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这个字很刺耳,回忆起来有点酸楚,甜涩。然而正是如此,我们都有点欲罢不能。
我们生在航天英雄杨利伟的故乡,引力为傲的,我们的高中是利伟实验。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说实话,我有点想回头就走的感觉。
并不是这个学校有多烂,而是我实在是不想上高中。但是没有办法,想来我这天才的类型不上高中有点可惜,索性呆上三年,三年过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让我下定决心的,还是韩磊这个倒霉孩子也是这个高中,我顿时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于是我们两从初中一起走上来的难兄难弟,踏上这条不归路。
之所以说是不归路,是因为回想起高中的生活,我们都会说上一句,往事不堪回首。
我们不说后悔,因为那样对不起那些年和我们一起走过的人们,因为他们现在还生活在我们的生活里,我们会偶尔聚一下,每当回想起来,笑声不断。
我有点讨厌别人提起高中,提起那些年发生的任何事情,因为我每当回想,那匆匆岁月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的刻在我的心底。
分文理的时候,我和韩磊默契的般选择文科,当我们两个人抱着一大堆书本走进班级的时候,都愣住了。
韩磊认真的看着我,然后沉声说:“我说我是文科的好苗子,我的理科成绩不算太好,所以选择文科,你会信吗?”
我点点头:“我说我的梦想是当一个作家,写好多书,上各种杂志的封面,我还想成立自己的杂志社,写惊世骇俗的书,你会信吗?”
韩磊翻翻白眼,牙缝里蹦出来一句:“滚!”
我:“擦!”
显然,我们都不相信对方的说辞,因为这根本就不成立,因为众所周知,文科的女生会比较多,从我们为数不多的男生的眼神里面就可以看出来,这里面至少有一半的男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男女之间也!
咳咳,不过我那句话绝对是真的,当初还真有心思当一个作家来着,最不济也可以做一个责任编辑,手下一群美女作家,或者是腐女作家,想来也是一份美差。
新生报到,先选班长。于是韩磊上讲台说了几句壮志凌云忽悠上天的话,众人一听一过,投票,作为好兄弟,自然给予鼓励,于是我毅然的将手里的票投给了上台演讲的最漂亮的女生……
之后韩磊沮丧的回来的时候,我安慰道:“哎,这群人有眼无珠的,不知道我磊哥是个人才,反正我刚才写了你一票了,你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对不?”
韩磊叹了一口气:“哎,没事,中午饭咱们出去喝点,不吃食堂了。”
我嘿嘿一笑,脸不红心不跳。
现在想起来,我们貌似干了许多一次类似的事情,我记得我和韩磊在高一的那年,所干的坏事还真不少,比如连起伙起哄某个人打架斗殴,于是这个如愿以偿的被学校开除等等。
当然的我们都太不懂事,所以并不觉得我们做的有不对。
在我们而言,信条只有两个。第一,我的兄弟做的永远都是对的。二,如果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我们都太过于自我,所以我们错过很多可以珍惜的人,可以风雨同舟的人。再不济,倘若如今街边偶见,我相信这时的笑容也一定坦然从容。
我们都不再是自我的人,并不全是社会教会我们阳奉阴违,而是我们都已经清楚的认知,那时候即使吵的天翻地覆,感情却是如今再也遇不到的。
所以在高一的前半年,我都忘记了怎么过来的,整天悠悠荡荡,听班级里的女生讨论这个,议论那个,便也觉得生活并不是索然无味。
那时候觉得班级里面的女生性格分明,三个阵营格外明显,其中一个以班长为首,当然,这并不包括窦晓璇副班长,那个时候我和韩磊看来,窦晓璇绝对比班级里面的任何一个女生端庄温婉多了。
第二个阵营就是以黄菲这类人组成的女子游击队,该游击队组成的抗战联盟更加牢靠,闲话不断。
以至于后来我和另一个女生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时候,到最后我才笑出来。
那一年韩磊追求窦晓璇的过程简直看不下去,韩磊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好在天生就有一副城墙厚度的脸皮,这不管是哪个时候还是如今,都太重要了。
我依稀记得在韩磊追求窦晓璇的时候还和某高二女生热的飞起,可想而知这个人不要脸的程度。
我问他:“你和楼上的学姐热恋的飞起,昨天我在网吧网管那里的监控里面都看见你们两个没干啥好事了,你现在追窦晓璇,哥们,你能告诉我支持你这样做的源泉在哪里?哥们劝你一句,这样不好,会遭报应的!”
韩磊咳了咳:“这个你不懂,我这叫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我撇撇嘴,觉得这个人没救了。
那个时候,觉得上课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情窦初开的我们,大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对于异性好感大部分来源于别人的看法,以至于后来我也加入到追求窦晓璇的行列。
人们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然而那个时候我们并不是明确的判断出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而是习惯跟着大家的步伐,去追求大家都喜欢,因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功了呢?
那该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所以,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上课,因为可以和窦晓璇传纸条,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尽管她的不温不火让我和沮丧。
窦晓璇的同桌黄菲告诉我:“说不定你会成功呢?你不知道她拒绝韩磊又多惨呢,就差往他脸上吐口水了。”
于是我鼓舞士气,觉得还是黄菲这个丫头靠谱。其实那个时候在班级的同学们看来,黄菲和窦晓璇虽然长相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黄菲要比窦晓璇活泼一点。
不过那个时候我就是觉得窦晓璇的气质更好,一个小丫头成天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黄菲强烈要求这段掐了……)
事实证明,人总会失去或者得到什么。你欠一个人的,总会由另一个人拿回去;你对一个人潇洒转身,总会有另一个人对你拂袖而去。在特定的某个时间阶段,这种循环是守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