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上、皇上~要过时辰了，您该上朝了”要不是女婢过来提醒贤妃，只怕是过了上早朝的时辰。
皇上睡眼惺忪皱了皱剑眉“什么时辰了？”
“皇上，卯时就要过了，臣妾伺候您梳洗吧”贤妃正要坐起来召唤女婢却不想贺兰渂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往怀里送：“皇上，您要迟了~”贤妃故作娇嗔。
“爱妃，你希望朕去上朝？如此大好时光不如我们做点别的？”贺兰渂的气息萦绕在贤妃的耳边
“皇上，您说什么胡话呐”贤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心的不行，为了她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哈哈”看见贤妃娇羞的样子，皇帝开怀大笑，身体也没闲着。
勤政殿中大臣一行人等已等候皇上多时了，只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蔡明进了来
“各位久候，皇上今儿晨起不适，今儿个早朝各位大臣就请回吧。”蔡明的话音一落，大臣中间便开始议论纷纷
“蔡公公，皇上身体可无大碍，旁边可有人伺候着？”开口说话的正是朝中右丞相周开源
“回右丞相，皇上只是稍有不适，况且有贤妃娘娘在身边陪着，咱们自是不必担心的”
这一问一答，大臣们都听进耳中
“左丞相，您看看。这么多年皇上在政事上一向勤勉。每一次不上朝，便是前个儿宿在贤妃娘娘宫里头，这！哎•••”叶航身边的吏部尚书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皇帝的家事，咱们不必多问。”人多眼杂叶航自是不必说什么的
“你说说贤妃到底有什么好，竟让皇上丢了魂儿，早朝都不上了！”大臣们个个心急如焚，就怕皇帝受人蛊惑昏了头，不顾政事。
“诶，你小点声。大将军还在那里呢”
“哼！贤妃就仗着有大将军撑腰才敢如此”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那人一看将军尖锐的眼神扫到身边，便一个战栗。这个大将军记仇是出了名的！
大臣们有的抱怨，有的无感，有的担忧。你一言我一语的便也走到了宫门口。
“父亲，您看皇上对贤妃•••如何”叶离溪在及笄便已经在宫禁中当侍卫
“离溪，这种事情可是你我能够参透的，好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叶航对这个儿子严厉了一些，因为对他抱的希望不是叶文远能够比的。
“是父亲，我去当值了，你注意安全”
“嗯”叶离溪看着父亲走远了些，便扭头回去了，路上看见贤妃的父亲与右丞相聊的正起。
“大将军的女儿不愧国色之姿，如此受皇帝宠爱，当真是好福气啊”
“周兄过誉了，哪有什么福气，小女不过是承受皇上天恩罢了”
“将军说笑了，谁不知这贤妃娘娘最得圣心，其他人怎可与之相比？”
周开源见将军只是笑笑不说话“贤妃娘娘如此得宠，皇上定当宠爱皇四子吧”
官与官之间无非就是如此，说了半天终究是要打探出来什么、获取情报的。
“皇帝有四子，个个都得皇帝宠爱。只不过现如今皇长子被幽禁，皇五子烙下了残疾，眼看着皇帝更加喜欢灏儿一些。不过都是儿子嘛，皇帝定是都分外宠爱的，您说是不是？”
“那是当然了”
一阵寒暄过后，二人便分开了。宫外头的人散了，合宫里的戏才刚刚开始。
“启禀娘娘，昨儿个皇上留在未央宫里了今早都没上朝。”长乐宫的奴婢来到主子面前，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语气
“你素来是最晓得分寸的，今儿个是怎么了”皇贵妃自顾剪着花枝、头也不抬面不改色。
“娘娘，你没听见刚刚说的话嘛，皇上留在贤妃处连早朝都不上了！”
“那又如何，一年有十之八九都这个样子。习惯了”
“娘娘，您是知道的前几天出了那样的事，皇帝虽不去看淑贵妃却去了未央宫。”
“去哪里岂是你我能够置喙的？”
女婢看着自家娘娘这淡然的样子，心里都跟着急了起来。
“娘娘，你不为了自己的荣宠也要顾着九殿下啊！”
“我心里有数”皇贵妃的声音缥缈，除了她自己怕是没旁人听得见。
皇贵妃心里有数，不见得琉璃宫的那位也这样想。
“启禀娘娘，皇上今儿没上早朝••••••”女婢说着心惊胆战
“贤妃•••贱人！”淑贵妃心里委屈急了甚是愤恨以至于当众摔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娘娘息怒”在场的奴才全都跪了下来
“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保重玉体啊！”青竹趴在地上抬头说道
“都下去！青竹你去重新沏一杯茶来”
“是”
皇上这是要打她的脸么，她的儿子无缘无故摔断了腿，皇上虽不说来看看她，竟然去了未央宫！定是贤妃勾了皇上去！贤妃•••贱人！
