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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按常理出牌乘虚而入,优秀公司的危机是投资的好时机(2)

这是巴菲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他因此有了自己独立的投资公司,以此进入证券市场。在他的领导下,伯克希尔公司虽然人数不多,但表现十分活跃,不断全盘收购或部分收购了多家纺织公司、百货公司、食品公司、糖果公司的股票。这引起了一些股票评论家的注意,他们对巴菲特的做法非常不理解,认为巴菲特过于保守。巴菲特并没有因为世人的讥笑而放弃自己的选择,因为他奉行的是企业的实际价值。后来人们逐渐看到伯克希尔公司的市值不断上涨,其股票也从无人问津到后来的一路攀升到20美元、40美元、80美元,直至成为纽约证券交易所最昂贵的股票。股票评论家惊奇地观察到巴菲持的财富如神话般地增长,巴菲特成为了纽约投资证券致富的新贵。

巴菲特低迷购进的实战案例远不止一两个,巴菲特以20亿美元的大手笔收购美国一家大型地毯公司,更显示了他作为“股神”的特有魅力。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股神”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罗伯特·肖是一位地毯染织商的儿子。1967年,他与弟弟J·C·肖一起创建了Shaw公司——一家生产地毯的大型企业,后来慢慢发展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地毯制造商。20世界90年代末,肖的公司不景气,公司股票的价格从原来的每股17美元下跌到每股13美元。股价的不断下跌让肖心急如焚,他希望巴菲特来投资自己的企业,让公司走出困境。肖深知,如果能让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来投资,那至少可以向华尔街的其他投资者发出一个利好信号——这家公司的股票是值得拥有的。肖同时认为,他的地毯生产企业的费用超级廉价,值得巴菲特来投资,双方的合作是顺理成章的事。但事态的发展让肖有点摸不着头脑。巴菲特一再表示,地毯业是“一项基础行业,因为人们将会一直使用地毯。这是一个相当容易学上手的行业”。说得更直白点就是这个行业太普通,没有独特的优势,也没有可观的利润。言外之意是他并不准备与肖合作。

其后不久,肖主动来到奥玛哈,直接在伯克希尔投资公司总部与巴菲特洽谈。巴菲特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肖知道与巴菲特这样的老手打交道需要耐心和谨慎,因此他反复强调他的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地毯公司,属于成长性企业,后期发展肯定很好,只是目前出现了一些经济上的困境。巴菲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底牌,一再表示他无意直接买下一家企业。在肖感到有些绝望、无可奈何地准备离开时,巴菲特有意无意间向肖说:“假如伯克希尔公司在公开市场上购买Shaw公司股票,你是否会介意·”真相大白,伯克希尔公司在每股13美元左右的价格上开始大量收购Shaw公司的股票,人们很快明白巴菲特是在故意为难肖,他企图尽可能降低收购成本,以获得最大利益。

这次会晤后不久,肖和Shaw公司副董事长诺里斯·利特尔再次走进巴菲特公司总部那间翡翠绿的办公室。双方进行了艰苦的谈判,最后,巴菲特决心以每股19美元的价格买下Shaw公司80%的股票。这一开价在当时就将股价抬升了55%。消息很快传到了纽约证交所,在常规交易时间里,该股比平时的交易量扩大了14倍,创出了该所当日个股交易量的最大涨幅。

最终,巴菲特以20亿美元的大手笔收购了Shaw公司,拥有了世界上最大的地毯制造厂,也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巴菲特认为,在投资市场,投资者的分析能力是极为重要的。对于投资者来说,传统的投资方法并不能带来更多的收益,因为受囿于刻板的理论会使他们失去自我判断的能力。因此,巴菲特认为,选择股票的一个方法,就是在“垃圾”股之中寻找值得投资的企业,它往往会给投资者带来惊喜。

股票回购——巴菲特的独到之处

20世纪70年代,当巴菲特发明了股票回购的方法时,没有人能够深刻理解巴菲特的用心。然而如今股票回购在西方投资市场上已经十分常见。那么,究竟什么是股票回购呢?巴菲特的股票回购又有什么样的特别之处呢?

