厅格外的宽阔,我们连同其他的一些人待在一起也才勉强把大厅坐满了。

大厅里聚集着各色人物,很多都是外来务工者,他们为了把少得可怜的工资节约出来给家里超生出来的孩子买奶粉,所以不得不选择在这样一个低档的地方娱乐消遣。他们干着最劳累的工作,拿着最低等的薪水,除了国家和人民赋予他们的一个“伟大的劳动者”的“荣誉”称号外显得一无是处。没有一个领导会停下车来向这群“伟大的劳动者”问好就是他们一无是处的最佳证据——毕竟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哪里有一点金子他们就会立刻敏锐地发现,但是这种目光从来不会在“外来务工者”的身上出现。

除了外来务工者外,还有很多的学生,他们敏锐的目光很快就发现一群黑社会无赖进来了。

“他们简直是社会的败类,是成绩永远考不及格的差等生。”或许那些学生会这么想。

然而尽管标榜是祖国的栋梁,想象力和好奇心并重的天才也难免和我们一样,堕落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了。然而我想,这正是祖国学生的一大特色,大学生尤其如此——虽然我的这些观点不知道是来源于哪本书上或者哪个电视节目上,但是它说得十分正确。

兄弟夜总会大抵是为了吸引外来务工者的缘故吧,一改往日播放邓丽君歌曲的“坏毛病”,开始播放一些洋文的歌曲。然而因为我洋文没学好,所以对歌曲的作者以及歌词一窍不通。不过按照阿大的说法,那些歌手的肌肉都十分结实,用来做火腿肠的话一定棒极了。然而阿大不知道随着社会的发展,把漂亮的女人用来做火腿肠是很浪费的。如今漂亮女人最能产生价值的是这两个行业:一是做啤酒肚搞研究的试验品,二是做所谓欣赏家的展览品。

我们的资金在要了两汀啤酒后就所剩无几了。然而这些酒也足够我们喝得面红耳赤。酒到喝时方恨少,看来今天晚上要不醉而归了。

我们要了酒后就划拳喝酒,因为我是一个划拳的新人,所以屡战屡败,酒水不断地从我的脖子里倒进去,把我的肚子填得满满当当的,完全有领导的形象风范。

我几乎是在喝了三瓶啤酒后就不行了,肚子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往外窜,忽然哇的一声就吐在了地上。然后地上的呕吐物就被夜总会里的服务员望见了,那是一个三十上下的老女人,她望见我后就嘟哝着骂我,然而都被我听见了,我的听力在喝完酒后几乎是无人能够匹敌的,连猫头鹰也逊色三分。

其实我发誓,在接下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大概也能算是一个正人君子的。

当我听到她骂我的时候就十分气愤,我编了一个借口使她走过来,然后把她扳倒在地上,她的面部刚好碰到那些呕吐物上。然而你应该知道,女人的力气也是不容小觑的,尤其是在发火的时候——听说失恋的女人最容易发火了,我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正处于失恋中。我只觉得她只是很轻松地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还顺便踹了我一脚,我几乎认为这一脚会使我断子绝孙——这女人够狠。然而当我看到她满脸的呕吐物的时候心里就踏实多了,一点杀人的冲动也没有了,我几乎认为我的容忍会让这个事件就此完了,但是那个女人依然对我穷追猛打。兄弟们见状,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在一旁哈哈哈地大笑。假如你看过《猫和老鼠》的话,那么这个画面一定能够勾起你对它的回忆。

我几乎是在大厅里跑了二十圈之后,那个女人才稍微地停息了,杵着扫把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兄弟夜总会的老板就来了,他拿走了那个女人的扫把,对她说:“你被解雇了。”

女人当场流下了眼泪,看得出来她的家里几乎有十几个超生的孩子要养。

真是十分惭愧。

其实我说过,我大约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的。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特地向老板撒了个谎,说我们是闹着玩的。

虽然老板对这个谎话丝毫不能相信,但是在我“常客”的身份上,那个女人终于得以留下来了。我以后也没有对她于我的咒骂斤斤计较,而且我们几乎成为了好朋友,每次我来到这里她都悄悄地多给我一瓶酒,以至于收银小姐被莫名其妙地解雇了。

