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联络的振铃响起,在领头的阿凡索提示下,其中一个罩面汉取出一个投影议,将转来的影像投射到了一边的餐车壁上。
影像上是一个和善的老者形象,他满脸紧张的说道:“阿凡索,你的要求,我们一时间还无法回应。你们先让列车运行起来,否则后面将有列车追尾开来。”
阿凡索随手捞过一个餐车内的大款样的胖子,以手中的枪顶着这个胖子的脑袋,杀气腾腾的对着影像上的老者说道:“无法回应?你们办事太拖拉了,让我来为你们决定吧,从现在起,每过一分钟,无法回应,我就杀掉车上一个人。”
“砰!”
他扣动板机,将胖子的头打得粉碎,粉碎的头喷出来的掺杂着白色粘物的东西顿时喷了他一身,再哈哈狂笑着继续说道:“这就是你们无法回应的代价,第一个!下一个进行计时,一分钟后,若再没有准确答复,我会毫不留情!~”
他这番动作,顿时让影像上的老头呆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龙绮音从没被人打过,更不用说被人狠狠的扇上一耳光,所以矮小罩面汉哈提吉那一下,把她整个扇蒙了,在这时看到阿凡索干净利落的在眼前打死了一个人后,才终于惊醒般意识到了她现在的处境!
“啊!”
她尖叫起来,朝着车壁上的老者影像爬去喊道:“杨爷爷,救我,快派人来救我啊,绮音不想死,不想死啊!”
看守着她的娅姆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以枪顶着龙绮音的俏脸,吼着道:“你还敢动,想死吗?”
阿凡索并不去管影像上的老者,说道:“哈提吉,开始读秒!”
影像上的老者大喊起来:“阿凡索,停!停!停!不要读秒,我们尽快加速联系,你该知道释放哈斯奇,决不是我能作主的,我们要联络可以放行的人,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啊。你要给我时间,给我时间,最少要半小时啊!”
阿凡索冷冷的看着影像上的老者,说道:“对不起,这个解释我不能接受,请求驳回。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下一个要杀的人,绝对会出乎你的意料。”
*****
(这是,这是陈阳的声音!)
于永看着少年的脸,忽的脑海中响起陈阳的声音。
陈阳的声音几乎是在于永耳边吼起来道:“阿永!阿永,你不是说过吗,要输也输在结果上,在起点就输了,你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是你的话,是宁可死,也要输在结果上的人啊!”
(可是,所谓的结果,还有蹦极,都是我精确计算过的,那是绝不会死的,现在,你凭什么,凭什么想出头,想打倒这东突恐怖份子,凭你,就凭你?)
“踏!踏!踏!”
瓦斯坦的脚步声响起,来到于永旁边,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这又一个被吓得尿了的人。我最讨厌猪这种随地大小便的东西了,所以,你去死吧!”
他把手中的枪顶在少年的头上。
“砰!”
并不是他扣响了板机,而是嘴里“砰!”的说的一个字。
但是就这一个字,已经吓得神经极度紧张的少年如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顿时完全崩溃了一样。他忽的猛以点叩击车厢底板,口中无意识的不停叫着他最后头脑清醒时想着的一句话:“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哈哈哈!”瓦斯坦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有趣的猪,赶紧给我舔干净你拉的尿,否则我将马上真的一枪崩掉你!”
于永看着少年,立即听话的开始蹲低身子,以嘴舔那滩浅黄色,有着腥臭的液体时,忽的全身血液似一下子冰冻停止运行,然后在下一刻似火山爆发般随着心脏的加速急跳,迸发着送往全身,全身刹那间变得火热无比。
(于永,你真的就想这样,一点反抗都没有,将生死随便操控在别人手上,操控在这种东突恐怖成员,操控在这一直称你为‘猪罗’的家伙手上吗?)
(于永,你真的就想这样,被这家伙这样羞辱,然后杀掉吗?你真的指望着别人来救你,指望着这些丧心病狂,连自己命都不看重的恐怖份子最后放掉你吗?“
(于永,你真当自己是人质吗,等待着别人来救的人质吗?)
于永的极力的克制着浑身的颤抖,双手紧抓着车厢底板,越抓越紧。
(不,不,不!我于永,绝不会当自己是人质,永不会当自己是毫无半点反抗,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人质!)
(我于永,我自己的命自己把握,自己的灾难自己承受,千般流言,千夫所指,积毁销骨的流言伤不了我,所有人的嘲笑伤不了我。所以,这些东突恐怖份子,也休想能控制住我于永,控制住我不反抗!)
(我于永的命,绝不会等别人来救,等别人来施舍,我的命,生或者死,主动权都要操在我手中!绝不能毫无反抗,毫无反抗的任人宰割!)
(我于永,是绝不会输在起点上的!我要输,也只能输在结果上,那怕这结果是——死!)
于永的双手几乎要将整个地板抓穿般,仅凭着指甲的力量,已经隐隐的将铁铸的车厢底,抓出刻痕!内心的斗争,交煎之下,让他越来克制不住那股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这个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以前对自己的所谓判断,所谓的理智胜过情感,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他于永,也是这么冲动,冲动得无惧生死的威胁,远远超过了所谓的懦弱理智!
(好吧,冲动的于永,我阻止不了你了。你已经决定反抗,但是,你最后还是要听我理智的安排,你冲动,是要主宰自己的命。但是,却绝不是无畏的去送死!)
(于永,你要冷静下来,选取最合适的时机,凭你的擒拿格斗术,一举拿下这瓦斯坦!)
(冲动的于永,决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而决不只能是简单的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