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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灵牧歌(1)

生活更像一条鞭子,奋力抽打着我们这些陀螺。我们用旋转释放生命,也用旋转打发生命。

心灵洞箫

文/张丽钧

天地之间的散步据说,上帝要教训一个浮躁的人,于是就让那人牵着一只蜗牛去散步。蜗牛行走得太慢了,那人急得连喊带叫,但是,蜗牛依然故我,背着它的小房子一点一点往前挪。那人眼望苍天,问上帝为什么用这样的法子来惩罚自己。上帝没有回答。那人于是放弃了蜗牛,听任它自己爬走。可是等等,看那蜗牛前去的地方,似乎是很不寻常的所在呢!那个人跟在蜗牛后面,顺着那敏感触角所指的方向看去,哇,竟是一片绮丽的花海!直到这时,那人才恍然明白,原来,煞费苦心的上帝是让蜗牛带他去散步啊!

鸟在天上散步,鱼在水里散步,风在梢头散步,人呢,在天地之间散步。我必须承认,自己先前并不会散步。一上路,就要大步流星地往前赶。“你头顶的云彩有阵雨?”最要好的女友曾这样问我。我不清楚她是在用这样的话嘲笑我走得太快,却傻傻地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后来,也许是被一只无形的蜗牛教化过了罢,我学会了散步。头顶一方青天,脚踏一片大地,我在天地之间从容行走。

这才明白,有许多景致是要慢下来方可嵌入心怀的。距离近了,端详得久了,大自然就有了丰富的表情。蕊在花中是羞涩的,叶在枝头是狂野的,草丛中的虫鸣因隐秘而放纵,大树上的蝉声随着你足音的强弱及时调整着声调的高低。

在天地之间散步,其实是在天地之间散心。把心里的爱一路倾洒,让枝枝蔓蔓、花花草草都沾一点爱液;也听清大自然的耳语,让她对孩子的纵宠不要白费、不要落空。

生活永远做不成蜗牛,不会慢悠悠地带着我们行走。生活更像一条鞭子,奋力抽打着我们这些陀螺。我们用旋转释放生命,也用旋转打发生命。在这样的辛苦旋转中,别忘了创造一只蜗牛,让它偶尔带着你去散一回步。请你模仿着它的步态与它的心态,在天地之间从容行走,走进一片不该错过的绮丽花海……侍弄花园的理由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在一个大花园里有一间小屋子,屋子里住着一个盲人。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料这个花园,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却把花园侍弄得非常好。一年四季,花园里总是一片姹紫嫣红。一个过路人非常惊奇地观赏着这漂亮的花园,不解地问盲人道:“你这样做为的是什么?你根本就看不见这些美丽的花呀!”盲人笑了,他说:“我可以告诉你四个理由:第一,我喜欢园艺工作;第二,我可以抚摸我的花;第三,我可以闻到它们的香味;至于第四个理由,则是因为你!”

“我?但是,你本来不认识我啊!”路人说。

“是的,我是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有一些像你一样的人会在某个时间从这儿经过,这些人会因为看到我美丽的花园而心情愉快,而我也因此能有机会和你在这儿谈这件事。”

从某种意义上讲,每个生命都是盲目的。没有一个人带着生存的意义来到人间。世界给我们预备了一块空地让我们侍弄,有的人在上面种了粮食,于是他有了温饱的欢悦;有的人在上面种了云彩,于是他有了诗意的期待;有的人任凭空地荒芜,于是他有了无谓的烦恼与腽怒;有的人就像故事中的盲人一样,把空地变成了人间花园,于是他有了比花儿更美丽的关于侍弄花儿的理由,有了被倾听的快慰,有了化解他人惊奇的欢欣,有了昭示生命阐释生命的美好机缘。

我们总会被人问起,究竟是什么驱使着我们去美化或丑化自己那块精神的空地?层层的理由堆叠着,精确地勾勒着我们心的原貌。低俗或者高雅,空虚或者充盈,我们无法在那个真实的自我面前闪避……我多么欣赏这样一种从容美妙的作答——按照心灵的指引,我微笑地做了;让双手生出眸子,我温柔地看了;感谢风送来花香,我陶醉地闻了;庆幸有你这样的陌生人路过,我娓娓地说了。我除了没有带来自己的目光,其余一切都齐备了。我多么担心,担心自己有时会愚钝地说出一个相反的句子。我只带来了自己的目光,其余一切都遗忘了。

真的,一颗浮躁的心就是一个黑洞,它可以吞噬一个又一个的美丽花园。

你能不能说出自己劳顿的理由?你的理由能不能美化一个原本空虚寂寞的园子?你是不是明白,侍弄花园的理由,其实就是侍弄生命的理由……心中有希望,手中有事做,耳边有人说爱你。这朵三瓣花,就能催开整个人生的春天。

幸福是朵三瓣花

文/朱敏

当代英国爱尔兰著名《圣经》注释学家巴克莱博士在《花香满径》开篇中指出:“幸福的生活有三个不可缺少的因素:一是有希望,二是有事做,三是能爱人。”有希望深山里有块寂寞的石头,总希望有一天能够像鸟儿高高翱翔,虽然每次总被同类嘲笑,却不改初衷。

一次一个叫庄子的人路过,石头对他倾吐心声,庄子说:“你先长成一座大山!”于是石头吸取天地之灵气、自然之精华,承接雨露之惠泽,拼命生长,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受了多少风雨的洗礼,它终于长成了一座大山。于是,庄子招来大鹏以翼击山,天空乌云密布,雷电大作,一时间地动山摇,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山炸开了,石头飞向天空,像最矫健的老鹰冲向蓝天。虽然坠落无法避免,但石头已经亲吻过那片梦想的天空,那种幸福别的石头又怎么体会得到?