这个意外使得我们的这次聚会十分愉快,这里的人们几乎是看了一场王若西上演的马戏表演。虽然表演技艺不是十分的精湛,但也应该算是八分精湛了。

我们喝完酒后就出来了,作为一个有志气的中国人,我几乎无法容忍一首洋文的歌曲在我的耳朵里出现。

出了兄弟夜总会的大门后一切都变得那么清净,但我的醉意丝毫没有消退,耳朵里嗡嗡嗡的,眼睛里的东西变得模糊不清。不过我还能勉强看到这栋楼旁边的那台挖掘机被大卸八块了,我想是最近铁价的上涨促使了这一悲剧的发生。

夜总会是在城郊,只要是晚上,就可以从这里望见另一面被照亮的城中央上空。

吴明扶着我,似乎害怕地上的石头会在我倒下去的一刹那磕破我脑袋一个大洞——然而我对此毫不介意。虽然如此,吴明还是坚持扶住我。

阿大他们走在前面,他用来研究电影海报的小手电筒隐隐约约地照亮了路面。

忽然,草丛里嗖地响了一下,但是我相信他们对此一无所知。我说过我在喝完酒后的听力是无人匹敌的。

不一会儿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忽地想到或许是一只野狗。想到野狗我就不由得心惊胆战。

我催促他们赶快走,但是似乎我的醉话只能让他们当作笑资罢了。

声音越来越响,几乎刺破了我的耳膜。

“哇”的一声,一个野人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他的头发一直披到了屁股上,面部全都被头发盖住了。

其实我早该知道这个野人就是长胡子乞丐,他穿的衣服暴露了他的身份。

走在最前面的阿大遭了殃,他的书包被长胡子乞丐抢去了。

我早就说过,出来玩的时候就别把书包背出来了。

阿大说“不好!”然后就欲朝长胡子乞丐追去,但是我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所以他也只好不动了。

吴明说:“几本书就算了,反正你也不看书。”

“那不是书,是电影光碟,是我从老爸的抽屉里偷出来的。”阿大紧张地说。

“完了。”我说。

你应该知道,一个成年男人抽屉里的东西大约都是宝贝,尤其是电影一类的。况且小城领导一再三令五申,誓将扫黄进行到底。要是那些光碟落到了警察的手里,恐怕阿大他爸就得“以儆效尤”了。即使那些光碟没有落到警察的手里,他老爸也会因为心疼那些珍藏已久的电影光碟将他暴打一顿。

阿大说过他老爸打人的技术只逊色于派出所里的人,他对这样的技术深有体会。

阿大说,有一次他为了研究美国女人和日本女人的差异,特地从他老爸的抽屉里偷出一本杂志。后来不小心被发现了,他老爸就用一根扁担抽他的脊背,因为当时扁担的价格还没有上涨,所以他老爸也不心疼,一直把扁担打断了为止。阿大因此住了三天院,吐了四次血。不过阿大说这样也好,就不用去医院无偿献血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中国不缺乏考100的天才,缺少的是那些具有钻研精神的疯子。而阿大正是这样一个具有钻研精神的人,应该而且必须进大学深造,六盘水师范学院就是最适合阿大这样的人才发展的地方了。

阿大说:“再不追就没有机会了。”

我很能明白阿大此时此刻的心情,于是征询大家的意见。

大家终于没有异议。

在阿大隐隐约约的手电筒的照耀下,我们从路上拐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我从没有从这里走过,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丝毫没有害怕。

其实进了草丛后就没有路了,到处是枯萎的野草和碎石子。

由于人多电筒少,我们都紧紧地挤在一起,就像是一群彼此咬着尾巴的老鼠一样。

由于我的听觉灵敏,所以被安排在最前面。我忽然感觉警犬的工作性质和我现在的完全一样。

我们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远,发觉兄弟夜总会的歌声已经在我们的耳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藏匿在草丛里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样的死寂仿佛是走进了坟场一般。

倏然,我感觉右边的草丛动了一下。

我让阿大把电筒照着右边。

但是什么也没有。

我几乎怀疑是不是一只蚊子从我的耳朵边飞过。

然而那种声音又出现了。他们一见我停了下来,都战战兢兢的,想必双脚都在打颤。

我又让阿大照着右边。

这一照,只听见嗖的一声,什么东西从右边的草丛里穿过去了。

“长胡子!”我喊道。

随后人们就朝着电筒所指的方向奔去。

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人多势众,否则谁也没有胆量去追长胡子乞丐。

由于发现了长胡子乞丐后我的存在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们纷纷将我抛弃在后面,可不想让一个酒疯子拖了他们的后腿。

就这样,他们就像城管撵走小摊贩一样地英勇冲出去了,只留下我和吴明两个。

我问吴明:“你为什么没有去?”

