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落落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我…我为什么会…?”
梧桐坐在床边看着她:“落落,你还记得那晚的事情吗?”
赵落落点点头。
房间的烛火通明,赵落落靠在柔软的床榻上定神想着。
“那天我做完工,正打算往回赶…突然出现一个老人…他说是大当家要他来接我的,然后就带我去渡船,后来…”
“老人?”梧桐突然打断赵落落,微微皱眉,哪里来的老人,当时她带着人赶到时只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赵落落不解的看着梧桐,肯定的点点头继续道:“后来,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当时湖面上只有一艘船,也只有我和那个老人两个人而已,可是等到了湖中心的时候我就听见有其他人划水的声音,哗哗的,却完全看不到人…”
她眼睛带着一丝惊恐:“后来…后来我就看到一个人从湖底窜出来把我拉下去了。湖水很冷很冷,我会游泳的,却怎么也游不上来…一直有人在拉我的脚,我很害怕…水很深,我透不过气,我想游上去可是没办法…”
赵落落太紧张害怕了有些语无伦次,那天的恐惧把她吓得不轻,她把自己蜷缩着抱着膝盖,头也埋下来。
她现在全身发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湖水中,这时她感觉自己裸|露的肩膀上附上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手掌。
缩起来的人被拉进了一个宽厚火热的怀抱里。
她愣愣的抬起头,是吴擎苍。
“不认识我了?”大当家吴擎苍还是这幅劲酷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透着一丝轻松。
赵落落摇摇头,意外的没推开他。
“接着说。”头顶沉沉的传来一句话。赵落落的背部紧贴着吴擎苍的胸膛,那震动的轻微幅度尽使赵落落有些坐立难安。
“说…说什么?”赵落落垂眼。
“你说的那个老人不是我们寨子的船夫。”非常肯定的语气“老人什么样子?”
西北大漠雨水少,湖水也少,需要划船的地方更是少之又有。这个专门负责虎丘和寨子往来的船夫,是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而且全寨子只有他一个船夫。
吴擎苍就这么坐在床上紧紧搂抱着赵落落,丝毫没觉得不妥。魁梧的身躯直接圈得赵落落严严实实。
赵落落觉得浑身发热,后背快被胸腔震动得融化了。
暗暗的抱着被子往边上挪,结果刚挪了拳头大小的位置,被吴擎苍长手一捞,贴得更严实了。
“你屁|股|痒?”吴擎苍似笑非笑的低头问道。
赵落落气得一张小脸儿红了又白,直接一个手肘过去。
梧桐唇边含笑的看着他们。
“那个老人伛偻枯瘦,长的很可怕…脸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毁容了一样,肉是塌的…脸上还有一个大瘤子。”赵落落没办法只能绷紧身子,尽量不去接触这该死的‘肉墙’。
“水里那个呢?”
吴擎苍就跟没注意到一样,铁臂锢赵落落的小腰,还坏心的捏捏赵落落腰间的痒痒肉。
“看..看不到。”
要不是看着梧桐在,赵落落估计直接就开骂了!这个土匪下|流坯|子!
“水里的那个人一直在水里,拉我下去的时候,我也是背对着他…看不到…”
“他说话了吗?”
梧桐沉吟了会儿问道。
赵落落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过那个老人的声音我记得,很嘶哑破碎的感觉,就像喉咙漏风一样!”
她背对着大当家吴擎苍不知道,吴擎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之前赵落落说的那些个特征,他们寨子里完全没有这号人,如此明显的象征却是假的。
敢在他头上动土,他一定让那龟|孙子生不如死。
梧桐面色凝重的开口道:“落落,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老人。”
“什么!?”赵落落错愕的看着梧桐,怎么可能!这老人一路带着她去湖中,怎么会说没有老人呢!
“是真的。那晚我看你还没回来,以为你不认得路,就想着去接你。结果走到湖边就听见扑腾声,我就弄大了声响跑过去看——水里有个人影一直在拉你,而船上的那人分明是个壮年男子!”
