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逸辉,早上醒来的时候,沐晴已经不见了。触摸着胸膛上仍然残留的温柔,回想起昨夜,他脸上不禁一阵发热……
不久,一个侍卫进来把林逸辉放了,带到城堡里六楼,张挚桥的圆形书房。
张挚桥斜着眼睛看着林逸辉,在林逸辉开口前先说道:“你不用多问王沐晴现在的情况,她很好,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关心你自己的处境。”张挚桥摆出一副极不友好的样子,林逸辉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听他说沐晴现在很好,心稍定了些,继续听他说:“从今天起,我教你武法。”
林逸辉一阵惊愕,脱口而出:“我吗?可是我体内有卓和能量吗?”
张挚桥眼中突然现出凶狠的目光。
林逸辉一颗心都提到桑子眼了,糟糕,我这么一说岂不是让他知道了,我曾经探听过武之国的秘密?
张挚桥逼视了一会林逸辉,冷冷说道:“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只管做就是,不要多问为什么,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我要你死你绝对活不了,知道吗?”
林逸辉不禁打了个寒战,道:“知……知道了。”
张挚桥带林逸辉来到城堡的三楼,这一层往东面延伸出去一个大天台,天台上靠边都有一座小屋,门口相对,屋顶和墙壁都缠满了古藤,天台中央也栽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张挚桥领林逸辉到其中一个朝北的小屋。这小屋很简单,进了门口就是卧室,往里面一点是厕所和浴室,不过床单被褥,书籍笔墨什么的都是一应俱全。
“以后一日三餐都会有人给你送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离开这天台半步。晚上我再来找你。”张挚桥说完就走了。
林逸辉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应道:“是。”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只见对面那屋子,一个满头银发的少年正看着他,目光相接后,那少年马上把头扭开,把窗关上了。
再把头探出窗外,看看另外两间屋子,随之一个相貌普通的女生,一个肤色古铜的少年也纷纷把窗给关上了。
“呵呵。”林逸辉暗自一阵好笑,又隐约感觉到一阵诡异的气氛,“他们在这里是什么情况?也是跟我一样,是被软禁的吗?”
到了晚上,张挚桥来了,扔下一本书,帮林逸辉除去额上的三角形标识,又在他体内输入了一股缓缓游走的能量,吩咐道:“你就先按照书上的心法口诀来修炼,三天后我再来。”
张挚桥走后,林逸辉拿起那本书,坐回桌前随手大致翻看了几页《武法总纲》,心里烦乱:张挚桥突然把我放出来,肯定是因为沐晴的缘故,也不知道她现在具体怎么样了……这副宗主为什么突然间要教我武法呢?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是阴谋?这武法是说学就能学的吗?记得林耀堂说过,古时候武之国的人是因为有了奇遇,体质上发生了近乎变异的改变,所以才习得了武法,这种体质是可以遗传的,所以武之国严禁本国人和外国人婚配生子,就是为了防止别国的人传承到武之国人的血统,进而有机会学会武法。但现在林逸辉似乎并不具备学会武法的条件啊,为什么张挚桥现在要把他软禁在这里,还要他学习武法呢?
“叫你做什么只管做好就是,不要多问为什么。”张挚桥那冰冷的脸又浮现在林逸辉的脑海里,让他全身都感到一阵寒意。
……
先试着学吧,走一步算一步。
按照《武法总纲》上的方法,回归本心,体悟自身,激发能量,游走储存,林逸辉修炼起这一阶武法来并不太难,而且明显可以感受到体内张挚桥输入的那股力量在牵引推动,无论是能量的提炼还是催动能量在体内游走都不怎么费事。
三天后,张挚桥来验收成果,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有了我的帮助,这一阶武法学起来很容易。还好你不算太笨。”
林逸辉看他的表情似乎比以前要缓和了一些,便壮着胆子问了句:“学习武法,不是需要特殊体质的吗?”
张挚桥听到这问话,目光随即又冷下来,没有看林逸辉,沉默了一会才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能学武法吗?体内根本没有卓和的人,就算花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感受到体内有卓和流动。即便是你母亲陈喜琴亦是如此。现在我没有兴趣去追究你的身世来历,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胎,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除了修炼武法上的疑问,少刨根问底。”
林逸辉讪讪地低下头:“知道了。”
张挚桥走了,林逸辉暗自松一口气。
难道是因为盛树的果实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界的人不也应该会武法了吗?怎么以前都没有听李心说过呢……嗯,这些一时也得不出答案了,不过现下还有一个问题是林逸辉最介怀的,那就是为什么张挚桥要教他武法,目前看好像他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这样不明就里地听从别人的安排,让林逸辉心里很不安。
既然这次张挚桥肯松口回答他的问题,那么有了第一次应该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有机会再旁敲侧击问一下,起码要知道张挚桥教他武法究竟是为了什么,对张挚桥本身有什么好处。
在城堡天台小屋里修行了两个星期的武法,林逸辉差不多达到了武法二阶,已经可以让卓和能量涌出体外,护住周身了。看着包裹全身的一层蓝色能量,林逸辉心里大呼神奇,说不出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