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场沉睡中,眼前闪过一张张画面。
儿时不懂事总是让父母操心,每每闯了祸他们嘴里虽是说着责怪的话,但眸中却是满满的宠溺和无奈。
长大了想帮他们做些事儿分担分担却做错了,成了好心办坏事。看着这些糗javascript:事,呵呵地笑出了声儿。
再接下来的事却是她一生中难以磨灭的阴影。母亲刚生了弟弟,在医院躺着,弟弟很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见着了她就咯咯的笑,睫毛长长的,红红的嘴巴,笑声就是从那儿溢出来的,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是好看的蓝色。
后来,月子结束了,母亲也回到了家。
一天下午,她和刚满百天的弟弟在阁楼上玩。忽地,楼下传来一阵因恐惧而发出的嘶哑尖叫,是保姆丽姨!楼梯响起了声儿,“韵儿……韵儿……快!快带清儿躲到暗室里!……快!”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着母亲的意思带着弟弟去了地下室。
等她刚到暗室时,上边响起了一个莫名的声音,她紧紧的捂着弟弟的嘴巴不让他出声,随即是有轻有重的脚步声。忽地过了好一会儿,楼上响起了滴水声。她还是呆了一会儿,许久没有听见声音,便想带着弟弟爬出去。可怎么也打不开闸子,望望四周,眼睛顺势亮了起来,有一根铁棒!她把弟弟放下,用了毕生的力气搬起铁棒撬开了闸门。一滩红色的液体往低处流去,她这才发现母亲此时手正紧紧的压住了闸门,躺在那血水上!
她好久都没有看见父母亲了,想牢牢的记住但记忆却偏偏出了差错,想使劲记起,那些人,那些事儿却逐渐淡去,变得模糊不清。
头好痛!睁开了双眼,蓝色的眸子染着一丝血红,然后又缓慢的彻底变为黑色。那是个梦?定了定心神,眼睛恢复了戒备,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掉下桥了吗……想起是怎么掉下去的原因,她黑了黑脸。
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充满着古代气息的房间,素淡而又雅致……眼里出现一丝疑惑,这到底是哪里?推开上好的锦黄蚕丝被子缓缓起身下床,越过画着荷雨露叶的白色雕木屏风,走到衣柜旁边的铜镜前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细长却不淡反而浓厚的黛眉,瓷砖般光滑的肌肤,发质略弯,手骨有些枯燥,可以看到些老茧,身长也比一般的女子还要高,但比起男子却是矮了……这个,绝对不是自己,因为镜子里的这个人脸上的稚嫩还没有退去,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吧。难道自己是穿越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讶,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就恢复了玩味……
“陛下!你醒了!”从门口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呼吁,夹杂着关心的意味。抬头看去: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看见她醒了,脚步匆匆地踏进房内,一转瞬便来到了她面前,抬起微微苍白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道“还好,还好没发热。”韵苑现在才察觉到头痛,稍稍皱了皱眉。
黄衣女子瞪大了眼说;“陛下,您没事吧!”
“额!”韵苑此时才察觉到‘陛下’这个词,陛下,嘶,这不是皇帝的称号吗?那我现在是男的?不可能吧,我从镜子中看到是女的呀!难不成这是个女人统治的国家?唉,真是一无所知了,有空去查看书籍?
“没有,朕只是身体不适而已。”
一句话把刚刚的尴尬化解,只见黄衣女子孤疑地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开口道:“您确定没事吗?”
“嗯”韵苑轻轻的应道。
唉,看来……为了不被发现自己是冒牌的,她得赶紧了解与掌握这个国家的资料,露馅会不会就死定了?
“你是哪一个?”韵苑用手抵额,故作疲倦地问道。
“奴婢无芯。”
“嗯,无芯,你下去吧。”
“是。”黄衣女子边走边思量,越发孤疑了。女皇陛下平时虽健忘了一些,但不至于这样连她的名字都忘记了呢?真是奇怪呢。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失声笑道:“老是想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