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炳第一次尝到了女人令他销魂的滋味, 他将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的柔情蜜意和给予他的飘飘欲仙的快感, 他将永远离不开这个女人。
于彩琳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品尝到从未有过的男人的美妙滋味,她被这个强壮的蒙古男人搞得眩晕失魂、妙然成仙,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和不快。她愿永远倒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尽情地享乐下去,陶醉下去,直至停止生命。
闪电般飞快地结束了床上的性爱生活, 长炳穿好裤子跳下床,依依不舍地望着于彩琳。
于彩琳也穿好衣裤,无限爱恋地盯住长炳,说:“你是真正的好男人,让我好开心。只是时间太短了,你为什么那么急,那么紧张? 要不然更开心。”
长炳慌乱而又不舍地说:
“我怕将军突然闯进来。所以,我才那么快,那么急,要不然,我才不会下来呢! ”
于彩琳笑了,笑得很开心,心想她已经抓住了长炳的心,以后就不怕他飞走了。于是,她笑道:
“胆小鬼! 别害怕!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
长炳担心地说:
“我怕将军知道会杀我。”
于彩琳给他鼓劲说:
“不会的! 我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放心地干,什么也别怕,我可不怕死,我宁愿死去,也不愿离开你。我死也不会告诉老头子,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放心好了。”
长炳听了很感动,动心地说:
“我爱你,为了你,我也不怕死,但我怕给你带来不幸。既然我们一条心,什么也不怕,那就长期在一起,但必须想出一个防止老头子看见的好办法,防止他突然回来。”
于彩琳想了一会儿,说:
“老头子一般白天总不回家来,白天就是我们的天下。你不妨找个可靠的人站岗放哨,专门对付老头子。”
长炳想了片刻,忽然高兴地说:
“好主意! 对了,有个同乡是我招来的卫兵,年纪不太大,很听我的话,我就叫他在房顶上放哨,监视老头子。”
于彩琳大笑起来,说:
“太好啦! 这下可就放心啦! 我的好男人,我可不能没有你呀! ”
她说完跳下床来又抱住长炳一阵吻,长炳胆子大起来,紧紧地搂住她热烈地吻着她,于彩琳对准他的耳朵说:“我的好男人,我还没过瘾,抱我上床吧! 我需要你,快! 快点! ”
长炳心想这会儿杨增新肯定不会回来, 再说他的欲火又被于彩琳撩拨得难以遏制难以平静,立刻把于彩琳抱上床,解开衣裤干起来。
恰在此时,长炳的卫兵巴尔特有事找他,想推门进来,但房门推不开, 突然听到屋子里发出长炳和于彩琳做爱的呻吟声和叫喊声,知道这两个男女没干正经事,便把窗户纸捅了个眼偷偷往里看,发现长炳正趴在于彩琳的裸体上用劲呐!
巴尔特本想继续看下去,但又怕被别人发现,赶忙离开了。
过了一天, 长炳找巴尔特说站岗的事, 巴尔特问他什么原因,长炳沉下脸不说,巴尔特请他去喝酒,喝到快醉时,长炳又提起让他务必上房监视杨增新的事,巴尔特不仅答应了,而且说长炳做得对,不然被杨增新撞见可不得了。长炳问他怎么知道其中的隐情, 巴尔特出于替他担忧便说出了他昨天捅破窗户纸偷看他们两人做爱寻欢的事情。
长炳心想你知道了更好,省得我再告诉你原因。当时就对巴尔特许下愿, 说只要他认真在房顶上放哨, 日后他会让他当官的,巴尔特更加受宠若惊,表示一定站好岗。
自此,每当长炳跟于彩琳大白天在卧室里同床共眠、巫山云雨的时候,巴尔特按长炳的指示,在房顶上站岗,直至他被杨增新的卫兵抓获。
有人曾说过这样的话: 人之所以比世界上任何动物都坏的原因, 就在于人是高智商的动物且具备着复杂的不可捉摸的两面性。
与长炳推心置腹的巴尔特就属于具有高智商的两面性的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表现出人所固有的可塑性,他不仅出卖了长炳和于彩琳,而且充当了杨增新将计就计的密探。
这就是人的独有的奇特之处。
看起来杨增新还是计高一筹。
虽然他不谙风流不甚为艳情所倾倒, 但对于如何对付风流场上的男欢女爱他还是不陌生的,自有一套他认为可行的办法,特别是对于家中的丑闻他更是谨慎对待,不至于发生意外变故。
他不会轻易而草率地处理他家的风流隐私, 更不可能采用强硬的手段对付奸夫和****,当然,他在心中视这对男女为不轨之徒,竟敢给他杨增新戴绿帽子,实在可恶。
他虽然也相信巴尔特所说的话,但心里总觉得不甚踏实。他让巴尔特充当他的捉奸的密探在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长炳不是让巴尔特来监视我杨增新吗? 那么,我反过来仍然让巴尔特监视你为我效力。这本身就是一种智者的手段,是一种无形的报复,可见杨增新这个人城府之深了。
杨增新可谓煞费苦心对付家门的丑闻, 他的办法能否行得通? 能否有效? 他能否顺利地实现捉奸的愿望而摘掉绿帽子呢?
