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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莲房妙佳人 1

如此休养了几日,丁群逸觉得自己的身体稍微的松快些了。而这天,罗琴便又扮作了男孩儿,与金铃儿一起来到了丁家。这次可是大摇大摆的从自己的家里走了出来。罗琴十分惬意的对丁群逸说:“我有个朋友请咱们呢,不去可就是太不礼貌了。”丁群逸想着此时两个人的关系便有些不悦,便在不似从前般的与她软语调笑着玩儿了。罗琴察觉的到他的不对劲,便说:“你怎么啦?”还是孙梨了解主人的心思,遮掩道:“少爷最近身体不大好,精神也不好。”罗琴便不以为然的道:“当然啦,整天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闷出病来了。快出去与我一起走走吧。”丁群逸又想:“我再不高兴,也不该冲她发脾气吧,她又没有错,难道以后就不见面了么。”又架不住罗琴的软磨硬泡,便半推半就的被她拉了出来。

走至一家饭馆,罗琴就拉着丁群逸跑了进去,后面孙梨与金铃儿紧随其后。果然有几个年轻的人在那里吃酒。罗琴笑着介绍:“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这是王文举,这是李凤人,这是秋荣。”那几个人就在起来跟丁群逸行礼。丁群逸只好还了礼。那李凤人便笑着对罗琴说:“罗青贤弟今天肯赏脸吃小弟的酒真是小弟莫大的荣幸啊!”罗琴便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在家父面前好好的替大家说话才不至辜负了大家的美意。”丁群逸便悄悄的问罗琴:“你这是干什么?”罗琴也小声的道:“我父亲瞧不起你商贾出身。想来日后必是要你走仕途的。如今先来与这些个多才的年轻人认识认识,也算是提前磨练了。”丁群逸站起来就往外走。罗琴便急忙拉着他小声道:“你干什么?不要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丁群逸望着她的脸,严肃的道:“到底是你的父亲瞧不起我的出身,还是你瞧不起我的出身。”他故意不去看罗琴欲哭的眼睛,放柔声音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仕途,只想着子承父业,让‘奉宝坊’发扬光大。”那秋荣生怕弄得不欢而散,便过来劝解道:“不过是吃顿饭,都是年轻人,什么商贾学子。有什么要紧的,来来来,来喝一杯。”丁群逸推辞不过,只得随他坐下。他于是又悄悄的附耳轻声对丁群逸道:“我告诉你,今个我带来一件好东西,只要是个男人都喜欢的东西,”那李凤人便奇怪的问:“什么东西,我竟然没听你说过?”那秋荣便邪魅的笑道:“那天我去王年少家,见到一个绝色大美人。”丁群逸便不耐烦的欲走。秋荣便拉住他道:“我问了王年少,那竟是他小妈的内侄女。哎呀呀,那小姑娘嫩的就跟刚出芽儿嫩葱似的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李凤人就奇怪的问:“但她既是王年小妈的内侄女,又不是琼楼楚馆的歌姬,你又怎么能让咱们见着。”秋荣嘿嘿笑道:“这事原来也不好办,只是王年少曾欠了我几百两花酒钱,他又怕老子打骂不给,如今我只说要他把表妹骗来给哥们儿瞧瞧就把那几百两银子免了,他自然高兴应承了。”那王文举笑道:“几百连银子看一眼,这价儿几乎赶上花魁了。”秋荣喝了一口酒道:“只要哥们几个高兴,就是多少银子也值。”丁群逸就说:“我家还还有事,你们慢坐吧。”秋荣拉着他道:“听罗青说你就是罗刺史的东床快婿,如此这般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人。”说话间果然有一个形容举止猥琐的男子开门走了进来。秋荣便不和丁群逸说话,直接走到那人面前道:“可把你表妹带来了么?”那人苦着脸道:“你可是当真不让我还那银子?”秋荣面有愠色:“你当我秋大官人说话是放屁么?那几百两银子对我讲还不是小菜一碟。”那人便道:“当然要问清楚,你当我小妈是好惹的,她若闹起来,我只怕还要挨打挨骂。此时先问清楚,届时即使挨打挨骂也是值当的。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又挨打骂你又不认了帐。”秋荣笑道:“猴崽子,长能耐了你,会盘算了,还不快去把人叫上来。今儿个哥几个若是高兴了,我就连下次的酒钱也赏你了。”王年少笑着跑了下去。众人也是大笑。丁群逸只觉如坐针毡。不一会儿果然王年少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上来。他们刚一进门,众人便鸦雀无声了。丁群逸更是吃了一惊,原来那女孩子身著青衣头戴青纱斗笠。赫然就是那天捡到他天珠的女子。

