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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平和心,玫瑰从来不慌张(3)

当你尝试着用一颗温柔的心去对待生活中的每一天时,你就会看破一些东西,收获一些东西。你会变得淡然,会为生活中细微的美好而感动,会从自我的束缚中跳出来,让僵硬的心灵变得柔和而滋润。以温柔之心对待世界,你就不会再去斤斤计较,不会让心在红尘的追逐中受累,你会发现一种平和之美,它们就来自于你所有平凡而平淡的日子。

心安若素,自在人生

心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

——《菜根谭》

梁实秋的文字常让人感觉到一种优雅、淡泊之美,让人心情宁静。有人说梁实秋的文章是一杯清心茶,能荡涤人心中的浮躁。文如其人,生活中的梁实秋先生也是一个身心自在之人。

在抗日战争时期,梁实秋一度滞留在四川成都,当时他所处的环境可以用一座“牢狱”来形容,可是,他自己却将其住所取名为“雅舍”,且一住就是7年。豁达的心胸和淡泊的生活态度,在梁实秋看来是为自己“减刑”的方法。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梁实秋除了完成中小学战时教材的编写任务之外,还创作了《雅舍》等十多篇小品文,翻译了莎士比亚的《亨利四世》等多部外国名著。

在为《雅舍》小品作序时,梁实秋说:“我非显要,故名公巨卿之照片不得入我室;我非牙医,故无博士文凭张挂壁间;我不业理发,故丝织西湖十景以及电影明星之照片亦均不能张我四壁。”这几句话表达了他对社会上某些人自我炫耀和浮躁陋习的讥讽,当然也有对自我个性的张扬,那就是:“我自有我的生活方式和我的人生趣味,我对他人概不艳羡,亦不模仿。”

正是这种心安若素的踏实与淡定,让身处困境中的梁实秋不以困境为笼,反而能安心一隅,照样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虽然身处闹市,却依然可以得到心灵的安宁;虽然身居乱世,却依然能够找到心中的淡然;虽然物欲横流,却依然能够找到心灵的净土,这才是大师的心境和智慧。

若想得到平和的心境,就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随俗世飘荡,为烦恼所左右。任事来事去,心却不动一尘。

可是,世间有多少女人可以做到这样呢?也许美国女诗人艾米丽·狄金森就是一位,这个行径奇特且让人迷恋万分的女人,在美国的诗歌界,她已经成为和惠特曼并列的经典诗人。

“如果我能让一颗心免于破碎,我就没有白活;如果我能为一个痛苦的生命带去抚慰,减轻他的伤痛,或让一只弱小的知更鸟回到自己的鸟巢,我就没有白活。”在狄金森的诗中,总是充满了信仰、神性、生命和爱。

但是在她生前,这些诗作却都默默无闻。然而,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她只为自己的心写,你看,她甚至可以一边烤着面包,一边把诗写在食谱上。

看到她,总会让你联想起一些植物。就好像爱默生让你想起一棵苦楝,叶赛宁让你想起白桦,托尔斯泰让你想起一棵榕树,而狄金森呢,她像一株百合。在《穿过黑暗的泥土,像经受教育》这首诗中,狄金森写道:

穿过黑暗的泥土,像经受教育/百合花一定考试合格/试探她洁白的脚,毫不颤抖/她的信念,不知畏惧/从此以后,在草地上/摇晃她绿宝石的铃铛/泥土中的生活,此刻,全都遗忘/在幽谷中,欣喜若狂。

空谷中的百合花,洁白的双脚、洁白的心,在黑暗幽闭的泥土里无所畏惧地穿行、生长着。最后,在盛开的一刹那,她欣喜若狂。可是这朵百合花不是为别人盛开的,她只为自己的欢喜。

这个出生在美国阿默斯特小镇上的女人并不美丽,也不张扬,她总是安静地躲在房间里,生活得像个修女。她终身未嫁,最后死在她出生的那栋房子里。一生中,她除了去波士顿看过两次眼病,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律师,家庭属于中产阶级,这让她衣食无忧。她几乎不见什么客人,不外访,每日足不出户,天天窝在家里烤面包、做布丁,种一些冬天里也能开花的植物,侍候长年生病的母亲,除此之外就是写诗。那个年代,女人的智力和才华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她写诗的时候也可能是偷偷地,在烤面包的间隙、在做布丁的间隙、在晚上睡觉前,写在小纸片上,然后塞进抽屉里。

她一生写了1800余首诗,却发表了不过10首。在她去世以后,她的妹妹无意之中从一个小木盒子里发现了姐姐生前写的大量诗歌,禁不住吓了一大跳。然后就开始为姐姐的诗集出版而奔走,直到狄金森死后30多年,人们才认识到了她的价值。在纽约圣约翰教堂的诗人角,人们献给她的铭文是:“啊,伟大的艾米莉·狄金森!”

