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春天了吧,桃夭林好安静,安静的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死人。脚好凉啊,那个总是给我暖脚的你,现在在哪里?想你了。
“姑娘。”星河本来端着茶正要出去,看见我这幅鬼样子,忙飞奔过来将我的脚抱在她怀里,早已麻木的脚上忽然多出一滴滚烫的泪:“姑娘你别这样,我心疼你啊。”
我不明白星河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可怜,或许我现在真的很凄惨吧。被困在这个地方,哪里也去不了,宋汝文真的把我当成了件泄|欲的工具,夜夜来折磨我。这不,他又来了。我不愿意看见他,闭上眼睛听风吹风铃的声音,这是故人带给我的讯息,好久不见,在那个世界可还安好?
“落落,怎么又坐在风头底下,吹坏身子我会心疼的。”宋汝文说着给我披上银鼠皮披风,将手贴在我的额头,声音听不出来喜怒:“你要是成心跟我赌气,我会有方法让你屈服的。”
我不推开他的手,也不将披风扔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点头笑道:“是啊,无射的方法自然是多。这次换谁来逼我,胡忆南?孟青?还是星河?你又要打他们还是羞辱他们啊,换点招吧,我腻了。”
宋汝文的手无力滑下,他眼里尽是黯然,带着些狠毒道:“我不明白,同样是骗过你,伤害过你,同样是血债累累,为什么你能接受他而这般折磨我!”
许是方才受了点寒,我又咳嗽了起来。宋汝文忙坐到我跟前,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咳得有点过,我没忍住弯腰吐了起来。呵呵,有血啊,看来真是活不久了。
“星河!”宋汝文怒喝道:“快去将木老先生请了来,说落落的毒第三次发了,快!”
我感觉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疼痛,五脏六腑仿佛正在异位,手脚也开始在抽筋,好疼啊,是谁在压着我的胸口不让我呼吸吗?眼前开始泛黑,好难过,我就这样痛苦的死去吗?
“杨大哥,杨大哥我好疼。”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呼吸也很困难,忽然一个暖暖地手给我揉腿脚,这个声音焦急地安慰我:“落,别怕,杨大哥在这儿。”
疼痛感仍在加强,我凭空挥舞着胳膊想要抓住我的救命稻草:“在哪儿?你在哪,我好疼,身上好疼啊!”
我终于再握住你的手了,别离开我。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哪怕是一秒钟也是我珍惜的一世。模糊中,我的嘴边多了个凉凉的东西,温柔的男声哄着我:“落,张嘴喝药,喝完药再扎几针就好了。杨大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喝。我挣扎着对我的杨大哥说道:“我累了,你抱着我睡一会吧。”
“好,我抱着你睡。”
如果这是梦,我宁愿永远不会醒来。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看了下趴在床边睡着的人,怎么会是宋汝文,我明明记得昏迷前是杨大哥陪着我,怎么会是他!我将宋汝文摇醒,质问他:“杨大哥呢,你把他关在哪儿了,我想见他!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全都答应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宋汝文将我的手按在床上,左脸那道细微的刀痕微微颤动了下,他叫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对我说:“没有杨森,是你上午神志不清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