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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放逐(15)

她是纯粹的一堆情感。但情感就是需要么?解不明白……既然一生已笼罩在那个刻骨铭心的岁月里,那她便是一切了。而其它,都仅是装饰,是一个巧匠雕的镜框。她才是中心,才是惟一真实的内容。能买椟还珠么?

这么想,是否就意味着自己屈服于尘俗,肉欲、感性及一切曾被学者们侮蔑过的粗野的词义呢?他感到自己陷于一大堆的悖论之中,无法解开。何况自己曾是个学者。

思维太累了!

那时,关在号子里,长期的营养不良,不仅不想动一下手和脚,甚至不愿意思考什么。那时就知道,思想是沉重的,是有重量的。

现在,这种感觉又复萌了。

也许,你会得意一阵子,但这毕竟太短暂,代价太大——虽然犯不着后悔,后悔是弱者所为。

“可你把顺从这个世界,当作在这个世界获得自由,如同孔子说的,‘随心所欲’,已是奴化得失去了自我的写照,‘耳顺’,是失去一切知觉的描绘一样。你得不到自由,得到的可能是更狭窄、处处是铁钉的牢笼——也可能你曾在这种笼里呆过。自由,是堕落的代名词,只是漂亮一点。

“这便是人们——可以说大多数人所领悟的自由的意义,你也不能例外。自由是一个崇高的梦,而崇高永远只能写在墓碑上。”算命先生这么断言。

堕落是什么,你曾苦苦地问过自己。

加缪在《堕落》这篇小说中,也不曾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想展示“人类深刻的两重性”。有一段话,你是记得的。

唯一的防身武器存在邪恶之中,于是,人们为了自己不被审判,就匆匆忙忙地审判别人。有什么办法?人类最自然的念头,天真地出现的,犹如来自他本性的深处,是他自己的无辜。

在十年冤狱中,多少被投入牛棚,学习班,专政班,群专部,政治部及看守所的人,进去之后,首先一个念头便是:我得同已进这里的人划清界限,因为我是无辜的,我不一样。包括你在内,第一天投入地牢时,你把里面的别的人全看成了牛头马面——那完全是第一眼直觉。

你以为你情况特殊,不一样。

但事实恰恰相反。

如此说来,愈是要证明自己无辜的人,恰巧便愈是堕落了。

这么说,你是早已堕落了,并不从今天开始。

恰好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挖空心思地证明自己的无辜。

并不想去审讯别人。

耽于肉欲,忘却一切,这是堕落么?人类的天性使然。你记起了一位老山民的话:那年,日本鬼子在山外拼命杀人,我们也不知怎的,就拼命在山里搞自己的女人,山外跑来的人也一样,似乎没什么事干,当然,也干不了什么事,就只有这种事,可以忘掉一切,在刹那间忘掉一切,所以,天天干,特别亢奋。

你寻思,这也许是人类生存的本能。你曾读过一则科技消息,在一场灭鼠运动之后,劫余的老鼠的繁殖能力却空前地增大,多胞胎成倍增加,个个能成活,很快,又会猖獗起来。

人类从根本上不也这样么?

这不算堕落,而是本能。

在极端的苦难中一种本能的解脱。

那么,如今的婚外恋、群居、性解放,如此等等,又说明了什么?

你没有去过妓院,这片土地上没有妓院。但有的是妓女。

找她们,比爱情来得轻松。

没有负担。

也不想审判别人。

——也许,这是中国人最广义的文化。有过那么一段时期,青年作家说文化,就是说性,别无歧义。

第一次,你没有成功。第二次,是送上门来的,你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只记得她很纤巧,可纤巧得两乳间的肋骨都一清二楚。大概就是这肋骨让你想起那十年中灯油熬尽的难友,竟自觉羞愧了起来——其实,这才是堕落,没这种羞愧感才对头。于是,顿时兴致全无。

“你看不上我。”那鱼嘴巴的女子说。

你弹了弹她的肋骨:“我怕压断了它们。”

“那我到上面好了。”

“我怕把你捏碎。”

你扔下了几张大团结,却不知为什么又叮嘱了一句:“就这样,你也别说白拿钱好了。”

“那当然。”那女子眼一亮。

这一亮,令你更恨不得把她撵出去。

后来几个,也不成。

“你怕是有病吧。”一位老手说。

“我很久没来过了,快十年了,都忘了。”你这么回答。

“我来启发启发它。”

“只怕启而不发。”

“你没用?”