希望是土里的种子,是黑夜的光亮,是冬日的期盼,是沙漠里的绿洲。正因为其珍贵,维持起来更加困难重重。因此,呵护希望之花要有忘却过去的决心、直面现实的勇气和对未来持续的忧患。在波涛汹涌的现实生活里,我们要当最勇敢的水手,无论风浪险滩,都珍藏最初的希望。有事做一个人如果没事做,总会觉得日子过得很慢,生活空虚。工作着的人最幸福。无事最容易生非,生活中清闲的时间越多,生命潜伏的危机越大。丘吉尔也说过:一个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在他最热爱的工作上充分施展自己的才华。在你自己挑选的位置上勤奋工作,总能保持一种健旺的精神。正像劳累一天带来愉快的睡眠一样,勤劳的生命带来愉快的生活,那样的生命长久不衰,像一棵富有韧性的常春藤。一个人为事业而思考、行动,他会获得忙碌的快意和收获的喜悦。点点滴滴的才华都在一天天开花、结果,这种幸福感绵绵不绝。

工作对于生命意义无穷,一个人经过工作才能日臻完善,并且领略人生各种况味。有喜欢的事情可做,就在生命凄苦的泥淖之中开凿出了一道畅通的运河,沿途风景无限。一个人即便冥顽不化,即便忘记他的崇高使命,只要是踏踏实实埋头苦干,这个人便不致无可救药。努力工作,而绝不贪婪卑吝,本身就会把人逐步导入真理,导入自然和谐的生活。

我在大学一直很忙碌,大多时间都花在校园文化建设中。很累,但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相反,当我想懒惰,我就会听到时间的马车如飞赶来——面前是无穷无尽的沙漠,尚待我的双手改造成绿洲,怎能偷懒?能爱人诗人白朗宁曾写道: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苏醒。艾青的《关于爱情》也很动人:“这个世界,什么都古老;只有爱情,却永远年轻。有了爱情,鱼在水中游,鸟在天上飞,黑夜也透明。”

亲人,爱人,朋友,都给予我们最珍贵的爱。有了爱,我们就会变得焕发、谦卑、有朝气。新的希望油然而生,仿佛有千百件事等着我们去完成。有了爱,生命就有了春天,世界也变得万紫千红。爱的来临没有预约,也不可回避。一旦降生,就有呵护其长成的责任。只要拥有一颗真诚善良的心,任何人都可以获得爱的权利……

常常默想:爱是什么?正如“美是难的”一样,爱也是难的。我们只能说,在灵魂中,爱是一种占支配地位的激情;在精神中,它是一种相互的理解;我们只有变得更好,才有爱人的勇气,也才可能被人所爱。爱是心灵最隐秘最伟大的力量,若不能催人向上,让人深味真善美,就是一种最大的浪费。

心中有希望,手中有事做,耳边有人说爱你,一,二,三,幸福很简单。这朵三瓣花,就能催开整个人生的春天。人的一生,往往为别人而活多过为自己而活,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心愿未能完成,甚至放不下世俗的羁绊,枉恋红尘,空留遗憾。

心愿清单

文/洪玲

几个星期前,我随一位朋友走进一家美术用品商场,帮她挑选水彩颜料。我很惊讶,因为我知道她对绘画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我报名参加了水彩画培训班,下星期天上课!”她有些腼腆,“其实,我没时间学画画,不过,这是我去世前需要做的50件心愿清单上的其中一项,所以我就报了名!”

听起来,很有趣。我问她:“你的清单上还有什么呢?”

“各种各样的事情呗!”她说,“每隔几个月我都要拿出清单来看看,决定下一件要做的事儿是什么。有这张清单之前,我常常抱怨自己没有什么,现在我只管对着做就行了!”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清单?”我问。

“不大好吧!”她说,“清单上有太多的隐私,你自己也开一张吧!开好了,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那天晚上,我开了张清单,发觉她说得对,清单上列着一大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从中可以看出我怎么耽误了自己渴望做的事情。光是写上项目就已帮我对事情分出轻重缓急。我很快就写满了头20个项目,但往下就要仔细思量了。最后,我添上了一些考虑了许多年的事情,年轻时就向往的事情。稍后,我重看清单,上面有些项目使我很诧异。

