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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第十一周的星期一,让同学们又期待又害怕,因为期中考分数要揭晓。

第一节课上语文,铃声一响,同学们就静坐在位子上,盼着任老师的出现。任老师终于出现了,看他的表情——太阳当空照。

“同学们,这次考试,你们表现不错!”任老师连“上课”都不喊了,急着把喜讯带给大家,“平均分在全年级位居第一,优秀率最高,不及格率最少。”

“哇。”同学们欢呼。

“这次语文考试,你们个个同学都进步了,给点掌声你们自己吧。”

任老师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带头鼓掌。

同学们兴奋地望来望去互相祝贺,一起鼓掌。

“这次考试,滕俊川和蓝洁都拿到了94分。滕俊川的作文上丢了2分,阅读丢了3分。蓝洁是作文拿了满分,阅读丢了6分。以后,你们两个可以取长补短,共同进步。”任老师望着滕俊川和蓝洁说。蓝洁听到这里,望了望滕俊川,滕俊川似乎没什么反应,点了点老往下掉的眼镜,有些发愣地继续望着任老师。

“今天下午,开班会课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你们的总成绩了。现在,开始讲评试卷。”

教室里立即响起翻试卷的声音。

唐炜既关心分数,又关心谢珊珊,可是谢珊珊瞅都不瞅一下唐炜,只留给唐炜一个冷冷的背影。

“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事,任割任剐都无所谓。我最讨厌的是背黑锅,被人冤枉。我们分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呀!”唐炜对着谢珊珊的背影又伤心又不服气。

唐炜无心听老师讲评试卷,用三号大的字写了几句话:“谢珊珊,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真话,真话!!!”

下了课,唐炜找个机会把纸条给了谢珊珊,谢珊珊很平静地把纸条打开,看了看,随之从右嘴角发出—抹冷笑,就泄愤地当着唐炜的面把纸条一点一点地撕得粉碎。

唐炜不甘心,又写了一张纸条给谢珊珊,上面写着:“我爸爸跟蓝洁的妈妈是大学的同学!

!!”谢珊珊的反应仍然冷漠。

唐炜沉住气,又用恳求的口气写了一张纸条给谢珊珊:“给我一个机会,我把真相一五一十告诉你。”又有一抹冷笑从谢珊珊的左嘴角漏了出来。

唐炜像闷头撞上了一堵高不可攀的墙,难受、心痛、愤怒,又无计可施。看着谢珊珊就在眼前,可是又遥不可及。

中午放学的时候,唐炜气愤地发现谢珊珊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孩子,亲密地趾高气扬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唐炜的傲气立即上来了:“谢珊珊,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下午班会课,任老师带着大家的总成绩出现了。

“成绩情况,大家可以看投影。”

不用排名,一看就知道蓝洁的分数高居榜首,总分比位居第二的滕俊川高出了11分。

“哇!”同学们把敬佩和羡慕的目光投在女状元身上,把惋惜又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在滕俊川身上——谁叫他平时不喜欢帮助人呢。

滕俊川一看到总分,像遭到了当头一棒,立刻懵住了,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心里涌起响雷般抗拒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匪夷所思。一定是老师弄错了。”

同学们都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分数,没人知道滕俊川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我从来就没考过第二。我怎么对我妈说?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失望的!我怎么办?怎么办?蓝洁呀蓝洁,既生瑜何生亮?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受?”滕俊川不敢让同学看到自己的泪水,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就像小狗一样嗅着桌面。

“同学们,你们这次普遍都进步了。其中,进步最大的同学是谢珊珊,总分进步了108分。”任老师说。

奇怪,谢珊珊的脸上找不到喜悦,那对呆呆的鱼眼睛望着任老师。

下课后,任老师回到办公室,写教学日记。

当任老师低着头出神地干着活的时候,突然有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任老师,我不想干了。”

“谁?”任老师惊愕地抬头,“俊川,你说什么?快坐下来。”

“我不坐。”滕俊川点了点往下掉的大眼镜,语气僵硬地说:“我想辞去学习委员的职务。”

“为什么?不是做得好好的吗?”任老师不解地问,“就因为这次没考到第一名?”

