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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6章】 为何疯,疯子为何如此疯

微电影在继续,张医生在继续,小清老师在继续,大家也在继续欣赏着疯子的疯狂人生。

张医生说,有一段时间,大家都说我疯了,我自己也认为自己疯了。难道,自己是真的疯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是真的疯了吗?为什么会疯呢?这些问题,张医生在问自己,可自己回答不了。其实,也是在问大家吧?没人回答,没人质疑。因为大家正欣赏着张医生的精彩故事,或许是正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柳阳看着看着,又走神了。是的,那段时间,自己不也这样吗?

他想,家是最温暖的港湾吗?

柳阳的心似乎跑回了家,那里有妻子,还有女儿,还有一个老母亲。当然,说到家的幸福。最开心的事,就是陪女儿玩游戏,陪女儿看电视,陪女儿看动画片,陪女儿玩电脑,陪女儿写作业,甚至陪女儿去买零食……

有人说,女儿就是自己前辈子的小情人,估计是对的!

女儿说,妈妈太严厉了,不好玩,动不动就骂人!爸爸,最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柳阳心灵神会,知道女儿一说这话,又要提什么礼物要求了,唉,还是满足一下吧?小孩子的天性,是这样的。总不能像自己小时候那样,家里没条件,总是寒酸着过日子。

晚上,柳阳睡在床上,睡不着,也不知干点啥好。于是,就想跟老婆霍艳亲热一下,或是亲密交流一下。想想,这些天也真是烦烦烦,干啥都不顺利!他推了推霍艳,摸了摸她光滑的后背,起身就想强行而上。

“唉呀,别动我!老实点!”霍艳有点不耐烦,有点不高兴,“别吵我,今天好累!早点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怎么啦?这么早睡觉!”

“你说怎么啦,看看你现在,天天烦着不睡觉,半夜还发神经似的,大喊大叫!我都快受不了啦!”

“我还正想说你呢!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还说我!”

“你失眠,搞得我也少睡眠了!你是不是病了,应该去看看医生!”

“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也说我有病!”

“二叔说,你应该买点纸什么的,敬一下路神!说可以避邪!”

“这个,你也相信?还老师呢!封建迷信!”

“这是习俗,你懂不懂,广东这边不都这样吗!”

“是的,是的,是习俗!”

怎么会这样呢!真是不可理喻!自己真的有病?唉,还是不说话了!没什么意思,吵架更没意思!最后,柳阳也不想把跟保安吵架的事说给妻子听了。

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还是看电影吧!此时,张医生正放到热闹处呢,你看:

镜头一:

离婚!当女人离开屋子时!说得非常坚决!

当时,张医生以为又像以前一样,吵过闹过,大不了就是回娘家哭几天,然后自己就回来了,而且是老老实实的。

可这回,他失算了!是说真的啦!跑啦!不办离婚,就不回来啦!

有人说她在上海,有人说她在北京,更有人说她跑到国外去打工了。

可是,谁也没有她准确的信息!

张医生的老婆跑啦!不知跑哪去了?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

此时,手机被扔在离垃圾屋,也就不到一米远。手机,有可能随时扔进垃圾屋。这应该不会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因为,此时正有个大妈在盯着,等待着有可能回收的宝贝。

是吧?反正也打不通电话,发不了信息,上不了微信,上不了QQ,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已经彻底断电了。其实,手机有电也没用,反正也联系不上。这就是一颗绝望的心,在想着:一颗要飞的心思,是谁也留不住的吧?

他呆坐在街头边的垃圾屋边,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目光有点呆滞,眼神有点迷乱。这像不像疯子呢?

镜头二:

一辆警车来了,就停在医院的大门口!车上,下来了不少警察。显然,这小小的医院出事了,出大事啦!

是的,是出大事啦!有几十个人正围堵着医院大门,大门外正放着一口棺材。不时,有女人的号啕大哭,有老人的唉声叹气,有男人的怒气冲冲……他们要向医院,讨一个说法,讨一个公道,讨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上午刚拉到医院治疗,晚上回到家,就不明不白地离去了。这不是医院的错,是谁的错!

有人喊道,就是那张山风,就是那疯子医生治的!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守在这医院的大门口!

几个保安早冲了上来,迅速地把大门关上,手里拿着长长的铁棍子,与这伙人对峙着……

警察来了,只是守在门口,也不太好处理这种事。警察在努力劝说着家属,建议协商解决,一切要等调查清楚再说,不可干违法的事,否则,对谁都没好处。最后,为了保证双方的安全,也为了平息家属的怨气。李院长还是做通了张山风的工作,还是跟警察走一趟。实际上,那天他根本没治疗过那病人!

张山风,头上套上了一个面具,就这样被警察带上了警车,虽然看不到他愤怒的神情,可以想象,那模样绝对很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镜头三:

在枫山,是张山风的母亲生他的地方。他,就站在那山的最高峰,任一头乱发随风飘扬。此时,他正挥舞着一把菜刀,不,是他常用的手术刀!在吼叫!

我不是疯子,更不是傻子!我是不是疯子?谁能回答我!

枫山,是不会回应的。风,照样吹着。树,也不会回答的,照样傻站着。这时,也不会有人上山的,没人有这份雅兴,来欣赏这美妙的风景。

他,要生气了,挥舞着一把手术刀,直接就向一棵树干砍去……

大家惊呆了,这疯子发疯了吧?不会是要自杀吧!

张医生竟然笑了,不会的,不是自杀!

是的,他累了,他真的累了。就在这枫山上,他睡着了。他说,最后,这把刀太锋利了,他没有勇气,也不会朝自己的心窝刺去……

镜头四:

“怎么啦,你怎么啦?”

“没事,你别管我!”

父亲已经老了,满脸泪痕!看着儿子,也只能发呆,他已经管不了儿子了。

可是,张山疯真的病了,回到了父亲破旧的老房子。不想去上班,不想吃饭,不想喝酒,不想和别人说话,只是天天望着那枫山。几天前,母亲,已经睡在了这枫山。

“儿子,去看看吧?”这是母亲在说话吗,柳阳看了看远方。

“儿子,还是去看看吧?”这是父亲带着哭腔在说话。

“好吧!明天就去省城!我去!”其实,张山风是个孝顺的儿子。

其实,张山风自己就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病人!

这是省城人民医院!张医生不是给病人看病的,而是父亲陪着,再次带他来到了这人民医院,是来看病的!就像小时候,那一次次的羊角疯发作。

该拍片的,就拍片。该化验的,就化验。张山风很听话,听着老父亲的安排。化验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谢天谢地!老父亲开心极了。

这结果,是张山风早知道的,自己并没有发疯,也没有什么神经病!病,就在心里,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医生,才能真正治好自己。

镜头,很多。很多,一个接一个,让人眼花,让人心酸。最后,怎么样哪?大家还在猜测电影中疯子的结局。

柳阳想,这就是疯子真实的故事,是真实的人生……

快12点了,应该到休息的时间了,这一点,连小清老师都没注意。

电影却突然中断,又一次停下来了,似乎少了一个完善的结局。台下竟然有人哭了,是真的哭了。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感染力。柳阳一眼望过去,竟然看见张丽丽一直在哭着,哭得很伤心。其实,柳阳也有点鼻子发酸,他知道,这不是有病,而是心里实在在想哭。

张医生最后在总结,电影还没结束,下次继续。他说,我不是疯子,更不是傻子。你们呢?好啦,不说啦,大家吃饭去!两句话,就这么简单!可是有人还挪不动脚步,还在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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