“老爷上朝回来了？”江城在旁接过叶航的官帽
“嗯，夫人呢？”
“夫人刚查完账现在房中歇息。”
“你去做别的吧，不用跟着了。”
“是”
叩叩叩“小姐您可醒了？”琵琶在门外面轻声而语
“嗯，进来罢•••”叶离倾刚醒了没多久正要坐起来
“小姐，我来给您梳洗，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了，老爷才回来了。”
“嗯，睡了一觉身子也不乏了，等会子去看看祖母吧”
“小姐就是孝顺呵呵”
“真真，我回来了”正要推开门叶航这话就出了口
“老爷”甄真迎了上去
“今儿个回来的倒是早。”
“哼，可不是早么，皇上今儿没上朝，哎”叶航在外面不会说什么，在家里尤其是在甄真面前便觉得没什么的，说话带了一点口气。
“皇上一直勤政，怎么会不上早朝？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皇上昨个儿留在了贤妃娘娘那里，今儿•••”叶航蹙着眉头，皇帝因为贤妃不上朝的事情•••这水太深，他也参不透啊
“老爷您说皇帝如此宠爱贤妃，那•••皇四子是不是有可能•••”
“眼前看着是如此但，哎我也说不清”
“老爷，凭着咱们女儿的心性，您说会有倾儿中意的么？”甄真最关心的自是叶离倾的婚事
“你是想问我倾儿若没有，我会让她嫁与谁。”甄真轻声答应
“皇上圣意如何我根本揣测不出来。所以我不敢拿着叶家来冒险，更不能牺牲倾儿。若倾儿真没有心仪的人，就让她自己从二人之中选一个吧，听天由命。”
“老爷如此，会不会太冒险了些，万一倾儿选错了•••咱们家可不是”叶航的淡然与对对叶离倾的关爱让甄真很开心却也担心叶家
“是不是选错你我怎能知呢？无论怎么选，都会冒险，还不如成全倾儿。”
“倾儿知道，定会欣喜”
“嗯”
叶航把叶家的命运全都系在了叶离倾的身上，说不上对与不对。但过了很久才知道，原来怎么选都是不对的。
“琵琶，你陪我去看看祖母”
“是”
“老祖宗，嫡小姐来给您请安啦~”老祖宗身边的翠竹过来禀告
“诶呦，瞧瞧这孩子，身子不妥还要来看我这老婆子”老祖宗嘴上这么说心里都要化了
“祖母，孙儿来晚了。倾儿给您请安了”叶离倾刚要俯下身子，就被老祖宗扶着
“你这孩子，都告诉你了好好歇着，怎么就是不听”
“让祖母担心了，让您担心了是孙儿的不是。”
“好啦好啦，听说天气热你睡得不大好，祖母这有一把制凉扇，等会吩咐人给你送去”
“祖母，倾儿是昨个儿外出身子乏了才如此，天气一直都这样，这扇子您留着，您身子再好也是上了年纪的，您就听孙儿的吧~”叶离倾这话虽然不甜但是听着却也舒坦。
“这些孙儿们，就属你最疼我这个老太太”
“谁说的，兄弟妹妹们自然也是疼祖母的！祖母您可不能让别人以为您偏心啊~”
“倾儿，你如此倾国之姿，也快到了及笄之年，这婚事我看看也该让你母亲多多询问打听起来了。”老祖宗慈爱看着叶离倾
“祖母，您惯会笑话我的，哥哥还没娶正妻呢，怎么就轮到我了。”叶离倾并不心急
“净耍嘴~你哥哥刚及笄一年多，急什么？男儿正当以事业为重，咱们女人啊可拖不得~”这老祖宗一心想要寻个好郎儿把倾儿嫁出去，苦口婆心的劝着，握着叶离倾的手上刻满了沧桑。
“母亲，您急什么。我们倾儿如此定是不怕嫁不出去的”叶航携甄真来看老祖宗，正撞上这一幕
“母亲”甄真行了礼也挨着叶航坐下了
“你还有脸说了，当父亲的竟一点也不急，还要我这个老婆子操心”
“母亲您可恕罪。正因为倾儿如此我和甄真都觉得一般的世家男子定是配不上的”
“是啊，母亲。倾儿心气儿也高定是看不中那些纨绔子弟的”甄真接着话
“倾儿，你怎么看”老祖宗最看重的还是叶离倾的心思
“祖母，孙儿之前就和父亲说过，眼前着我没有心仪的男子，孙儿身为叶家嫡女自是要为家族着想。婚事全凭您做主”叶离倾起身端着身子说
“那你们怎么打算的？”老祖宗喝了口茶，抬头见也是一脸严肃
“母亲，当前的形势您也是知道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宫宴，我打算让倾儿在诸皇子中自己选，至于结果听天由命。”
“你不是一直都说不选党派，不涉党政么，如今怎么可让倾儿嫁与皇子呢？”
“怎么可能呢•••母亲”
“你想明白了就好，不过这样刚刚好。到是难为了倾儿，要做选择•••”老祖宗怜爱的看着叶离倾，这孩子从未让她们失望过。
“诸皇子中，皇长子犯了大错中宫失德贺兰玖已无继位之可能；皇五子摔断了腿，当晚皇上竟然没有去淑贵妃宫里这就说明无论哪种情况，贺兰璟不为皇上看重；如此看来就剩下皇四子和皇九子了•••”老祖宗分析给叶离倾听。
“倾儿不会觉得委屈，祖母您放心，嫁与谁都是一样的，倾儿更希望能为家里尽一些心力”
“难为你如此懂事”
“母亲，那我和甄真便走了，您歇息会儿，一会子还要用午膳呢”叶航退下了
“祖母您先躺会，倾儿用扇子给您扇扇，等会子倾儿陪你一起去用膳。”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