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所适从

静轩生儿子了，这个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让她不知怎么疼惜。儿子刚生下来头发黑又长，小小的黑眼珠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让静轩看着心疼。静轩不敢抱，也不知道怎样让儿子更舒服，也不知道儿子饿不饿，渴不渴。只能让婆婆抱抱儿子，医生让儿子吸自己的**，说这样奶水才来的快，可静轩却不会抱儿子，让婆婆抱着儿子，再让儿子吃自己的**，是那么的费劲！静轩着急，又怕把儿子给抱坏了，无所适从。想从护士那里得到些安慰，却只听到，没事儿，慢慢来，让他先用奶瓶喝点水，静轩和婆婆却认为儿子不会用奶瓶，婆婆却很大胆的有小勺子喂儿子水喝，静轩却从一旁着急的嘱咐着：少点儿，慢点儿。就这样无所适从的到了晚上，静轩却发现儿子不太对劲儿，小脑袋猛的一扭一扭的，像是憋得慌！静轩吓得赶紧让老A叫医生来，医生却说：这孩子出黄疸太厉害了，我们这弄不了，你们还是把孩子赶紧转院吧！听到这里，静轩急得哭了出来：“让你省钱省钱！快把儿子送最近的中心医院吧！”老A一时也慌了神，婆婆说到：“赶紧的，走！”说着把儿子包裹严实，和老A去了中心医院。静轩急的坐不住，拖着疼痛的身子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默念到：希望啊希望，求求你一定保佑我的儿子平平安安。“希望”是静轩心中的“神”。每当遇到困难时，静轩都从心里默默的念到。过了十多分钟，老A打来电话说，中心医院的急诊儿科病房没人了，得到明天早上才能给看。静轩听到这：“那就去妇幼医院！快去！快去！”这时的老A也只能听静轩的。于是老A和婆婆把儿子连夜送到了妇幼医院。儿子在妇幼医院的保温箱里呆了一个星期，这其间静轩在家坐卧不安。晚上睡不着，白天浑身痒的难受，不知怎么回事，用热水擦完身体，会好点。她心里一直挂念着儿子。奶水也因为心情，几乎没有，但是只要有一点，静轩便让老A骑车赶紧给儿子送去，老A看静轩着急也便听从。静轩终于在煎熬中等到了儿子回来。当看到瘦小的儿子时，那小小的眼睛在四处的张望，静轩哭了。嘴里说着：“小宝宝，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婆婆说：“没事，吃上奶就长肉，你好好吃饭就行。”静轩还怕抱错了，可是看到儿子小手上带着个小布条，上面写着：静轩之子。静轩放心了。静轩一向胃口很小，但是为了儿子，她也要恨下心来多吃，婆婆一顿让她吃三四个鸡蛋，静轩就咬牙吃两个就再也吃不下了；婆婆每天早上炖一只鸡，早上静轩吃小米粥加鸡汤，中午用鸡汤下面条吃；晚上吃鸡肉炖菜。就这样吃的静轩以致于后来拉肚子了。但是儿子却长的越来越胖，越来越可爱，静轩很是安慰。月子总算过了，静轩开始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她是不太相信月子，但是老人的话不能不听，为了儿子也总算挺过了。静轩精心的照看着儿子，儿子也一天天的长大。婆婆本来人就胖，一忙起来满脸的汗水，静轩看着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所以一有空闲，儿子睡着时，静轩总是替婆婆分担一些家务。有近两周的时间，儿子睡颠倒了，晚上不睡，白天光睡。没办法静轩只能慢慢给他调正，但是晚上三更半夜儿子哭闹时，静轩只能一个人弄儿子，婆婆有高血压，她不想让婆婆晚上再熬夜，老A白天忙一天，晚上也要休息，静轩只能一个人扛了。虽然儿子白天睡时，静轩也只能眯一会儿，她还要洗衣尿布，还要吃饭，弄别的；再加上白天再有人来，也不安静，静轩几乎不能睡。一个星期左右，静轩实在是熬不住了。她浑身疼，头浑脑胀。她忍不住哭了。婆婆看到此，以为静轩娇气，便站在客厅大声说：“是做的饭不好，还是那里没弄好，你说！哭什么哭！”静轩却说不出所以然，老A却明白，他关上门给他妈说：“静轩是熬夜熬的，她也没说什么，你喊啥？”婆婆便没了动静。静轩却心里难过，幸亏儿子也慢慢的倒了过来，要不静轩真的要疯了。自从静轩生了儿子，因为住前后楼，妈妈也时不时的过来看静轩和儿子，有时叫静轩过去吃饭。一天，妈妈来看静轩，问问她过不过去吃饭。静轩开的门，婆婆这时正趟在她屋的床上。