“不,我只是想打听几个人,不,两个。”

“原来是这样,你对我没兴趣。”

“就算是吧。”

到头来,你只问了许利仁一个人,把特征、模样、口音说得很清楚。可关于她,你一字没提,不,她不会在这样的一群人当中,问了,说了她的名字,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可是,又该上什么地方找她呢。

这奢华的房间,四面均有镜子,连床上都有镜子。你常惊讶自己的肉体为何还那么细嫩,白里透红,弹性那么好,一点也找不出过去受苦的痕迹,这该是享福的肉体。你甚至看见自己的裸体,就可以兴奋,勃起,雄赳赳,气昂昂。可是,一旦到短兵相接之际,它却一点儿活气也没有。

你本该是个感性的人,却太多地拥有了理性。

这话一从脑底冒出,你马就想到了一个人。

莫非……

都已有几个月没打招呼了,听她说去了一趟香港,不过,对她来说,这只等于从长沙到株洲一般寻常,说去就去,说回就回。

你尝试打了个电话。

没料,她就在电话旁。

“我以为你真沉得住气,好几个月了。不过,你的行踪我还是了如指掌,不怕我是克格勃吧?你还没有改弦易辙,倒出我意料之外,虽然你不常呆在宾馆了。”

“当然,总有些业务来往得跑。”

“今天不忙了?”

“不忙。”

“想聊聊天。”

“无妨?”

“当然。”

于是,这位五十年代起名为“舒拉”的并非男性的女子,又陡然地出现了在你的面前。还是那般雍容大度、仪态万方,那般噙住几丝若隐若现的微笑,却又那么坦然,像要奉献一切——女人,三十来岁,该是最不安分的时期。在妖媚、成熟的胴体里,蕴藏有过多的骚动与奢望;在闪动的秋波中,挑逗已毋须掩饰……你从她的身态语言中,分明已听出了依恋与许与。

你奇怪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深知自己——当然不是历史,而是内心,但内心不就是历史么?心史就是一切,一切历史皆是思想史,那么,这位大师就是断言,人今日的思想——中国人爱用心来描述,便包含了他的全部历史。所以,她从不问你的过去,而这点,又正是你所激赏的。

所以,你也不打听她的底细。尽管你的向导把她说得很是危险。

愈是危险,愈能挑起你的进攻。

究竟险在哪?

你们少不了兜兜风,驱车在郊外白杨树夹道的林阴路上疾驰,在几乎无人的山路上超高速行驶。高速能使人产生快感,而且她又是一位相当出色的小车司机,小车在她手上应付裕如。

“开车也是一种艺术感受。你相信么?”她问。

“当然,风驰电掣是一种愉悦,缓缓而行也是一种愉悦,艺术便是愉悦,就是一种生命之游戏。”

“小心我开猛了,我们就此游戏完了。”

“那便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了。”你认真地说。

“这话,是席勒说的吧,生命之游戏。”

“没错,你也知道?”你惊异。

“这些年,艺术理论是一种时髦,我偶尔也翻一翻。”她淡淡地说。

“所以,时髦也有好处,逼人学上一点。”你轻轻一笑。

“笑什么?不信。”她很敏感。

“不,我笑自己赶过时髦,学会开手扶拖拉机呢,差点撞死一头大水牛。”你很机巧。

“哟,这倒很有点意思。”她笑了,“现在做生意,该也是一种时髦吧?你们——”

“也算是吧。”

“也得见好就收,我看你本就不是这号料。”她敛色道,一反平日的随和。

你定睛看住她:“这话怎么说。”

“你听我的没错,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她侧过脸去。

“这个自然。”

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

车子慢慢地开回了市区。

夜色下的省城,竟是这般光怪陆离——也许是刚从大自然中返回,这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假,矫饰,做作,一种失却人类社会本真的炫耀。不知是哪一阵风,把郊外造纸厂那阵恶心的沤纸浆的气味全卷来了,亏得城里人竟不曾觉察,并习惯了在这种恶浊的空气中寻欢作乐。

(一)

也许是这种空气,你下了车,没再招呼问上一句:

“还不上来坐坐么?”