秋荣就搓着手,满面淫笑的走了过去,企图打开斗笠上的青纱要向大家展现。丁群逸胃里没有来的翻上来一阵恶心,仿佛自己心爱的物件将要被人玷污,大声道:“住手!”秋荣不明就里,纳闷的看着丁群逸道:“怎么丁兄竟是想自己揭开这‘盖头’么。”又想了想道:“既如此,你是咱们的新朋友,这个头筹也应该是让给你才对。”说罢就做了个请的姿势。丁群逸不理他,而是走到王年少面前道:“这不是女孩子该呆的地方的,快带表妹回去吧。”王年少苦着脸道:“我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李凤人便道:“丁公子若是不肯,在下也愿意效劳。”于是站起来走到那女子面前就要用手撩开青纱。丁群逸一时着急就大声的道:“我看谁敢?”李凤人便住了手,闷闷的站在那里。秋荣不悦的道:“丁兄今儿个来不会是准备来扫我们兴的吧。”罗青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她站起来走到大家的面前笑道:“丁兄怎么会故意要扫大家兴呢?”她说着话儿,冷不防的走到那女子的面前,一把揭开女子的青纱。丁群逸原以为她是过来替自己解围的,却不知道他竟有这一招。一时便怔怔的。却不知大家却都笑了起来。李凤人就对秋荣道:“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绝色大美人,我看不过是个稍有姿色的丫头罢了。秋兄眼光可不怎么的。”秋荣气得指着往年少道:“臭小子,你敢耍我?”王年少便惊疑不定的指着那女孩子喊道:“怎么是你?你姐呢?”丁群逸与罗琴也看去,原来这女子竟是咏莲。咏莲一脸不屑的望着王年少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你说这里有宝贝我们就巴巴赶来了,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说到生气处,便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爱到那里胡混就到那里胡混。但为什么又来捉弄我们。我们又不是你们解闷儿的对象,何苦这么着糟蹋人。”索性就什么也不顾了,将桌子上的碗碟筷著,酒杯饭菜一应的摔到了地上道:“叫你们吃,我砸了你们的席。”她见有人来拉她,就又把桌子奋力一推,而后哈哈大笑着跑开了。丁群逸便也不顾众人,笑着追了出去。边追边喊:“咏莲,咏莲。”咏莲就站住望着丁群逸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丁群逸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那天丢失九眼珠的人呀?”咏莲这才大悟道:“果然是你,我姐姐都还画了你的画像。”喜得丁群逸点头如捣蒜。谁知她生气的指着丁群逸道:“亏我们想尽办法的还你宝贝,你竟然跟着那群牲口捉弄我们。”丁群逸就立刻对着身旁的湖起誓道:“苍天在上,我若曾对姑娘起过一丝轻薄之意,就叫我立刻掉进这湖里淹死。”咏莲见他说得诚,就又笑道:“这还差不多。”于是转头便要走。丁群逸忙追着道:“那你姐姐在哪儿呢?”咏莲的脸色大变,丁群逸便吓了一跳。只见她指着湖面道:“在那儿。”丁群逸望过去正要说‘这是湖面’,但还不等他说出来,咏莲便奋力一推,丁群逸便‘扑通’的一声掉进了水里。他是个旱鸭子,就在水里边翻腾叫‘救命’。咏莲就站在岸上大叫:“只当你还是个人,没想到也是个色鬼**。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她的主意,活该你应誓言淹死。”虽是这么骂着,却也瞧着丁群逸不会水,直到瞧见孙梨他们从那边跑了过来,才‘哼’了一声的跑开了。