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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平地起波

特别是说到“禁卫军要进城”这一消息的时候,额娘居然尖叫了起来。因为禁卫军确有四旅驻扎在西郊那边儿,此时大家的心中,最害怕的就是宗社党勾结他们闹事。

北京城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灾难。听一些老人儿说,当年联军鬼子们,也进过京城“二格格……您别可跑唉,奴才跟不上您了。哎呦喂,您别爬,当心摔着咯!”看着福公气喘吁吁地跟在我的身后,一手按着头上的瓜皮小帽,一手提溜着长褂儿的前摆,我就感到十分地好笑。

福公是从小就跟着阿玛(ama父亲)的,现在他年纪大了些,阿玛身边已经换了新人,所以就把他指了过来照顾我。说实话,我很喜欢福公,他也格外地疼我,比额娘(eme母亲)都疼。但是唯一的一点儿毛病,就是他太能念叨了。他的嘴里总是说着:‘格格,咱不能这样,您是主子,得端着点儿架子才能,否则得乱了规矩。’‘格格,这可坏了规矩,还是照着规矩办吧!’‘格格,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再折腾下去,让贝勒爷知道了,非拔了老奴的这身皮不可!’

可是我总是喜欢看他着急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引起更多人对我的关注。

阿玛总是很忙,我常常见不到他,到今儿,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额娘整天吃斋念佛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和佛爷念叨些什么。

府里还有几个姨娘,她们一个比一个妖精,也总是喜欢当着额娘的面对阿玛大献殷勤,我看着额娘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特别的不舒服。阿玛又不是她们的,为什么额娘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缠着阿玛,却什么都不说。

“福公,你要是能追到我,我就不爬了。哈哈……”我奋力地朝着假山跑过去,踩着上面凸出的石头往上面爬。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从假山上面可以看到整个花园子都在自己的脚下,还可以看到……府外面的样子。隔着高高的红墙,外面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很想去看看,但是……

福公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假山的下面,他都已经累地说不出话来了,一手叉着腰,一手颤悠悠地指着我,“格……格,您……别动,奴才……这就……找人来接您下来……”

跟在福公后面的小哈哈珠子这时候也跑过来了,但是他的面上明显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呵,也许是我这三天两头地闹腾,让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吧。

这府里头,唯一紧张我的,也就只有照顾我的福公和奶娘嬷嬷徐氏了吧。从我出生起,福公和徐嬷嬷就一直照顾着我,他们和我的关系,比我跟阿玛和额娘的关系还要亲近一些。但是却也隔着主仆的情分,即便是再亲近,我也不可以当他们是亲人,只能当他们是奴才。而他们也都只能当我是主子。

额娘从十四岁就嫁给了阿玛,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有的,仅仅是相敬如宾而已。这桩婚事是宫里头指婚的,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两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就这么成了夫妻。

后来阿玛纳了几房妾室,他们之间的交往,就更少了。大多数时候,阿玛都会陪着几个姨娘,而额娘陪着的,是她屋里头供着的玉雕菩萨。

我是府里的嫡女,也是额娘唯一的孩子了。

其实上面我曾经有过一个姐姐的,但是她没能活过两岁就夭折了。听福公说,额娘为了这个,受了很大的打击,曾经都病了很长的时间。自从有了我以后,额娘才好了许多。

现在我上头有两个阿浑(ahvn哥哥),一个比我大十岁,一个大我八岁。一个额云(eyun姐姐),也比我大上七岁。[为了方便大家阅读,以后满语的称呼仅限于‘阿玛’、‘额娘’这几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其他人的称呼,只是介绍一下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我毕竟是府里头嫡福晋生的嫡女,位分上还是高出他们一筹。即便是哥哥姐姐,见到我,也必须恭恭敬敬的。所以我和他们这些个庶出的,都不怎么亲近。

我讨厌这贝勒府,它就像是个大笼子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好像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看着外面巷子里吆喝着的驴打滚儿,我对着下面听着福公吩咐的小哈哈珠子大声说道:“你,去外面帮我买一兜驴打滚儿,让他多搁点儿豆面儿。”

那小哈哈珠子看了一眼福公,见福公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嗻(je)。”便向花园子外跑了去。

福公见我还是不肯下来,他有些急了。“二格格,好主子,您就心疼心疼奴才吧。要是让爷回来瞧见了,那还不揭了奴才的皮啊。”他一脸苦相地哀求着我。虽然这么说着,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阿玛把他真怎么着了。

“不,我还要看一会儿,你先回吧。要是阿玛回来了,你就给我报个信儿。”说实话,其实我也挺怕阿玛的,他总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很少见到他笑。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很少责罚我。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大多数受罚的,都是我跟前的哈哈珠子和丫头们。印象最深刻的一回,是我跑到他的书房去玩儿的时候,不留神碰掉了他的一方笔洗,挨罚跪了一个时辰。

