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黄菲显然轻松很多,她是一个开朗的姑娘,最大限度的以自我为中心展开一系列的交友圈子,一个双子座的姑娘是一个圈子的中心,那么一群双子座的姑娘混在一起呢?
结果可想而知。
我开始和杨木(杨宇)、韩磊混迹校园,如果生活必须是如此,在经历一些坏事之后,总会有好事来的,我能做的,就是只能等。
但是其实老天似乎在我和开玩笑,没有好事,也许在它看来,Leesa和我在一起就是好事,所以,接下来还是坏事。
暑假过后便顺利迈进高三,而刚刚开学的我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那便是黄菲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乔西。
我内心矛盾,我知道,Leesa的出现让我找不到理由拒绝,我天生一个优柔寡断的性格,我纠结,倘若这也算是理由的话。不管怎么样,乔西的出现不免有黄菲对我的做法失望的原因。
内心酸楚并不能代表什么。
杨木说:“其实,这也能好理解,虽然你和黄菲分手了,我和她也还是好朋友,换句话讲,你的确做错了,你迫切的想忘记黄菲这个人,然而你们在同一个班,低头不见抬头见,于是乎Leesa出现了,你以为你会爱上她,结果你发现根本不可能,这么一想,黄菲又怎么不可能和你一样呢?外人只看结果,不管原因。”
我不服气:“我感觉不是,黄菲还是很喜欢看帅哥的,那个乔西也不差吧,还不是咱们学校的,只要黄菲想,他们会经常在一起,先比之下,乔西更能让黄菲体验恋爱带来的幸福,这方面我不自信,从和黄菲分手之后,我就对自己产业质疑。”
杨木有点不耐烦:“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写书写糊涂了,刚开始创作各种灵感充斥啊?你要是不信,你现在打电话,让Leesa来咱们学校,让她就站在咱们班的门口,你再看看黄菲的表情。”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杨宇又问道:“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你现在是希望她还对你有意思呢?还是觉得,这样分手就可惜呢?但是我觉得,过去就过去吧?你现在能和Leesa分手吗?如果能,我觉得她也能和乔西分手。”
萧洛从沈阳回来后,在饭店里我们喝的正嗨的时候,也说:“别管那么多了,我觉得Leesa那个女孩很好,我知道你和黄菲从高中一开始好到现在感情深厚,但也不至于,我看在眼里,我感觉Leesa对你,比黄菲对你好多了。”
韩磊干了一杯之后,欲言又止,说:“陈曦,我决定辍学。”
我一边倒酒一边故作镇静,没有说话。
萧洛看了看我,有看了看萧洛:“陈曦,我觉得咱们三个人感情就不用说了,要不然你就跟我过去得了,说到底,上大学也就是学点手艺,本科就你这水平也考不上,与其这样,不如早走一步。”
我没有理会萧洛,看着韩磊说道:“所以,你还是决定和萧洛一起走,去沈阳的学校?”
韩磊点了点头,给我倒上一杯酒。接着自己喝了一杯:“我知道,这样不是人干的事,但是陈曦,我不想见到窦晓璇这个人,以后也不要和我提,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我对不住,我先走一步。”
我看着韩磊:“这杯酒不先不喝。”
我点燃了一颗烟,我脑子有点乱,有点混乱:“前段时间咱们抽烟的事情被抓住,我顶那个事情就是怕你家里出事,不让你念了,我也不想见到黄菲,我能走吗?我出了这个事情,就必须完成家里的任务,上大学,必须完成的。现在你一身轻松了。”
我知道韩磊他们家的情况,从高中开始现在,因为韩磊的事情他老爸都被气出了心脏病。
韩磊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半晌:“陈曦,说到底还有一年,我不想上大学了。”
我有点心塞,看向萧洛,冷笑道:“看来在这之前,你做了不少功课啊,韩磊现在这么死心塌地的。所以,今天这个局,你们只是通知我,不是来我和商量的是吗?”
我拿起一瓶刚开盖的啤酒,仰起头一口气干个彻底,呛的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指着桌上的啤酒:“都想把这个事了了是吧?好,一人陪我干两瓶再跟我说话。”
萧洛头一歪:“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不三瓶?”
韩磊、萧洛:“成交!”
那个晚上是我们最后一次在绥中这块土地上,喝着啤酒吃着廉价的饭菜,那段青葱岁月我至今记忆犹新,后来我们也曾来到那个饭馆,老板换了人,却再也吃不出那个时候的味道。
我们曾经在大马路上抽风,拥抱一个个路灯,只为赌约。我们把当初不收我们废品的收购站的玻璃砸碎,那一晚我们干了所有我们认为以后可能没机会做的事情。
早上醒来后的我在萧洛家,三个人睡在地方,我忘记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我扭了扭生疼的脖子,看着韩磊和萧洛两个人在地方抱着的睡姿,很是无语。
我默不作声,抓起外套回学校。
过了几天之后韩磊回学校拿东西,我没有再说任何一句挽留的话,我们都明白,也许这一走,就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也可以随时都见面,只要我们想。
也许生活必须经历这些,在18岁的年纪,我们都快要忘记那个时候的我们以怎么样的姿态在活着,而现在我们不在年轻了,却永远有人年轻着。
我有点想知道,当初我们争吵的那个饭店是否还在开着,当初的那个老板看着我们年轻的样子,张狂、任性的样子,没有阻拦,是否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的他,也有着我们一样的处境呢?有多少的分离比情侣的分手更加干脆彻底,又有多少的重逢,来的比破镜重圆来的各加温暖。
我很想知道,如若我可以的话,我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回到我们引以为傲的学生时代,那些青葱岁月,回到那个一颗香烟三个人抽的年代,然而时间回不去,我们正在以我们想象不到的速度成长吗?
未来的我们会幸福吗?会有温馨的家吗?家人有爱人的叮咛吗?我们会很有钱吗?
顺其自然吧。
在韩磊走后的第二天,我在手机上给Leesa的短信上写道:“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