首先,我想多外出旅行,尤其是因为现在孩子大了一些,可以随我一起去看世界,我想和女儿一起去的地方有十个,包括金字塔、艾菲尔铁塔……

我蓦然发现,有些事情,非得赶快去做不可,例如学电脑、学英语,最好现在就去学。

不过,有些事情可以等我老一点儿再去做。我想种花,从事园艺,但我现在为人师表,要教孩子,没时间去种玫瑰等花草树木;我也想去医院妇产科当护士,抱着那些啼哭的婴儿摇一摇,为他们洗人生的第一次澡;我还想做一个会计,清清白白做账,堂堂正正做人……

可是,如果我要去做这些事情,得再想想还能不能在繁重的教学任务之余挤出时间?有几个项目很是吓人,因为必须很有毅力才能完成,我想在去世前出版两本散文集,想念完文学博士学位;学学唱歌;也想弹弹钢琴,学学弦乐。如果我要完成这些目标,必须立刻就要开始每天苦练,我也许不能把清单上的每件事都完成,但只要我努力了,就无怨无悔。

有些项目也许是我能力做不到的,有些目标可能与我下半生的生活格格不入,但我知道我已经为这些梦想做好了架构,要是我今天就把这些梦想视为目标,一定可以在明天就找到途径去实现梦想中的一部分理想。

像我那位朋友一样,我绝对不必抱怨了。每当我觉得生活苦闷,我就把清单拿出来。然后,我也许是写信去索取旅行资料小册子,或取出绘画笔到窗前去乱画乱描一个钟头,设法把树画得像树,把鸟描得像鸟。

我不知道,我和女儿是否能去非洲,但如果这件事真的要紧,我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可能我的女儿长大后成了非洲留学生,或被派去非洲出差,也可能当了科普作家或主持人……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个月存几百块钱,存够了,就动身。

我的朋友,已把她想做的几件事完成,她告诉我:“要想船来,先建个码头,秘诀在于做好准备,然后听任上天奇妙的安排。仔细想想,首先要建个码头,对人生是多么重要啊!”具体到那份清单,我如今正建造几个大码头。

人的一生,往往为别人而活多过为自己而活,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心愿未完成,甚至放不下世俗的羁绊,枉恋红尘,空留遗憾。

如果人人都有一份心愿清单,是不是能在世俗和自己的生活中取得平衡,静下心来发现全新的自己?多爱自己一点,不浪费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让自己的生活更积极、更上进。

我的心愿清单开始在心中慢慢酝酿。人生路上,我们会和什么样的人相遇,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相处,才能赢得人生的最大奖赏——幸福?

狼群的活动圈

文/耳朵

人的一生都是在路上,总是在行走,从起点到终点,人生,是一个圆:从虚无回归虚无。可是,有的圆很圆满,有的圆则扭曲着。人生的路上,我们怎样才能赢得人生的最大奖赏——幸福?A.一个人走14岁的时候,给人家送东西。天晚,路静,路远。我希望哥哥和我一起去。父亲在旁边喝道:“这么大了,怕什么,一个人走!”我一个人走了,满怀怨恨。

很多时候,我都希望有人陪着,那样我才不会那么慌,那么急,那么孤单。因此父亲叫我一个人走的时候,我满怀怨恨,以为他不爱我。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预先的提醒。你终究要一个人走。离开父母,离开朋友,离开故乡,面对你所面对的,承受你所承受的。你的问题终究要你自己去解决。你必须对自己负责,你必须接纳你自己。生命的体验,是一种个体的体验。你的生,是一种独生一一你饿了,喂饱了任何人也无法解除你的饿;困了,任何人酣然入睡也解除不了你的困。你的死,是一种独死——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的死。因此,你得摸索着,看着目标,一个人走。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曾说过三境界,也正是一个人走的境界。第一境界突出人生抉择的独立性。世上的路千万条,最值得你走的可能只有一条,需要你苦苦寻觅,逼你“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第二境界渲染生命体验的亲证性。一个人首先面对的是自己,最终面对的仍是自己。既然选择了远方,你就得风雨兼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境界当是在庆幸且喟叹价值实现的自明性。多少次山重水复,终究是柳暗花明。天道酬勤,终成正果,“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B.三种人我少年时特别烦恼,因为我处理不好和周围人的关系。我常因为一些小事和最好的朋友闹翻,也常做一些错事让喜欢我的人受伤。在我努力和别人和解的时候,我又常常被误解。我把信任滥施于所有的人,结果刃口的锋芒倒卷过来刺伤我自己。我轻信人,容易上当。我常为得罪了人而惴惴不安。我阅世太少,把握不了手中那把远近亲疏的尺度。

我的烦恼就如少年维特一样,铺满了午后阳光下的河堤。

后来,一位长者对我说,在你的一生中,你会不间断地遇见三种人。一种是喜欢你、支持你、理解你、器重你的人。这种人对你有知遇之恩,可以为师为友,你也应该珍惜呵护。第二种是误解你、妒忌你、中伤你、轻视你的人。这种人给你伤害,你只需远离,走自己的路。第三种是与你互不相干的人。你可以与之和平共处,以礼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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