25岁之后,狄金森差不多就与世隔绝了。她常常身着白衣,在自家那个有着高大树木和花园的大宅子里走来走去。客人到花园里来喝茶,只见到她白色的裙裾隐没在花树之后。他们称她为“阿默斯特的修女”。

她的诗歌简洁、简单,却耐读耐品,富于弹性和张力,是语言的跳跃与飞翔。

她喜欢做家务,擅长打理花园,所以她一定是一个亲切而温暖的女人。她总是善于从平凡的生活里提炼出诗意,就像她写:“蜜蜂对我毫不畏惧/我熟识那些蝴蝶/丛林中美丽的居民/待我都十分亲切/我来时溪流笑声更亮/清风嬉戏更加狂放/为什么你的白银使我目迷/哦,夏季的阳光?”

她可爱、机智而又天真。她把充满柔情的目光和心灵投向大自然,写下了一首又一首美丽可亲的诗。在她的诗里,一朵花、一株草、一条小溪、一只小动物等,都是亲切的。洋溢着人与自然的亲近与欣悦,流淌着童心与天趣。

她有一个高贵而纯净的灵魂,她爱读书,乐此不疲,乐而忘食:“没有一艘船能像一本书/也没有一匹骏马能像/一页跳跃着的诗行那样——/把人带往远方/这渠道最穷的人也能走/不必为通行税伤神/这是何等节俭的车/承载着人的灵魂。”看来,她一定是懂得生活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

她心思敏感而细腻,她也像所有的女人那样期待爱情,但爱情却没有眷顾她,有好事者曾考证她爱过3个人,一个是并不欣赏她的编辑;一个是牧师,只见过两次面;一个是法官,有妇之夫。这3段感情非但没有在对方心里掀起波澜,甚至别人根本没注意过她的存在。有谁会注意这个害羞、娇小、外貌平凡的女人呢?所以她的爱情就像苦禅,她的爱情诗才写得那么热情而决绝,希望与绝望交织在一起,那里有着沉默的力量和绝望的燃烧。“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偿。”还有“为你开花,逃出墓地,让我的花开得成行成列!”被她爱着的人有多么幸福啊,有这样一个女人,愿意逃出墓地,为他开花,只等待他从花丛边经过。

尽管爱情如苦修,但她在诗歌里曾幸福又骄傲地宣布:“我啜饮过生活的芳醇!”相信这是她心底甜蜜又热烈的呐喊。她是用心灵去看世界,因此她写下的诗句就有了温度和热度:“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然后,把门紧闭/她神圣的决定/再不容干预/发现车辇,停在,她低矮的门前/不为所动/一位皇帝,跪在她的脚下/不为所动/我知道她,从人口众多的整个民族/选中了一个/从此,封闭关心的阀门/像一块石头。”这是怎样一颗高贵、高傲的心!她坚信并坚守着“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这或许与她25岁后就弃绝社交,选择独身有些许的关联吧。

这个女人一生中都躲在自家的花园里,躲在自己的闺房里,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除了写诗,什么也不听、不看。弗吉利亚·伍尔芙曾经说过:“一个女人要成为作家,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是有五百英镑的年金,二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而这两点狄金森都具备了。纷繁的尘世被她挡在心门之外,她只任自己一颗洁白的心在泥土里成长,几十年如一日,抵挡住了尘世幸福的诱惑,用她的笔绘出了一片星光灿烂。

她和普鲁斯特很像。普鲁斯特早年是上流社会的宠儿,可是他致命的哮喘病和花粉过敏症让他不能见到任何光线、不能听到声音,甚至不能闻到植物的香味。于是他不得不从35岁起,就生活在一间四周窗户上挂着厚毯子的黑房间里,用16年时间,凭着回忆写成了长篇巨著《追忆似水年华》。

他们都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为外界的喧嚣所动,心安若素,“在幽谷中,欣喜若狂”。

佛语说:“莲花生于水、长于水,但高出水面纯洁不受污染。人生于俗世、长于俗世,但借着心灵的升华,高出俗世不受俗世污染。”狄金森的心就像一朵高出水面、纯洁的莲,她守住了自己的心,因此活出了自在而美丽的人生。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顺其自然,你将开花。

