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辅导社的途中,我经过了会展厅,那里挂着齐玉龙大师的海报。明天,就是会展最后的期限。
“下一站是,XX站,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
那天,Z省迎来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雪。早晨,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雪后,绵绵的白雪散落在大地,在窗户上,在树枝上。假使我们的爱情也可以像雪一般皎洁无暇,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的门票掉了,麻烦可不可以帮我捡下?”我听见一把久违的声音。
是他,我呆愣了,我要走吗?我一刻都不想面对,也许是我心虚。
“麻烦可以帮我捡吗?”他坐在我的身旁,望着我,礼貌地微笑。
我拿起跌落在左脚处的门票。
齐玉龙个人作品展览会
“谢谢!”他高兴地拿过我手中的票,灿烂的笑容与他的外表有点不符。许久没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脸上的眼袋十分明显,嘴边有些胡渣,而他平时文雅地像个绅士。
“下一站是,XX站,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
他拿着票,呆呆地望着,许久后,才放进包里,他的脸上是沉重。
可笑的是,他还是没能记住我。也好,不记得我,渐渐地把初夏忘记,然后,去接受思敏,这结局大概是最美好的吧。
我们就这样坐着,静静地坐着。这是第二次,我坐在他的身旁。我们一样沉默不语,可是,不同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陌生人。我中有你,你中却无我。
我无法再这样望着他。
“司机,麻烦停车。”我按了下门铃。
这一次,他没有望我。这一次,他没想起我。这一次,换我先离开。
时间似乎过得真的很快,已经到最后限期。
我要去赴约吗?这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未至:
Summer,我到了。你呢?
未至:
我是提前到了,你慢慢来不急,我会等你的。
未至:
这两天都下雪了,记住穿多点,别冷坏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刻很紧迫,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像以前的我,那个习惯默默等待他的我。
以前,每当校级或校际篮球比赛,我都会比他早一步到达比赛场地,默默地等他出现,那时每一下的心跳都显得铿将有力。高中的时候,有两场校际篮球比赛在市的体育场举行,我就毫不犹豫地报名,当比赛现场的志愿者,那样,只为偷偷地看着他。
高中的时候,每周一、三、五的傍晚,我都会一个人来到图书馆,悄悄地等着他,看他看过的书,借他借看的书,然后,在借书卡写有“祁景博”的一栏下,欣喜地写下“初夏”两字,后把书带回宿舍,细细看他看过的书,想象他的世界。
我总习惯地等待他,希望他能够让我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现在,我只想隐藏自己。
未至:
Summer,展览厅结束了。你说会有第二次吗?就像我们是否可以再当朋友。
未至:
我会等你的。
“哇,外面下好大雨啊!”明月走进宿舍,大声地说。
我望见她的雨伞湿透了,外面的风很猛烈。
“怎么呢?”我紧张地问。
“你看,好大雨,我刚才回来超冷,都不知降了有多少度。”明月拍着身上的雨滴,激动地说。
未至:
外面好大雨,你有来吗?
知道他一等再等,我感觉着难受。
Summer:
我不会来了,你走吧。
未至:
你终于回我了。对不起,那晚你肯定等了很久,对吧?
Summer:
我没有等你。
未至:
你是不是生气呢?对不起。
Summer:
没有。
未至:
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我们或许是,或许不是。
未至:
我们能再见面吗?
未至:
嗯?
未至:
在吗?
未至:
我想约你,我们见见好吗?下星期五,下午三点,我们在海沙湾等,不见不散。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会等你,直到你来。
我无奈地关闭微博。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