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晚膳前,二太太在善喜堂见了二小姐,具体说了什么属下没听见,但是后来二小姐却把她的丫头翠儿打发了出去,属下暗中跟随,发现翠儿去了城北的平民窟,将一个绣着菊花的帕子交给了一个男子,还说……”萧逸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mad!全都当她是死人了不成?好啊!那就一个个的来吧,也叫本小姐看看你们的本事,只是千万别让本小姐失望啊!想坏她的名声是吗?很好!想到这里,莫悠然竟忍不住笑了,那抹如烟花般绚丽夺目的笑容瞬间让百花为之失色,也一下子让秋香迷失了双眼,看痴了灵魂!“小…姐…您笑起来…真是好美啊!”秋香犯花痴。
“呆丫头,别忘了自个儿的性别。”送上爆栗一个。
“本来就美吗。”捂额抱怨。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春桃的声音将屋内众人的目光齐齐吸引到门口。
“然丫头来得正好,快叫她进来。”老太太眉眼带笑。
“祖母,这么多孙女,单您就这么偏心!”莫悠霜笑容有些僵硬。正说着,只见大红门帘一撩,一道艳丽的身影婷婷出现在门口,玫瑰红的蜀锦金丝长裙,外罩孔雀细羽捻入天蚕冰丝织成的广袖大氅,额前用金灿灿的彩绣镶珠金抹额牢牢扎紧。顾盼之间,更显风情无限!轻轻跨入门槛,裙角飞扬,一派奢华艳丽,贵不可及!
“然儿见过祖母,母亲,大伯母,林老夫人,及各位姐姐,因刚刚处理了几件琐事,所以来得有些迟了,还请母亲见谅。”莫悠然盈盈福身,礼数周全,美眸流转间,透着浑然天成的高贵,不施粉黛的绝色容颜,雪白中透着粉红,朱唇语笑嫣然,风姿倾城绝艳,纤手一挥,身后的夏雨微微福身将手中的锦盒恭敬的递上。“这是女儿精心为母亲准备的生辰礼物。”再次恭敬一拜“祝母亲生辰快乐!福寿康年!”
如此靓丽耀眼的她,霎时令满室娇花黯然失色!莫老太太笑眯了眼,林老夫人看呆了眸,直气得郭氏银牙暗咬,强颜欢笑道:“我的儿,亏得你有心,快拿过来瞧瞧是什么?”
“回母亲,这是用十二颗七彩珍珠穿成的手串儿,母亲若长期佩戴在病侧手腕儿上,定能保着您逢凶化吉,福寿延年。”莫悠然凤眸微垂,语气恭敬。可在郭氏听来却是字字如刀,声声刺耳!勉强笑道:“我的儿,还是你有心,李妈妈,快将礼物仔细收好。”根本没丝毫要戴的意思。莫悠然眉毛一挑,却也不再多言。
“诶呀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故意来寒碜咱们是不是?这蜀锦可是前几天刚送到宫里的那批?你的手可真快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做呢。”莫悠珍夸张地惊呼。
“哈哈哈!我的乖孙女儿,快坐到祖母身边来,衬着这身妆扮,叫我这老太婆也跟着年轻一把吧?”
“哈哈哈……”
“祖母,哪有您这么夸人的?我们可还都在那。”莫悠霜嘟嘴抗议。惹来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莫悠然美眸流转,别有深意地在莫悠霜身上扫过,对于她的镇定自若,。莫悠然只能归为她这个世子夫人在淮阳侯府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如此一想,倒是更加没了丝毫愧意。
“启禀老太太,太太,老爷吩咐午膳摆在西暖阁,请诸位主子移步。”春桃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好好,那咱们就去那里闹去吧?用完了膳直接在那儿听戏。”
“是,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到,知道咱们都是懒的。”大太太打趣陪笑。
于是众人在一干丫头婆子的簇拥下一路往后园的西暖阁而去。
“啪……真是岂有此理,给我将人轰出去!”午膳后,大家正津津有味儿地听着戏,珠帘的另一侧却传来了茶杯落地的脆响和莫庆天的咆哮声。
“去问问,这是唱的哪一出?”老太太板脸吩咐道。“是。”沈妈妈赶紧应着走了出去。
莫悠然看了看刚换班进来的夏雨,对方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随后没一会儿,沈妈妈急匆匆地走了回来,凑到老太太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有这种事?”老太太扬眉。随即又有些玩味地看向莫悠然。
“祖母?可是与然儿有关?”莫悠然不怕事儿大地坦言问道。
“嗯,的确与然丫头靠些谱,府门外有人拿了你的信物来认亲了,丫头说有不有趣儿?”老太太配合。
“嗯,的确有些看头,圣人之情,尽见于此矣。今古同怀,岂不然乎?”“哈哈哈……”莫悠然几句刚刚看完的《牡丹亭》唱腔,直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莫府门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三小姐亲自邀来的,有娟帕为证,三小姐待我情深意重,你们这群狗奴才,胆敢……”
“放开他,咱们莫家是什么地方?岂能做那等仗势欺人的勾当?”
“见过老太太,见过各位主子。”一群门卫及家丁恭敬行礼道。
“快看,莫府主子都出来了!”“诶呀!好大的排场啊!”“是啊,莫非这位公子真是三小姐的相好?”……围观百姓开始七嘴八舌,一时间,人群越聚越多。
“都起身吧,究竟怎么回事?还不细细道来。”老太太一脸严肃,气派十足。莫庆天吩咐人抬了张软椅服侍老太太坐下,又伸手一指说道:“莫泰,你先说说。”
“是老爷,回老太太话,刚刚这位公子来到府门前,开口便说要见三小姐,奴才便问何事求见?因为平时几家掌柜来见都是先要见夏雨丫头的,从未开过直见主子之例,可这位公子却直呼三小姐名讳,还说三小姐与他娟帕为证,特邀他来此赴宴认亲。奴才说明要先行通禀,可他却硬是要……”
“你这奴才胡说,分明是你瞧不起在下,一直拖延着不肯通报。”男子抢过话头,疾声辩道。
“娟帕在哪里?”郭氏开口问道。
“那是悠然给在下的信物,怎可轻易示人?”男子义正词严。
“可你刚刚不是已经出示过了?”郭氏继续。
莫悠然好笑地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眸光假装不经意地扫过莫悠芳,她还真的有些好奇,莫悠芳在做了这么多事儿之后,居然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坦然自若?还是她另有倚仗?只不知郭氏到底应了什么给她?
“你可亲眼见过三小姐?”这次问话的是老太太。
“悠然之貌,美若天仙,在下岂能未见。”
“可据我所知三小姐今日去城北找那个偷了她帕子的贼去了呢。”莫悠然轻启红唇慢慢言道。
“啊!什么偷帕子的贼?姑娘不知情由可不要乱说话,这帕子是悠然亲手送给在下的,不信你们瞧,这上面还有她的闺字呢。”男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绣着菊花的粉色娟帕。众人一见,果然在一支菊花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巧娟秀的“然”字。
“呵呵呵,你确定这是三小姐亲自给你的。”莫悠然笑过后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眼神儿开始闪躲。
“你这厮胡说,三小姐的帕子,字都是绣在左下角的,而且带菊花的也只那么一块儿,现在还收在屋子里呢。哪里有闲的来送你这贼,分明是蓄意栽赃!”夏雨高声斥道。
“住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啦?李妈妈,给我拖下去掌嘴!”郭氏怒吼出声。
“本小姐倒要看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