后来听福公说,阿玛书房里的那些个摆设,都是很值钱的宝贝。特别是他书桌子上摆的那些个物件儿,那砚台,那笔架,那笔洗,还有那镇纸什么的,都是极贵的东西。我这一个不留神,毁了上千两的银子,所以阿玛才这么生气。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小书房,阿玛专门为我们几个孩子腾了一个小院儿,请了师傅来教我们功课。便不让我们再去他的书房了。

我开始对新来的先生很好奇,不知道他究竟要教我们些什么。只是听阿玛说,他是极有学问的。可是后来一见,大失所望。不过就是一个满嘴之乎者也的酸老头子。我甚至都听不懂他整天介嘴里说的是什么,就不明白了,他不能好好说话吗?

开始他教我们学的,便是三字经和千字文,还有百家姓。这时针对我们女孩子的,两个哥哥还另有功课,总之,比我和大姐多一些。从这事儿上看,还是当女孩子的好。

每天下午,阿玛还请了师傅教哥哥们布库和骑马。而我和姐姐,安排的无非就是古筝、绣花儿什么的。对于这些东西,府里没有另请人来教我们,古筝是由西苑儿里的一位姨娘教的,绣花是由额娘的陪嫁嬷嬷教我的。我和大姐古筝在一块儿学,但是女红什么的,都是各学各的。

说实话,我不喜欢去西苑儿学那劳什子的古筝。与其说是不愿意去学,倒不如说我并不喜欢去西苑儿。阿玛把那几个姨娘都安置在了西苑儿,我和额娘还有几个哥哥姐姐,都在东苑这边住着。

这宅子的前边儿是接待外客的,我们内院儿的,是不能去的。只有逢年过节有什么宴请的时候,额娘才会到前边儿去。我和哥哥姐姐们也会出去见见客,可是那几位姨娘,都是不能出去的,她们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后宅里。也惟有这时候,我才会觉得,额娘的地位确实比她们高,即便是阿玛不是最疼额娘的,但是位分还是在这里摆着的。

咱大清朝最忌讳的,就是府里边儿‘宠妾灭妻’的事儿。这些个,我都是听着额娘的陪嫁嬷嬷李氏说的。她总是和额娘说着:再闹腾,也翻不过个天儿去,那帮狐媚子不都没有正经的名分吗。爷虽然接了她们回来,但也只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

唉,这些话儿,我都听了八百回了,可是额娘还是没有高兴过一天。

其实这后院儿里的事儿,我都明白。她们都当我还是小孩子,但是我从下人们的嘴里,都听了个七七八八的。阿玛的事儿,我并不愿意去想,只要他对额娘不过分,我都不会去多说什么的。要是他有一天容着那些个西苑儿里的欺负额娘了,我可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府里还有妈妈(mama祖母),妈妈是最最喜欢我的,她总是说我才是府里最精贵的孩子。我才是她的嫡亲孙女儿。所以要是阿玛纵容着西苑儿里的欺负额娘的话,我就告诉妈妈,妈妈会给额娘出头的。

“二格格,您快下来吧。贝勒爷和大爷进府了。”去给我买驴打滚儿的小哈哈珠子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怀里捧着用油纸包好的一兜子的吃食。

我一听到这消息,也顾不得什么了,干净从假山上退了下来。阿玛和阿牟其(amji伯父)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是阿玛的大哥,不过他们不是一个额娘生的。阿玛是玛法(mafa祖父)的嫡子,所以承了爵位。而伯父只是庶子,所以即便是他为长,现在也不过是闲散宗室而已。

从假山上下来后,我接过了哈哈珠子手里的驴打滚儿,那香香的豆面儿味儿特浓,忍不住就拿起一个塞进了嘴巴里面。

福公一把从我手里夺了过去,“格格,您刚刚爬了山,这会儿洗手了吗?待会儿吃着不净的东西,肚子疼了可怎么办?先回屋净了手了再吃吧。”他始终是皱着眉头的,对于我的行径,也总是无可奈何。,当时那股子乱劲儿,到现在都会让人觉得恐惧。

在惴惴不安的气氛中,外面的枪声越来越紧,火光也越来越大,街上已经不能通行了。吵闹的声音很大,下人们也都忍不住开始议论了起来。是啊,关乎到性命的时候,又有谁能不怕呢?

兵变的第二天,各国借口保护使馆,纷纷调兵进京,日本军队调来的最多。整个京城里的人,大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三月十日。袁世凯和南京临时政府商议了六条协议,这才逐渐稳住了局势。

后来,大哥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出,说是二十九那天的兵变,是袁世凯授意他的亲信曹锟干的!

