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扔了个符咒,俩人回到宿舍大厅,大厅里坐了好些人。
米里亚姆斯看见莫默,招呼他过去。
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传说中的菜鸟莫默吗?”一个络腮胡子,三十左右的男子在大声嚷嚷。
莫默听着这声音耳熟,想起是昨晚隔壁的声音。不过他什么时候成了传说,而且菜鸟莫默不是我的名字好不,莫默满腹牢骚。
“我是你的邻居,叫古斯塔夫。”
“我叫奥丽雅,”一个短发帅气,身材高桃的女孩靠在梅利莎身上。
“我是安德鲁。”一个皮肤白晳,五官深邃的青年温柔说道。
一个个子中等的男生从宿舍楼冲进大厅,“你们聚会竟然不叫我,太不讲义气了。”
米里亚姆斯指着男生,“他是杰洛克。”
男生一看见莫默,便嚷道,“这个男孩是谁,干嘛戴个这么丑的眼镜。”手一伸就摘掉了莫默的眼睛。大家看见莫默的眼睛,都哇了一声。
“本以为你不只是菜鸟,还是只丑鸟,原来是把美貌藏了起来。”梅利莎扭着腰走过来,“你就认命当我**吧,莫默,我会好好疼爱你。”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莫默。
莫默看着梅利莎逼近的身子,恐惧的向后退去,看见大门有逃出去的冲动。不料后背撞到一个人,阿普达尼和弗朗西斯回来了。
弗朗西斯看见大厅的人,马上兴奋地叫起来,“是欢迎会吗?我期待中的欢迎会终于开始了吗?你们怎么不提前通知我。”
莫默躲在弗朗西斯的后面,抓住他的衣服叫“救我”。
弗朗西斯眨眨眼,见梅利莎的明白过来,走过去搂住梅利莎的肩膀,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亲爱的莎莎,要不哥来疼疼你。”
梅利莎一把推开弗朗西斯,“滚,臭死了,臭男人。”悻悻地回到座位。
弗朗西斯很是委曲,“莫默也是男人好不,他怎么不臭。”
其他人看的津津有味,一听都把目光转向莫默。
莫默给逼急了,叫道,“我也很臭,我已经被吓的不知出了几身汗,早就臭哄哄了。”声音充满了绝望。
哈哈哈哈,大厅里充满了笑声。
紫晶骂了声白痴,也抿嘴笑起来,连米里亚姆斯都没形象地大笑。
看着一屋子开怀大笑的人,“你们这些人上辈子不是恶魔便是牛头怪。”莫默生气地骂。
大家笑的更夸张了,杰洛克笑的最夸张,他笑的弯下腰,“我肚子好痛,谁来帮我揉揉。居然有人这样骂人的。”
大家好不容易停下笑声,这时莫默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于是大家又笑了。
米里亚姆斯面带笑容,把莫默带到桌子旁边坐下,拿了一堆吃的放他面前。莫默不再理会这群疯子,赶紧大吃。他是真饿坏了,也顾不得去计效食物的材料是什么。等他觉得吃饱,抬起头来,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下,桌子大小正合适,都在往嘴里塞东西。
“这不是莫默的欢迎会吗?怎么可以少一样东西,酒啊。亚姆斯,上酒,把你的百花酿拿出来。”古斯塔夫嚷道。
所有的人都叫着要酒。
米里亚姆斯不为所动,“现在是多事之秋,不适合喝酒,并且给你们喝百花酿是糟蹋。”
“靠,酒不就是给喝的吗?”杰洛克长着一张可爱的脸蛋,但一张嘴就是爆粗口。“酒给想喝的人喝才叫物有所值。你们说是不是?”
“是,”很齐声的回答。
米里亚姆斯还没有动心。
“我们就每人一小杯,怎么样?”梅利莎发嗲的说。
大家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亚姆斯,你就给每人倒一小杯吧,”紫晶开口了,“这也喝不醉他们。”
“你们等等。”米里亚姆斯往房间走去,过了会回来了,一手提着一个雕花瓷的酒壶,另只手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九个翡翠杯子。把托盘放桌子上,往杯子里倒酒。酒一入杯,一股异香飘散出来,弥漫大厅。
莫默用力一吸,一股清香,夹杂着淡淡的酒味,这香味既不象玫瑰那般浓郁,也不象桂花那般逼人,也没有栀子花那样芬芳。
米里亚姆斯把酒倒好,杯子分发到各人桌前。
“亚姆斯,小默不需要。”紫晶想把莫默的酒杯拿走。
“不行,今天是他的欢迎会,他怎么可以不喝酒。”古斯塔夫拦住紫晶的手。
“你们这帮大人和他一小孩计效什么。”紫晶还是不许。
“谁是小孩,你跟我一样大好不好,”莫默不满地说,端起酒杯便把酒倒进嘴里。莫默心想真好喝,一股香味在口中久久不散,但慢慢地,莫默觉得两眼视线开始模糊,头晕乎乎,往地上倒去。
紫晶赶紧接住,“你真是个大白痴。”紫晶抱起莫默从大厅消失。
古斯塔夫遗憾地说道,“这就醉了,早知不让他喝了,本来还想让他表演一些节目呢。”
大家都表示遗憾,尤其是杰洛克,“我还想和他互诉衷情,好好交流一下呢?”
