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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德妃冷汗涔涔,说:“蕊儿说的不无道理,枉本宫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

十四阿哥扯着脖子说:“此事与四哥无关?你何凭据?”

亦蕊笑道:“好,假设布局的人是王爷。可是欧阳氏剌杀皇阿玛时,刀刀见血,杀意显而易见。若目的是陷害八阿哥,令皇阿玛受惊便可。若皇阿玛因欧阳氏龙驭上宾,王爷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有性命之忧。任何人设局人,都不会给自己下这样的套吧!”

十四阿哥豁然开朗,接下去说:“四哥倒了,再找出八哥的罪证,直指二人狼狈为奸,好一招黄雀在后?难倒真正的幕后主谋是,二阿哥?”

亦蕊说:“大有可能。只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二阿哥,即便有,妾身也不建议十四弟提出指证!”

“为何?”十四阿哥忿然不平道。

“虽然圣意不易猜度,但皇阿玛对二阿哥疼爱的心,人尽皆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十四弟就不要趟这混水了。”亦蕊说。

十四阿哥前思后想,终于明白了一切,向亦蕊深深一揖说:“多谢四皇嫂,胤祯恭送您回王府!”

亦蕊见状,嫣然一笑,说:“还请十四弟在御前求情,放出王爷。另外,此次妾身为求出府,用了些手段,还请十四弟不要怪罪舒禄大人和其他侍卫。”

十四阿哥说:“有四皇嫂求情,自然不会怪罪。”

“妾身看那舒禄与王府很是投缘,将他调来雍王府,如何?”亦蕊笑道,“免得十四弟难做!”

十四阿哥答道:“四皇嫂开口,胤祯无不从命。事不宜迟,我这去向皇阿玛求情,释放四哥。四皇嫂,请!”

亦蕊高兴地说:“甚好!不必派人送我,怎么来就怎么回,权当没来过畅春园便是了。”

十四阿哥从腰囊中取出一枚令牌:“凭此手令,无人可阻四皇嫂进出王府。”说罢,匆匆离开书屋。

亦蕊向德妃行礼道:“额娘,十四弟年轻气盛,可惜不够细心,易受人蒙蔽。凭八阿哥心思缜密,怎么会看不出布局中的漏洞,却借此挑拨王爷与十四弟骨肉亲情。”

德妃忧心忡忡地说:“是啊!皇上虽说八阿哥不宜为诸,但他在朝臣中呼声仍是最高。本宫两个儿子,为何就不能团结一致呢?”

亦蕊说:“额娘可知,那幕后黑手甚至命欧阳氏给王爷下虫琢之毒,亏得欧阳氏良心未泯,自知了无生机,服下此毒!否则现在王爷毒发难忍,怕是正中那幕后黑手下怀,自认或指认八阿哥有罪!这样一来,无论是王爷,还是十四阿哥,都成了那黑手的囊中之物!”

德妃双手发颤,叠声说:“恶人啊!恶人……”

亦蕊向四周看看,说:“此地不宜久留。妾身先行告退,改日再到宫中给额娘请安!”

亦蕊凭十四阿哥手令顺利回府,按下不表。回到福熙楼,众女皆在,翘首企盼多时。亦蕊一出现,便被层层包围,立言挤在最前,焦急地说:“皇阿玛怎么说?王爷是否可以回府了?”

亦蕊朗声说:“众位妹妹莫急,十四阿哥已向皇阿玛求情,释放王爷指日可待。”

“十四阿哥怎么会指证八阿哥呢?”立言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敢向皇阿玛状,早知应该让我去!”

亦蕊笑道:“妹妹不要担心,十四阿哥一定会帮忙的。我相信,最快今夜,最慢三日内,王爷定会平安归府。”

立言怪异地看了亦蕊一眼:“当真?”

亦蕊想了想说:“畅春园如此之大,皇阿玛有伤,并非想见可以见到的。此行除了见到十四阿哥外,我还见到了前来侍疾的德妃娘娘。在额娘面前,我已将是非黑白,内里曲折讲了个明白。十四阿哥是个明理之人,额娘更不会看王爷受屈而不顾。他们已答应我定向皇阿玛求情,释放王爷,妹妹们请放心吧!”

立言长长地吐了口气:“王爷真能没事就好!八阿哥弑父害兄,皇阿玛定会给他个公正的裁决!”

听了立言也这么说,府中众女纷纷露出开怀的微笑,严肃的氛围轻松了许多。亦蕊不便在人多处向立言做更多解释,只得轻轻颌首,安排奴才奉茶。

立言忽然提声说:“各位姐妹,立言有话要说,请大家坐好!”说罢,她上前,搀着亦蕊,坐在正位。接下来,她退后几步,向亦蕊恭敬地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亦蕊忙制止,说:“妹妹,无缘无故地,使不得……”

立言正色道:“福晋,这个礼,您是代凝秋受的。立言早就该如此,只是自幼心高气傲,干了糊涂事仍执迷不悟。今天合府姐妹在此,立言特来赔罪!”

亦蕊想到凝秋,手一松,泪掉落下来,受了立言这个大礼。

立言说:“不知凝秋姑姑的长生位安置何处?改日,立言定要当面向她致歉。她是否有家人,需要照顾?嗯,她有何遗愿?”