对这一连串的疑问他自然是很自信的。
捉奸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长炳暗示巴尔特上房站岗之后, 便和于彩琳放心大胆地脱光了衣服,两人一丝不挂地上床无拘无束地做起爱来。
他们不像以前那样紧张那样仓促, 因为有了房顶岗哨的保障,他们心安理得无所顾虑地云雨起来。
他们男欢女爱的举动不是一天两天了, 同床共眠的行为也非一日,所以,胆子也越来越大,真可谓色胆包天了。
现在,他们上床后先不急于做爱,而是相互亲吻抚摸,直至相互撩逗得****无法抑制, 欲火上升得像火山爆发, 才开始做爱。做爱的高潮一个连着一个,直到他们都美得升入仙境,才声嘶力竭疲惫不堪地搂着说起开心的话来。
这中间自然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巴尔特自然会有报告的余地。
当长炳暗示巴尔特上房站岗时,他便很快离开了长炳。他看到长炳进了于彩琳的卧室后,立即去报告了杨应龙。
杨应龙又报告给杨增新, 杨增新当即随同杨应龙很快赶回自己的家。
杨应龙让杨增新躲起来,他闯进房里去捉奸,但被杨增新制止了。
杨增新对他悄悄低语了几句,他便守在后院的大门口,而杨增新自己单独去推门,门朝里被扣住了,推不开。
他只好学巴尔特用舌尖捅开了窗户纸, 朝里一看立即傻了眼——
长炳和于彩琳****着身子紧紧地搂在一起, 一丝不挂的长炳正疯狂地进攻着,那样子真像猛虎遇见了小白鹿。
杨增新亲眼看到了长炳和于彩琳做爱的情景, 他相信了巴尔特的话,气得几乎晕过去,但他忍住了,一语不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倒霉的家。
他指示巴尔特仍然给长炳站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监视这一对男女,巴尔特照杨增新的话办了。
杨增新强压心头的怒火,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指示杨应龙不要惊动长炳,保持以往的态度,不要做出反常的一丝一毫的举动。
过了两天,杨增新把长炳叫到他的办公室,表示很关心的样子说:
“你当副官很认真, 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我想提拔你的职务。”
长炳疑惑不解地问:
“不知将军提升我当什么官? ”
杨增新不假思索地说:
“马队正好空有一个连长的职位,我想任命你去当连长。”
“谢谢都督的栽培。不过,我跟随将军这么多年,舍不开,还是让我做副官吧! ”
“不! 我不能误了你的前程,老做副官也不是事,还是去当连长好,只要你干得好,忠于我,我会很快升你当营长的。好了,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上任。”
“谢谢都督的提升。我一定会干好,来报答将军的恩情。”
他说完毕恭毕敬“啪”地行了个精神饱满的军礼,一转身,疾步走出办公室。
他走后,杨增新陷入深思:哼! 混账东西! 嘴巴说得多好听,什么报答我的恩情,简直是恩将仇报,竟敢乌鸦占凤巢,给我头上戴绿帽,哼! 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杨增新以提升长炳当连长的办法来斩断他和于彩琳的情丝。
因为长炳所在连的地方离杨增新的家很远, 他来去很不方便。
再者连长的军务很忙,不能轻易离开连队,如果一旦擅离职守,会受到上司的严厉处罚。所以,长炳不敢轻易离开连队去看于彩琳。
这是杨增新的调虎离山计。
而长炳以为真的提拔了他,在心中还暗暗高兴。不过,当他一想起于彩琳的丰姿情态,便马上又感到心里很空虚很不是味,暗骂杨增新怎么还不死?
长炳被调走之后,于彩琳以为她的隐私被杨增新知道了,心中忐忑不安,但表面上依然装出和平常一样的神态和表情,根本不提长炳的事。
杨增新也同样泰然处之,对于彩琳一切照旧,没有丝毫的改变,从未表现出什么异常的言语和行为,使于彩琳的疑云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于彩琳又被打入冷宫,饱受寂寞和冷落的滋味。杨增新依然还是老样子,不与她同床,不与她做爱,即使做爱也没有什么劲头,因为杨增新毕竟老了,他现在已是近六十岁的人了,哪有那么大的精力来满足女人的需求呢?
