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洛宇辰都是独自一人打拼,习惯了孤独的人又怎么会习惯这般欢声笑语的生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洛宇辰已经没有再发自肺腑的笑过了,或许是从当时他的母妃在大火中死去,而自己被送出宫的时候开始的吧!
林安看着洛宇辰那一脸的不适应笑笑道,
“可是刚才的伤口还难受?”
洛宇辰看向林安满脸的胆怯道,
“安安,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害怕,我……”
说到最后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林安纠结的看了一眼白雨溪最后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起身,对着白雨溪福了福身道,
“娘亲,夫君现下不舒服,那女儿就先回去了,现在大哥归来,待会爹爹就该来了,到时还请娘亲告诉爹爹不孝女改日一定会回来请罪的。”
白雨溪满脸的不舍道,
“何不再多呆一会,五皇子的伤口大夫已经看过了,只是皮外伤,那……”
白雨溪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安就打断道,
“娘亲说的什么话!自古以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儿既然嫁给了夫君,那夫君便是女儿的天,况且府里没了个管事的人我也是不放心的,所以女儿先行告辞了。”
说完对着桌前的人又福了福身,后拉着洛宇辰的手出了房门。
想到林安离开时那一脸决绝的表情,林锦华对洛宇辰便满是羡慕,心里不由得想到,为何前世今生她的心一直都在你上,哪怕你伤她如此之深!而我却早已没有了守在她身后的资格。
林锦华暗暗下定决心,此世定要护林安平安,哪怕永世不得轮回。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林安下车将洛宇辰轻轻扶下,对着侯在府门前的管家招了招手,将洛宇辰扶了进去,而林安自己则看着府门发呆。
看着那棕红色的大门早已劣迹斑斑,本该有同其他皇子府一样高高悬挂牌匾的地方却布满了青苔。
看到此,林安无奈的摇了摇头,终归有些事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自己就该承当,就如同这个门一样。
转身,对着身后的天笑嘀咕了几句,便走进了门,而天笑则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林安的背影。
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想要劝林安放弃可她却也知道劝林安放弃不如把它做好。
夜晚悄悄来临,林安轻手轻脚的起身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洛宇辰嘴角挂起一抹轻笑。转身走了出去,林安没有看到在她走后,身后的洛宇辰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戏虐和不屑。
洛宇辰也起身换了一身黑衣出门与黑夜混为一体,悄悄地跟在林安的身后,看到那身着男衣手执羽扇的林安,洛宇辰的嘴角轻挑。
林安带着换装之后的天笑走进了迎欢楼,看到此身后的洛宇辰面色不由得黑了一截。
林安走进去之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便贴了上来,林安的眉头轻皱,老鸨看到此,赶忙将那女子打发走然后看向林安道,
“公子看不上小翠莫不是为什么姑娘而来?”
林安淡笑不语,身后的天笑清了清嗓子道,
“那是自然,我们家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什么莺莺燕燕都入得了公子的眼,还不快将你们这里的那个婉茵给叫出来!”
老鸨面露难色道,
“可是,婉茵现下不在,要不公子再……”
老鸨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天笑就一脸阴沉的看向老鸨道,
“你莫不是怕我们家公子付不起不成!”
林安对于天笑的放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随后看向老鸨,将一甸金子扔到了老鸨的手中道,
“我家小童无礼了,这点就当是道歉的,还望妈妈莫怪!只是希望妈妈告知她的动向,见与不见就全凭我与婉茵小姐的缘了。”
听着林安那满含诚意的话,再看看手中那黄灿灿的金子,老鸨的眉角不由得一弯再弯,满脸的讨好道,
“话可是说好了,见不见得着得随缘!”
林安点了点头,老鸨便带着林安上了楼,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满脸笑意的敲了敲门道,
“婉茵啊!有位墨公子找你,你可要见见?”
婉茵听到老鸨的话,看了看门口又看看身前那一脸愤怒的男子,还是起身将门打开,对着老鸨盈盈一拜道,
“劳烦妈妈了,还是算了吧!我……”
随后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柳丁成,林安看到墨茵的表情,笑出了声道,
“在下听闻婉茵小姐琴技甚是惊人,不知我可有福气听婉茵姑娘一曲,这样我也不枉此行了。在下愿以千金购姑娘一曲!”
听到林安的话,老鸨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可婉茵却也遗憾的摇了摇头道,
“公子的好意婉茵心领了,只是……”
老鸨很不客气的看了一眼婉茵身后的柳丁成道,
“有的人一直霸占着婉茵却也没见他给过婉茵什么,哪像墨公子,初次见面便可为了婉茵的一曲耗资千金!”
听到老鸨那满是嘲讽的话,柳丁成冲了出来,指着老鸨的鼻子就道,
“是谁给你的胆,敢说我不如他!”
听到柳丁成那满是怒气的话,林安轻笑出生道,
“原来柳家二少爷不过如此,看来我要重新想想合作的事了!”
听到林安的话,柳丁成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林安道,
“你就是那个疯子墨韶安!”
听到柳丁成的话,林安不可置否的笑笑道,
“在下就是墨韶安却不是疯子,只是一个游走四方的闲人罢了!”
听到林安的话,柳丁成不屑的道,
“如果不是疯子,又怎会……”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林安就已经搂着婉茵走进了房间,同时将房门狠狠地关上。
看到此,柳丁成大吼道,
“你这个满身铜臭的人,放开婉茵!”
听到柳丁成的话,林安在屋内笑得灿烂,而楼下却瞬间保持安静,随后便是哄堂大笑。
林安打开房门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看向柳丁成道,
“你莫不是忘了,你同样也是满身的铜臭的人,又或者比我更甚,可你现下却还如此沾沾自喜,我真不知柳老太爷知道了又该……”
说完话之后,反手便将门锁上。柳丁成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那间间断断的琴声愤怒的转身下楼。
而林安则是一脸无趣的看向身后的天笑道,
“走了?”
天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林安看向琴桌前的女子,歉意的道,
“在下突然有要事在身,需先行离开,改日必登门道歉,姑娘的琴音真是只应天上有啊!今日在下多有冒昧,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开。而婉茵看着林安离开的背影却不由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