“嗯!”滕俊川的头低到胸前去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难过地说,“我不够资格。”

任老师站了起来,搂住了滕俊川孱弱的臂膀,鼓励他说:“谁说你不够资格?你对工作认真负责,干得很好。至于这次成绩,老师觉得你还有上升空间。你千万不要因为位居第二就沮丧,你只要奋起直追,就可以重新拿到第一名,你不要打退堂鼓。”

“我觉得自己不够资格。”滕俊川钻进了牛角尖,固执地说。

“是不是有同学说你的闲话?”任老师问。

滕俊川摇摇头,那细细的脖子吃力地支着大大的脑袋,叫人看上去又怜又惜。

“别想那么多,”任老师安慰道,来了个缓兵之计,说,“这样吧,看你下次的考试情况,如果还是不够理想那到时再说。”

“谢谢!”滕俊川低着头,弯着身子走了。

出了校门,滕俊川在公交车站候车,等到车子来了,他又犹豫了,望着车子缓缓离去。

“我考了第二名,这种成绩在妈妈看来,是不能存在的,这叫我怎么面对妈妈。”滕俊川不敢往下想了,眼前又闪现自己读四年级时发生的一件事,那次,自己因为粗心大意,数学科丢了6分,只得了第二名,结果妈妈四天四夜都不跟自己讲话,像哑巴一样负责自己的食物,那种压抑感逼得自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来,老师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劝妈妈要把成绩看开些,妈妈才跟自己讲话。

“天啊,如果妈妈知道我考了第二名,成绩跟第一名拉开了十多分。妈妈会不会不跟自己讲话?”滕俊川走在街道上,听着穿梭而去的车流声,觉得那些笨重的车子正在碾着自己瘦削的身子,把自己压成了肉酱,然后它们狂笑着绝尘而去。滕俊川被自己的幻觉吓住了,他紧紧地抱住头,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灰尘,随风飘浮。

“我的鸽子呢?怎么还不变成青鸟?如果我的鸽子变成了青鸟,我的愿意就可以实现,我的幸福就可以找到。我要的幸福是什么?很简单,有爸爸有妈妈,像别的人一样有一个家就行了。”

“街边有一家药店,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买到足够的安眠药,找个地方偷偷把它全吃了,然后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悄悄地离开世间?如果我在那个世界可以见到梅特林克和莱勃伦克,我要告诉他们,我很喜欢很喜欢他们的青鸟,可是,我找不到属于我的青鸟……”

滕俊川麻木地走着,眼睛不时回头望着药店。

任老师又忙乎了大半个小时才离开办公室,准备去华润商场买几个菜打发晚餐。

到华润商场二楼,任老师竟然看到滕俊川那瘦小的身子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前踱来踱去,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任老师悄悄地走近他,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滕俊川吓得半死,回过头张着嘴巴愣愣地望着任老师,半晌才迸出一句话:“任老师,你来了。”

“你要买什么东西吗?”任老师问。

“没有。”滕俊川说。

“那你怎么还不回家?”任老师问。

“嗯……”滕俊川把一个词拖了老久,怯懦地说,“我现在就回家。”掉头闷闷地走了。

“不对。”任老师警觉了起来,追上滕俊川,问:“你因为没考到第一不敢回家?”

滕俊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跟你回家去。我要告诉你家长,你非常不错。”任老师说。

滕俊川站着不动。

任老师坚持着。

滕俊川不能再坚持。

坐在车上,滕俊川显得很不安,很被动,任老师问一句他答一句。

在留医部站,滕俊川带着任老师下了车,穿过天桥底下,拐过几条小巷。越往里走见到的楼房越破旧,环境也越肮脏。那麻辣烫的刺鼻香味,理发屋的回旋灯,穿着高统靴子露出白皙大腿的摩登女郎,组成一幅真实的、质量粗糙的生活场景。

任老师吃惊地问滕俊川:“你们家来深圳多久啦?一直在这一带住吗?”

滕俊川又点了点大眼镜,用双手托了托沉重的书包,说:“来了八年,都在这里住。”

任老师不敢再问了,对这位瘦弱的成绩优秀的男孩子有了一种新看法,这看法让他立即挨近滕俊川,把手搭在他细细的肩膀上。

来到一幢民宅,滕俊川在智能门上按了504,再按了喇叭键钮,喇叭里很快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川川吗?”