吴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我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了。“我没醉。”

话罢,果然又是哇的一声吐出来了。

然而唯一的电筒都被他们拿着朝前面去了,我丝毫不能看到我吐在了哪里,就连吴明也看不到。

恍然间,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你应该知道打小看林正英电影的人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你能想象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一个人搭着你的肩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吧。

想罢,又继续吐了。

倏然,我听到阿大他们大喊了一声,然后就朝着我们这边跑回来了,我能感受到他们跑得是非常之快。

我和吴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阿大顿了一会,向我们喊道:“鬼啊!快跑!”然后就又紧跟大部队跑了。

我和吴明都是无神论者,然而见到如此的状况也是心生寒气。

吴明便也拉着我跟在他们后面跑起来了,可怎奈我怎么控制脚都不听我的使唤——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害怕,只是酒喝得多了点而已。

因为我的拖累,吴明和我终于脱离大部队了。索性我们就坐在草上休息了一会儿。

然而不休息还好,这一休息就出问题了。

我们刚坐下不久,就听到空中传来非常婉转的歌声,仿佛是《让我们荡起双桨》。

我心一紧,赶紧抬头朝天空望去,只见长着一双白色眼睛的东西向我们飞来,身上的衣服还随风飘扬。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时的心情,但是我和吴明都愣在了那里,连思想也不会动了。

当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落在离我们不远的草丛里面了,正在不停地扑腾着,似乎想要飞起来。

吴明拉着我的手,我们就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跑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原来那只是一只变异的野鸭子而已,不知道在哪里看错了方向,竟把一件女人的内衣给披到自己身上去了,再也没弄下来,后来就被衣服缠死了。

而阿大也没能找到那些被抢走的光碟。因此阿大又被他的老爸送进医院去了,幸好只吐了三次血。

阿大说:“又一次可以不去无偿献血了。”

“你不吐血不也是可以不去献的吗?”我说。

“是啊,可是人家说了献血对自己有好处,可以促进造血细胞再生,这次吐了血之后不用献也能再生了。”

为了给阿大看伤,我们把剩余的资金都全部拿出来了。

你应该知道一个帮会的资金链断裂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因为这预示着我们所有的娱乐活动都不得不取消了,而这样的间接结果就是减少了小城的财政收入。于是我们决定在今晚收取一次保护费。

被“保护”的目标我们选了很久,学校是特巡出现的高频率地区,县政府自然不行,商铺也不行,因为都是小本生意,后来我们终于把“保护”的对象放到窑子上去了。一是因为窑子里大都是女人,二者就是为民除害——不是要扫黄吗?

说到做到,为了不让特巡将我们认出来,我们都统一了服装,然而我们也只有校服可以统一的,所以都统一穿校服。因为我们班的人是“两基”来的,所以没有校服,所以我们的校服都是从其他学生身上借来的。

小城的窑子大都集中在了一条小巷子里。

我们到了巷子里的时候正是小城最热闹的时候,人们根本不会发觉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打劫——哦,不对!应该是收保护费。

收取保护费的对象我们也敲定了,小的不能收,因为太小,有后台的不能收,因为有后台。于是我们便把对象确定在一家新开的窑子上。那是一家还算不赖的窑子,据说里面的女人都是从外地来了,皮肤白得就像用漂白剂漂过似的,光粉就可以抹很厚,重要的一点是不抽烟也不喝酒。

因为是新开的,所以大抵还没有在小城立住脚。

真是完美的对象,我想。

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窑子的位置,因为干的是非法生意,所以连招牌也没有。

窑子所在的位置是在一栋楼上的五楼。假如里面的姑娘有不想干了的话,五楼绝对是自杀的绝佳圣地。

我们从楼道上去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这是一种可以让人恹恹欲睡的气味。我几乎怀疑从这里经过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从这种气味中脱身的。

