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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春生去找杏霞的时候,杏霞正在家里切猪菜,脚盆旁边放着一大抱浮萍,慈菇,节节菜,全是杏霞驾了船在浅河汊里用两根竹篙做绞棍绞上来的。杏霞见到他来,只甜甜地冲他抿嘴笑了一笑。春生蹲下来,在她旁边帮忙捡择起来,剔去一些杂草和不干净的根蔸,把捡拾好的根茎叶又放到杏霞正剁着的脚盆里去。酒厂开工后,杏霞在春生和缪斌的资助下,建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养猪场,能同时喂养近二十多头猪。除大量喂养酒厂的下脚料酒糟外,勤快的杏霞不时到农田里和河港汊湾中去寻拾猪们爱吃的饵料,减少猪的疾病。

春生来后,像个哑巴,这令杏霞感到奇怪,平时春生一见到杏霞,只要跟前无人,就像馋嘴调皮的小猫看到了温柔和顺的小主人,不停地骚咬和挑逗,杏霞也知道自己早晚是他的人了,平时也就半就半不就的。可是今天,春生情绪却有点压抑,杏霞也没多去想,只当是酒厂那边事多、忙,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事似的,因此不便多问。这春生蹲在杏霞的旁边,极认真地检择着一叶一叶猪菜,连叶片上沾洇了一点芥末大的稀泥,他都要用手掌把它轻轻地抹去,这令细心的杏霞感到了春生心里有事,还不是一般的小事。她停下不停剁着的菜刀,身子一挪,够着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方凳,把它塞到春生的屁股下,红润的脸颊望着他,问:“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憋在心里干啥呢?”春生不自然地笑笑,眼睛却盯着手里择着的节节菜,不看杏霞,低眉顺眼地回答:“没,没什么。”杏霞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说:“这么大个男人,还羞羞骚骚的,让人看见了笑话,这里又没外人,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

也许是春生感到背后有缪斌逼着的缘故,或许是他当真意识到缪斌说的那番话的分量,他感到了沉重,他来的路上思考了许多问题,反复把廖京缪龙和缪斌作了比较,他清楚自己该依赖谁,是谁在真正为缪家庄人着想办事,是谁代表了高芦镇的进步势力。权衡了一番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帮助缪斌邹斌,把廖京搞垮,让缪家庄像缪斌说的那样,发展成一个新兴的工业集镇。他犹豫和动摇的是,他并不完全赞同缪斌的这种搞法,这种手段太过卑劣,这样会伤害包括杏霞在内的每一个缪家庄人的朴素感情和行为价值,同时他又感到不这样又实在达不到打击阴暗落后势力的目的,他也从骨子里厌恶和憎恨廖京缪龙等人的行径。想到这里,他精神骤然振作起来,他从小凳上蹦地站起,面容严肃地说:“杏霞,你洗了手到房间里来,我有事找你。”

春生说这话时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令杏霞感到某种事情的严重性。她忙把束着的围裙解下来,把双手在围裙上用力擦了擦,尾随春生进了自己的闺房。闺房里虽说简陋,但收拾得十分整洁光鲜,四面墙上全用旧报纸糊着,贴了许多张港台明星画像。张学友帅气的头像和春生的像片并排挨在一起,像一对相处融洽的孪生兄弟。杏霞床上新置了一床藕合色撒花床单。春生浏览了杏霞闺房一遍后,由于没有心情欣赏,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恰好杏霞站在了他的对面。杏霞天生丽质,穿一件淡红色格子花夏装,胸脯丰满,起伏跌宕。一瞬间,春生仿佛看见了色狼廖京伸向杏霞胸脯的双爪,想起了那晚在鸡鸣洼坟场的情景,陡地一股醋意勃发,狠劲地错了一下牙齿,这个微妙的动作被细心的杏霞发现,以致被他表现出的恶狠狠凶相吓得花容失色,使她一下子感觉到有重大事情将要发生了。于是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战栗和焦急问道:“春生,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看你,那相搞得吓死人。”