这里就忙死了孙梨,又是找人又是干嘛的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丁群逸兀自边咳嗽边争辩道:“我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欠她一份道谢。”孙梨薄怒道:“行了少爷,人都走远了。”丁群逸才恍惚的喃喃道:“走远了么?”又责问孙梨:“你怎么不拉着她,叫她走了呢?”孙梨大声道:“我哪有时间拉她,我拉你都来不及。依我看甭想着什么道谢了,她不过捡你的珠子还了你,此次却差点连你的命都要了,若哪天真见了她,还有问她个道理呢。又没怎么得罪她,何苦是这样的欺负人。”丁群逸依旧喃喃道:“走了。”罗琴便忍无可忍的道:“是走了,她就在这湖里。你去找她吧。”作势又来推他,金铃儿只好拉着道:“干什么呢?姑爷还病着呢?”于是扯着他们回去。

却说这四月的天说冷虽不冷,但水里到底是寒的,就是好好的人到那里泡会儿也就泡出病来了。更何况丁群逸本来就伤寒未愈。如今更是旧疾未去,又添新病了。丁母让大夫开好了药去煎,自己却忍不住拭泪道:“到底是谁家的丫头这样狭促?”孙梨喏喏道:“不知是谁家的丫头,我们当时都不在,只有少爷跟她讲话,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丁母就道:“你好好看住他,别再让他出去了。这次病来的不轻。可不能再打马虎眼。”孙梨点了点头,丁母便率着丫头们走了出去。这边孙梨就过来给丁群逸掖了掖被子。丁群逸便喃喃道:“如今可好了,咏莲一定会跟她说我是什么色鬼**,即使不见,她也势必要轻视我的。”孙梨摇了摇头,也就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直至傍晚时分,孙梨进屋才发现被褥凌乱,屋子里竟然是空的。这下可吓得不轻,连忙通知阖府找人。整个府里沸腾起来,丁母急得直掉眼泪,还是孙梨突然想到什么,就告诉跟自己一起的小厮道:“我想到少爷去哪儿了,自己先去找了,你去叫夫人不要过于担心,我找到他就回去。”那小厮说‘知道’就走了。孙梨走到马棚,果然看见丁群逸平时骑的马儿不栓在那儿了。心里就又确定了两三分。于是解了马绳,自往明镜湖方向追了去。走至半路,突然电闪雷鸣,哗啦啦的下起大雨来。孙梨心道:“糟糕,没带雨具。”又想到前边不就有一个破旧的小屋么,就策马疾驰,往那小屋奔了去。又行至两三里,果见前方有一小屋。于是就下马走了进去。只见那小屋里门窗破旧不堪,但竟还有一堆的篝火。孙梨想:“想是有人像我一样进来避雨吧。”就大声道:“兄台,我就借宝地避避雨了。”末了,就只听到里面厚重的喘息声,孙梨走进去一看,那篝火旁的石凳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丁群逸。丁群逸面目苍白,但仍微笑着道:“快脱下来烤烤吧,别再着凉了。”孙梨大叫一声道:“少爷,竟然是你,阖府都找你,你自己倒在这儿。”丁群逸道:“我起来觉得精神好了些,就出来走走,阿琴说的也是,好好的人都给闷坏了。”孙梨把马拴在窗柩上道:“你的话骗骗别人还行,骗我却是不能,我知道你是来找她的。”丁群逸就不说话了。孙梨又往火上加了把柴,丁群逸才道:“这下我更得见到她了,绝不能让她看不起我。”孙梨道:“她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丁群逸道:“我心里就想着不能让她看轻,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若总见不到她,这病怕是永远好不了了。身上的病倒没什么,就是心里这个结,这几天我就觉得它竟像一颗大石头一样的压在我的心上,让我不能不去想,不能忽视它。”孙梨默默的添着柴火,倾盆的大雨下了一会儿,就慢慢的淅淅沥沥起来。此时天色已晚,丁群逸与孙梨都忍不住的打起盹儿来。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嗥声,孙梨应声便睁开了眼睛,巍巍颤颤道:“会不会是那个?”丁群逸也听到了,这附近偶尔听说有狼出没,只是尚未证实。瞧着孙梨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丁群逸就道:“先别慌,把篝火加大点儿。”孙梨看看四处已经没有干木柴,幸而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旧桌椅板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拿了去添火,末了还又在门口架起了一堆火。二人屏气凝神,直勾勾的望着门口。只是过了半天,依旧静悄悄的。便有些懈怠起来。直至过了一更天,孙梨终于忍不住的睡着了。

