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撤退,一边想着对策。我都想好了,只要一逃出去,我就带着大虎往后山跑。(不往竹林深处跑是因为今天去过,那里有一条河挡了去路,水流湍急,我的水性又不怎么行,没有船只或跨桥之类的我们是过不去了)只要我们往后山跑,后山是连着生门的,过了生门他们就拿我没辙了。
再好的愿望也需要条件允许下才可以去实现的。然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条件视乎并不满足我要逃离的愿望。因为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大家跟紧点,别让贼子给跑了。”
话音刚落,后方就出现火把晃动。转眼的工夫,一大伙穿着道服的女道便到了跟前。举着火把,一片通明,把月光都给压了下去。
我发现不妙,刚想赶紧跑路,外围让开的一个缺口又被那些老道给堵了上。
那帮道姑为首的正是被大虎打跑地月盈师太,此时她的右手正卷着厚厚的纱布,用一条白色的绷带悬挂在脖子上。原本是右手握拂尘,可是右手被大虎给打残了。只能用左手卷着她的拂尘。
见到我们,情绪显得非常激动。看到这场面,发出了一声狞笑,恨恨的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们那么多人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贼子给吓破了胆。眼睁睁的看着贼子从眼前逃走。”
停下来佯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三哥,同为司法堂的弟子,我奉劝你一句,要是你执法堂弟子怕了就赶早回去。别到时我护阵庵的人拿下了贼子,你又说是同为司发堂门下,到圣上面前邀功。这可是我不想看到的。”
“师妹,你这是何话,现在贼子不都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吗。再说了,要是他真的跑出去了,又能躲到何处去。我就不信两只脚能跑得过我天上飞的。我只是给三王爷一个面子,免得伤到了二小姐大家的脸面都不好过。”
三长老见到了月盈师太就像冰突然见到了火,冷冰冰的脸缓和了许多,只不过讲到‘天上飞’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一杨,态度有些傲慢,好像这‘天上飞’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长技。
月盈师太恨恨的蹬着我们,咬牙切齿的说道:“伤了二小姐?呵,我看未必吧!爱他还来不及呢。”停下来喘着粗气,显得情绪非常激动的大声吼道:“那死丫头跟他们是一伙的。”
听到这,我看反正也挑明了不管二小姐死活。我还抱着她也不方便行事,就干脆要把她放了。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来个痛快的。
可是二小姐死死扣住我的右手不让我松开,低声对我说道:“她们这是在激你呢,只要你不把我放开,他们就不敢怎么样。”
我低声回应道:“二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事与你无关,你何必蹚着浑水。是死是活还是听天由命吧。”
“谁说与我无关?要不是因为你,我爹会找到我吗?现在你又想扔下我自己跑路,你想都别想。反正要我嫁给那黄毛子我也不想活了。还不如你一刀杀了我算了。要想自己跑就动手吧。”
这时大虎也挨到了我身侧,低声说道:“******太不仗义了,你们现在就想做死鸳鸯啦,那哥咋办?哥可还不想死啊。”
他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还是他娘的想想该怎么脱身吧,老赵,记得三国有这么一句话‘擒贼先擒王’。我看他们领头的也就那两个老不死和那小姑娘。要不咋掏家伙给他们每人嘣出几个窟窿来。这样大伙一乱咱就可以跑了。”
说话这会儿,大虎已经把空弹夹给装满了,蓄势于待。
我并没什么异议,反正走到这份上了,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不成。
二小姐一看我们这架势,摆明了要拼命,死不低头。她赶忙拦住,死扣住我右手就是不松开。大虎看到这样子就不耐烦了:“行…行…行了,你们以为这是客栈呢,******打情骂俏的。二小姐,我知道你喜欢老赵,如果你不介意做二姨太,过了眼前三国联军危机我给你们做电灯泡”
多年后想起这些往事,我们都觉得当时太幼稚了,被死敌团团围住,还在那里斗嘴。
月盈师太率先逼近,情况不容乐观。根本没有二小姐说的那样,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价。
司寇羽看月盈师太伤成这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也就任由事态发展。
大虎瞪着靠地越来越近的月盈师太,嘲讽道:“死婆娘,没嘣死你,你还以为烧香多了刀枪不入呢,那是我手下留情!你再敢靠近,我可开枪了啊,我枪法可是指哪打哪的,很危险的……”
可月盈师太铁了心,死不后退,还在一步一步靠近。这时我也放开了二小姐,看那老太婆在搞什么鬼。我脑子里飞快的猜测着她的心思,最终得出一个答案:她惯用的右手被大虎打伤了,左手没有把握准确的攻击到大虎手中的枪,所以她在赌,赌大虎没那么快开枪,只要再给她拉近一点距离,她有把握的情况下一个箭步窜过来,大虎就死定了。
我想到这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三米以内。我来不及提醒大虎,掏出枪拉保险就开火。月盈师太原本以为只有大虎有枪,没想到我也有。她一见我手中有枪就给急了,挥起拂尘来一招“母鸡扑雄鹰”向大虎扑去。
情况危急,我也没来得及三点一线瞄准什么的,边扣动扳机。本来想打她胸口的,可是后坐力实在是大了点!
砰的一声,枪口往上弹,子弹给打偏了,打中了她的左耳,硬生生地把耳扇撕掉一块,开了岔。痛地月盈师太扔掉拂尘捂住耳朵,如狼嚎般啊啊狂叫。
原来这玩意的后坐力那么大,难怪大虎打不准。这突兀的枪声和惨叫声,吓得其他人能飞的飞上天,不能飞的抱头鼠窜。
有几个年轻的道姑看到主持受伤,战战兢兢地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可是为了主持日后不要怪罪,还是硬着头皮过来挡道。我不想伤她们,吓吓她们就够了,只是子弹本来就少,每一发都不能浪费,我反手朝月盈师太的左肩肩头又补上一枪。
这回有了上一枪的经验,手臂握紧控制好力度。
“砰”的一声,这么近的距离准确无误的打在她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