“嗯。”春生知道刚才的举动感染了杏霞,就索性放开了说道:“斌伢子哥要你去找廖京,”杏霞听到这话,立马想起鸡鸣洼坟场之事,回道:“找他干什么?”春生脸色阴沉了,问:“你还恨他吗?”杏霞盯着春生道:“我不想见到这个人。”春生接口说:“那好,那就证明你我都还在恨他。这口气我说过一定不会就那么咽下去的。他这个人他妈的坏透了,他还在搞斌伢子哥的名堂。你说,他是不是在找死。斌伢子哥要你去找他,让他背一个桃色新闻的恶名,搞垮他,把他赶出高芦镇。”

春生话音刚落,却遭到杏霞断然拒绝,她断喝一声:“不行,你把我当的什么人?”春生诧异了,盯着杏霞,杏霞侧转过身,春生看到了她面带愠怒,满脸通红,两只好看的凤眼里火星闪烁。春生从床沿上站起来,扳着她的双肩,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别人背后骂你。”他叹了一口气,又说:“只要我不说,谁敢嚼牙根?你说,是斌伢子哥逼着我这样做的,我们不做对得起他吗?那廖京占据了镇委书记的位置,对斌伢子哥将来在缪家庄的发展将产生不可估量的阻力,你知道吗?如果他把斌伢子哥逼走了,还有你我的好么?”一席话,把杏霞的心说活了。春生看她脸色略有转机,趁势说:“也不用你做什么,只不过和他接触一下就行。”

杏霞狠狠地剜了春生一眼,口气严厉地说:“这可是你逼我去做的哦,将来以后有人在我背后嚼牙根,你不准到我面前出样子,更不能丢了我,否则——”她没有说下去,春生忙赔笑说:“这你放心,我们也只不过教训教训他,也并不把他怎么样。”天真的杏霞听到这儿,也完全放心了,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廖京也太坏了,惩罚他也是应该的。

春生一说完就要走,杏霞叫住他,从一口旧樟木箱子里拿出一双针纳的圆口黑绒松紧鞋,把他推到床沿上坐下,说:“你穿穿,这是我刚为你做的。”春生兴奋得满脸漾笑,一股幸福感充溢在胸间。他脱了皮鞋,脚尖拱进黑绒松紧鞋里,说:“蛮行,蛮行,不松不紧。”杏霞得意地说:“这是照我的鞋样子做的呢。”春生接口道:“这就活该我俩是夫妻了。”杏霞听了这话,臊红了脸说:“呸,八字还没一撇呢。”春生涎了脸,身子一挺,猛地把正躬了腰去给自己脱鞋的杏霞抱住,侧转身,就压在了床上。杏霞大惊,又不好大声呼唤,只在春生身下左挣右扭。春生脸憋得通红,把嘴唇对准了杏霞嘴唇,哼哼唧唧地说:“就,就一次,我们,下年,结婚。”