你似乎问不出口。

你独自走上了十二层楼,没借用电梯,也不觉疲倦,只有点微喘。

走进卧室,面对四面八方的镜子,你又把浑身扒得精光。

“枉负了一副好躯壳!”

于是,又亢奋了起来。

是人,免不了有裸露欲,否则,愈是高级的宾馆,镜子愈多干吗,尤其是浴室里,为的满足人的裸欲——一种开放的代名词,所以,外国便有了裸泳的浴场……舒拉,你一样会直面这些镜子么?

下一次,一定得问上一句。

可真正问上一句,已是下一次之后的若干下一次了。

有时,你总是谴责自己,处在这种境况下,你还去找什么高雅的女子去卖弄自己呢?改不了中国大夫的恶习,所谓“挟妓吟诗”,自然,始作俑者又是孔老二,“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雪,咏而归。”还非得艺妓伴随不可。不过,一出《桃花扇》,文人无行,艺妓有节,却也骂得个痛快淋漓。只是——舒拉这人如何?

你自己下地狱就可以了,干吗拉上别人。

也许是这种观念下,你有半个来月没找舒拉了。整天泡在赌场里,也不知怎么的,偏偏手气还不错,赢了好几千,还收不了手,还在赢,于是有人笑你“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你混迹于一群提篮子的专家中,更是深谙其中的奥妙,大话不妨多说,心思不妨用细,投入所好而又不露形迹,广撒网,就像打麻将一样,随时根据牌局改换自己的策略,别老在一种模式上等死一张牌……你的公司户头上,已不止六位数了。

你自己挖苦自己,这不成了私立银行?但是,偏偏又办来了一笔货源——这全靠向导抓来的,一下子又声誉倍增,财源滚滚。不过,现在你已不怕那巨大的数字了。

许利仁的线索,不断找到一点,看来,正在逼近成功了……然而,这似乎变得没什么意义了,四位数无法与六位数或更多相比。前进或堕落的本身,已经与目的相去太远了。

有一天,向导禁不住问上句:

“你还在找么?”

尽管你毫不迟疑作了回答,可话里却已没了当日的固执:“找,当然找。”

“如果撞死在你手上的,是几十个当日的你,你会意识到自己与他相比,还要走得更远么?”

“以牙还牙,得有十倍的狠劲。”你不为自己辩护,“他是狼,我就得是老虎。”

向导不吭声了。

人的本性就是狼,你就是狼,得靠利齿来生存下去。

不是你生活在狼圈里就成了狼,而是你本来就是狼,不过你没有得到机会露你的獠牙与狰狞罢了,狼圈只是给你提供机会,而不是狼圈的存在把你变成了狼,千万别弄颠倒了。

“你还在与那位舒拉来往?”

“我没觉察到她的恶意。”

“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

“她也许还狠不过我。”

“你别色迷心窍了。”

你大笑了起来:“她迷惑过很多人么?”

“都这么说的。”

“人云亦云,这才不可信。”

于是,你又产生给她打电话的冲动。

她似乎永远守在电话机旁。

“我以为什么惹恼了你呢?又想你不至于那么没肚量?你说过你不再作道德上的自我忏悔了?……你不会辩解是忙,所以这段我百思不解。电话来了,就饶了你罢!”

她真是召之即来,太听话了。

不妨让她更听话看看。

这回,你们上两三百里外一个著名的溶洞,一头扎进去了几个钟头。大自然的雕塑可谓出神入化……你不喜欢讲解员喋喋不休的介绍,那么粗俗,那么牵强附会,你宁可与舒拉靠在一起,静静地品赏,让千变万化的景观,演绎出众多的画面,或流云,或奔马,或激浪,或蒙蒙细雨,或弥天白雾,或海市蜃楼……灯光的色彩也太硬了点,不妨朦胧一些,辽远一些,隐匿一些……太拟真了,反露马脚而显假。你聆听洞中“叮咚”的渗水声及潺潺的流音,冥想着在流水深处嬉戏的蜻蜓与鱼儿,那在水面摇曳的水草,被流水打湿的花骨朵儿,你还是向往那大自然真朴的世界。

只是,你有什么资格审视这个世界?

