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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中菩提

一片迷蒙之中,齐天隐约听得有细细碎碎之声,眼前渐渐有些光亮,不时听见耳边泉水嘀冬,甚是怪异。

“奇怪,这是哪里?”齐天睁开睡眼,刚才睡觉时候自己还在山洞之中,现在却不知身在何地,只觉眼前昏暗一片,有些斜光从前方射进,仿佛地下洞穴,泉水滴凌而下,足下枯木泞土,看不甚清。

‘难道是在做梦?’齐天暗自嘀咕一声,“安姐姐?小马?”随即喊了几声,只有回音萦绕,哪有半个人影?

齐天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循着光向前走去,左转右绕,走的小半个时辰,仍是只见光亮,四周依旧泥泞斑斓,莫非自己又在哪个地下寒洞之中,齐天想的不觉冷汗渗出,如若再像那寒冰池洞,齐天万万不想再来第二次。

再走的一刻,终于看得前方一处大亮,似是洞口,齐天见着欣喜,一下冲过前去。

走到洞口,阳光甚亮,直刺的齐天双目不能视,阵阵晕却。齐天方才迈出脚步,只觉脚下一空,心中顿知不妙,重心一失,急忙用手去抓臂旁石壁,可那石壁便如烂木一般,齐天一触手,便化作齑粉。

“啊。”齐天只得向前载拥,直直向下坠去。

如此景象齐天也经历的多了,便不觉有甚恐惧。“梦中也会有这景象?”齐天心中揣测,终认为是一梦。

随着自己落下,刮着四处石壁木藤,那生疼之感不断传来,齐天才醒将过来。“梦中是不会疼的?难道?”想到此处,齐天叫的更甚,这次无仙鹤搭救,下方不知又是如何景象,这次真是生死不测了。

正惊慌间,突的背后衣襟一紧,齐天心中大喜,难道仙鹤又来搭救自己?不过听得刺刺之声,不似仙鹤,齐天伸手摸去,只是一个枯藤挂着自己。稍一喘息,正寻思如何脱逃,便听得那枯藤嘭的一声,被自己生生挂折,又向下掉去。

“奇怪?”齐天心中纳闷,这都过了半个多时辰了,自己怎么还没摔落地,耳边忽忽生风,大着胆子向下望去,只觉空濛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无奈,只得任着他下去。

“咕咕。”腹中空空之声都已传来,齐天看着那日已西斜,自己却还在向下坠去,心中好生无奈。

眼看着日已西斜,朱光红晕,猛地听见一声长鸟嘶鸣,接着自己脚下一实,齐天还不及看清是何物,便被那鸟载着一下穿入崖山石洞之中。

入得洞中,齐天这才隐约看清这鸟万喙长颈,周身黑黄,有自己三个大小,尾翼六分,便如着的火焰一般,也无冠顶,不过威严之气俨然而存。

“这是去哪?”齐天对这坐下鸣鸟连问好几句,那鸟都不作回声,依旧载着齐天在山洞之中绕转。正到齐天不耐烦之际,鸟儿一下停下,收起翅膀,将他扔于地上,站于一旁。

“迟早把你和那仙鹤一起煮了。”齐天摸着屁股站起来,瞪那鸟儿一眼,鸟儿也不理她。齐天也不敢怎么对它,只得作罢。

此时齐天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地,四周岩壑满布,再往深处漆黑一片,看不清明,眼前一处石门,似一石室。

“嘶嘶。”那鸟摆头示意齐天进去,石门就在前不远处,齐天装作看不见它,向前走去。

“这门少说也有几百斤重,让我怎么推开?”齐天心中怒哼一声,正欲回去,突的胸前月玉蓝光一盛,齐天正奇怪间,那门轰然一声便倒下,这才看得角落之处隐约灯火之光。

那烛火之处坐着一道黑色人影,看不甚清,只是一袭佛裟在暗光之中却是分明。

“你来了?”那身影岿然道,声音之中满是法严。

齐天也听着奇怪,这人好像知道自己要来,上前怯怯问道:“你是谁啊?”

“还是个黄毛小子。哈哈”那人说着狂笑起来,齐天看着背影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心中更是奇怪。

“天意啊。”那人长叹一声扭过身来,直把齐天吓的不轻。

只见他垂耳光头,俨然的高僧之象,眉角雪丝飘洒,只是双眼处血痂团团,看来是早就盲了。

“你。。。你是谁?”齐天看着不忍问道,心中却依旧悚着。

“是个盲人。准确的的说是个盲僧。”那人喟然一笑说道。

“你带我来这里干吗?”齐天问道。

“是我带你来的吗?”僧人笑的更盛。

“你。。。”齐天说不过他,正欲转身寻觅出路。

“慢着。”那人喊道。

“干吗?”

“你既然能来得这里,洒家与你也算的有几分缘分。”老僧笑道。

“这缘分不要也罢。”齐天心中愤愤,自己怎会无缘无故来得如此破地,见得眼前怪人。

“哈哈。”老僧也不怪他,站起身来,“我这里有件东西,东西主人说谁若能下一个来到这里,便让我赠与他。你要还是不要?”

