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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驱散阴霾

苍崎纯白突破后,随着灵魂上的压迫消失精神力不再‘错乱’,再加上某些记忆的觉醒,恢复了完整人格的纯白觉得稍稍有点别扭。

就好像从一个奇怪的梦境中醒来,恍惚间有些分不清状况。

以前那种神经质闲着没事都能自己嗨起来的欢乐少年,有时候想想纯白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

间桐樱经过纯白的救治,身体上主要是失血过多的虚弱,还有新修复的损伤肌肉骨骼的脆弱,只要好好疗养一番就能重新恢复过来。

纯白去医院看望她,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的间桐樱,看到纯白出现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沉没好一会才开口。

“……爷爷死了?你真的杀了他么?”

“嗯。”纯白点点头,坐在床边慢慢的削着苹果皮。

行动之前间桐雁夜已经与间桐樱沟通过,虽然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态,当时间桐樱确实答应了雁夜,同意请纯白杀死间桐脏砚。

“……那雁夜叔叔呢?他答应小樱带着妈妈和姐姐大家一起快乐的玩儿。”

“雁夜他……,不在了。”纯白心情复杂,间桐雁夜是小樱黑暗中一缕微光,也许她自己都不曾奢望过这微光的力量,只当是童话中的故事来幻想,但雁夜真正的消失,纯白不知道被老虫子百般摧残的幼小心灵,是否还能留存正常人的情感。

“安心休养,过两天我我再来看你……”

亲切的笑了笑轻轻抚摸小樱的头发,纯白离开医院。

小樱的状况,纯白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完全不擅长,想了很久,纯白最终根据记忆中的某些情节决定去找传说中的‘冬木之虎’来帮忙解决小樱的问题。

藤村大河,也就是被誉为‘冬木之虎’的超强运少女,自带的无敌幸运和富有感染力的开朗乐观的人格魅力,也唯有她才是解决小樱问题的最佳人选。

“等小樱恢复过来,是决定回远坂家还是其他选择,那之后都由她自己做主吧。”

藤村大河的祖父是黑道老大藤村雷画,在冬木市也是一号人物,纯白很容易找到了她家与对方的家人见面,虽然苍崎纯白隐瞒了关于小樱的某些事情,但双方还是很顺利的沟通成功,对方可能也是带着希望给大河找个玩伴的想法,同意了纯白的请求。

两天后,小樱的身体基本恢复健康,纯白带着她到藤村大河的家里,小樱完全是逆来顺受的样子,从头到尾没有一点表示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别人家里,这样状态的小樱纯白还真不放心得下,幸亏是藤村大河。

临走前,纯白特意与传说中的冬木市扛把子——藤村大河见了一面,诚恳的请求后,在对方拍着胸脯保证照看好小樱后,纯白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放心离去。

……

整个第四次圣杯战争就是一场悲剧,在得到改变他人命运的力量后,纯白只希望用自己的能力让眼前的悲伤少一些。

记忆觉醒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没办法改变,本来抱着‘来看热闹’想法的自己,醒悟过来后早就没了那时的心态。如果看着别人痛苦还能笑得出来,纯白会怀疑自己是否还存在着人性。

距离藤村大河家没多远,苍崎纯白来到一处施工现场,工人们正热火朝天的忙着搭建房屋,一个红头发的小鬼和黑发黑眼带着沉沉暮气和疲惫的中年人在一边坐着聊天。

活泼的红发小鬼,就是卫宫切嗣从那场灾难中拯救出唯一的幸运男孩,卫宫士郎。

纯白的身高猛长了不少,还好面容变化不大,卫宫切嗣认出苍崎纯白后,打发走红发小鬼,两人一起坐在台阶上交谈起来。

“没想到你还留在这里,今天过来有什么事么。”

卫宫切嗣早就失去了圣杯战争中的锐气,剩下的只有平和淡然,注视着欢乐玩耍的士郎,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顺便想帮帮你,你的身体状况衰弱的很严重。”

纯白想到那个曾经勇敢坚毅、锋利如刀的卫宫切嗣,心情很复杂。

微微一笑,卫宫切嗣没有拒绝,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善意。

“谢谢你苍崎,虽然很不争气,但这具身体,我还有很大用处。”

