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回讲什么呢?算了,还是讲讲田先生其人的一些事儿吧。当然我也是听……来的。至于我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的他给人看事儿的,就不想多说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下一回,想说说,田先生自己的事儿。
我应该有机会可以拜访他,但是,目前我一没时间,二没心情。缘分不到,下回再说吧,如果我真能把这个帖子持续的写下去,也许就有机缘去了解一下。
关于田先生其人,我想把他和我一个师妹的姥姥,另一个师妹的奶奶,以及村里的小孩,这四个人放在一起写。
原因呢?
是因为这四个人都是奇人。说道奇人,这里比较狭隘的是说,在这些方面异于常人。简单说说吧。因为都比较接近我身边。
也就是如此,还真觉得,不管信还是不信,第一,不要怕,第二,不要笑。心存敬畏,我心唯正,天不怕地不怕,也不去残害生灵,一切便是安好。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走你的独木桥,别人走别人的阳关道。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耳听则也未必为虚。
以下的事情,请当做聊资,表考证其真实性。这里不是做广告,就算找到这位奇人,如果不是我们本乡本土的,我想也用处不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先生看一方事。但是如果真的是我们老乡遇到事儿了,找到了这位先生,那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好吧,废话不多说。还是说说这个老叔吧。
田先生说起来跟我有些缘分,但是目前看来缘浅。小时候,抱过我,逗过我,但我已经没有丝毫的印象了。再次听到这个人的时候,是姥姥将要西游之时。
我更想叫他老叔,而非先生。首先,他既然长我一辈,又与父辈交好,我理应叫他老叔。另外,先生这个词,在词典中是西化的尊称,或者是本土里对通阴阳的人的称呼。我觉得见外,无端端把他踢到一个非我族类的境地。这一点很不礼貌。
因为,他首先是个人。正常的人。在没有经过那件事之前,他跟你跟我没任何区别。即便发生了事情,区别也仅仅在于,他会看事儿了。日子还是要照常过,要吃饭要休息,吃喝拉撒睡一样不少。不同的,仅仅是他可以帮助一些在这方面手足无措的普通人。这便是本事。但是这本事是差点丧命才换来的。
先说说老叔年轻的时候。很年轻的时候,嘴上无毛的时候,便下了厂,在厂里做工。在当年,工人阶级真的最光荣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那厂子也是国企,响当当的。只是……恩,就那个时候,大家都遭遇了。所以就下岗了。即便是下岗的时候,老叔也是个普通人,整天为生计所奔波,从来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妈在大神姥姥看到童子的时候,很是无措。这源于她是无比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始终认为这是由于身体不适造成的梦魇或者是精神错乱。即便姥姥在老叔的一看之下情绪转好,她至今都认为那是精神安抚起了作用。这样挺好,其实我在某一种程度上也这么认为。
然后咨询了相熟的医生,医生说,这种事情在医院很常见,不妨去问问先生吧。我妈惊讶,什么先生?医生说,有个姓田的先生,不妨去找找。
虽然不信,但是熬不过病急乱投医,我妈就去了。找了半天,发现竟然是以前的同事,好巧不巧还是我妈手底下的。老叔一见是我妈,两人倒是叙旧了几句。无非是感慨一些物是人非。老叔说,当年我爸一走我妈立刻像失踪了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中,现在终于又见到老上司了。想来,我妈当年也是正直的大好人一个,所以,大家关系都不错。我妈想起正事儿,说起了姥姥的情况。老叔说,恩,知道了。这样吧,这都不早了,你们还要吃饭,吃过饭我就过去看看吧。
我妈本来想拉着他立刻就走的,但是人家既然这么坚持的说了,想来也不过两三个钟头,便应了下来。只是后来才明白,早上是不会去看这种事儿的,因为早上属阳啊。
下午老叔如约而至。姥姥一看到他,便说,帮我把那小孩儿赶走吧。老叔说,恩,老姨别慌,我这就让他走。一边拉着姥姥的手,一边用随身带的药膏摸在她手心和头顶。一边儿跟姥姥拉呱唠嗑,不一会儿,姥姥就睡着了。我妈就看见老叔嘴里念念有词。
等姥姥睡熟了,老叔才起身,对我妈说,没事儿了。
老叔这个人,据说本事很大,后来有很多人跟我妈提起过他,但是按我妈的原话……不认识的话,走在大家上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人很随和,和从前一样,也没有因为有本事了就变得摆谱了。
在楼梯间,送老叔离开的时候,我妈除了道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小田,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很仔细认真的一个人,现在怎么成了神棍,干些个坑蒙拐骗的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