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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经降落,却始终没有见到冬日的暖阳。在山水村的上空,布满了乌云,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镇长,看这天气,是要下大雨了啊。”
王钓鱼经过一晚的时间,没有再像昨日那样忧愁了。但,也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而已。
“嗯。王村长,我去蓉妹家看看。”说着,谢川就走出了王钓鱼的家中,向谢蓉家而去。
“呼呼~”
冬季伴随着大风,是很冷的。此时,谢川就是这种感觉,刺骨。虽然,谢川已经是一名武士高阶的修士,但他还是觉得会很冷。
“这鬼天气!”
谢川的步伐不禁加快了些。少许,他推开了谢蓉家的门,喊着“蓉妹,蓉妹……咦,人呢?”
谢川喊了许久,也去屋子里找了找,可是就没有找到谢蓉。当然,他还有两个房间没去找。一个是谢蓉的房间,一个人杨云川的房间。
谢川自然先去杨云川的房间找了,可是依然没有见到人。那么,只有谢蓉的房间他没有去了。
“或许,她们还在睡吧。”嘀咕着,就推开了谢蓉房间的门。映入他眼帘的是,杨云川正倒在床边睡觉,而谢蓉则是在床上睡着。
“看来,昨晚这两人伤心了许久吧。”
谢川走向床前,他用手拍了拍杨云川的肩膀,小声喊到:“云川、云川,醒醒,已经天亮了。”
谢川见杨云川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不禁提醒到。杨云川看样子是睡了一个好觉,可是当他听到谢川叫谢蓉起床时,他的眼睛红了。
哽咽地说道:“川爷爷,奶奶、奶奶、奶奶她走了。”
正在以为谢蓉只是睡得太香的谢川,在听到杨云川的这句话时,他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向已经流了满脸眼泪的杨云川,不敢相信地用手指靠向谢蓉的鼻子,却已经发现没了呼吸。
“不,怎么会这样?蓉妹,蓉妹!”
谢川虽然年老了,看淡了许多事情,但他还是激动了起来。这个激动不是喜悦,而是不敢相信。
杨云川站在一旁,独自流着眼泪,他不断地用袖子去擦拭他的眼泪,他也鼓励自己不要再哭了,可是眼泪就是不止地流下。
“川爷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答应奶奶,我和你一起去镇上,奶奶就、就不会~啊”
说到这,杨云川又嚎啕大哭了起来。虽然,他是男子汉,不应该止不住地流泪。可是,他也是一个小男孩,也是一个爱自己奶奶的孙子。虽然,不是亲奶奶,可是没有谢蓉胡飞这六年的教导,他……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谢川激动过后,闭上眼不让泪水流下,又听到杨云川的嚎啕大哭,他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很佩服谢蓉的选择。
“蓉妹,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云川的。”这是谢川的心里话,也是他的承诺。
“云川,这不怪你。只要你以后勤奋修武,这一切都值得。”
看着哭的已经泣不成声的杨云川,谢川走上前,拍了拍杨云川的肩膀后,把他抱在了怀里,安慰着。
“嗯~嗯,川爷爷,我一定会努力修武的,我不会再让我的亲人,因我而离去!”
杨云川倒在谢川的怀中,哽咽地抽泣着说道。谢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直抱着慢慢没有哭了的杨云川。
“云川,我们还是先把蓉妹葬了吧。不然,等会就要下雨了。”
……
埋葬谢蓉的地方,是胡飞坟墓的旁边。杨云川看着几位叔叔盖上了最后一矬土,墓碑也竖立起来了。他反而平静了,他不再流泪了。
此时,天空终于下起了雨,王钓鱼几人想要让谢川抱着杨云川离开,可是谢川却摆了摆手,让王钓鱼几人先离去了。
不是谢川不疼爱杨云川,让他站在雨中淋雨。而是,他知道这是一个让杨云川心静的机会。如果,此时杨云川亲自说“走吧。”那么,就说明杨云川已经跨过了这个砍,心境就会有所突破。这对杨云川以后的路来说,是很重要的。
如果,此时杨云川被谢川带走,那么杨云川的心境就会有一道疤!一道永不愈合的疤!这道疤会让杨云川以后见到亲人或朋友死去,都会使他一蹶不振!
所以,此时谢川是坚决都不会带杨云川离开这两座坟前的。除非,杨云川自己先行离开。
杨云川现在的心很平静,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有胡飞谢蓉的笑。他记得胡飞还欠他一个约定,一个说过陪他去乐丰镇玩的约定。可是,在昨日这个约定破灭了。
他还记得谢蓉曾说,每日早上都会给他做他最爱吃的肉饼。可是,在昨夜这个约定也破灭了。或许,这两日对他来说是一个不想记住的日子。可是,他又不得不记住。或许,这两日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所以他必须记住。
淋着雨,杨云川没有感到一丝的冷。因为,他的心比他的身体更冷。杨云川在这一刻也埋怨过自己的命很不好,从小失去了至亲的爱,现在又失去了养了他六年的爷爷奶奶。可是,杨云川隔绝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是武修!
他记得胡飞对他说过,作为一个武修,就不应该埋怨自己的命不好。因为,武修的命,本就是自己去争的!
“没错,我的命,是要自己去争!而不是,在这埋怨老天!”
这一刻,杨云川又成熟了许多,他比昨日更加成熟了。
这句话,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杨云川识海中的《三生》,又颤动了。它似要翻开一页似的,可最后还是没能翻开这一页。
杨云川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爷爷奶奶,你们永远是我的爷爷奶奶”后,身体就动了动,看向了一直盯着他看得谢川,说道“我们走吧!”
杨云川走下了这个山头,在后面的谢川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很激动。他知道杨云川迈过了这个砍,杨云川以后不会再如这次一样,哭的泣不成声了。
……
又是一天,雨已经停了。今天杨云川要离开这生活了六年的山水村。要去更大的地方,要去踏上属于他的修武之路了。
“村长叔叔,我以后会回来的。”
在临别前,杨云川对着王钓鱼和山水村仅剩的三人说道。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平静。
于是,杨云川就和谢川一起走向了乐丰镇。或许,乐丰镇不是杨云川的开始之地,但也不是最终之地。
一路上,都是谢川在说话,而杨云川则是平静地害怕。也只是偶尔会回答谢川一两句问话。
过了几个时辰,谢川和杨云川终于到来了山水村。因为,两人是很早就赶路了。所以,到镇上时,在街头还有许多的行人、商贩。
“云川,这就是你以后暂时的生活之地了。”
之所以说是,暂时。那是因为谢川知道这小小的乐丰镇是留不住杨云川的。
杨云川没有说话,而只是朝着前走。他记得谢川说过,谢川的家是镇上最大的一户。所以,杨云川没有停留,也没有等着谢川带路,而是一个人向着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走去。
杨云川自然不怕走的方向出错了。因为,一旦他走错了方向,谢川会提醒他的。
谢川跟在身后,不知该说什么好。虽然杨云川迈过了那道砍,但好像性格缺变了。不再像之前他认识的那个爱说话,爱问的孩子了。
当然,谢川走在大道上,有许多的人认出了他。都纷纷对他问好,同时这些人也很奇怪,为什么谢川在为一个小孩指方向。而且,还带着笑脸。
毕竟,谢川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黑脸”。因此,这些人都纷纷猜测杨云川的身份。
“好了,这就是你以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