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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面魔女Vermouth.

[[[CP|W:269|H:357|A:L|U:http://www.*****.com/?chapters/20124/21/1584708634705756799925000444064.jpg]]]传说中的千面魔女

柯南在心里勾起一条线脉,并迅速将它梳理成一处直而严密的网线:也就是说,他想着,脚下的脚步依然不停地向外奔跑,双眼不停地四处搜索——那个金衣女人便是所谓的枢纽,在饭店时,引诱未井先生喝下会引起过敏的酒,然后自己也喝下妄想洗去嫌疑。双双进入医院后,又可以分散警方的视线,让人不去注意“未井先生死了”,这个结果的偶然性带着多大的必然性。至于那个护士——在手术室里只要稍稍对未井先生动点手脚便能让他致命,而能潜入偌大的医院甚至进入手术室而不被人察觉异样的,肯定是那个人——Vermouth,贝尔摩的!

柯南的心情有些许的复杂——一点点的焦灼,害怕给她两跑掉。再加上一点点的恐惧,那是之前和贝尔摩的交手后留下的心有余悸。最后竟然还有着过多不该有的兴奋——简直是难以抑制。

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柯南一双犀利的眼睛四处寻觅,他心里明白那两个人肯定会重新易容,但是,又要怎么判断谁是她们重新易容的呢?

柯南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人。米花町私立医院,是一所医疗技术,医疗设备皆为一流的私人医院。不过收费颇高,来这里治疗的人,不是因为叶甘那样被急救车送过来,就是因为家世一流钱多得数都数不清。这样推理的话,柯南的双眼迅速在人群中穿梭,两秒后他突然露出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找到了。

叶甘和贝尔摩的到底在哪儿呢?

噢,她们原来易容成了一对年轻夫妇,贝尔摩的假装是丈夫,而叶甘则假装成妻子。贝尔摩的的右手搂着叶甘的右肩,而叶甘则一副走都走不稳的憔悴模样——这样的画面在医院这种地方也是常常有的。柯南这家伙又是怎么识破的?

首先,这种普普通通的年轻夫妇,根本没有能力可以来这样的私立医院。其次,便是贝尔摩的扶着叶甘走路的方式——她只是轻轻地搂着叶甘的肩,一般如果是身边人真的走不稳的话,搀扶的人通常会扶住对方的腰,或者将对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只有那样,对方的重量才能够承受在自己的身上。而这个丈夫的扶法,显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妻子是可以独自行走的——他们,不,是她们,正在演一场好戏。

柯南冲自己的推理满意一笑,谁知一抬眼,却猛然发现贝尔摩的和叶甘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糟了,我太大意了!

柯南拔起腿就朝医院门外跑去。

介时的贝尔摩的早已一步跨上了她那辆V-Rod的摩托车,姿势潇洒若天神临界,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多余。柯南赶出门外时,恰好望见刚才还“走不稳”的妻子,竟敏捷得似一只伶俐的猫,不过一秒时间便跃上了贝尔摩的的车,娴熟地将双脚收缩至离地。

柯南略带些恼怒地咬住了嘴唇,要让他们逃掉?他的大脑迅速而果断地否决了这样的念头。怎么可能!

他随即立马顺出一套计划来,右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

他盯着贝尔摩的的身影,近乎是死死盯住,敏锐的贝尔摩的回过头来——她竟朝柯南狂妄一笑。

机车的发动机配合着那一笑也猖獗地叫嚣一番,突地,贝尔摩的将机车一偏,猛地冲将出来——径直朝着柯南。

柯南呢?居然原地不动!

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未能作出反应,还是其他,总之,这家伙的表情倒是胸有成竹甚至有些怡然自得。

贝尔摩的显然是故意逗弄柯南,她驾着那辆机车朝柯南越来越靠近——她可不知道就是她这么一个逗弄的动作,就彻底改变了叶甘未来的命运——她冲过去,故意用极为可怕的高速,见柯南那副表情更加来了兴致,于是秀起了自己彪悍的车技。

她用机车最大的速度冲向了柯南,空气的震动扬翻了柯南的碎发,仅仅只差一厘米甚至不到一厘米的时候,柯南手一挥不禁向后倒去,跌在了地上。她就一个甩尾,飞也似的消失在了柯南的视线,只留下阵阵还真实存在的尘烟。

是柯南让她们两个逃走了吗?——当然不可能!