杏霞挣累了,心想,反正是他的人了,这身子也是他的,他要,给他算了。这么一想,不挣扎了,反倒两眼热切地仰望着春生的脸,双臂猛地抱住春生的头,狂吻起来。

就在逼着春生去找杏霞之后,缪斌犹觉不解恨,惟恐达不到摧垮廖京的目的,他略略交待了银发几句后,一个人悄悄离开了酒厂。他骑着摩托车径自来到镇街,在镇街他并没有找到李庚午。在镇街柳家巷有认识他的人说,他去了李垸村。缪斌又不辞劳苦驾车一路寻问着来到了李垸。李垸是个小村,在高芦镇西北,整个村子呈一个狭长的扁形,村子前有一个形似漏斗的大渊潭,终年积水,是全村人的一个大水缸。缪斌在村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李垸村一组一家靠公路而筑的两层小洋楼前。李庚午正跟几个村干部模样的人,在一张桌子摊着的图纸上,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一边还拍着桌子,一手叉腰地骂着谁。缪斌叫他的时候,李庚午回过头来,惊喜地大叫:“啊呀,我的大老板,我的缪哥,你怎么找我找到这儿来了?”一面上来帮忙扶着车龙头,把车放在楼前一蓬花草边,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一边侧转头对后面跟上来的几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说:“敬叔,这就是我常跟您郎们说起的河湖村的大老板缪斌哥。”那几个村干部就满脸堆笑,向缪斌点点头。李庚午又对缪斌介绍说:“这几位是我的本家人,敬叔是村里的老村长,在这里随便一点。”说着,就把缪斌往小洋楼二楼客厅里引。缪斌跟在李庚午后面,说:“我正有事要找你呢。”李庚午听了就在楼梯间停下脚步,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缪斌看了一眼楼下几位,那几个人正向他俩看着,就缄口了,李庚午是个机敏之人,便不再问,又启步往楼上走,一边说:“在这儿说话不妨,这楼是敬叔的,敬叔是我的本家堂叔。”缪斌哦了一声问道:“你刚才好像在骂谁?”李庚午回答:“骂谁?骂你们村那个廖京书记。你说他是个人吗?这李垸村唯一的一条路面你都看到了,坑坑洼洼的,村里要出资用砖渣石子铺路,两万元钱包给我,我以前是做过路的,可那个缪虎要横插一脚,抢我的生意。这李垸村可是我的篱笆桩啦,镇里廖京书记这个狗日的竟然公开出面找村干部交涉,要敬叔他们把这个工程包给缪虎,还造我的谣,说我上次如何如何,你说他狗日的阴不阴?”说话间他俩到了客厅。这客厅布置得像高级宾馆似的,沙发、茶几、烟灰缸都是高档货,迎面雪白的墙壁上竟挂有一乡村画匠泼墨的一幅山水画,意境开阔宏大。缪斌没有回答李庚午的话,却叹道:“李垸人的生活很富裕嘛。”李庚午顺手递过来一根烟,是精品白沙带嘴香烟,问:“缪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这儿没有外人。”

缪斌没有接烟,却在沙发上坐下来,说:“我来也正为廖京他们找我麻烦的事与你商量,你还记得缪虎带人打你的事吗?”

一听这话,李庚午两眼横眉倒竖,眼丝血红,说:“怎么不记得。这也是那个廖京指使他们干的。你说,这人怎么那么坏,表面上像个人,肚子里却满是坏水,你是不是要我去暗里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不,你像这样做,想得太简单了,聪明的人要懂得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去对付他。现在机会来了,”缪斌低声嘱咐他,“就按我教给你说的去做,首先到镇法庭去告缪虎的状,顺带说出这是廖京在背后指使,如镇法庭不受理,那你就越级上告。你不要怕,这一切有我,我会教你怎样做。”

当天下午,李庚午就到镇法庭,状告缪虎拦路抢劫、行凶报复,接待李庚午的是镇法庭的台副庭长,台副庭长听了李庚午的申诉后,感到疑点太多,就问:“即你所说,缪虎伙同同伙拦路抢劫,行凶报复,为什么事隔两个多月你才来报案呢?”李庚午愣了一下,幸好他眉眼转得快,回答:“我在家躺了整整两个多月,伤势才好一点,我就来这里报案,难道不行吗?”台副庭长连连点头说:“行,行。”李庚午见台副庭长还要问,知道他要什么,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揉皱了的医疗诊断证明,丢在台副庭长的桌面前,眼睛盯着台副庭长说:“这就是铁证。”台副庭长又问:“他为什么要行凶报复呢?”李庚午就按照缪斌教他的话原原本本地把缪龙怎样唆使他去绑架缪斌、又怎样被缪斌大度地释放,还说镇委书记廖京是幕后策划者。听到这里,台副庭长暗里感到非常吃惊,就打断他的话道:“你说了这一大堆,我也记不住。这样,你回去马上搞一份起诉书和一份说明材料来,把你讲的问题都写出来,然后交给我,法庭会酌情处理。”李庚午点点头,准备起身走。台副庭长两眼灼灼放光,喊住李庚午道:“你讲这些情况给法庭,你难道不怕负刑事责任吗?”李庚午大大咧咧地回答:“我这是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有些事憋在心里,反倒像扎了根刺,讲出来,图个舒坦。该我负责的我还怕不负责?”台副庭长反倒有些尴尬了,就说:“你有这种想法,很好,做人就该这样。人不怕犯错,知错必改,就是一个好人。”说完,拍了拍李庚午的肩膀,以示赞赏,李庚午见风使舵,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精装烟,满脸谄笑递给台副庭长,然后互相打个哈哈,走了。