“你们什么时候出现奸情,”弗朗西斯大叫,“我这个哥哥还没同意呢。”
“切,你是哪门子哥哥,凭什么要你同意,”杰洛克跳起来抗议。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开了,其他人要不慢慢吃东西,要不还在慢慢品尝那一杯酒,还有人觉得好玩当戏看。如果莫默看见了,一定又要感叹,这些人是大人吗?连小屁孩也不如的智商。
半夜,莫默觉得口干舌燥,头痛的厉害,又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他极力睁开眼,回想起吃晚饭的事,就记得后来喝了杯酒,便人事不醒。他觉得很丢脸,喝那么一小杯酒就醉倒了。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到房间。
起来上个厕所,又洗了把脸,钻进被窝里,想睡,大厅里却吵的很,根本睡不着。难道欢迎会还在举行?不会吧。莫默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反正睡不着,莫默他干脆爬起来,穿了双拖鞋走下房间走廊。大厅里除了紫晶和米里亚姆斯不在,其他人还在又吃又喝又叫。这些人精力真是无穷,莫默真心佩服,如果有这精力,他就有更多时间学习了。想到学习,他已经很久没摸高中课本了,希望不要忘记才好。他还没忘记他的大学梦和他快乐的大学生活。
“莫默,”杰洛克眼尖,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莫默,“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欢迎会可以继续。你喝一小杯就倒下,我们还在遗憾呢。”他跑过来,拉着莫默过去坐下。
莫默头脑还处在不清醒状态,“你们这么晚还不休息啊。我还得去睡觉,你们继续吧,我明天有课,再迟到,只怕我要尸骨无存,明天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太夸张了,不就是上课,旷课得了,不知道的东西我教你。”杰洛克满不在乎地说。
梅利莎也点头同意。
“拜托,你们很多人是老师吧。”莫默听了大为震惊,这是当老师的说的话吗?为人师表,为人师表。
“只要不是我的课就没关系,”梅利莎补充了一句。
“我靠,别人的课就没关系吗?”莫默一想头更疼。
古斯塔夫递过来一杯饮料,说道,“喝了这个头就不痛了。”
莫默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没骗我?”他对这些人得时刻充满警惕才行。
“我对欺骗菜鸟没兴趣,”古斯塔夫表示。
莫默很无辜地看着古斯塔夫,“你能不能不要把菜鸟两个字挂嘴上。”
安德烈在旁边温柔说道,“古斯塔夫没骗你。”
莫默看着手上这杯绿乎乎的植物液体一样的东西,感觉有些恶心,但还是憋着气一口气喝了下去。醉酒的后果很不好受,他拼了。这东西意外的好喝,喝下去,莫默神清气爽,头真的不疼了,还精神百倍。
莫默拿起杯子,看看里面残余的液体,问,“这不是**吧。”
安德烈淡淡一笑,“和人类世界的罂粟差不多性质的一种植物提炼出来的。不过不会上瘾,放心好了。”
莫默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但又有些担心,“喝了后会不会有副作用?”
古斯塔夫摸了摸胡子,“一般情况下,至少两天可以不用睡觉。”
“为什么不早说,”莫默站起来。
“因为你没问喝了会有什么后果啊,”古斯塔夫答道。
莫默觉得跟他们讲道理,比跟花讲道理还白痴干脆闭上嘴,拿起桌上的食物就吃。
“其实,还有个后果,”古斯塔夫又加了句。
“什么,”莫默正吃着一块饼干,这句话让他噎住。
杰洛克好心地帮他拍后背,只是力道大的让他差点把胃吐出来。
莫默警告自己,以后他们给的任何入口的东西,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吃,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德烈安慰莫默,“古斯塔夫故意吓你,只是两天不用休息,没什么副作用。真要说副作用,就是过后你要睡一天把睡眠补回来。当然,我们不需要睡一天。他的饮料对于执行困难任务的时候喝喝还是很有用。所以不用太担心。”
莫默感激地看着安德烈,心想正好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多看看水系魔法书。他看见安德烈喝的饮料红红的,便问,“你这是什么饮料?”
安德烈神秘地一笑,“你最好不要知道。”
可人有时候就是容易犯贱,才被整的莫默,马上忘记教训,“我想知道。”
“你喝一口我可以告诉你。”安德烈说着条件。
“这,”莫默可不敢随便喝,再怎么白痴,也不至于白痴到这步。
弗朗西斯拍拍身边的椅子,“过来,让哥告诉你。等会你被吓坏时我可以保护你。”
莫默听了坐过去,眼睛盯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却抚着他的头发,“你的头发摸起来真舒服。”
莫默催促他快说。弗朗西斯没有直接告诉他里面是什么,只是说安德烈是夜行族,“你知道夜行族是什么吗?”
莫默站起来指着安德烈,“你是吸血鬼。吸血鬼不都是坏人吗?”
