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心期盼的孩子,就这样被人害死了,哪个做母亲的,会不疯狂?突然,叶赫兰樱心下一惊,忽然想起了赵媚儿来,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未出宫之前,她就已听说,赵媚儿的父亲,因着行为不检,贪污受贿,已经被轩辕奕削去了手中实权,虽未降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家大势已去,轩辕奕的动作,无非是在一点点的除去赵家的势力。
至于赵太尉是不是忠心,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赵媚儿的父亲太尉大人,行为是真的很不检点,很是张狂,经常欺压百姓,这样的人,被贬了,轩辕奕一定会收了不少民心吧!
“皇上说的对,臣妾已经太笨,总以为着,有人护着,就会一生无忧,可有一天,护着自己的那个人,护着别人的时候,臣妾才明白了,什么叫做自古帝王皆薄情。”
叶赫兰樱淡淡的说道,在说这话时,她并没有一星半点的嘲讽之意,有的只是看破的了然,失去了孩子,换回来的,不只是她满心的恨意,还有这颗终于成熟了的心。
之前那十九年,身边的人,都将她保护得太好,哪怕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只要他稍微对她好一点,她便缴械投降了,可这一刻,失去了孩子,被轩辕奕遗弃了,她才明白,人只能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靠不住。
“帝王若是不薄情,那死的人,便是帝王自己了,但叶赫兰樱,你不是帝王,你又怎知,他心里的挣扎和彷徨呢?”闻言,轩辕奕仍旧是看着夜空,涩然一笑,竟是没有发脾气,淡淡的说道。
“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叶赫兰樱狠狠的应和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话,谁都会说,真的到了做起来的时候,她真的能只为自己而活吗?以前,她叶赫兰樱定然是做不到的,那现如今呢?她不确定,只知道,她恨他,其他的,她早已不敢再想。
轩辕奕亦没有再接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再收紧了一些,感觉到她的力度,兰樱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陪着他,一起静静的看着天上那星星相陪的月亮。
这样美丽的夜空下,叶赫兰樱却全然无心观赏,心中有的,只是猜忌,抬眸看他眉宇轻皱,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他在想着什么?是在为他在乎的女人担心吗?
赵媚儿小产的时候,他不问缘由,直接救下了自己,是信任,亦是恩宠,而她小产的时候,他却在荣珍已经亲口承认之后,还是放过了她,可见这份恩宠,要比当初对她的,强了很多。
越想心里越烦,叶赫兰樱狠狠的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可那日的情景,只要稍一响起,便会一直在她的脑中回放,怎么都无法驱散。
叶赫兰樱的小手都攥在了一起,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喘息,都变得困难了起来,恨不得一刀扎入轩辕奕的胸口,杀掉他,毕竟是整个悲剧的罪魁祸首,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能力杀他,自然也不会真的笨到用鸡蛋去磕石头。
轩辕奕就那样抱着她,在屋顶坐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抱着她,运用轻功,飞身回了王宫,悄悄的带着她进了樱雨阁。
只是,叶赫兰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唤来宫人,而是亲自为她拿来了宫装,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款色,看着,兰樱不禁苦笑,但没有那么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当这一切,不过就是个巧合。
换好了衣装,叶赫兰樱径直做在梳妆台前,正准备绾发的时候,轩辕奕却按住了她的手,非要自己亲自动手为她绾发。
叶赫兰樱没有拒绝,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由着他了,轩辕奕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将她如墨丝般的长发梳理顺直后,捋起那缕被她剪断的发丝,脸色突然难看得结了冰霜般。
最后,竟是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痛不但没有减少一分,似乎更浓烈了些,狠声道,“叶赫兰樱,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叶赫兰樱静静的望着铜镜中的他,不言不语,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再也化不开了。
轩辕奕的视线也落入铜镜中,看着里边面无表情的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一把拉起了她,拽紧怀里,连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凉薄的唇,便狠狠的压了上去……
之前她出宫了,他几乎是分分秒秒夜以继日的埋头在御书房里批奏折,见大臣,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冲动的去皇陵找她,可听说她回了帝都后,他是那样急迫的等着她出现,可她倒好,进宫了不见他,就那么跟着轩辕瑾又走了,甚至还在宫外安家落户过起日子来了。
可一听到线人禀报说她不仅在帝都当庐卖茶,还敢登台献艺,气得他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明明都下令以后不准再向他汇报她的消息了,让她自己在外面好了,可才过五日,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独自去了茶肆,他不想去深究为什么她要如此做,只想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将她拉进怀里狠狠的收拾一顿!