以虚假去俯视真实,以迷乱去鉴定纯朴,以利欲去度量自然……不应该为自己辩护,得先审问自己。

洞中阵阵清凉的空气,令你如醍醐灌顶,胸中积郁已久的块垒顿时消释,任何束缚也自行脱落,一种神奇的力量清洗了你周身全部世俗的具象。你生活在幻觉、臆想以及痛苦和欢乐的极处,无穷的青碧簇拥你而起,纷涌的金波在把你轻轻托起,你与日月的光华同在。你是波涛,你是绿草,你是流云,你就是大自然的自身。你用不着去审视一切了,审视本身教人太累了,你化作了所审视的自身……在这长达数公里的溶洞,曲曲折折,铺满了缤纷的花瓣,又飞满了纷扬的雪片……似梦非梦,但愿长醉不醒。

“就化作这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你觉得如何?”

是舒拉悄然地问。

你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太美了!美得让你化进去,把自己消灭掉。”

她仿佛也失去了一切束缚,忘情地抱紧了你,把如凝蜡般的肌肤贴紧了你。

你俯下头去,她那正在寻找的双唇一下子吸住了你那灼热的唇。

世界失去了分量。

时间失去了尺度。

不知多久,你才缓缓抬起了头。

“真美!”她在赞叹。

车是深夜才开进市区的。

你下车了,却牵住了她的手,很自然地说了一句:“走吧。”

后来,你也很奇怪,干吗不是问:“你上来坐一下么?”或者,“太晚了,同我一道上去吧。”而是很简单地说:“走吧。”

她呢,显得那么轻快,飘出了车厢,微笑着,一切,都那么自然。

不,是大自然还给了你们本性。

你们手挽手,说说笑笑地上了电梯,进了房间。

她嫣然一笑,闪进了浴室。

一切都是那么顺乎自然。

她一身是那般通明剔透,连血液在里面奔流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可是水晶雕刻的,却又似红宝石,浸润出一阵水红来;玉石般浑圆的曲线与球面,却分明燃烧着生命的光泽,那已经涌动的情欲,让她周身有节律地起伏,似乎从天边远远传来一支激越而又悠长的曲子在牵动着她的身子。她整个是节律。烈火与光的化身……没有羞怯,没有犹豫,没有掩饰……

四面的镜子,有无数道洁白的光在回旋,焕映、反射、化作融融的光云,在房间里飘浮,在镜面上碰撞……你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啜起那草莓般鲜嫩,罂粟般红的乳尖。

一阵闪电般的颤透过她的全身。

“多好,多好呵。”她讷讷地说着。

此刻,你觉得,一股无名的力量,从心底涌起,浑身顿时充溢了。你的肌肉,变得强壮有力,皮肤几乎绷不住它们。

你觉得你一下子年轻了。

你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岁月。

你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似乎有什么阻碍,可一下便被有力的突破,青春的热力在燃烧,在膨胀……你同样没一点懦弱,没一点顾忌……

你记住了那双有无数重瞳的眼睛,怎样兀地涌出了几颗晶莹、硕大的泪珠,一下子从耳侧滚落了下去。

“你怎么啦?”你轻声问。

“我高兴。”声音像从地底传来。

似乎有一道明亮的阳光一下子照彻了灵魂的深处,又一股狂飙席卷脑际间任何杂念,周围一切都避而远退,消失了,没有了房间,没有了四面的镜子,没有了床,没有了一切。只有她,她便是一切。

她是阳光,是狂飙……

你们都熔化了。

当世界又回复到世纪初的宁静,安谧与明净后,你发现她在悄悄地用手指试图揩去床单上的几点猩红,不由得问上一句:

“你是初次……”

她反有点不好意思:“你不会介意吧……我就怕你介意。你不应该介意的。我很感激,真的……”

他似乎感到一种深沉的痛苦,一种在极度快感后引起的茫然。

她已30岁了。

不应该再问她什么。

她是第一次。

还有,过去,第一个她,也是……

快五十的人了,才仅仅有两次这样的经历,偏偏每一次都……那么真纯。

“我,我不明白。”你也讷讷地说。

“你什么不明白。”

“我……一直不行。不行,这么些年,才又是第一次。”

她睁大了眼睛看住了你。

泪珠又一颗一颗地滚落。

“你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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