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孟婆给我的药装好,回去,斗爷已经在等我了。
我跟大黑脸和判官小受受作别,看着斗爷,斗爷说:“走吧,虽然你很留恋这里,但是没办法,天意,天意啊。”
我小声嘀咕着:“不留恋不留恋……”
斗爷说:“抓着我的衣服,抓紧了。”
可能是要坐筋斗云了。我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斗爷的衣服,另一只手朝大黑脸和判官小受受挥了挥,可是斗爷那一使劲儿,一下给我带倒了。我看斗爷也差点儿摔倒。我不解的看着他,问:“斗爷,是不是我太重了咱飞不起来啊?”
斗爷大喝道:“飞个鸟飞,你就知道飞,跟着我跑。”
我一看大黑脸和判官小受受,正在那憋着笑呢。
我看斗爷跑起来了,我也跟着跑,我们跑着跑着就来到一个台阶,我们又顺着台阶往上跑,终于,斗爷停住了。他对我说:“松开我吧。”
我把手一松,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抓着他的衣服呢。
斗爷使劲儿的在那跳高玩儿,因为黑,我也看不清楚,只能听见“哐哐”的响,斗爷撞了一会儿,上面出现了一个圆洞,一下就亮了,晃得我眼睛生疼,斗爷说:“上来吧。”还鄙夷道:“你们这儿连个偷井盖的贼都没有么?”
我出来一看,原来我们是从下水道里出来的,斗爷把井盖夹在胳肢窝里,我问他:“斗爷,您要这井盖干什么啊?”
斗爷说:“为了以后从地狱出来的人服务。”
我拉着他,指着那井口,说:“您不怕谁一跌足进了地狱?”
他犹豫了一下,把井盖又盖回去了,说:“其实这只是从地狱出来的方式,但是想进地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像心脏里的膜瓣,血能出来却进不去是一个道理的。”
我点点头,跟他说:“咱们回去。”
斗爷也点点头,说:“拉着我的衣服。”
我说:“为什么要拉着你的衣服啊?咱们刚才也没飞,还是不了。”
斗爷说:“从地狱出来也不是那么好出来的,你要是不拉着我的衣服很容易就丢了,你以为我跟你玩儿呢?”
我抢在斗爷前面先走了起来,斗爷拉住我说:“抓着我的衣服。”
我说不拉了,在这儿我要是还能跟丢了,我就不是人了。
斗爷问我:“你确定?”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说:“我确定。”
斗爷说:“其实你真的已经不是人了,我去也。”说完腾空而起,飞走了。
这下我可傻眼了,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他要飞了呢?
我苦恼的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儿了——这里是哪啊?
我愣在当地,看前方有一帮黑鬼,我就走过去,看他们正盖房子呢。我走过去跟其中一个搭讪。等我走到近前我才醒悟,我说话他们听不懂啊,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懂。
最后一线希望,我不能放弃,用手势吧。
我找到一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黑人,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跟他打招呼,就伸出手去跟他握手,他也伸出了手,他的手好黑好黑,他的指甲好白好白。
跟他握过手之后我说:“HELLO。”他笑着回了我一句:“HELLO。”他的脸好黑好黑,他的牙好白好白。
然后我就没了下文,我不确定他会说英语,因为我们小区超市门前那个从乡下来的一个很搞笑的老太太跟人见面的时候总会说:“HELLO,嘎哈去?”她东北的。
看跟这个老黑没法交流,我就一个劲儿的甩手。看老黑满脸迷茫,我也知道没戏,我都不知道我甩手是为了表达什么,最后还是老黑来了一句:“CAN..I..HELP..YOU?”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句:“NO,THANK..YOU。”因为要想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凭我的英语水平是不可能的。
老黑把他黑脸上的白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对我的行为很不满,然后就转身想离开,我骂道:“死黑鬼。”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老黑转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就你白。”
我抓狂的挠着头,他TM会说汉语啊。
我急忙拉住老黑的胳膊,变了张人见人爱的脸,问道:“大哥啊,你知道有一批新建房屋的人么?他们留下的那批旧房子的地址您知道在哪么?”