跌坐在地上的柯南挂起他那特有的胜利的笑,他从兜里摸出自己的耳环型移动电话,拨通了阿笠博士的电话:“博士,”柯南对着电话说,“请您带上您的笔记本电脑马上来一趟好吗?”

柯南到底做了什么?

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向后倾倒保持平衡之余,顺便一挥手在贝尔摩的的摩托车上贴了一片跟踪眼镜的信号器,如此而已。

但他却笑得很得意。

好吧,他的确有资格得意,还能有哪位小强能在那种状况下想出如此强计——估计也只有他工藤新一了。

贝尔摩的和叶甘显然都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叶甘只觉得事有蹊跷,因为贝尔摩的超乎寻常的行为,她不禁问了出来:“Who·is·that·boy?”叶甘那纯正过了头的美式口音脱口而出。而她却只得到了一个让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答案,因为贝尔摩的也说着标准的英语向她做答,她说:“Silver·Bullet.”

Silver·Bullet......银色子弹……吗?叶甘莫名心里一紧,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灰原坐在博士那辆米黄色的甲壳虫里,笔记本摆放在双腿上,她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再键盘上敲打,简直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怎么样?”一旁的柯南轻声询问。

“停下了。”灰原简单明了地回答,她不停地分析着信号器的坐标,飞速得几乎与之同步——直到贝尔摩的将摩托车听到了叶甘公寓的停车场里,她的手指才跟着停下。“车停到了米花町外的一所公寓里,看来是准备停留一阵了。”

“就是这儿了!”柯南难按住面上的兴奋激动,“那是什么地方?”

“小哀,用那个吧。”阿笠博士从前座回过脸来,冲灰原哀挤眉弄眼。灰原会意地点点头,手指又在键盘上飞舞起来。

“这是什么?”柯南对面前的画面感到吃惊。

“嗯。”灰原哀接过柯南的疑问,解释说,“我和博士在通讯器上装了微型摄像头。”

“厉害吧?”博士笑着炫耀,柯南嗯了一声,便盯着画面仔细瞧起来:“这是,停车场?”他默默地思考了几秒,“摄像头能调整角度吗?”

“你在挑战博士和我的技术极限?”灰原玩笑着问,随后又玩笑似的将手指一动,画面还当真自动调整起角度来,她于是又笑着补充,“但别忘了我们是极限的超越者。”

柯南无奈地“呵呵”着干笑几声——为什么这丫头每次认为自己说话很有趣时,都让柯南觉得冷嗖嗖的。无奈……

“新一,你看!”阿笠博士不知为何惊叫一声。

柯南连忙将视线拉回画面,他看见了墙上有这样一个标牌——“居住人员专用停车场”。

也就是说……

柯南脸上的干笑瞬间僵硬,也就是说那个金衣女人和贝尔摩的其中的一个,就住在这所公寓里?!——他简直兴奋得有些颤抖了。

“要我现在开车过去吗?”博士盯着柯南问,而柯南却是只盯着电脑屏幕便脱口而出,“不,”他说,“暂时不需要。”

“呀呵。”一旁的灰原调侃起来,“难得你也能理智一次。”

柯南默而不语。

谁说他要理智了。

不,灰原错了——他明明是要做更疯狂更危险的事,也就是说,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他决定不久后去拜访拜访叶甘家。

——镜头速转,叶甘的家。

贝尔摩的和叶甘都已卸下了伪装,叶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进门便往沙发上一倒,什么也不顾了。而贝尔摩的则看着这小丫头轻笑:“调酒器还在老地方吗?”

叶甘望着贝尔摩的那张漾着微笑的绝美的脸,费力地点点头。

贝尔摩的又是一笑,转身悄然便朝老地方走去。

那是一方小小的黑色吧台,边角镶着红色水晶,很神秘,和贝尔摩的的姿态呼应极了。叶甘看得有些傻眼。

贝尔摩的的调酒技术也是一流的,动作连贯,娴熟潇洒。调酒——除变装口技外,贝尔摩的教给叶甘的第二样特技。只是,叶甘总是怎么也追不上贝尔的气质。叶甘真的很好奇贝尔摩的会在这种时候调出什么样的酒,她于是坐直了身子,在那张纯白色的沙发上静待。——而那个魔般的女人早已握着两杯红色的,血一样的液体向叶甘走来——那种鲜血般的鲜红腥得都快以假乱真了——贝尔摩的将左手上的那杯递给叶甘,叶甘顺手接下。