于彩琳想着青春勃发的长炳为何不出现在她面前, 为何不与她同床共眠? 她想他都快想疯了。
于彩琳一见杨增新就恶心,觉得他又老又丑又脏又刺眼,她在心中骂他是个冷酷无情的法海, 拆散了她和长炳共处一室的恩和情,不让她和他同享云雨之乐。
她在怨愤交集中度过了三个月, 如同度过了三年的囚徒生活。这种冷清而孤寂的生活,这种独守空房的生活,她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就趁杨增新远去三道坝看他的稻田的机会,乘马车来到长炳所在的连队与他见面,她让卫兵传进话去,而她在离驻地较远的大树下等他出来。
不一会儿长炳跑出来,在大树下与她叙了旧情,她无限爱恋地问他:
“你想不想我? ”
长炳热血沸腾地说:
“怎么不想? 天天都想你,做梦都在想着你,只怨老头子太可恶,把我们分离了。”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
“一来军务繁忙,脱不开身;二来害怕老头子追问我为什么去找你? 更害怕他会降罪于你, 为了你不受怀疑, 我忍痛不敢去。”
“你别替我担心,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不怕死。你呢? 害怕死吗? ”
“不! 我更不怕死! 为了你,我什么也不怕。”
“可你怕老头子,对不对? ”
“现在不怕了,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也不怕了。不过,不能太冒险,要等机会。”
“机会? ”
“对! ”
“机会是寻找的,创造的,不是等待的。不然,你等白了头,也不会有机会。”
“你的话有道理,可我怎么寻找呢? ”
“我已经找到了机会。”
“真的? 什么机会,你快告诉我。”
“私奔! ”
“太危险! 老头子会派人抓我们,我们跑不出他的手心。”
“笨蛋! ”
“什么意思? ”
“不是公开的私奔。”
“你的意思是暗中逃走? ”
“不! 那样同样逃不出他的手心。”
“那该怎么办? ”
“我要赴京去探亲,要求老头子派你来护送我,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
“太好了! 不过,老头子会答应吗? ”
“不答应也不行。”
“这是什么原因? ”
“我已经给北京的父亲去了电,说我有病了,很想他,想回家去看他。”
“他怎么回的电? ”
“让我立刻动身去北京。”
“你把电文给了老头子? ”
“不! 我父亲给他发来了电报,要求我回北京去探亲。”
“老头子怎么说? ”
“老头子把我父亲的电报给我看了,还催我快去北京看望老父亲。”
“机会太好了!不过,老头子不同意我护送你,又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
“我就化装开小差逃出新疆,到北京跟你相会,怎么样? ”
“你算想到点子上啦! 我的好男人! 万一老头子不准你护送我,你就想法逃到北京,我在北京等你,然后我们一同去杭州。”
“去杭州? ”
“对! 我母亲在杭州老家,我们回老家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
“太好了! 我的好女人! ”
他们商量好了对付杨增新的办法, 于彩琳又急忙乘车赶回自己的家。
她怕晚了杨增新赶回来发现她的行踪, 所以, 她没有多耽搁,迅速赶回家去。
长炳回到连队里夜不成眠,反复考虑着该如何逃出新疆去,该如何到北京与他的心上人于彩琳相会。
辗转反侧的长炳想得很多很远, 他想着万一逃不出去被杨增新抓住又该怎么办?
如果到北京与他的情人相会,而杨增新又派人来抓他们,又该怎么办?
不过他又想到于彩琳的老家杭州, 如果他们从北京逃往遥远的杭州躲起来,那么杨增新的人就不会抓到他们,也许远隔千山万水,杨增新也不会派人去抓的。那么,他将会跟他的情人于彩琳美满地生活在一起,日夜相伴,共处一室,形影不离,相依为命,心心相印,白头偕老,那将会是多么美好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他想着忘却了一切不幸与危险, 胆大气壮得如同一头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怕的雄狮。
他决心等候于彩琳的消息,如果万一得不到杨增新的许可,他决定甘冒九死一生的危险,当机立断,逃离新疆。
长炳为了得到情人的爱不惜牺牲一切。
爱情可以使人产生出无法抗拒的巨大威力。
长炳和他的情人的决定即是毋庸置疑的例证。
他们能否逃出杨增新的掌心而远走高飞逍遥自在呢?
这的确是长炳和他的情人于彩琳所共同思考的令他们揪心的严峻的问题。
这天晚上,当杨增新回到家半躺半靠在枕头上喝茶的时候,于彩琳笑吟吟地向他提出要去北京探亲的事情,她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杨增新的腿,表现出一副美人撒娇的情态。
杨增新喝了一口酽茶,痛快地回答说:
“好啊! 我不是催过你了吗? 你父亲年纪很大了,行动也不便,你不去,难道还让他老人家来看你吗? 你这个不孝的丫头。”
杨增新说着用指点了点于彩琳的头。
于彩琳看出他今日的心情比较好,认为要求的机会来了。她笑着说:
“我要是不孝的丫头,你就是不孝的女婿。你说对不对? ”
杨增新哈哈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