天刚亮,孙梨就从柔软的稻草上站起来焦急的喊:“少爷?少爷?”原来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不见了丁群逸。门口与屋子里的篝火已经熄灭,孙梨想起夜里的事情,就慌忙的找了起来吧。谁知丁群逸就站在门口笑着道:“干嘛大惊小怪?”孙梨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狼叼去了呢!”丁群逸道:“你都没事,狼会单单的叼我一个人么?”孙梨就挠了挠头,又看到丁群逸怀里抱了一个雪白雪白的小动物,就大感兴趣的道:“这是什么?真好玩儿。”丁群逸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早上刚出门口,就听到那边的草堆里有异声,扒开一看原来竟是这个小东西。”孙梨仔细的研究了一遍道:“似是刚出生的小狗儿,但这小狗儿的两条前腿怎么这么短呢?”丁群逸道:“我看着也不像是狗儿。”孙梨道:“白绒绒的毛色倒是不错,拿回去给丁柔小姐当小狗儿玩儿也不错,女孩子大多喜欢这个东西。”丁群逸就道:”既这样,咱们就给它取个名字吧。”又想了想道:“就叫‘蓬蓬’如何?”孙梨大笑道:“这个名字更有趣。”两人就牵着马走了出来,孙梨道:“昨夜没回去,不知道家里人担心成什么样儿呢?”丁群逸默默的走着道:“你先回去告诉一声,我一会儿就回去。”孙梨知道他还惦记那个人,大概是劝不回来的,就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既然都担心一个晚上了,也不防再多担心一个早上了。”丁群逸也没强说,两人正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湖。孙梨奇道:“我不记得这里曾经有个湖。”丁群逸笑道:“那天咱们来时,这里尚未走出冬日的萧条,如今都四月末了,自然万象更新,别有一番天地了。”孙梨道:“这是明镜湖吗?”又笑道:“果然是明镜湖,那时荷叶干枯,湖水死寂。与今日这般蓬勃真是大相近庭。”又指着湖里道:“看,那里都有花苞儿了。”丁群逸点了点头,忽然发现那边有靓影闪过,丁群逸的心里‘砰砰’直跳,暗暗的确认道:“是她,真是她。”于是下马理了理衣冠,满心喜悦的走到她的面前,深深一揖才道:“姑娘!”只是那个女孩子既不转身也不吃惊,只是接话道:“你是什么人?”丁群逸道:“就是那天你捡到珠子的主人。”那女子就不说话了,丁群逸有点儿着急,她不转身只是站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转到她面前去与她对面说话。那女孩子就又说道:“那珠子可还你了。”丁群逸道:“还了。”那女孩子道:“那你还来干什么?”丁群逸笑道:“为了来感激姑娘妙手丹青还珠之恩。”于是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那个冰种玉雕像。他本以为那女孩子会转过头来,却不想她依然不动。丁群逸就趁机走到她的面前。只是青衫浮动,丁群逸依然看不清她的容颜。那女孩子就接过玉雕喜道:“这是我吗?刻得可真好。”丁群逸就看着她带手套儿的手儿,苦笑。远处孙梨见状,故意的滑了一跤,还大声叫嚷:“扭伤脚了,疼死了。”丁群逸就跑了过来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看了看伤口道:“还好没肿。”那女孩子也蹲下来查看起来,孙梨就‘唿’的一声趁机揭开了斗笠。这下三个人都傻眼了,尤其是丁群逸,这一惊可真是不小。你猜怎么着,原来他心中那个身姿温婉,见识深远,丹青出众的妙佳人居然是个满脸长着青紫肿块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脸上还长满类似于痤疮的脓包儿但比那包儿要大许多。有的明晃晃的还包着一股儿脓水。孙梨看的直起鸡皮疙瘩。那女孩子回过神来,就慌忙的用袖子遮住面容抽泣着跑开了。孙梨看丁群逸依旧发着呆,知道他大概是给惊住了就喊道:“少爷,少爷。”