“嗯,那就跟我来吧,我用魔术帮你调整一下。”纯白起身,等待卫宫切嗣安排好一切,带着他到无人的角落,然后把卫宫切嗣拉近固有结界。

卫宫切嗣惊讶的观察四周,虽然他知道苍崎纯白是很强大的魔术师,也没有预料到这位看起来很漂亮的魔术师对固有结界如此擅长。

轻轻呼吸充满生命力的空气,头上是苍翠的巨木,点点光芒在空中飘荡过来,一点点聚拢融入在卫宫切嗣的身体中,此时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开始重新焕发活力,伤痛和年轻时留下的暗伤都在一点点修复消失。

“这……这据是你的固有结界么?或者是到了天堂……,不!肯定是不天堂,像我这种人绝对是要下地狱的。”

卫宫切嗣望着周围美轮美奂的风景,不自禁的伸张双臂拥抱阳光。

“感谢赞扬,在之前,我们还是先解决你的身体问题吧。”纯白微笑提醒,伸出手拖住空中飘荡的光团。

“这些光芒只能暂时的恢复你的身体,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更彻底的治疗。”

体会到纯白‘创生世界’的力量,卫宫切嗣对身体的恢复更加有信心了,完全配合纯白的要求对身体进行改造。

卫宫切嗣的身体情况非常不好,年轻时作为魔术师杀手成长起来的他,在常年执行任务中积累了不少创伤,再加上圣杯战中连续使用副作用大的招术,甚至以自伤的方式进行战斗,身体早已面临崩溃边缘。

为了彻底根治卫宫切嗣的创伤,纯白的办法是直接对他体内的魔术回路进行改造,改造魔术回路这个过程对魔术师是非常痛苦的,从头到尾,卫宫切嗣汗水如珠,硬是咬牙只发出几声闷哼就挺了过来。

“真是个意志强大的家伙。”

纯白挥手,让周围更多的治愈光芒聚拢过来,治疗因为放松昏睡过去的卫宫切嗣。

“魔术回路改造完成,这么一来,只要他坚持锻炼魔力,身体早晚会完全恢复的。”

苍崎纯白使用的办法,是从时钟塔藏书库内一本古老书籍上找到的,上面记载了古代魔术师为了追求创造最强战士,从而开发出来的修炼肉体的方法。这种强化肉体的古法很安全,但也很鸡肋,魔术师追求的是更深层的真理,一切所为不过是追求根源的辅助,强化肉体什么的,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邪道。

幸运的是这个鸡肋的肉身强化法,对治疗卫宫切嗣的情况正好合适,解了燃眉之急。魔术回路改造对卫宫切嗣消耗很大,治疗完成后,看起来比治疗前脸色更加苍白虚弱了不少。

从创生世界里出来,卫宫切嗣虽然身体虚弱,但精神变得好了很多。

“谢谢!”卫宫切嗣很诚恳的道谢。

“没什么,如果你真的要感谢的话,就帮我照顾一下藤村大河家里新来的小女孩好啦,她叫樱,记得让士郎多找她玩耍啊。”纯白想到间桐樱,如此对卫宫切嗣说道,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补充道:

“关于你的女儿依莉雅,如果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就好啦,毕竟是爱丽丝菲尔的女儿,虽然很遗憾可还是希望能做点什么……”

女儿依莉雅是卫宫切嗣最后的牵挂,纯白不希望这个悲惨一生的男人‘至死不能见女儿一面’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纯白望了望天空,他做这些只为了驱散圣杯战争后留下的阴暗,有些人他们有资格获得幸福。

……

“卫宫切嗣的身体需要恢复,之后他就会尝试与爱因兹贝伦协商要回女儿,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对方依然不会让他如愿的。”

纯白想到原著中的情节,卫宫切嗣经常丢下士郎一个人到世界各地去旅行,其实是去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希望能救出他的亲生女儿依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可惜多次都未能如愿,因为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关头由于切嗣的背叛,爱因兹贝伦家才功亏一篑。逐渐失去魔术能力的他,最后连进入森林结界都十分困难。

那时卫宫切嗣的肉体一步步地走向衰弱,手脚萎缩,视线开始模糊,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施展魔术的能力,几乎和重病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就连寻找结界的起点也无能为力,只能在风雪中彷徨,一直等到死为止,无法与女儿见一面。

张开手掌,散发淡淡混沌光芒的太极球在纯白手中转动,两只活灵活现的肥胖阴阳鱼,在球体内追逐嬉戏。

“既然有能力去做,又何必吝啬出手,能给‘应该得到幸福的人’带来幸福,这份力量才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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