李庚午赶紧来到缪家庄酒厂,见到了缪斌,讲了去法庭的情况,缪斌迅速起草了一份诉状和一份材料说明书,交给李庚午,说:“你今晚回去什么也不干,把这份诉状一笔一画地填在诉状栏上。喏,就这,然后,另找一份文稿纸,把这份说明材料重抄一遍,明天上午你再去法庭,交给台副庭长,其他的事你就不用做了,他们会来调查我的,我会为你开脱。你只死盯着缪虎不放,其他没你的事。”李庚午从缪斌手里接过材料,低眉顺眼地连连点头,答应着去了。

第二天上午,李庚午照着缪斌说的,把诉状和材料交给了台副庭长,台副庭长感到此事关系重大,即来找镇委新调来的纪委书记李明浩。邹斌记大过处分后,被撤去了纪委书记职务,仅作为镇委副书记主抓组织和文教了。李明浩接到台副庭长送来的材料后,深感震惊,又怕不实,便和台副庭长一起,秘讯了李庚午,李庚午赌咒发誓,说这事镇里邹副书记知道,他又说:“如果你们不信,去缪家庄酒厂找那个广东大老板嘛。”李明浩不敢大意,又去见了邹斌。李明浩没有直接点明,只在闲谈中旁敲侧击,证实了廖京授意缪龙指使李庚午绑架缪斌的事情。李明浩更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一情况上报了县纪检委。县纪检委表示,秘密传讯缪虎,审讯后再行动。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当天晚上廖京戴着一副墨镜悄悄去找了缪虎。缪虎第二天一清早就乘早班车离开了高芦镇,踪影皆无。这个案子只好搁了下来。

缪虎走后,廖京心静了下来,他明白抓不着缪虎,他的问题就不会暴露,等事情拖过一年半载,这事就不了了之。中午,他下了班,走出镇政府大楼,天阴了下来,盛夏的阴天,格外使人感到心情舒畅,一丝丝凉风从走廊的巷道里吹过来,凉爽舒适。镇委书记廖京没有理会大楼前的人来人往,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大院子里有一种至尊的威严。他走到门房前,手搭凉棚向天上看去。发现那片云只不过是游荡的侠客,偶尔投一丝阴凉给酷热难耐的行人。他便趁太阳尚在这片云里挣扎的当儿,向自己耸立在镇街菜市场的新家走去。

他刚走过穿镇而过的总干渠大桥,就见桥墩旁一电杆下,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背向着他,似乎在四处观望着什么,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廖京起初没有在意,他以为那个女孩正在等人,或有别的什么事。但一瞥之后,他猛然觉得那女孩的身影非常眼熟,便不由自主地再次回目,却瞅见那女孩回身望他。他惊喜异常地快步上前,冲着那女孩叫道:“杏霞。”杏霞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两片粉腮飞红绽绿,见到廖京,神情忽然变得很不自然。廖京不顾行人的注目,便伸出手拉着杏霞的衣襟,说:“走,中午到我家去吃饭。”杏霞被他拉得不好意思,左右逡巡,见有几个路人在好奇地望着他们,就说:“您郎放手,我,我跟您郎去就是了。”

廖京大喜,连忙带着杏霞往菜市场走去。经过一个肉摊前,便称了几斤瘦肉,又买了几斤粉蒸丸子,来到了自己家门前。杏霞来之前,是听了春生介绍的,知道廖京书记的家在菜市场,是一座三层小洋楼,底层租给人家做了建材商行。廖京和商行老板打了招呼后,便带着杏霞上了三楼。走到楼梯口,廖京见底层有伙计望着他俩的背影,就莞尔一笑,对他们说:“这是我小表妹。”商行老板暧昧地冲他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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