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11中旬左右,北方已是晚秋,秋雨后,林间的树叶把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生命的气息消耗殆尽,便匆匆落下,还未来得及挽留就已经落入尘埃。枝头上还有几片枯叶不甘零落,苦苦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命运的手掌心。微风后,就如枯叶蝶一样闪烁几下光芒便永远湮灭,唯有那忽大忽小的风哨吟唱着它的凄美与幽哀。
命运,命运。多么伤人的字眼
。。
一个洁白通透的小精灵悄悄落下,脚尖轻点,本以为足够小心了,谁曾想还是打破了这个的世界。接着,一朵,两朵三四朵。。它们手挽着手,裙角飘呀飘,‘叮’一声,灵动的号角响彻天地,它们急速飞翔。
下雪了,冬天来了。
大兴安岭位于我国东部,与小兴安岭、长白山脉以及鸭绿江、乌苏里江、黑龙江等多条河流、山脉圈画出我国的东三省。它们不仅仅是东北的门户还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游客到这里观光游玩。尤其在下雪之后,蜿蜒奔腾的山岭披上银装宛如银龙盘踞在东北平原,吐息纳气,其壮丽之景难以描绘。
。。
04年11月25日,天空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放晴了。
雪,很急,很大。
一位鬓角斑白的老人背着破旧的画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已经没膝的雪地里前行。他的容貌早已不再年轻,岁月的漩涡肆虐过后所留下的沧桑却难掩他当年的英姿。
。。
“咳咳。”林天歌捂住心口,压着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不知是累的还是太过激动。林天歌抬头看着早已被大雪覆盖,毫无生机可言的黑树林。
林天歌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走了进去,林天歌每走一步都会停下来,似回忆。他慢慢地摩擦着早就风化异常干枯焦黑的树干,然后说道:“当年.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么?”说完,他继续以一种诡异却极有规律的步伐前行。
终于,眼前的枯枝渐渐隐去,露出一大片雪地。在那片雪地的正中央有一个长10米宽9米用和田玉和孔雀石堆砌的无名冢。在无名冢的四壁上有用金水浇铸勾勒的人脸,虽然岁月模糊了他们的棱角,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绝代风华。
林天歌不顾地上刺骨的寒冰冬雪,直接卧膝而坐,原本坚实的背脊也弯了下来。温厚的手掌不断颤抖,如古井般的心也掀起了滔天巨浪,薄如刀削的嘴唇张合好久才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来了.早已被摧残.如今残破不堪的身体却残喘到今日.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有继续说道:“快了,快了,我感觉到了.”说完,林天歌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幕,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画板。铅笔在画板上跳跃,墨黑的线条交错,时而奔腾,想要冲破白纸的束缚,打破枷锁,不甘屈居于命运的框架中,想要在空间里畅快遨游;时而恬静婉约如潺潺溪流漫过纸卷.
画笔起起落落见,一个个熟悉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咳咳.”林天歌手中的笔越来越快,带起片片雪花,他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剧烈了。当最后一笔要落成的时候,林天歌一口血喷了出来,鲜血染红了画卷上的娇颜,林天歌轰然倒地,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朵朵妖艳的小花。
一声声的呼唤在林天歌耳畔响起,“天歌,天歌,快起来呀,不要睡好不好?天歌”“烟儿.烟儿.”从林天歌的胸口发出淡淡的玉白色光芒,一圈一圈的,将林天歌包了起来。林天歌嘴角上的血迹渐渐干涸,原本灰白的脸色又红润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天歌终于醒了,他握住胸前的墨玉,眼角微湿,“烟儿,是你么?呵呵.”林天歌精神一震,拿起画,落下最后一笔,然后捏碎手中的玉珠,嘴里吟唱着咒语,突然从天下射下一注光,只见那碎玉珠片发出莹莹绿光,画卷迅速飞到无名冢上,轰的一声,无名冢发出刺目的金光,穿过纸卷与绿光相融,然后无名冢四壁上的人脸开始破裂,从那里飞出五个灵珠。林天歌大手一挥,五颗灵珠便落入他的手里。
林天歌推开盖子,进入无名冢,手触机关,便又开了一道门。林天歌走进地下密室,他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轮回之境,只见他手中的五灵珠光芒大作,周边的时空开始扭曲,从中隐隐传来他的声音“这次,我不要再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