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撕碎的感觉不过如此。
“你跟他什么关系!如此护着他?”淳于止厉声发问。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好!我信你!我不动他!但是我要点他的穴道,让他松手!”淳于止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
“你以为我不想松!现在是他抓着我!又不是我主动!”陌舞甩了好几次手,都没能挣脱袁隐堂。
眼见淳于止要出手,陌舞眉头一皱,转身看向昏迷的袁隐堂,低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你先松开手。”
“真的是你吗?”
昏迷中的袁隐堂渐渐松开了陌舞的手,仿佛陌舞的声音给了他巨大的安全感,让他选择相信她,松开手。
“是我,是我。你刚才抓的那么紧吓死我了。现在松开手……我们再说……”
陌舞的声音愈发的低沉,而袁隐堂的手逐渐松开。
前一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失去安全感的孩子,认定了陌舞是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便紧紧地抓住,不舍得放开,更加信任她。
“好了好了……”
陌舞轻声安慰着袁隐堂,若不是袁隐堂可能知道她穿越那天都发生了什么,陌舞也没这闲情逸致的安慰他。
旋即转身想跟淳于止说几句话,可是……
陌舞转身之后,身后空空如也。
淳于止不知何时离开了。
就连遥川也走了。
“临凤说你叫如意……”
“厄?”陌舞遍寻不着淳于止的身影,只得回头看向袁隐堂,却吐痰发现袁隐堂袖子里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是什么?”陌舞自言自语,正要拿起来打开,却见临海走了过来。
“江大小姐,这是堂主画的画像。”
“谁的?”
“是堂主要找的人,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太清楚。”临海如实回答。
“我能看看?”陌舞指着画像问道。
“这……”临海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是堂主的隐私,可今儿堂主出事,是江大小姐及时出手。
“临海,让江大小姐看看无妨。这个主,我做了。”
正在这时,一道清朗嘹亮的声音蓦然响起,一席青衣入目,年轻男子满面友好笑容看向陌舞。
“二当家。”临海见了来人,立刻恭敬抱拳。
“江大小姐。在下云孟清,伽罗镖局二当家。”
云孟清一进门就自我介绍,紧跟着安排带来的大夫给袁隐堂把脉。
陌舞第一次见云孟清,他倒是附和陌舞心目中关于镖师的印象。
五官硬朗立体,黝黑有形。一看是长年累月经受风吹日晒,谈吐爽朗热情。
“你好。”陌舞淡淡的打了招呼,将袁隐堂叠好的画像打开。
画中女子清华绝代,娇艳动人。
陌舞眸子眨了眨……
无语的合上了画像。
袁隐堂画像中的女子竟然是摘掉面具后真实容貌的江陌舞。
他何时见过自己?
难道真的是那晚?
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他?
她与袁隐堂共度一夜?
怎么可能?
云孟清见陌舞合上了画像,不觉若有所思的开口道,“这……画像上女子的眼睛很像江大小姐。”
“呵……云某这话唐突了,江大小姐不要见怪,只是一时嘴快。没想到堂主平日冷冷清清,却也有心仪的女子了。”
云孟清一副了然的模样。
陌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难道你没见过这幅画像?”她还以为云孟清知道画的是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也不知道。
“哈哈!我是真的不知道!可又不敢看!有江大小姐一起看,壮壮胆!就算堂主怪罪我,也无所谓了。”
云孟清倒是实在。
说白了就是想看。
陌舞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了眼云孟清。
“二当家,堂主的毒压制了下来,不知道江大小姐给堂主吃了什么药,比我给堂主用了十年的药都管用。”云孟清带来的大夫实话实说,不免一脸愧疚之情看向云孟清。
他行医问药几十年,单是研制为堂主解毒的解药就研制了整整十年时间,却无法减轻堂主的疼痛。
实在是愧疚至极。
云孟清听了大夫的话,眸子睁的大大的,一脸惊讶佩服的表情看向陌舞。
“江大小姐,你……云某真是佩服佩服!”云孟清对陌舞的钦佩是发自内心的由衷佩服。
殊不知,整个伽罗镖局上上下下,因为袁隐堂的镍毒担心了十年。这十年间,云孟清是亲眼目睹袁隐堂毒发的痛苦和折磨。
虽说陌舞的药不能解毒,但却明显缓解了堂主的痛苦。
“举手之劳。”陌舞轻轻阖首,将画像还给云孟清,看似是要离开了。
云孟清见此,急忙上前一步,面带恳切的开口道,“江大小姐,云某对江大小姐出手相助堂主感激不尽,云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想……”
云孟清素来不是善于开口求人的人,尤其还是女子。但为了堂主,还是决定豁出去这一次。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陌舞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褐色荷包递给云孟清。
“能缓解他毒发的药丸我只有两颗,给了他一颗,还剩下一颗。你若需要就拿去吧。记得,要用深色荷包装着,回去就密封起来凉爽处存放。保质期一个月。”
因为古代没有防腐剂,而且那东西对身体不好,所以陌舞做出来的药丸最多存放一个月的时间。
“保质期?”云孟清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如果一个月之内没用上的话就不能用了,因为药效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用了也没效果。”
陌舞解释了一下,云孟清恍然大悟。
“这个……真是麻烦江大小姐了,这个药丸多少银子?”
“不用了,送给袁堂主,就当上次踹他的医药费了。”
陌舞语气淡然,神情平静。仿佛在说今儿天气如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