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小心说话……方涵的这句话带着教训的意味，让白老师感觉很是不爽，不过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否则后来也不会变成光头，所以很快就想明白了方涵的这句提醒。
等到方涵离开之后，白老师没有耽误，立即拨通了连襟汉克·施雷德的电话：“嘿，汉克，你现在有空聊天么？”
“哦？老白，兄弟你怎么了？”大白天的，都还在上班，汉克对于老白打来的这个电话还是有点小小的诧异，“我这边一切方便，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管着学校的化学试验室里边的一切设备。”原本是老白搞死多明戈和埃米利奥·小山，不过这一次是方涵做了这些事，所以白老师心灵中没有收到什么洗礼，这会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可说话时候还是有点磕巴。“刚刚我去拿试剂的时候发现仓库里边摆放的容器少了一些。”
“少了些化学仪器？你是说有人偷学校里边的设备去制毒？”汉克带着一种职业的明锐嗅觉抓住了白老师语言中的重点，急忙追问下文。
“这个我并不清楚，仓库里边的设备很少被清点，只是由于你的缘故，我很担心这些丢了的东西被用作那些不好的用途。”听到汉克说出制毒两个字，白老师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支支吾吾的搪塞，不过听在汉克的耳朵里却是另一个味道。
“你们这帮读书多的聪明人就是麻烦，说话总是务求滴水不漏，”汉克很无奈的说道：“那你能记得上一次清点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么？”
“很久以前了吧，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汉克的话让白老师越说越心虚，只能语焉不详的应付他。
这种说法并没有引起汉克的怀疑，毕竟没有事情，谁也没有必要去频繁的清点一个中学的化学仪器。
“那么到底都丢失了什么东西确认了么？”汉克问道，白老师的这个问题让他觉得有必要深究下去，极有可能这件事情的背后就站着那个他要找到的大人物。
白老师自然不会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在心惊胆战的挂断了这个打给连襟的电话之后，他带着一丝恼怒拨通了方涵的电话：“你出的主意简直糟糕透顶，我险些在汉克面前漏了马脚！”
“淡定点，白老师，你比汉克长官聪明很多，他是不会发现你的！”一听到白老师这话方涵立即把车停到了路边上，倒不是说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只是剧情偏离了原有的主线，很可能一些不经意的蝴蝶就会引发风暴。“已经是你向他报告的这件事情了，于情于理，这都不是一个窃贼会做的事情，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干扰调查的人呢。”
“总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老是安排这样心惊肉跳的事情，风险这么大，却一点收益都没有。”白老师现在显然是躲到了什么寂静无人的地方，所以他的吼声一点都没有压抑，简直就好像多明戈养着的那只狗一样。
“以后就不会这样了，这次的纰漏只是因为我们缺少经验的原因。”方涵安慰白老师的语气很是温和，尽管他在这件事情上一点责任都没有。
但是方涵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白老师也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原由想的清楚明白了，否则不会那么干脆的去打那个电话。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强大的心理压力激发了过多的负面情绪想要发泄出来，就好像一个人疼得厉害就会大叫大骂一样，也许那疼痛就是因为自己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的结果而已。
“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白老师的语气严厉而冰冷，仿佛在教训一个最不争气的学生一样，但是他在课堂上面对学生的时候却压根不会这样，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那个在洗车场要拍他洗车照片的混小子，白老师说话的时候可是给留足了面子给够了台阶的。“这事情让我们大家都陷入到了困扰之中。”
“所以就需要白老师你以后对我做出更多的指导和帮助，我也知道，要不是我草率的搞了那一股毒气，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乱糟糟的。”方涵能感觉到，白老师想要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之中给撇清出来，这也是他对于这个错误的一种确认，只是想通过这种割裂的方式来向自己说明，他本人还没有那么糟糕。对于这种好面子的主流社会一份子，方涵还是决定给他点面子，反正这家伙如果自己做事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崩溃，自己这种能给他的心灵提供支持的角色非常的必要。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而剩下的那个人我想你也需要尽快的处理掉。”白老师听方涵这么说话，心中立即找回了那种知识分子的自信感觉，并且开始着手安排后续的工作，俨然变成了三个人之中的领袖角色。
“关于那个人的处理，我还有一点想法，稍后会和你商量，但是现在我要去州立大学了。”感觉到白老师的心理方面已经没有事情了，方涵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又再次发动了汽车。“不过关于汉克长官那边，白老师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他要调查的事情尽管配合就好，反正那里根本就没有监控。”
“嗯，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也要小心处理，不要让我的名字上了名单，也不要让汉克感觉到筛选条件有什么古怪！”白老师的处境此时并没有有变好，不过他的气势却回来了，似乎这样就不会害怕汉克了。
接下来的时间，方涵自然也没有什么压力，按照白老师的推荐去拜访他在化工系的人脉，而主动喊来了汉克的白老师也因为方涵的原因，带着一种淡定自若的心情来迎接自己的连襟了。
“嘿，老白，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见到了老白的汉克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丢了多少东西？”
“我还没有清点，这件事情是不是很严重？”说是不紧张，但是老白第一次做坏人，过招的还是自己最亲密的汉克，怎么可能真的不紧张，尽管方涵让他找到了一种庇护者的感觉，但是他仍然是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来转移这种心理上的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