然而幸好我们是未成年人,荷尔蒙的分泌还不是十分的旺盛。

我们继续往上爬,不久后就望见几个穿得极少的女人靠墙站着。她们见了我们之后一点招揽生意的意思也没有,不过这丝毫没有关系,反而可以节约我们的时间。我想妓女的用处大抵和网吧一样,就是消耗青春时光。

待我们爬到五楼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即使在1999上决斗一次也丝毫不会花费这么多的体力。加之那种香味的作用,我简直以为我会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躺在楼道上。

然而一想到阿大我就下定决心走了下去。

我们到了五楼后就从一道写着“欢迎光临”的木门里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宽阔,沙发长而且干净,女人们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面,可见职业素质比那些低级窑子的好多了。

虽然她们的职业素质好,但是心理素质似乎不怎么样。我们一进去就让她们吃了一惊,随后都哈哈哈地大笑。

在临死前还能哈哈哈大笑的人一定是一些傻蛋——难道她们没有看出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吗?

“你们老板在哪里?”吴明喊道。

“我们老板不接客。”有一个女人说。

原本按照我们一向的习惯,只要一进去就直接到柜台要钱的,但是一看到这里秩序井然,就不忍心下此狠手,至少也要体现出我们小城人民的高文化素质。

然而我实在受不了了,这里的空气简直热得要命。刚进去一会儿背脊就全湿透了——难怪这里的女人穿得那么少,原来是为了散热。

我径自走到了柜台,然后一拳砸在上面,喊道:“收保护费啊,老板。”

“我不是老板。”那个收银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不是老板,我们见管钱的都叫老板。”

我话一出,刚才那些女人的笑声都全然消失了,满脸的恐惧堆在她们身上。

其实你应该知道未成年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的犯罪行为有法律保护,杀了人也不会出多大点事——小城未成年人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原因大抵也是因为此吧。

那个收银的呆呆地立在那里,仿佛在他幼小的生命中还没有遇到过收保护费的。

然而,在狗子的一巴掌之下,他终于清醒了,知道把钱拿给我们是十分正确的选择,反正钱也不是他的,他只是个打工的罢了。

他把钱抓出来,我们就用一个口袋装起来,满满地装了半袋——真是收获颇丰,引进先进管理方式和优质“商品”的妓院就是不一样。我想要是阿大再被揍一次的话我一定还会来这里。

天下红颜皆尤物,见了尤物就像见了鱿鱼一样总想吃一口。然而我的上帝,我只是一个未成年学生而已。可阿二并不这么想,在我们撤退的时候他还趁势摸了一个女人一把,还问:“你是不是日本的。”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我们黑社会做事也是有原则的,收钱就收钱,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武的,这样的决策就跟收复台湾一样,所以阿二受的这一巴掌只得默默忍着了,毕竟忍也是一种艺术,尚且阿二还对影视作品颇有研究呢。

我们收完保护费后就迅速离开了,顺利的收场让我预料到了这个妓院必将倒闭的下场。

由于天色已晚,所以我们决定第二天才去看阿大。

第二天我们到医院里后就将昨晚的事告诉他了,他对我们的收成感到无比欣慰,况且还顺便为民除了害呢。

为了大丰收,阿大还决定提前出院和我们好好庆祝一番。然而阿大的这一番好意也被医生毁灭殆尽。医生说:“你的病情十分严重,还需要每天输液,继续等待观察。”

阿大说:“可是我感觉我很好啊。”

医生又说:“哦……这个……可能是你的内脏出问题了。”

说罢还让护士多加了一份药。

阿大怎么也听不下去了,总说自己就要出院。

后来医生说:“你的内脏可能影响到你的生殖系统,可能让你断子绝孙,你要走我们也不留你,不过以后出了什么事就和我们医院无关了。”

阿大被这一吓,就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说:“我不走了,不走了,给我输液吧。”

话罢,医生和护士就出去了,就在刚出门的一刹那医生就对护士说:“什么都给他最贵的。”

我听之,既心疼又欣慰,疼的是花的都是亡命钱,欣慰的是小城人民的医疗水平又上一个台阶了,用药就讲究一个“贵”字。

阿大就这样在医院里一连躺了半个月,当医生说“你不会断子绝孙”后就得以出来了。人刚出来就显得胖胖的,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老百姓越吃越瘦,领导越吃越肥——啤酒肚的产生大抵少不了“贵”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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