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幅美好的画面永不褪色,钟阳早已决定拼尽自己的全力,用自己比别人多出来的五年时间和记忆,创造出一个永远春暖花开的未来。
这时,钟父走下楼来,钟阳向父亲笑了笑,钟父则是回以点头。
“父亲,您再不下来饭菜可就凉了。”钟林在厨房偷着吃点儿也就吃点,但这饭菜一旦上了桌子,钟父没有落座前钟林是不敢动筷的,毕竟家规如此,看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他也只能看着过过眼瘾。
“看你那个饿死鬼投胎的模样,能不能给自己弟弟妹妹树立个好一点儿的榜样,都下筷吧。”钟父落座,笑骂道。
钟家还有个规矩就是吃饭的时候不能讲话,但这并不妨碍钟林给钟阳钟怜儿夹一夹离他们稍远一些的饭菜,钟阳端起碗接下大哥给自己夹的饭菜,朝着钟林善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够了,钟林则是憨憨地笑笑,丝毫看不出那个刚才还在和小妹斗嘴的大哥的模样。
就在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晚宴下,钟父突然抬起了头,紧接着钟林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放下了筷子,而钟阳的感受则是比两人都慢了不少,当他感到有两个人在空中快速接近钟宅时他们已经在距离钟宅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钟父嘴唇翕动,好似在用意念和两人交谈着什么。而后两人便离去。
钟阳在看到父亲和大哥不寻常的举动时就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虽然在钟阳察觉到空中两人飞速接近钟宅时他已经把自己的眼神隐藏得很好,但他眼里那一丝精芒还是没有逃过钟父的双眼。
“阳儿,来我书房一趟。”钟父离座,起身道。此时大部分人都已吃饱,除了钟林还在举碗盛着也不知道第几碗米饭,对于这种事情,钟家其他三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平常一顿的饭量,钟林能吃出他们三人的总和。
“林儿你吃完以后也过来。”
“这就来,”钟林钟阳同时应声道,钟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是被父亲所察觉道,他起身跟着父亲的身后,转头向钟怜儿道:
“怜儿你去房间等我,一会儿哥哥就去带你去吃棉花糖。”钟怜儿听后答应一声笑着起身,去自己的房间打扮起自己来。
踏上楼梯,走进父亲古朴的书房,还是一股儿时给自己印象深刻的醇厚书香。钟父坐上扶椅:
“阳儿,坐吧。”
钟阳坐下,但两人却沉默许久,仿佛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一样,都在沉思着什么,最后还是钟阳先开了口:
“父亲,这两年因为我的不成熟给您和大哥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钟阳想到这几年埋怨父亲,埋汰兄长的自己,低头向父亲承认错误。
“没能见到你爷爷的最后一面,你对我和你大哥有意见也是正常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况且为父让你来书房可不是听你道歉的。”钟父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问道:
“阳儿,你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么?”钟阳看到父亲承认自己的道歉,将此页揭过,心中不由也有些欣喜,没有思考直接说道:
“是和父亲一样意念师组织的人吧。”钟父看着钟阳点了点头:
“他们说今天中午有一个未被记录在案的意念师在这一带出现,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我说没有。”此时的钟父似笑非笑得看着钟阳,那眼神中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分明是“我已经知道你有了意念,和我如实道来吧。”
钟阳只得尴尬地笑笑,他不论多么想去伪装自己的行为,还是被自己洞悉一切的父亲发现了端倪。
此时敲门声响起,钟林走了进来,父亲示意他也坐下,钟林抹了抹嘴,就在刚刚三人察觉到钟宅上方的两人动用意念时,他也是发现了自己弟弟身上的意念波动,他看着钟阳憨厚道:
“二弟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还瞒着父亲和我干嘛。”钟阳沉默了一下,既然父亲大哥已经知晓自己有了意念,他们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亲人,那他也就没必要在藏着了,深吸了一口气,道:
“那我也就不瞒着父亲和大哥了,”他顿了顿,接着道:“首先我确实有了意念,想必今天中午的时候你们也都发现了异常,”说道这里,钟父和钟林都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钟阳接着道:
“今天中午昏厥之后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看到了一些画面,就是那些梦境,那些梦境想必以父亲和大哥的实力在我和怜儿说的时候你们都多多少少听见了。”
钟阳并不打算将时空穿越的事实完全告诉父亲和大哥,时祖沉睡前也曾嘱咐过他,时空穿越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会影响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平衡,除非万不得已,不要说出自己不是这个时空下的人。
