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停了,鬼颜跟着脚印寻找的时候,发现脚步在山上的悬崖边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踪影便骑马奔向曲靖。
丝丝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在河流边的脸孔上。一名老者唱着的山歌声由远及近,回荡在整个空谷里。
“哎,骡儿,看那前面是什么?”老者坐在骡子拖着的板车上对着骡子自言自语。显然骡子听不懂老者的话,甩甩尾巴。
老人赶着骡子到河边一看,原来是两个人,但是都是昏迷状态,而那男的,似乎受了伤。
当昊然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右手的疼痛,他回想起来了,那是掉下悬崖握剑的手。突然,昊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慌的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时,“呵呵,公子,醒了。刚好,我煮了汤药,喝吧。”昊然看着一个老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老人穿着朴素,一脸的慈祥。而这里,就是他的家了,四面土墙,家里的家具也是简单得很,但是却很清静,很温暖。
昊然坐到床边,并没有接过老人手中的药,直接问道:“老人家,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的,应该和我在一起的。”
“哦,你是说那位还在昏迷的姑娘吧,她在另一个屋里睡呢,一会,我带你去看她。”老人笑了起来,原来他是担心那个女孩。
“哦,那现在带我去看她。”昊然站起身来,就向门外走。
“好,好,好,但是你得喝了这碗药啊,我看你像受了伤,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请不起代夫,所以我就采了一些草药熬给你喝了。”老人边说,边把药给昊然。
“哦,谢谢。”昊然接过药,一口饮尽。
昊然看着躺在床上的倾城,真的好像睡着了一样,面色红润,只是那紧紧皱着眉头是为了谁?是她那口中叫着邪吧。
“我从那山谷的河边把你们捡回来都已经三天了,我看你的伤要比那姑娘重很多,想她很快就会醒来,但是却一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老人叹气的说着。
“哦,三天了,那老人家,这里是哪里?”昊然问。
“曲靖啊!我家在曲靖城外面,前面你看,那个就是曲靖城了。”老人指着前方一个很气派的城门说。
“老人家,你帮我看好她,我去城里给她请代夫来,还有,”说着,昊然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给老人,“这些给你的。”
“公子,这,这使不得,我会好好看好姑娘就是,但是银子……”老人将银子推给昊然。
“您就收着吧。我去去就回。”说完,昊然便向外走去。
“可是,公子,你身上的伤?”老人跟着出去。
“不碍事。”说完,昊然向曲靖城的方向走去。
“公子,还有一事,前两天曲靖城里,突然出现了一位杀人女魔头,她杀人不眨眼,你要小心一点,听说,她总是用一黑纱蒙着脸。”老人大声地说。
昊然停下脚步,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女的就是鬼颜了。但是,即使是她,她也不能阻止他请代夫救倾城。因为在跟着倾城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倾城比什么都重要。
昊然再次谢过老人,迈开步伐继续向曲靖城走去。
进入曲靖城内,街道冷冷清清,几个行人匆匆的走着,很是害怕的样子。昊然抓住一个行人问:“曲靖城不是很热闹的城吗?怎么这么冷清?”
那人小声地说:“公子,想是外地来的吧,所以有所不知。”
说着,那人小心的向两边看了看,接着说:“前两天我们城里来了一个黑衣女子,她的脸也被黑纱挡着。一进城,见人就杀,血流成河啊,而且死者都个个惨不忍睹,七孔都被挖了,而且有的连内脏都给挖了,真的太恐怖了。公子,劝你一句,到下一个城去吧,别进这个城了。这里,人人都过着担心掉胆的日子。”
“那官府怎么不管?”昊然问。
“官府?你不知道衙门的大人被她给杀了,而且人头就挂在衙门口。谁还敢管呀!”说完,那人赶快走了。
昊然继续向城内走去,寻找着城内的医馆。
推开明德医馆的门,便看见一个穿灰布衣服的老人在给一个中年男人包扎着伤口。昊然向屋中走去,才发现那中年男人的右眼没了。
“那女魔头可真残忍!今一早我和几个兄弟正在茶楼里喝茶,那女魔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见我们就砍。结果,我被刺中了右眼之后,就吓得昏了过去。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其他的兄弟都死了。唉……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那中年男人对生代夫说着。
昊然正好听到中年男人的话,走进了屋中。
显然,穿灰布衣服的老人便是这里的代夫了。代夫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昊然,然后便说:“这位公子,您是看病吗?老夫看你没什么病状啊?”
“哦,我是请代夫出城看病的,只是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们谈论着女魔头的事,便一路听了过来。”昊然说。
“哦,估计你是外地来的吧,现在曲靖城里不太平啊,公子还是去下一个城看病吧。”代夫为中年男人包扎好最后一层纱布说。
“但是病人已经好几天昏迷不醒了,所以只能请代夫过去了。”昊然皱头眉头。
“代夫您还是出城看看吧,毕竟人命悠天啊,再说了,呆在城外比呆在城中安全吧。”那中年男人倒是帮着昊然说。
“也好!那老夫就随你走一次吧。”说完,代夫便收拾着医药箱,准备和昊然一起出门。
昊然看着右眼被纱布缠着的中年男人说:“请问这曲靖城里,就没一个人出来阻止那女魔头吗?”
“阻止?”中年男人不知为什么笑了起来,“前两天,那女魔头刚进城来的时候,见人就杀,当时就惊动了官府,官府派了七十多个人来围攻那女魔头。你猜怎么了?那女魔头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的把那么多官兵全杀死了,血流成河呀。而后,官府大人亲自带领了手下的官兵来捉她。而那女魔头眨眼间便把官府大人的人头砍了下来,拿在手中。结果那些官兵全吓跑了。后来,女魔头把那人头挂在官府的大门口上,就没人敢去捉拿她了。现在,人人都自危。我啊,算是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哦,那女魔头为什么杀人呢?”昊然猜测着。
“为什么?鬼知道!”中年男人又很气愤地说。他一笑一气的表情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刚好两人话说完的时候,代夫从内屋里走了出来。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代夫背着医药箱说着。
“走吧。代夫,我可就在您这屋里呆几天了,等着您回来。”中年男人又笑了笑。
“行吧,呆着吧,你觉得哪里安全就呆在哪里吧。”代夫说完便和昊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