是血腥玛丽。

BloodyMary,伏特加的一种鸡尾酒。因色泽和暴行女王玛丽而得名。美国禁酒法期间在地下酒吧风靡一时,被称作“喝不醉的番茄”。

叶甘盯着这艳美的液体,有些出神。

“庆祝再会。”贝尔摩的微微举杯,嘴边的微笑同那液体一般血腥诱人。

“庆祝再会。”叶甘重复着她的话,同样也微微举杯。然后挂起那甘笑,顺着芹菜叶轻呡上一口,奇异的口感顺着舌头直直向下后,露出了享受的神情——贝尔摩的和叶甘的这几个动作默契得几乎一致。

“不想问我点什么?”贝尔摩的轻挑起眉梢,自己倒先把这事说出来了。叶甘有些无奈。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

叶甘的回答让贝尔摩的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她顺手将酒杯放下。一只腿自然的斜搭在另一只之上,双手顺势向后,搁在沙发背上。

“我们都半年没见了。”

叶甘轻轻地点头。

贝尔摩的顿了顿,接着说:“本来这段时间也准备一直在美国,但组织信息部的人却非要我回来一趟。唉,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甘突然觉得贝尔摩的像在试探自己什么,她有些不自在地皱起眉:“为什么?”

“呵呵。”贝尔摩的轻笑得头都稍稍一歪,带出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来,她缓缓用眼眸锁住了叶甘祖母绿的双眸。她的语气漫漫像不是自己的事一般,眼神却出奇的锐利,活像锋利的刀子:“他们说,似乎有一个人侵入过组织的网站,盗取了一份组织的机密文件。可这帮蠢人,似乎怎么也查不到那位仁兄的身份。所以,让我回来调查此事。你说好笑么?”

叶甘听完——不,是听到一半,手心竟沁出了一层慎密的汗珠,她的脸上难得显出了慌张之情。

该死!叶甘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会是贝尔摩的来审问自己,这着实让她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熟悉的女人了。

贝尔摩的安静地打望着她的一切反映,把这些都尽收眼底——在她的面前,似乎叶甘的想法总是写在脸上。贝尔摩的仍没有卸下那份笑容,至今来说,叶甘觉得这份笑容有点危险过了头。

“不过,”贝尔摩的继续补充,“他们都查不到的强人,却被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叶甘冷不丁的一颤,手里的酒杯滑落,砰一声坠地碎了个七零八落。她望着贝尔摩的的眼眸,不知所措。脚边,那红色的液态蔓延开来,像极了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出诡异的光芒。叶甘慌忙俯身想要去拾那碎片,却不料手腕被贝尔摩的一把擒住,那双手很冰很凉,让叶甘又一阵颤抖。

“坐好。”贝尔摩的松开手指,命令道。

叶甘顺从的听了——也只有贝尔摩的能有如此的威慑力。贝尔摩的是看着叶甘长大的,但同时,她也是组织里最重要的信息收集调查者——叶甘根本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总之不管怎么样,面前这张绝美容颜的女人,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贱命。而她现在还不可以死。

叶甘想起志保和明美姐的那份仇,她露出了痛楚。

“你在紧张什么?”贝尔摩的说得饶有兴致,似乎是觉得是时候安抚一下她,她可不想这小丫头先给自己吓死,“你知道不过是盗盗机密文件这种小事,我Vermouth还是能帮你瞒下来的。”

“我知道。”叶甘的回答仍带着痛楚,但也简单明了,“你不过是要我给你一个帮我的理由,对么?”

贝尔摩的十分满意叶甘的直截了当,于是乎也直截了当地回应了。

“对。”她肯定着,语气里居然透着欣赏。

叶甘有些倔强地皱眉,眼睑微垂,她思虑了那么一小会儿。

贝尔摩的在旁边静静等待。

“好,我就说说那些你想知道的。”叶甘在一番思虑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我是调查了组织的机密文件,准确来说是组织的一份机密名单——我想调查两个人,失踪的人。”

“噢。”贝尔摩的明白似的笑起,“宫野两姐妹,是么?”