“那些梦境非常真实,现实中的我可能就晕倒了一小会儿,但是梦里的我却感觉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在梦里父亲和大哥相继去世,罪魁祸首就是我刚才对怜儿所讲述的红衣人,也就是猩红教,现在这个时间里的猩红教应该还处于积蓄实力的时候,对父亲和大哥还没有产生太大的威胁,
“但是在之后的某一天,他们拥有了一种可以直接控制意念师的手段,一旦经这种手段控制,意念师会完全丧失自己的意识和精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猩红教所操控,最可怕的就是这些被猩红教所控制的意念师在平常看来和其他人一模一样。
“这种手段叫做猩红之种,如果一名意念师产生了黑暗面的想法,他们就会借机在精神体内埋下猩红之种子,种子成长过程中尚有迹可循,一旦猩红种子完全盛开,则在外表看来根本无法区分这名意念师是好是坏,如今猩红教应该还在猩红种子的试验过程中,”
“那按照二弟的话来说,父亲你说的前一段时间失踪的七个人是不是……”此时钟林插话道,因为如果根据钟阳梦境所推断,那么这个恐怖的事情也许就有了解释。
“如果阳儿说的话属实,那么也就只有这么解释这七个意念师的失踪问题了,阳儿,你接着说。”钟父靠着靠椅轻轻摸了摸下巴,对钟林表示认同。
“我的梦境到最后时,猩红种子已经扩张为了世界性地全面爆发,普通人都被种下了猩红种子,所有未被猩红种子所感染的人都被赶尽杀绝,大街小巷各处都是人类的肢节,四处横飞的肉体碎末。”刚吃完饭的钟林听到这话禁不住两声干呕,使劲一闭眼把这股恶心的想法抛之脑后,继续听着钟阳的话语。
“最残忍的是猩红教统治的世界中鼓励自相残杀,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最有能力的人有资格活下来,所以每天都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后来在我的梦境中出现了四个老人,他们分别叫做时之老人,空之老人,生之老人,死之老人,猩红教的幕后主人就是这四位老人中的最后一位也就是死之老人,猩红教的人都称其为“死祖”。
“这四位老者其实都是这个世界上的意念师,但他们是世界上四个掌握了至高法则时间,空间,生命,死亡的最强的四位意念师,他们的意念值都无限接近于90,也就是意念师里的‘圣师’的强度,在十年前,死祖顺利突破90值意念值成为了圣师,
“他突破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印了其他三老,将他们封印在现在所谓的三台智慧型电脑中。”其实这个并不是钟阳亲身经历过的,这些也只是从时祖时之老人那里听来的。
“三台智慧主脑是三个意念圣师?”钟父和钟林听着钟阳匪夷所思的故事,换了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以为这只是个天马行空的人有意的编撰,心底其实都接受不了,但这个叙说故事的人和他们的关系是父子,是兄弟,他们不得不去认真分析着钟阳话语中的关键。
“没错,死祖看上的是其他三人的意念强度和精神强度,《末世》游戏在死祖的诱导下设计研发,有三位无限接近圣师的意念师作为框架支撑着《末世》的运转,因为《末世》中是最容易埋下猩红种子的地方,他将每个精神体都****裸地暴露在死祖的目光下,猩红教也就可以更早的统治世界,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属于猩红教统治下的自相残杀的世界。”
“《末世》这款游戏为父知道,那有没有能够克制住猩红种子的办法?”钟父带着疑虑问道。
“有是有的,第一种方法就是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对‘生’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唤醒生之老人,一旦生之老人从沉睡中醒来,那么猩红种子就不会再如此轻易地绽放开。这种方式极难,因为想唤醒沉睡中的生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死祖的封印,理论上太难行得通。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外界强大的生命力去刺激沉睡中的生祖,使得生祖在封印内自行醒来,从而突破死祖的封印。
“最后一种方法也被称为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就是利用药物延迟猩红种子的发作时间,这三种方法都是在猩红种子已经种下的处理方式,只要自身的意念足够坚定,精神坚不可摧,不会轻易黑暗和血腥等负面信息所影响,那么猩红种子是不可能有作为的。从父亲和大哥在我的梦中从始至终没有被猩红种子所吞噬就可以总结分析出来。”
“这个世界上意念不坚定的人是大多数,如果阳儿你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讲出来的,我们不能把这些希望寄托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身上,还是需要去唤醒你所说的生祖,你再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将生祖唤醒的方法。”钟父的眉头慢慢向中聚拢,问道。虽然钟阳所说的完全是一个梦境,但是身为钟阳的父亲,钟岳看到了钟阳身上不同寻常的变化,这些变化迫使钟岳不得不相信钟阳所说的“梦境”。
“具体唤醒方法只能是通过《末世》内部,三位老祖都是无限接近圣师地步的人,在他们的精神体被封印沉睡前都会用自己的方式留下希望提示后来者如何去解救他们,只要找到生祖留下的解救他的方式,这个世界一定会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