老黑或许真的不是有心的,他说:“WHAT?”
我潇洒的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他转过身去,嘴里一直说:“就你白,就你白……”后来还加上了旋律唱了起来。
我颓然倒地,等待斗爷的救援。
过了几分钟,一个比刚才还黑的黑鬼出来了,我站起来向他伸出了手:“HELLO。”那个更黑鬼没搭理我,而是直接说:“你刚才得罪了我的朋友,我要报复你。”很普通的普通话。
这我可害怕了,都说艾滋病是非洲传出来的,莫不是……
我自然的把手放在屁股上,可怜的看着更黑鬼,更黑鬼指着南边说:“直走,就会到你说的那个地方。”
我谢过他,就向北边儿走了,小样儿,玩儿我?
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我潇洒的唱起了:“我一路向北……”
走了很久很久,还没到。
“小辞,拉着我的衣服。”斗爷出现了,我深情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抓住他的衣角,他大喊一声:“飞。”我们一路向北,飘到目的地。
以上场景在我脑海中重复了无数次,也破碎了无数次。当斗爷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累的不行了,我看看他,说:“斗爷,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狼来了》……”
结果是斗爷抓着我的衣服,把我拖回去的,我的屁股上留下了两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洞,而且斗爷拉我的方向是我的反方向——南边。
路过那个黑人建筑队的时候,黑鬼和更黑鬼指着我说:“好像我能骗你似的,小白脸儿没有好心眼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嘿这俩人,还没完没了了。
斗爷把我拉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换好裤子点上蜡烛出来见斗爷。
斗爷说:“你记得红顶鹤么?”
我一仰头,说:“三界第一奇毒。”
斗爷说:“很好,你吃那颗比红顶鹤还危险。”
我已经不惧了,问道:“有何危险,斗爷快快道来。”
斗爷被我逗乐了,我也笑了,我就知道这老猴子其实很好相处的,就是爱玩儿——差点儿玩儿死我。
斗爷说:“给你吃那颗跟别的不一样,你吃那颗是封印着黑狗子灵魂的药丸。
“黑狗子本是凡人,可是修炼成一个妖怪,厉害得很。他大闹灵山,差点没取了如来性命。偏偏要坐如来的位置。还扬言这次仅仅是扬名,等闯出名声后就统治宇宙。
“众仙一齐上也没有将他打败。老孙当时也在场,可是并未出手,在那吃香蕉。因为我本以为很轻松就可以拿下那妖孽。最后老孙一看形势,感觉若再不出手恐怕要出大乱子。
“于是老孙扔掉最后一根香蕉皮,便抽出金箍棒向他砸去。哪知老孙也不能取他性命。这时咱们众仙家已快抵挡不住,却哪知老孙扔的满地香蕉皮起了作用。他踩到一块香蕉皮,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可是手又摁住了另外一块香蕉皮,马上又摔倒在地。真是少了一块香蕉皮,更有千千万万块香蕉皮。
“众仙家得了优势,一齐施法将他治住。老孙正要取他性命,却发现他妖法极强,任何神仙都不能奈他何。淹也淹不死,烧也烧不死,打也打不死。最后没招就封印在了给你吃的那大药丸子里。我来到你们的世界,因为你们这里污染严重,他妖法施展不了,所以只要在这里就可以将他化成灰烬,这也是我穿越的目的。”
我顿时了解了,对斗爷说:“哈哈哈,只要我吃了,那么他肯定得死是没跑了。”
斗爷说:“死是得死,但是不是现在。”
我说:“在阴间我都方便了无数次了,还没死?我个人觉得我的消化能力很强。”
斗爷满头黑线,说:“不是让你排出去,而是让你作为载体,等时机成熟,就把你灭掉。”说着恶狠狠的用手做了一个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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