安德烈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太失礼了。”
莫默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道歉,并解释,“因为我在电影电视小说里看的吸血鬼大都是坏人。”
“没关系,”安德烈恢复表情,又是淡淡一笑。
“唉,困了,”梅利莎伸个懒腰站起来,“回房睡觉去。”又对莫默招手,“莫默,来,陪我一起睡觉去。”
莫默站起来,说一声,“我回房间去了。”一溜烟跑开了。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剩下的几个人又闲聊会,散场,休息。
莫默回到房间里,精神好的不行,没有丝毫睡意,因为喝醉了没看书,这时候正好可以看书。莫默拿起书聚精会神看起来。看了两小时,莫默想起昨晚呼唤的风元素,凝神屏气,静静体会。
深的夜,花儿们都睡了,正是自然元素出来活动的时间。黑暗中,风元素从窗户里飘游进来,和昨天一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停在莫默的发梢,调皮地扯扯他的头发,见他没反应,掀他的衣服,直接弄乱他的头发,莫默忍不住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乱摸,人与人之间是有界限的好不好。”风元素吓的惊走。飞至窗口,见莫默并未真的生气,在窗外又转了几个圈,才离开。
莫默躺在床上,还是没睡意,他坐起来,盘起腿,闭上眼,开始打坐,希望风元素再次出现。久久不见风元素来到,无论莫默怎么呼唤也没用。莫默又想起水元素,便用米里亚姆斯教他的方法,想象空气中充满了一个一个的小水滴。除了黑暗什么也感觉不到,这样不知坐了多久,莫默觉得身上好象开了一个洞,从洞里涌出一道气息,让他浑身充满力量。这时一个小水滴出现,晶莹剔透,浮在空中,好象长了眼睛般,好奇地打量莫默。莫默用手指碰碰,水滴一个扭身,闪开了。太好玩了,莫默好奇地睁开眼,小水珠并未消失,真的存在。小水珠浮在空中,远远地看着他。
莫默温柔地对小水珠说道,“我们一起玩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小水珠将信将疑,还是不敢过来。
莫默轻轻地走过去,小水珠停在那里没动,他用手指点点小水珠,小水珠怕痒般凹进去一块。莫默童心顿生,用手指去点小水珠其它地方,它又凹进去一块。他玩的起劲,快速地不停用手指点来点去,小水珠也快速地凹来凸去。莫默给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小水珠也很开心似的,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又滚动了几下,水珠变大了,足有半个拳头大小,化作一个可爱的女娃娃,扎着两个小辫子。
莫默又惊又喜,让小水珠变成花的样子,小水珠旋转一下,化成一朵透明的五瓣花。莫默又让水珠变成猫,变成小鸡,和其它几种物品的形状,水珠都照做了。最后,莫默伸出手掌,让水珠变成女娃娃,立在他手掌。小水珠犹豫一下,化作女娃娃的样子立在莫默手上。
莫默用手指尖抚抚她的小脑袋,冰冰的,软软的,很舒服。突然一阵铃声大作,闹钟响了,水珠吓的跳向空中,化作一团水雾不见了。
莫默气恼地看着闹钟,他冲着水珠消失的方向说道,“我们今晚再见啊,我等你,不见不散。”
莫默关了闹钟,伸伸腰想去洗刷,但想想,走出去敲紫晶的门。敲了好一会,紫晶黑着脸开了门,“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是不是酒还没醒。没醒让我把你敲醒。”
莫默自动忽视紫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兴奋地说道,“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紫晶皱皱眉,让他走进房间,随手倒了杯茶给他。
“我还没洗脸,”莫默下意识地摸摸脸。
“说吧。”
“我闭上眼不知坐了多久,本想等风元素出来,结果没等着,却看见了一个小水珠,和那水珠玩了好久。小水珠可好玩了,还会化身各种东西。不过闹钟的吵闹声把它吓走了,唉。”
紫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莫默,“是吗?你是不是喝多了,看花眼了。”
莫默低下头,不再说话。昨晚他装勇敢才喝醉,不过他以前也喝过酒啊,白酒都能陪雷伯喝二两,昨晚喝了两根手指大小的酒杯装的酒就醉倒。
“亚姆斯的酒用百花酿成,放在精灵界纯净冰凉的泉水里冰了一百年,又在地底深处的地窖里存放了一百年才做成。你以为是地球上那些酒精勾兑的假冒伪劣产品啊。”紫晶仿佛又看透了莫默的心思,细说道。
“一小杯酒有这么多的经历啊,看来我得叫它爷爷呢,”莫默感叹道。“给我喝了有点浪费。”
一丝笑意闪过紫晶唇边,但很快隐去,“你再不洗脸换衣服,又要迟到了。昨天托你的福,同学们看了场热闹。”
莫默盯着紫晶,那眼神很明白地写着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莫默迅速站起来,回房洗涮。又用最快的速度弄好一切,出发。打开房间,紫晶正在门口等他。
“你还没去食堂吃过早餐,我带你去。”紫晶往地上扔了个符咒,眨眼工夫到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