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清虚道德真君想到那封神之劫源于女娲娘娘庙中,后世所传甚是所怪,清虚道德真君决定还是先去盯着帝辛,万一帝辛未曾做出亵du圣人之事,或许我道门就不用经此劫难了。”想到此处,清虚道德真君便驾祥云向朝歌飞去,想一直盯着帝辛,看能否避免帝辛做出亵du圣人之事,就算帝辛做出此事,自己也要查出帝辛为何会做出此事,并尽力弥补此事造成的影响,看能不能让女娲娘娘息去怒火。
这一日,帝辛早朝登殿,设聚文武。但见: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君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沉檀八百喷金炉,则见那珠帘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回。帝辛向群臣问道:“有奏章出班,无事退朝。”话音刚落,便见从右班文臣中走出一人,俯首叩拜道:“臣商容位列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帝辛问道:“这女娲有何功德?竟然让寡人亲自前往降香。“商容奏道:“女娲娘娘乃是上古圣人,人族皆为其所造,为万民之母,且上古之时有大神共工撞倒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娘娘乃采五色石,炼之以补青天,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故黎庶立禋祀以报之。且女娲娘娘乃是朝歌之福神,自朝歌祭祀女娲娘娘之后,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既如此,众卿明日可随寡人一同前往降香。”说完便卷帘退朝。
第二日,天子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宫。天子离御辇,上大殿,香焚炉中,文武大臣随在帝辛身后拜贺。上香完毕,帝辛便开始游览女娲庙。
帝辛一出宫门,清虚道德真君便一直祭起两仪镜隐身随在一侧。
却说帝辛自参拜女娲娘娘完毕之后,便四处游览女娲庙景色。只见:殿前华丽,五彩金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引得帝辛一阵赞叹,待游览完毕,帝辛便再次参拜女娲娘娘,准备起驾回宫。
就在帝辛参拜完起身之时,突然吹来一阵狂风,将幔帐卷起,现出女娲娘娘圣像来,只见: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帝辛见到女娲娘娘圣像,脑中突然一乱,想道:“寡人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三宫,并无有此艳色。”遂说道:“取文房四宝来。”宫中内侍忙将文房四宝捧来,献于帝辛。
帝辛接过紫毫,饱蘸浓墨,提笔在女娲庙墙上作诗一首:“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首相商荣先前闻听帝辛要文房四宝,以为帝辛要题诗赞叹女娲娘娘,不料天子竟然提下淫诗,亵du圣人,顿时吓得三魂飘渺,七魄不在。忙上前奏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今主上作诗亵du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有德政耳。”
帝辛闻言,本有悔意,刚欲命人将淫诗洗去,脑中又是一乱,说道:“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毋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万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见孤之遗笔耳。”说罢起驾回宫。
文武百官均不敢再言,随帝辛向宫中行去,首相商荣与王叔——亚相比干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之色,不知帝辛怎的变成这样,做出亵du圣人的举动来。比干对身后武士挥挥手,指了指墙壁,那武士会意,隐于一旁,待众人走后忙上前将帝辛所提之淫诗洗去。
那武士洗去帝辛所提之淫诗之后,便回朝歌向比干复命去了。而在那武士离去之后,那清虚道德真君一直隐在旁边,见此事甚是透出个古怪劲,就继续不动,这时现出一个身形,头戴九旈珍珠冠,身披九龙袍,正是那昊天玉帝,一挥手,那武士洗去的淫诗便再次出现在墙上。昊天看了一眼之后想道:“女娲娘娘看到此诗想必会震怒非常,也算出了一口气,那殷商的气运也算是尽了,大战一起,阐截二教定不能脱身于外,哈哈,到时在将那西方佛教也弄进来,教你们弟子门人都上了那封神榜,日后受我驱使。”
原来昊天玉帝自策划封神之劫,就开始缜密谋划,想在此次大劫中捞取一定好处,为天庭的日后的威震三界作准备。故今日埋伏在此,弄了股风,使手段迷惑了帝辛的心智。
那天机早已混乱,昊天玉帝知道那圣人也算不出谁做了手脚,不过虽然这昊天玉帝已有准圣初期的实力,却没有发现那用两仪镜遮蔽身形气息的清虚道德真君,不过清虚道德真君一开始自然也没发现那昊天玉帝。
那昊天玉帝见诸事妥当,自欢喜回那天庭而去。清虚道德真君见他走的远了,这才现出身形,身上一股冷汗直冒,心中细细思量:“果然是有内情,没想到这昊天如此胆大,竟敢如此,幸好没被发现,不然定是不死不休之局。“
清虚道德真君当即也不迟疑,右手一指,一道玉清仙光飞出,将那淫诗从墙上抹去。清虚道德真君也不敢久留,当下出了女娲娘娘庙,自去了。
却没想到那庙中又出现一个身影,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正是准提道人,那准提道人想道:“果然事有变故,天机混乱,还是我事先来此一看,才知此事,这清虚道德真君不简单啊,竟然骗过了那昊天,那昊天自以为得计,岂不知仍然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想罢,右手一指,那一片黄光闪过,淫诗又出现在了墙上。
准提道人又将那天机搅得更乱,见万事已毕,自回西天去了。
却不知那随后又有两个身形显露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原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那淫诗一眼,原始天尊说道:“没想到那准提、昊天如此卑鄙行事,真是不当人子。”
通天教主也是怒道:“这几人趁着这天机混乱,便想出此等诡计,欲要浑水摸鱼,着实可恶,如今我兄弟俩为门下着想,事先联手堪破一丝天机,来到这里,果然揭破诡计,你那弟子清虚果然是个伶俐人物,竟然也跑到这里来了。”
原始天尊说道:“呵呵,清虚自有大缘法,师弟莫要多言,速速抹去此诗,我等不宜在此久留。“
当下两位圣人联手将那天机搅得更加混乱,通天教主顺手又发出一道上清仙光抹去了那淫诗,两位圣人自回洞府去了。
却不料,随后又有一中年道人现出身形,脚踏一个十二品金色莲台,面露疾苦之色,正是西方接引道人,那接引道人轻轻说道:“幸亏我暗地跟着准提师弟来看看,要不岂不前功尽弃。“自上前发出一道佛光,那淫诗字迹又清清楚楚刻在那墙上,接引道人在那混乱不堪的天机之上又搅乱一把,也自回西天灵山胜境。
那事自然还是没有完的,一个气息飘渺的老者身形出现在那庙中,正是太上老君,他右手拂尘一甩,一道太清仙光将那淫诗抹去,那老君心道:“你接引关心你那准提师弟,我何曾不关心自己的两个师弟,到底是谁手段高,回头自见分晓。“
那太上老君见那天机早已混乱不堪,任是几圣联手也算不清此事来龙去脉,也就不再费什么劲再去搅乱天机了,直接就消失在庙中,自回八景宫去了。
这时那女娲娘娘庙中,女娲娘娘神像座下飞出一图,却是那山河社稷图,那图发出一道霞光,那淫诗又是出现在了那墙壁之上。
随后,那山河社稷图霞光一闪,没入虚空,那三十三天之外,娲皇宫宫中,一道霞光闪过,那山河社稷图出现在了女娲娘娘面前,那娘娘伸手抓住山河社稷图,一脸讥笑之色,自言自语地说道:“任你们个个奸猾似鬼,也要你们喝老娘的洗脚水,在我的地盘上还想瞒过我吗,等着吧,谁让老娘不痛快,我就让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