“先说什么东西?”齐天打起精神。

“万中无一。”老僧说完便掌着灯火向前走去了。

“他不是瞎了吗?点那灯火有甚用?”齐天心里奇怪,但听着“万中无一”还是赠于自己,不免动心。自己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攒几件宝贝出去还算是美事。想着快步跟上那老僧。

老僧早已料着他,哈哈一笑,也不言语,齐天紧步随着。

走了一会儿,那老僧突的停下。“到了?”齐天问道。

老僧也不理他,正言道“呆会儿我如何走你便随着我走,不可多得一步,也不可少得一步。”

“干吗?”齐天听得更是奇怪。正欲再问,那老者将手中灯火一下抛将前去,漆黑之处立的一道亮光,灯火款款落下,老僧诺叫一声,那灯火之中,便流出一道道光线,平于地上,齐天此时才看得清许,眼前是个石池,不知老僧要作甚。

老僧静静伫着,齐天只得看着场中灯火,只见那些流线丝丝交融,点点生意,过的一会儿,竟呈一副莲花之势。

齐天正惊不陇口,老者咳嗽一声,“走吧。”说着跳下去,沿着莲花外景,踱步入得进去,也不直走,左右步伐似是写意一般,随兴而来,每走一步,地上便留着一个光影,意在留着让齐天随步。

“小子跟上。”老僧催促一声,齐天也跳下来,随着老僧步子开始入景,走的几步,发现这步伐实是怪异,有好些动作差些将自己摔倒,也幸得老僧将步伐留于地上,齐天才没错的半步,直直跟着老者。

两人一前一后,如履薄冰,老者身形娴熟,盈盈起舞,身影重一,齐天步履笨纳,力求不错,也算小心万分。

老者绕着莲花瓣图行了一周而后跳至原地,齐天看着奇怪,走了半天,竟又回到原地,奈何走的专注,自己便如停不下来一般,继续沿着老僧脚步前去,也熟了些许,渐走渐快,神明一片空旷,最后竟也如穴风一般。

“好小子。”老僧在旁看着不住赞许几分。

齐天这时也走完步图,回到僧人一旁,嗔怒问道:“咱们走这么一圈干吗?”

“不干吗。洒家三百年没有走动,活动筋骨而已。”老僧说完哈哈大笑一番。

“你。。。。。。”

“你现别气急。”老僧顿住笑声,“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

齐天听着更气,自己无缘无故来得此地,哪会知道,撇过头去,冷哼一声。

老者也不与他计较,“这里是菩提树。”

“菩提树?”齐天显然没听说过,眼中一片不懂打量着眼前老者。

“天下本一树,淡生衍大同。梧桐栖凤伶,菩提本同根。”老者合掌颂了句佛号,而后看着齐天,淡然一声:“你去吧。”

“去?”齐天听得更是奇怪,“去哪?”

“去你该去之所。”僧人说完一把灌住他衣襟,顺手向那莲花图中央扔去。

齐天来不及反应,便被老僧抓着丢下,心想这次定是摔的生疼,不料令自己大吃一惊,自己竟如穿越水云一半,从那莲花星蕊之中透过。

“得与不得,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僧看着齐天落入其中,淡然一笑,转身走远了。

刚才明明是泥土之实,自己怎么能穿的过来,可不是泥土,自己怎们感觉周身摔的酸痛难受。齐天睁开眼来,看着眼前景象,一下呆了。

四周便如浩瀚星空,有日有月,自己盘旋伫立中间,星辰灰粒明若真子,手动惹起扑臂流萤。茫茫不知尽头,自己便如一粒灰尘一般,悬浮其中,看着绚烂银河,皎洁日月,心中一片旷静。

“你丫来了?”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口气竟与齐天痞气相似。

“你丫谁啊?”齐天学着他口气回道。

那声音哈哈一笑,拿齐天也是无奈。

“你和那老头子什么关系?”齐天奇怪问道,“你是不是要给我什么宝物?”

“那人是被我困了三百年的一个颠僧罢了。”那声音哈哈一笑,“宝物之事我可从来没说过。”

齐天心中愤愤,就知道那老头是骗自己,“那你送我回去吧。”齐天左右虚幻,说着怯怯,“最好能送我回家。”

“要出去也全凭你自己了。”那声音说道,“我给你三百年时间,只要你能破了这星辰阵。出去自不是问题,而且还会大有裨益。”

“我又不修真,怎么会破阵?”齐天大喊一声。

“那我就不管了。你能来得这里,就说明应该有几分能耐,那老和尚看了三百年也就是瞎了双目而已,你估计应该比他轻点。”那声音说完嘿嘿一笑,消失了。

“你娘个西皮。”齐天怒骂一声只得自己呆着,寻路子出去,不过看着如此美景,只要不饿死,还算是不错的。无奈只得坐躺着看着四周星云,发现他们不停循环往复变化,也是很有意思。

星云突生,流星陨落,齐天也不知看了些许,再看下去也终是无聊,腹中并无饥饿之感觉,也不觉得困乏。

“那人让我破阵,怎么破?难道看着就能破了?”齐天看着终是没有收获,正埋怨间,突的眼前实景发生变化,竟呈现出一副奇怪景象来来。

星云变动,光幻迷离,缓缓而流,竟呈一个人影,直把齐天震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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