丁群逸只觉得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用完了似的,险些虚脱的道:“咱们走吧。”孙梨点了点头,及至到了镇上,快中午了,他才仿佛回神的对孙梨道:“你大概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孙梨道:“我吃不下。”丁群逸就说:“那陪我吃罢。”孙梨才点了点头,两人就在路边的摊儿叫两碗馄饨和一笼包子。正很没胃口的吃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来两碗馄饨。”丁群逸就转过头来,只见咏莲就坐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子对面,在那儿催着要馄饨呢。此时她也看到了丁群逸,就‘哼’了一声。孙梨几乎是狂怒的站了起了欲要向她算账。但丁群逸拉着,就咬了咬牙坐了下去。小摊儿对面有一个卖木偶的摊儿,咏莲笑着道:“最近这卖木偶的可真多,听说刺史的千金就用这个这个招的亲,你说奇怪不过奇怪?”她对面的女孩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当这世上只有抛绣球招亲么?”丁群逸听着,也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只是突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咏莲就道:“说的也是,只是如果你是那些男的,你会选哪个呢?”那女孩子就微笑道:“那灰色衣裳的木偶沉静,眉宇从容,不似其它的故作艳丽而失了雍容,我看这么多,只有她与别的不同。”咏莲就笑道:“多数少男少女都喜欢艳丽的青春,大概不重视雍容吧。”丁群逸不自觉的转过头来,想看看那个女孩子。却正好跑堂端来馄饨,那女孩子就转身去接,大概是感觉到他的注意,也不自觉的转过头来看了看丁群逸。丁群逸见她肤若莲蕊,眸似湖水般清澈。就有点看呆了,那女孩子也不以为意,而是仿佛熟悉般的笑着点了点头,就有两个可爱的梨涡跳上了面颊。咏莲就毫不客气的道:“姐,我说过不要对陌生人笑。”那女孩子就悄悄的道:“是他嗳。”咏莲板着脸儿道:“我早知道是他。”丁群逸吃着馄饨暗暗道:“这女孩儿我认识。”于是心情大好的吃完了早点。

却说丁群逸回到家里,自然免不了一场训骂,却因为生着病,也并未怎么大骂。于是这段时间就安安心心的养病,好在他这几日心情不错,病情就好的快了点。只是最近经常的发呆,暗暗的不知道思索些什么。这天孙梨终于忍不住的问:“少爷,你最近怎么怪怪的,按说自你发现心中的女神原来是个那样的‘绝色’,应该比较伤心失落才对,怎么我现在竟觉得你好像比较开心呀。”丁群逸奇怪的道:“她既是绝色,我为什么要伤心呢。”孙梨正要说话,丁群逸才反应过来原来指的是在‘明镜湖’看到的女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孙梨就道:“连我都替你伤心,你怎么反而开心呢。”而后又道:“你不晓得你当时看到她那时的神情,伤心,失落,绝望,还有恐惧几乎都写在脸上了,都过了半天了,手抖得还夹不起馄饨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将一碗都吃光了。”丁群逸仿佛自语道:“丁群逸向来轻视那些重颜色轻义气之徒,今日才知道原来我也不过是这样的俗人而已,可见是老天特意让我看错,从此我就有了自知之明。再不敢以清高自居,看轻别人。”孙梨点头道:“当然,谁不喜欢美丽的花朵儿,谁愿意跟一滩臭泥毗邻,此乃人之天性也。”又悄悄的对丁群逸道:“实话告诉少爷吧,如果有人要我跟那湖边的女孩子吃一顿饭的话,我就情愿去撞墙啦。”丁群逸笑着道:“谁要跟你吃饭呢?”接着又正色道:“我心里有个大大的疑惑,过两天我们去一趟明镜湖,一看就知。”孙梨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去,至今心里还怵着呢!”丁群逸道:“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再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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