属于他的那份淡淡的樱花幽香,与男人霸道狂放的气息相容在一起,竟然是一点都不突兀,反而是带着势如破竹之势,发狠的席卷了她所有呼吸,让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她的存在了。
叶赫兰樱身子一软,只觉得这一刻的他,就好似要将她的灵魂也卷走了一般,最后只能无力的倒在男人的怀里,却让他控制着仰头更深刻的承受着他的索吻。
就在叶赫兰樱的意识开始混沌间,只感觉她的身子猛地被腾空,“啊――”的一声,她本能的惊呼出声,睁开了迷醉的清眸,她看到了他熟悉的眼眸中,犀利而带着足以燎原的火热,这是她现在已经不再陌生的光芒!
叶赫兰樱明知不能,可她还是迷醉了,迷醉在他热情温柔的陷阱里,但转瞬便有了一瞬间的清明,她无法忘记她滑胎那日看到的一幕,终是忍不住冷哼道,“你还是去找你的皇贵妃吧!”
看着身下小女人那倔强的水眸,轩辕奕魅惑一笑,强势的拿开了她阻挡的手臂,直接圈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并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春宵帐暖间,叶赫兰樱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的肩膀,像一条扁舟被无情的海浪推上了风口浪尖,他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轩辕奕满意的看着她酡红迷醉的小脸,感受着她的美好,嘴角轻轻的上扬着,那是一份心底最深沉的愉悦。
而叶赫兰樱从那一次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之礼后,他每次到樱雨阁来,都是霸着她永不知收敛,更知道他在这方面是绝不允许她有丝毫的挣扎或者排斥的,不然,他只会用更加激烈的方式让她适应,被迫妥协。
可他太过激烈的索取,终是让她受不住呜咽着转头细细的哭泣出声,就算她早已沉沦,也不要那么明显,让他看得那么清楚。
直到她脑海里炸开一团白光,她恍惚中听到他在耳边哑声低语道,“那天是她自己找来的,我没碰她。”
……
此刻,两个人就那样紧贴着剧烈的喘息,他紧致的怀抱让她无法呼吸,叶赫兰樱粗喘着抬手捶打着他的肩膀,让他稍微放开一点,这样交缠着四肢有着让她不舒服的亲密,何况他们现在不是还在彼此怨恨着吗?就算作为他的妃子,回宫定要侍寝她注定逃脱不了。
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事儿完了,他不是该滚开她的地方了吗?叶赫兰樱强烈不满,推他就推得更凶了,但她越是挣扎他搂的越紧,原本她就全身酸软无力,就算心里再不乐意,最后也只能抓狂的叹息,他总是这样强势的霸道。
感觉到小女人终于不安静了下来,轩辕奕满意极了,他喜欢她对他的妥协,更喜欢这种和她相拥在一起的感觉,毫无隔阂般,就只有她和他。
“你真的没有主动召幸她吗?”平缓了一下气息之后,叶赫兰樱还是耐不住心里的质疑将怀疑问出口,但是,轩辕奕那样霸道的性子,哪里容得了别人对他的质疑,闷哼一声,张口咬在她细腻的颈项上。
“啊!”叶赫兰樱痛得大力尖叫一声,轩辕奕却是突然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埋首在她的颈项上,低低的笑着,却也在同时毫不客气的警告道,“叶赫兰樱,再敢怀疑我说的话,我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你滚开!”叶赫兰樱凶狠的瞪着他,小手狠狠的捶在他的肩膀上,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猛的反应过来,她竟然开始迷糊了,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混蛋赶出她的世界,还跟他说了那么小心眼的话语来,真是太没出息了。
“不要!”男人却是难得很孩子气的回绝道,而那炙热的薄唇似乎就要再顺势而下,叶赫兰樱如此清晰的再次看清楚了他眼底那份她并不谋生的热情,不敢置信的尖叫着,“你又要干嘛……”
对于她此刻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轩辕奕愉悦的大笑出声“呵呵……”
而几乎是这一刻,好似他们之间的阴霾早已晴空万里了,男人邪魅的口气,说着张扬无羁的言语,“你应该很清楚,我很久有没有碰其他的女人了,所以,你改明白吧?”
音落,他便再次压制住她所有的反抗,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带着一丝清晰的委屈,“樱儿,这么多天,你都不理我,我要你好好的补偿……”
叶赫兰樱惊讶的抬头,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就像是在问他,“轩辕奕,你的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子一大堆……”
女人眼中怀疑的眼神,再次惹恼了男人,可是却愉悦了她的身心,就好似她纠结在心里的痛苦之事,此刻也不必计较,纤长柔嫩的双臂环在他的颈项,不管因为什么,这是她最好的机会,于情于理她都得抓住,不是吗?
这一日,从天空泛起鱼肚白,再到旭日东升,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吟汇成一曲最为和谐的靡靡之音,两个人忘我的投注在这场身与心交错的****之中,不能自拔,完全是“芙蓉帐暖春宵短,君王承欢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