“对。”叶甘听见宫野二字之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我已经八年没有见过她们了。起初以为一切安好,后来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我在想,也许是不是她们出了什么事。我于是开始找她们,却一直找不到线索。然后有一天,有人在议论说这一切似乎和组织有那么一点关系。”叶甘小心地抬眼观察贝尔摩的的表情——近乎没有一点点的波动,只是笑,笑得邪魅诱人。叶甘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于是调查了组织的资料网站,发现了那份名单——这些很容易,组织网站的保密程度相较于你曾经让我破解的那些真的很像小儿科。我轻松地进去了,偷看了那份名单。上面写,宫野明美——死亡。”叶甘的声音不停颤抖,“宫野志保——下落不明。”

叶甘不想再开口去补充什么,这些事实着实让她不寒而栗,她不知道贝尔摩的会怎样决定——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贝尔摩的静静地看着叶甘的脸,似乎故意让叶甘着急一般不说话。

“你应该知道的,小红方。”贝尔摩的终于幽幽的开口,“我向来舍不得难为你,当然,这点小事情也不例外。”贝尔摩的说着又轻呡了一口酒,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过呢,小红方我还是得警告你——别再去做这种极有可能引起Gin甚至Boss注意的事了——You·are·just·a·little·girl......”

叶甘盯着贝尔摩的湖蓝色的眼眸,心里禁不住翻江倒海,她知道贝尔摩的是在向自己的生命警告,这个魔女是在说——她叶甘休想都过组织,因为,她还太小太小。能力不若组织的九牛一毛。

既然千面魔女Vermouth都这么说,那定是这样定了吧。但是,她叶甘的愿望可不是苟且偷生,失去性命又怎么样?叶甘冷笑,她的目的可是毁了这帮家伙,区区性命算得了什么?

叶甘并没有回应贝尔摩的的警告,居然变得一脸直率不掩的表情望着贝尔摩的,贝尔摩的笑着蹙眉——小红方啊,小红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危险?

但眉头终究还是松下了,贝尔摩的明白,这个小女孩的执着可不输给银色子弹,再怎么样担心也无用了——放她去吧,贝尔摩的在心中暗许。

只愿一切平安。

她冲一脸坦率的叶甘淡然一笑,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释然开朗。叶甘顿时明白贝尔摩的理解了自己,满眼感激。她看见贝尔摩的站起身来,将酒杯又放回桌上,回头冲自己轻声说,“我该走了。”

“还会再见吗?”叶甘的问题近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但是贝尔摩的却自然地接过这疑问,认真地回答道,“当然。”她随即顿了顿,又补充上一句,“就在不久。”

贝尔摩的走了。叶甘突然觉得她的背影像猫一样——染着血腥的冷傲黑猫。叶甘呆了许久。

贝尔摩的刚走进公寓的停车场,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往机车上一靠,摸出一看,原来是信息部的那帮蠢蛋——她轻蔑一笑,然后接通了电话。

“查到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问起。

“噢,查收你的邮件吧。”贝尔摩的说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早已拿了出来,一封简邮便发送出去。

邮件的内容大致如下:

调查组织机密者:未井尚一。

枪杀两名组织杀手者:未井尚一。

电话那头的人嘘声起来:“原来是这位先生!”那人感叹道,“难怪我们查不到了!”

贝尔摩的一句话也没有回应,便冷笑着挂了电话。

他们当然再也查不到是叶甘干的,更无从查证是不是未井尚一干的。他们只会知道未井尚一是最有能力干出这种事的人,并且如今已经死亡——无须再追查。

那么,未井尚一究竟是何方神圣?噢!他便是那前组织信息部部长——传说中的黑客之神,OldparrWhisky老伯酒,未井老伯。

Vermouth啊——看看你是布了个多么完美的局哟,你这个,恐怖又可爱的,千面魔女。

另一方面,枪杀了两名组织成员,又是怎么回事?

对,那同样也是叶甘干的。不知各位是否记得今天早晨那两位冷嘲热讽叶甘的仁兄——就是骂说什么叶甘是杀人机器还窃笑的,那两位人高马大的大哥——没错,他们现在正在米花町的某处躺着呢——早已没有了呼吸。

——而叶甘,也是因为隐藏尸体,才会在早上与琴酒见面时迟到。这必然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近乎快要至她于死地。

当然,这个也只是后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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