股票回购就是当某一公司的股票价格低于公司的价值的时候,公司以及公司中的管理人员,通过采取拍卖式的竞价方式以远远低于价值的价格得到本公司的一小部分股票。

当公司的经营产生了超过公司运作(日常运营、维持业务竞争力和用于促进业务发展等)的资金之后,闲置的现金可以有三个用途:第一,用于购买新的业务;第二,发放红利;第三,股票回购。在股东利益最大化的目标下,第一项用途和第三项用途都是为了使得投入的每一项资金产生超过原先投入的收益,从而提升股东收益。而第二个用途则是在第一项和第三项无法产生更高收益的情况下,管理层使得股东利益最大化的理想行动。

适时的股票回购是聪明的公司经理低价买入自己熟悉或自己供职公司股票的大好机会。所以在成熟的股票市场中,股票回购十分常见。尤其是在公司股票价格低于公司价值的时候,回购股票是提升股东收益的一个很重要的手段。而且,在股票市场上,不难看到公司的售价市值远远低于公司价值的例子。

巴菲特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深谙此道,他对《华盛顿邮报》的回购就是一个极其成功的例子。这是他在对媒体类股票刚刚萌发兴趣时购买的股票,即使是在《华盛顿邮报》垄断了华盛顿特区的市场之后,他仍然持有着这些股票。

巴菲特根据市场经验分析,一家经营良好的报业公司的出售价格大约为公司年销售额的25倍。而《华盛顿邮报》公司的内在价值则是巴菲特出价的4倍。巴菲特曾经说过,他之所以愿意以如此之高的价格购买《华盛顿邮报》,原因在于人们当时对于这个行业还没有多少热情。

然而,在巴菲特进行收购之后的两年,公司的股票价格持续下跌,巴菲特的投资总额也从1973年的1000万美元下降到1974年底的800万美元。《华盛顿邮报》公司的股票价格在1976年一直低于巴菲特的收购价格。

这时巴菲特劝告《华盛顿邮报》的董事会主席凯瑟林·格雷厄姆回购股票,开始时凯瑟林·格雷厄姆表示犹豫,因为安德鲁·梅耶常常提醒她要当心沃伦·巴菲特这个人。凯瑟林·格雷厄姆女士后来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说:“他认为所有从事公司收购的人都是在自寻烦恼。”但是,凯瑟林·格雷厄姆在对巴菲特进行了认真研究和了解之后,她明白股票回购对《华盛顿邮报》而言具有以下优点:

1股票回购给于《华盛顿邮报》股东的利益,会使股东认为股价下跌是一种暂时现象。

2股票回购作为一种筹资策略,可大规模地改变资本结构,提高财务杠杆,使资本结构最优化。如果《华盛顿邮报》的资金来源中权益资金比重过大,就可采用发行长期债券并用发行长期债券所得的资金回购股票。这样,就可以迅速改变《华盛顿邮报》的资本结构,获得财务杠杆利益。

3通过股票回购,将回购的股票库存,这样给《华盛顿邮报》下一步筹资带来了灵活性,当其需要资金时,可随时将库存股票投放市场。

4股票回购还可防止《华盛顿邮报》被兼并。因为股票回购减少了市场上的股票数量,将所有权内部化,这样就可有效地阻止《华盛顿邮报》被敌意地收购或兼并。

此时《华盛顿邮报》拿出400万美元,回购了10%的股份,外在股份还剩3600万股,股东拥有的股票价值为396亿美元。换句话说,《华盛顿邮报》用400万美元让现有股东拥有的股票价值提高了3600万美元!——很难想象通过其他方式可以达到这样的效率。

事实上,多年来《华盛顿邮报》一直坚持在股价被低估的时候进行回购,迄今通过回购已经使外在股份减少了50%以上。而巴菲特也获得超级回报,截至2004年年底,当时投入《华盛顿邮报》的1100万美元已经变成了17亿美元。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股票回购,《华盛顿邮报》可以创造这样的奇迹。

虽然回购在今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还没有几家公司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如果以公司全部的资金购买自己发行在外的股票,那么公司的成长能力将会大受影响。凯瑟林·格雷厄姆后来说:“沃伦·巴菲特为我提供了各个方面的数据,通过这些数字向我说明了这一措施不仅可以长期为公司带来收益,甚至可以使公司在短期内从中受益。他反复强调,目前的股票价格如何低于真实价值,回购措施与目前所采取的各种方案相比,如何具有特殊的优势。他让我逐渐明白了这一点:如果我们回购《华盛顿邮报》公司1%股票的话,我们就可以以更低的价格拥有更多的股份。于是我认为我们的确有必要这样做。”

股票回购给《华盛顿邮报》带来的好处是明显的。从1975年到1992年,《华盛顿邮报》一共回购了发行在外的43%的股票,平均回购成本为每股60美元。也就是说,公司只用相当于现值1/10的价格回购了超过40%的股份。到2000年为止,《华盛顿邮报》已经购回了50%的股票,这意味着所有公司股东拥有的股票价值是实际资产的2倍。

在20世纪70年代,对于股票回购带给投资者的收益,巴菲特讲到两点:

1投资者可以从股票回购中获得少纳税或推迟纳税的好处。

2股票回购可以减少市场上股票流通的数量,使股票的供求关系发生有利于供方的变化,从而使股票市价保持持续上涨的势头,为投资者带来丰厚的资本收益。这项收益要远远大于少纳税带来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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