梧桐缓缓开口,她非常确定,因为船上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像赵落落说的那样伛偻。虽然天黑树暗的没法看清长相,可是轮廓的大概她还是看清楚的。
赵落落没有说话,暗暗的抓住身上的被褥。她在想到底是谁想要这样害死她,她是俘|虏,想杀她易如反掌甚至不需要理由,可是是什么人需要这样大晚上又是变装又是诱骗的害她。
想着想着她竟无奈的笑出了声,你说这可不可笑,她就是一个囚|犯,生死都不由命,这样的处心积虑实在是高抬她了。
“你在笑什么?”修长粗|大的手指挑起了赵落落低垂的下巴,她抬眼对上大当家吴擎苍深邃的眼眸,那眼里有一股不明深意的暗流。
赵落落有些心慌,想挪开禁锢。
吴擎苍毫不留情的捏得更加用力。
“回答我。”
“我被你捉来,现在有人要杀我,我可不可以认为那个人就是你,而你现在又在假惺惺的做什么?!”赵落落觉得有些可笑。她才来不过几天,想杀她的人也就只有这几位当家的了,而那些当家不都是听命于这位大当家吗。
谁知道这变着花样的谋|杀不是大当家想的一种新乐子呢?
话音刚落,赵落落就被吴擎苍死死的压在身|下。
吴擎苍一双如猛虎般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赵落落,那眼神微眯。赵落落吓得不敢动,这土匪太狠了,就这一双眼睛就跟野兽一样可怕。
“你他|妈|的是在说,老子找人来杀你?”
温热的口气扑在脸上,赵落落恍然感觉这土匪头子是不是要吃了她。
“女人,你搞清楚,老子要弄死你,轻而易举。”
吴擎苍常年握着刀剑的手指有着粗糙的茧,顺着赵落落白嫩的纤细的脖颈动脉慢慢滑下,眼神慵懒又危险。
赵落落倔强的看着他。这个土匪抓人杀人还有什么话是能信的?!
“你别说的那么无辜,不是你又会是谁?!”
“老子一定会逮着他的。”
吴擎苍目露寒光,赵落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的那杆天秤竟无意识的向他倾斜。
她回神指甲暗暗掐着自己的掌心“大当家,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太多小心现世报。”这句话她在提醒自己,不要被这土匪所欺骗…不要相信这个杀人如麻的大恶魔!
“唔!!…”赵落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吴擎苍,尔后拼命的挣扎,可无奈力量悬殊不是一点点的差距。
赵落落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头也是晕的,吴擎苍牢牢钳住了她的身体。
“我现在就作恶给你看,你猜会不会有报应?”吴擎苍面露凶光,低下头,吻住了赵落落的眼睛,两片火热的唇描摹着眼部周围的曲线,这双眼睛像黑夜一般,里面有她的影子啊……
隔着衣衫也感觉得到对方的灼热,两具躯体贴合在一起,随着漂泊的小船而晃动摩|擦着,没过多久衣衫就已经凌乱。
“走开,疯子!”
赵落落快吓哭了,可是她推不开这个男人。
吴擎苍魁梧精壮的身体可以把她整个圈进怀里,滑腻的舌头不停地舔|吻着她裸|露在外雪白柔嫩的肩膀,尖锐的牙齿还作恶似的轻轻撕咬着嫩肉,点点红痕印在雪白的肩头上,增添了几分撩人的气息。
赵落落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吴擎苍的双手已经伸到她的衣襟之内,用布满剥茧的手不停地撩|拨和揉搓着她细腻紧致的肌肤。
那样苍白而细腻的肤色,是一个常年在家幽居的人所拥有的,大片的雪白上竟没有一处瑕疵。
吴擎苍眼睛发红,好想把这一片雪白都染上其他颜色,想着,重重地吻了下去,在那白玉般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的记号。
“放开我,快放开!”赵落落带着哭腔推搡着,用力捶打着。
吴擎苍还有一丝尚存的理智,最终放开了她。
赵落落紧紧捂着几乎快被吴擎苍撕扯开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爬到床脚蜷缩着,警惕的看着他,满眼的泪水要掉不掉的。
吴擎苍眼里的情|欲更溢,下|身紧得发疼。
撕裂她——他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再不走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但他知道,如果他做了,他会永远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