“妈,是我。”

“今天怎么这么晚?”滕俊川的妈妈焦虑地问。

“班主任老师来家访。”

“是吗?快请上楼。”滕俊川的妈妈一下子显得很紧张。

滕俊川走在前面,慢得像蜗牛。

上到五楼,滕俊川似乎很不情愿地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位比滕俊川还瘦的妇女,一看就知道是滕俊川的妈妈。任老师在家长会上是见过她的,只是那时因为家长多根本没有好好注意她的样子,现在才发觉她那穿着褐色衬衣的身子是佝偻的,脸色带着贫血的苍白。在高大的任老师面前,滕俊川的妈妈显得很拘谨,仰着头望着老师,局促不安地说:“快请进来。我家川川怎么啦?”

“屋里小,又简陋,实在是不好意思。”滕俊川的妈妈把任老师让进屋,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藤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它恭敬地搬到任老师面前,请任老师坐下。

任老师连声道着谢坐下了,并打量了一下这个一房一厅的家,确实简陋,十平方米左右的客厅里最昂贵的物品是一部十八寸的电视,另外,厅里还摆着一张小床。

“滕俊川在这里睡?”任老师疑惑地问。

“是我在这里睡,川川睡里面。”滕俊川的妈妈一边手忙脚乱地泡茶,一边指指里屋。

任老师顺着她的手势往里望,里面倒是一个很舒适又现代的空间,一张宽大的学习台,上面放着一部液晶电脑、一部复读机,旁边是一架胡桃木书柜,柜里放满了书籍,墙上张贴着一幅书法,上面赫然写着:“天道酬勤。”

任老师心里顿生疑窦,不禁问道:“请问滕俊川的父亲呢?”

“他死了。”这位瘦弱的女人很干脆地说,任老师留意到滕俊川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任老师感到惭愧极了,责怪自己工作太粗心,总以为这位品学兼优的学生没什么烦恼,丝毫没了解到在滕俊川好学、乖巧、沉默的背后竟隐藏着这样的不幸和辛酸。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任老师嚅嚅地说,“俊川是一位很懂事、学习成绩很优异、工作负责的好学生,您有这样的孩子应该感到自豪。”

这位掩饰不住倦态的妈妈的脸上立即焕发出神异的光彩,高兴地说:“多谢老师的教育。”

“俊川很自觉好学。”任老师说,“他的成绩很好。”

“我家川川自读书以来,在学习上就没让我操心过。”滕俊川的妈妈谦虚地说,却掩盖不住自豪。

任老师表示同意,说:“俊川的学习确实很棒。他这次期中考成绩位居年级第二。”

“什么?”滕俊川的妈妈吃惊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问,“我家川川这次考试没拿到第一?”

“第二这个名次已经非常不错。第一名是一位插班生,她的基础很不错,我相信俊川完全具备拿第一的竞争力,只要努力就可以超越……”任老师在使劲地解释,滕俊川的妈妈脸色却越来越黑,滕俊川坐在那里拼命地把手指拗得哒哒响。

“读书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二次拿第二名。”滕俊川的妈妈像喃喃自语地说,看她的表情,失意到了低谷。

“第一第二差别不大,以后的成绩要按等级计算,况且考试成绩有进有退很正常,你孩子很聪明又好学,下次一定能考好,”任老师又转向滕俊川,对他说,“俊川,你以后在学习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要立即问老师。我跟其他科任教师说说,尽量找多一些题目给你训练。你在其它方面有什么困难,要随时来找我。”

“谢谢老师。”滕俊川说。

妈妈看了一眼滕俊川那憋着一股劲的脸,又看了任老师诚挚的脸,点点头,说:“谢谢老师。川川,你下次一定要第一,知道吗?”

滕俊川用力地点头,弄得大眼镜差点掉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任老师说。

滕俊川的妈妈热情地挽留任老师吃晚饭,任老师拼命地推辞掉了。

离开滕俊川家,任老师觉得心里的压抑感久久难以消除,惶恐和失落像夜色一样越来越浓,自责“太偏心”,总以为差生才会有家庭问题,没想到优秀生也会有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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