——庄子

也许你不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或许发生过一些“你所不知道的大事”。

这些事情很“重大”,但或许“你并不知道”。

5岁那年,你爸爸下班回家,你跑出去迎接,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但是没有受伤——“你并不知道,就在你摔倒的地方往左两厘米,立着一根小钉子,如果你稍微偏一偏,左眼就失明了。”

10岁那年,你一个人在家煮面,你刚把水壶放到煤气上,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让你去姥姥家,你完全忘了关煤气炉,锁上门就走了——“多么幸运,当壶里的水被烧干了,煤气正好用完了,一场势不可当的火灾没有发生。”

15岁那年,一天晚上,晚自习结束后,你像往常那样回家,你肯定没想到,在你刚刚经过的那条小路上,几个小流氓欲对你实施抢劫——“可是刚好一对夫妻走了过来,坏蛋们心里一胆怯,放过了你。”

25岁那年,你怀着孕,不小心感冒了,去医院打针,不巧粗心的大夫开错了药。当护士拿着会致胎儿畸形的甲硝唑准备给你打针时,偶然路过的一个护士无意间看了一眼,刚走过去又折了回来,悄悄提醒那个护士说,孕妇是不能用这个药的啊——“谁也不知道,如果那天药打进去,会是什么结果,反正你是幸运地躲过了厄运。”

这么多次,你都差一点掉进痛苦的深渊,可是,上苍都眷顾着你,你都幸运地躲过去了。“如果知道了这些,你还会为了一点小困难、小失败、小痛苦去埋怨吗?”

当然,在你的生命里,还有一些重大的事情,也是你并不知道的。比如——

6岁那年,你爸爸正准备送你去学画画,可是不巧,你奶奶生病了,于是家长就把你学画画这件事放下了。没有人知道——“如果当时得到专业的培训,以你的天赋,就会在这方面取得不凡的成就。”

18岁那年,你暗恋已久的男生想向你表白,信写好了,他还专门跑到你家楼下悄悄地投进信箱。可是他记错了楼号,那封信被你的邻居拿到,看了看,便丢掉了——“一个男孩,一段青春里最美好的恋情,就这样与你擦肩而过。”

24岁那年,你到一家不错的单位求职,费尽心思闯到最后一关,却还是失败了。你并不知道,其实本来你的名字就在录取名单里,可是,在敲定人选的时候,一位重量级的评委错把你记成另一个表现很差的人,投了反对票——“就这样,别人一个莫名的小失误,让你失去了一份梦寐以求的好工作。”

这样的事情还有不少。有那么多次,本来命运已经改变了,却在最后的关头,因为莫名其妙的偏差,掉转了方向。或许,你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所以,当你买彩票中了大奖,当你成为公司里最年轻的管理者……请记住,不要让自己得意地飘起来,要知道,这只是你人生里本可以发生的美好事情的一部分,因为还有一部分,你并没有得到。

最后,你明白了吧?生活并不完全是你看到的样子,很多“大事情”其实你经历了却并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这些,大概就不会对现在的得到与失去表现得那么在意了。要知道,没有人是步步摔跟头的倒霉蛋,也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命运宠儿。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总是有得必有失。比如爱情可以给人带来欢乐,但它同时也会给人带来痛苦;财富可以带给人享受,但苦恼也将伴随而来。得到时如果是八分快乐,失去后也会有八分痛苦,那个总数是一样的。

有人得到了财富,却失去了健康、家庭或感情;有人在事业上少了三分成就,他可能在生活质量或身体健康上就多得到三分。很多东西看似不公,但细想下去,其实是公平的。

有人会认为有钱人很快乐,其实不然。一个穷人用几百元钱就能得到的快乐,等他有钱后,可能要花几万甚至几十万才能得到同等的快乐。同理,当你口味越重时,那些东西的口感可能就越差;当你的钱越多时,那些钱的价值可能就越小;当你肚子非常饿时,给你一个馒头就是美味,但当你吃了5个馒头,你肯定就味同嚼蜡了。

《伊索寓言》里有一只著名的狐狸,它看见围墙里的一株葡萄上结满了诱人的果实,便四处寻找入口,终于发现了一个小洞,可是洞太小,它钻不进去,于是它拼命地让自己在围墙外绝食三天,终于饿瘦了自己,可以钻进洞去,吃上了甜甜的葡萄。可是后来它发现吃得饱饱的身体又无法钻到围墙外面去了,于是,又在围墙里绝食三天,再次饿瘦了身体。所以,你看,总数不还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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