亦蕊目光模糊一片,心中矛盾不已,难道凝秋的死,真的因为几句话而折免过去。可是,立言诚心悔过,她又……

瑶夕笑道:“福晋奔波了一天,想必劳累了!妹妹先行告退!”她见立言道歉,亦蕊并无答话,知在场人越多,此事越不易调停。允儿扮演的怡琳虽是侧福晋,却甚少发话,众女除了以亦蕊、立言为首外,瑶夕人缘甚好,说话间,福熙楼的女眷退了个干干净净。

立言几乎要掉下泪来:“姐姐不肯原谅立言吗?”

亦蕊有气无力地说:“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起凝秋,心里难过……”

立言悔恨交加,说:“其实那日傍晚,立言已将看管凝秋的小何子唤回饮澜居,没想到凝秋在海棠园跪了一夜。”

雯冰抬起泪水涟涟的的脸,跪下说:“年福晋,恕奴婢无礼!子时时分,奴婢和霏月拿酒去给姑姑暧身,还被负责监视的人,浇了透心凉!凝秋姑姑更是受尽折磨,惨不堪言!”

“怎么会这样?”立言吓了一跳,“我的确吩咐过奴才,当着我的面,往凝秋身上浇了四五桶水,之后就再没吩咐往她身上浇水啊!连小可子,我都派人叫他回了饮澜居!”

霏月掩不掉十足的不满,忿忿地说:“不止有水,还有粪!”

立言终于明白了亦蕊的恨意从何而来,她福身下去,信誓旦旦地说:“立言若没了良心,视人命如草菅。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那些事并非出自我的命令!立言冤枉!”

亦蕊闭上眼,她明白了,立言重罚了凝秋是事实,但有心之人利用立言的名义,将小惩大戒的责罚,演变成雪夜惨跪,害得凝秋染上肺痨,不治而亡。这个有心人会是谁呢?

果真,当夜胤禛被释回府,只是他并非骑马、并非乘轿,而是用担架抬回府内的。亦蕊命人将胤禛抬至清晖室,太医奉皇命后脚便来到王府,众女眷则挤在太和斋上,聆听消息。

王院使揖手道:“福晋,王爷胃寒腹痛、吐泻不止,重时呕血,全因这阵子思虑成疾,三餐不定,引发痼疾。”

立言泪水涟涟地伏在胤禛身边,听了这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抓住王院使的前襟,怒道:“王爷不是在宗人府吗?怎么会三餐不定?狗奴才,竟敢这样折磨王爷!”

“妹妹,放手,不可对王院使无礼!“亦蕊拉住她,说:王爷勤于政务,胃病时发,需要调养。宗人府处地阴冷,王爷蒙了委屈,又怕耽误政事,自然就……”她知道王院使会在康熙面前,将这些话滴水不漏地复述一遍。

王院使揖手道:“王爷忧国忧民,楷为典范。”

“大人错了,真正忧国忧民的是皇上。王爷只是为皇上分忧,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亦蕊笑道。

王院使连连点头,说:“王爷这病需长期调养,微臣开个方子,分别有食补和药疗,需要几味珍稀药材,太医院一会派人送来。”

“好的,辛苦大人了!”亦蕊点点头。

王院使走后,众女眷一拥围了进来,贴心关怀的,借机献媚的,无奈胤禛仍在昏睡。亦蕊皱眉喝道:“王爷需要静养,都出去吧!每日我会派人向各房通报情况的。夕儿,你留下!”

众女行礼后,便退下了。亦蕊将食疗方子递给瑶夕,说:“王爷患得是胃疾,需要长期调养,别人动手我不放心。这段时间就由你和立言照顾王爷吧!”

瑶夕慎重地接过方子,说:“是!”二人扭头看向立言,她伏在胤禛身上,哭成泪人儿般。

畅春园。清溪书屋

“孽障!”康熙喘着粗气,怒喝着,“你以为这小小把戏瞒得过谁?”

二阿哥胤礽早已伏身在地,恸哭不已,喊道:“皇阿玛,儿臣是被奸倿小人迷了眼,才……但儿臣万万没有弑逆之心啊!”

康熙指着伤口上缠得白布,说:“你告诉朕,这是什么?”

胤礽眼珠一转,说:“那欧阳氏是老四的妾室,是老四与欧阳氏合谋,要陷儿臣于不义啊!”

康熙怒极,不顾伤口传来隐痛,欲起身掌掴胤礽。梁九功说:“皇上息怒啊!千万别伤了身子!”说罢,向胤礽抛了个眼色。

胤礽会意,忙左右开弓,自掴起来,每一下都让脸更添几分红肿。

康熙望着胤礽,愤怒、失望、难过情绪交夹,这位泱泱大国的明君在面对膝下爱儿时,却迟迟下不了狠心。他一挥手,梁九功知趣地将帐幔放下。胤礽不敢离去,许久,低沉的声音透过幔账传了出来:“你怎么对得起孝诚皇后!胤礽不孝,结识贪利谄媚小人。你将那奸倿交出来,回咸安宫闭门思过吧!“

胤礽没想到此事这么轻易就过去了,哭道:“多谢皇阿玛不杀之恩!”

康熙说:“朕对你太过纵容,虽将你幽禁咸安宫,却仍让你身边的人为非作歹。别指望随便交个人出来就能蒙混过关,朕早已查明何人在为你效命!”

胤礽心中一凉,莫非潇碧这张王牌也要抛出吗?那他身边真无一可信可用之人。康熙这句查明,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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