由于那床头是用一块木板做成的，高度一致于人趟在上面，从外面看去看不到有人。所以妈妈没有看到婆婆在睡觉。正当静轩和妈妈说话时，婆婆起来了。问静轩中午吃什么，静轩说去妈妈那吃。妈妈笑着说：“以为你不在家呢，我做了很多菜，让她过去吃吧。”婆婆却一句话也没答，静轩看妈妈的脸立马不高兴。便说：“妈，咱们走吧。”来到妈妈家，妈妈说：“你看你婆婆那样，连句话也没有，谁惹着她了。”静轩说：她这几天腰疼，不太高兴，妈，你就别生气了，不值当的，你血压高。静轩能怎么说呢，这几天婆婆是很不高兴，有时连饭也不做，吃完就去床上趟着，静轩在儿子没睡时，她不敢离开，公公就干活回来做。饭做好后，婆婆就起来吃，静轩说让老A带着她去看看，她却一声不吱，静轩便不再说什么。在妈家吃过饭后，静轩便抱着儿子回了家，静轩心里一时气急，便强压着问了一句婆婆：“妈，我妈来了，你咋不和她说话呢？”“说什么话！她从进来就不和我说，我凭什么赶着她！”婆婆爆发了；“你趟在床上，我妈可能没看到，你起来了，你也不说一句。”“我就不说怎么了？这几天腰疼的要命，你妈都不来看看，来了，还装什么都不知道！”婆婆接着喊到；“你腰疼，我说让老A带着你看看去，你不去，我也没给我妈说你病了。”静轩急的心都嘭嘭跳。这时儿子哭了，静轩没在说什么，婆婆从客厅里摔摔答答。到了晚上，一家人正在忙活着准备吃饭，这时有人敲门，静轩一看是大姐，问：“姐，你有事呀？”静轩心里怕妈妈给大姐说了，大姐的急脾气会来的，可没想到真来了。“静轩，我问你，是谁把咱妈气的血压又高了？”这时公公婆婆都从厨房里出来了，“谁气来？谁闲得没事？怎么还来家里找事？想干嘛？”婆婆和公公两个人大喊起来。老A也从屋里出来了，静轩赶紧向外推姐姐：“姐，你先回去吧，我求求你了。”姐姐却不听，就这样吵吵起来，双方都不相让，以致于骂了起来，老A听到把他爹妈给骂了，不愿意了，也和姐姐吵起来，静轩总不能让姐姐被打了吧，拉着姐姐就往外走，一边让婆婆公公停止喊叫，一边拉着姐姐。邻居们也都出来了，静轩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到妈妈家，姐姐和妈妈给静轩唠叨个不停，说公公婆婆的不是，静轩越听越来气，回到家，给老A吵吵起来，婆婆却火上浇油：“还了不得了，跑到家里来算账，想怎么着，欺负人嘛？”静轩和老A吵，她是气老A不拉架，反而帮着打，她也生姐姐的气，可是一个巴掌啪不响，要她怎么办呢？和婆婆又吵吵起来，静轩却吵不了个所以然来，婆婆直接坐到沙发上，盘着胳膊，抬着二郎腿说到：“不愿过就散！”静轩一听这，气不打一处来：“离婚！你说了算嘛？”这时的老A却不吱声了。“我说了就算，怎么着了？”婆婆说的理直气壮！静轩听到这，看老A一声不哼，她气的进屋收拾东西就想走，这是公公却拦在门口，说：“静轩，你别听你妈说，她是说的气话，你看看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你就忍心嘛？”静轩听到这哭了，她忍心嘛？她不忍心。可是婆婆的咄咄逼人，让她受不了，老A这时的冷漠让她的心好痛！她还是强硬的出了门。去呢？先去妈妈那吧。一进门，妈妈看到静轩提关东西，说：“你婆婆公公没拉着你嘛？都是些什么人呢！”静轩没吱声。妈妈又说到：“你还是别在我这了，昨天下午我出去买菜，在胡同里碰到你公公了，站那里，等着个眼，凶巴巴的看着我，吓的我赶紧走。你在我这，他一家二百五再找来了，我血压又高。”静轩听到这，并没有觉得妈妈撒谎，以公公的脾气，他能做出来了。静轩说：“妈，我知道了，我这就走。”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就这样，静轩提着东西从妈妈家出来了，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走着来到二姐家门口。她想去，可怕这么去不太好，于是给二姐打电话：“姐，你在家嘛？”“有事嘛？”“我和他爸妈打架来，我提着东西出来了。”“我还在外面呢，回去早呢！”姐不耐烦的说到。静轩听到这，心里凉了半截，挂了电话，静轩坐在马路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她一时陷入迷茫。心境凛冽，穿梭在熙熙攘攘；平静如常，游走在来来往往；该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