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荣少,全身都烂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也只不过是多受几天罪而已。
昨天那十个,更是直接,都叫成什么惨样了,而且时间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他们都走出很远了,才不再听见那些恐怖的声音。
自己真的还可以和他一直走下去吗?
真的可以不顾他的身世背景,义无反顾的陪在他身边吗?
喜欢他,于咏静很肯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这种喜欢真的已经足够让自己忽略以后可能的种种危机吗?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他,重新回到独自一人的状态,于咏静又觉得心里传来丝丝痛感,甚至要喘不过气来。
翻来覆去,思前想后,经过几度纠结,于咏静终于下定决心,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看天色,居然自己纠结了这么久,夕阳都西下了。
白雨泽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眼光无意中飘向被她随手扔在一旁的行礼,怎么只有自己的?白雨泽的行礼呢?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的于咏静心里一阵慌乱,急忙下床穿鞋。
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自己走了?
亏她还在这儿纠结这么久,真是太气人了。
怒气冲冲的将门拉开,于咏静一头冲了出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于咏静陷入迷茫。
在这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陌生的人,对于白雨泽,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的本事,自己还知道些什么?任何能找到他的线索?
答案是否定的。
以她对他的了解,根本不足以让她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他……
不知不觉间,眼睛一片模糊。
于咏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泪?
呵,居然哭了么?
哭,又有什么用呢?
突然的遇见他,又突然的失去他……多么相似的剧情啊……
于咏静不顾旁人的眼光,干脆就坐在了客栈门口。紧咬嘴唇,一声不吭,任由眼泪打湿了衣服,仍由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头顶上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
于咏静满脸泪痕的抬头往去,下一秒人已经扑进了白雨泽的怀里,放声痛哭。
围观的人一阵骚动,等了这么久,终于弄清怎么回事儿了,原来是小两口吵架啊……
“小伙子啊,你怎么能把你媳妇一个人扔这儿呢……她都在这儿哭了一个下午啦……”一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责怪的说着。
“哎?说不定人姑娘是迷路了,人家男人找了一下午才好不容易找来呢?”边上一个年轻男子不乐意了,要为自己的男性同胞站出来打抱不平。
“你当人家是傻子啊?迷个路就哭成这样?”那妇人向目标转向年轻男子。
“你才傻子呢,人家夫妻间的事关你什么事儿啊?”年轻男子半步不让。
“你……”
“行啦,行啦,人都走了,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
白雨泽拉着于咏静快速的回了房内,真是一群烦人的苍蝇。
一直到关上房门,白雨泽的怒意仍是没有消下去。将于咏静的手一扔,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等着她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于咏静委屈的站在一旁,太过份了,都不会安慰一下人家吗?
人家可是为了你才会这么伤心的哎……
不满白雨泽的态度,于咏静还是一头扑进了白雨泽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哭,顺便拿他的衣服当手帕……
白雨泽挑着眉,这女人越来越大胆了……
只是哭已经发泄不了心中的委屈了,从白雨泽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于咏静已经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要。她想要得更多……
于咏静暗自给自己打气,暂时放下身为女人的矜持,抬头吻住了白雨泽的唇。
她的吻是生涩的,但这不能掩盖她对他的感情。
她青涩的吻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然而白雨泽却没有回应,只是仍由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吻他。
于咏静心中很是失望,对自己没感情吗?那整天搞得那么暧mei干什么?还是他嫌弃自己,觉得自己是放荡的女人,不削她的吻?
慢慢的离开,白雨泽冰冷的唇,慢慢的离开,他僵硬的怀抱。
于咏静现在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果然啊……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你……想好了?”白雨泽静静的看着于咏静慢慢的远离自己。
“想好什么?”于咏静静静的站在远处,漠然的望着白雨泽。
“有些事,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再回头了。”白雨泽不喜欢她拿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自己,起身走了过去。
“什么事?”随着白雨泽的步步逼近,于咏静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身后的墙上。
“这件事……”白雨泽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其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于咏静睁大双眼,不明白他的态度前后怎么变得这么快。
“把眼睛闭上。”
“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于咏静手足无措,只得双手抱着他的腰,任由他霸道的索取。
“嗯……呃……”
于咏静被吻得不由自主的娇喘,白雨泽的舌趁机滑入她的口中,吮吸着她的香甜。
“唔……”身体快要虚脱了,于咏静将原本放在白雨泽腰上的手,改为搂着他的脖子。
白雨泽干脆托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抵在墙上。
感到抵着自己私密花园的硬挺,于咏静身下湿热一片,娇喘连连。
白雨泽低笑,离开了她的唇,又轻咬了一下于咏静的耳垂后才将她放下。
只是仍双手扶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身体的娇软而摔倒。
于咏静实在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只得将自己埋进他的胸前,只留给他一个头顶。
“乖……告诉我,为什么哭?”白雨泽好笑的低头望着她的娇羞。刚才不挺胆大,挺主动的么?
“……我以为你嫌我是累赘……就……自己走了……”于咏静将头埋得更深,典型的鸵鸟姿态,敢做不敢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