经过这件事以后,阿玛和额娘终于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大清国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我们这些所谓有着高贵血统的‘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再也不能得到以前的那种待遇了。甚至连性命都可能不保,随时生活在惶恐和动荡不安之中。

阿玛的岁俸银和禄米都停了,我们再也不是‘皇室’的成员了,现在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已。不,甚至连普通百姓可以过的安稳日子,我们都不能得到,因为我们是曾经的‘皇室’,我们是所有人所关注的对象。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第一个受难的,就是我们这些人。

“什么?爷,您再说一遍……您说……”正在吃饭,额娘手中的筷子听到阿玛说的那句话后,‘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一旁伺候的李嬷嬷赶紧上前为她换了一双筷子。

“太妃传旨,让你带着毓蓉进宫。”阿玛的语调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几年来,他越发地不爱说话了。

打从京里出了‘正月十二兵变’后,额娘就再也没有出过贝勒府一步。阿玛突然说宫里头要让递牌子进去,整个贝勒府便像是沸腾的油锅里倒入了一碗凉水一样,炸开了锅。

京里的局势越来越看不清了,这大清早就亡了,可是宫里头总还是……

“爷,您看,能不去吗?”额娘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有些排斥。现在也不拿俸禄银子了,这爵位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宫里面的话,是可听,也可不听的。找个由头,也许能打发了去。

“还是进去一趟吧。探探消息也好。”阿玛直到吃完了饭,放下了筷子才说了这么一句。

额娘知道推脱不过去,也只有应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次进宫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和上次进宫的氛围,一定是不同的,因为上次还是我们大清国的天下。这次,只有内宫的‘小朝廷’还维持着基本的体面而已了。我已经没有了上次进宫的好奇和喜悦,有的仅仅是不安和无奈。

第二天一早,我和额娘由阿玛护送着进了宫,阿玛在宫门口等着我们。进宫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阿玛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紧张。看着他有些苍老的样子,我心头一阵酸。他才不过四十多岁,看起来就跟五十多的人一样了。

由内监领着,一路走进斑驳的紫禁城,这里的‘前朝’已经不属于大清了。属于大清的天下,也仅仅只有内廷的一部分而已。

走过游廊,两旁挂着各色鹦鹉画眉,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丫环,见到我们后,都起身迎道:“福晋吉祥,格格吉祥。”

额娘摆手示意她们起身。

永和宫为二进院,正门南向,名永和门,前院正殿即永和宫。面阔五间,前接抱厦三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走兽五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绘龙凤和玺彩画。

明间开门,次、梢间皆为槛墙,上安支窗。正间室内悬乾隆御题「仪昭淑慎」匾,吊白樘箅子顶棚,方砖墁地。

东西有配殿各三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旋子彩画。东西配殿的北侧皆为耳房,各三间。

后院正殿曰同顺斋,面阔五间,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明间开门,双交四扇门四扇,中间两扇外置风门,次间、梢间槛墙,步步锦支窗,下为大玻璃方窗,两侧有耳房。东西有配殿各三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以旋子彩画。院西南角有井亭一座。

我正打量着这些,额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见我这般模样,立刻就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低头别乱看。免得坏了规矩。

靠窗炕中置着张彩漆小炕桌,桌上随掩着本梵文佛经,东面靠墙搭着半旧的烟灰缎靠背引枕。挨炕一溜三张椅上,也置着半旧的弹墨椅袱。一妇人只穿着件寻常珠灰锦袍端坐下首,不掩她眉目间透着的贤淑贵气。

“请端康太妃安,端康太妃吉祥。”额娘看到她后,立马对她行礼。而我稍稍愣了一下后,也学着额娘给她见了礼。

“起吧。”她的声音有些低声和沙哑。带着一点慵懒的意味,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让人搬来凳子让我们坐下。

“这就是溥俦贝勒的格格吧?”她对我招招手,示意我上前。然后又拍了拍炕沿儿,让我坐过去。

我不敢上前,看了额娘一眼。额娘对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有些怯生生的上前,侧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哟,这丫头长得可真漂亮。也不知道是随了你们谁了!”她用带着精致护甲的手轻轻掐了掐我的脸,我心中有些反感,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就这么微微笑着坐在她的身边,听她说着话。

“丫头,今年多大了?”她将我的右手握在两只手中,略微冰凉的感觉让我甚至想将手抽出来。

“回太妃的话,毓蓉今年十四了。”

端康太妃让人取来了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递给我。

我一边谢恩一边接了。

“坐,坐。别拘着。”

“谢太妃。”

“钮钴禄氏,这丫头许了人家没有?”她转过头去问着额娘。

额娘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但是我还是发觉到了。“回太妃的话,看着她年岁还小,想着多留几年,所以暂时还没有。”

“十四岁,可不小了!想当年,哀家的妹妹比她还小两岁呢,已经进宫伺候先帝爷了。”我突然心中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让我和额娘进宫呢?

“哀家啊,给她找了门儿好亲事,今儿个就跟你这做额娘的提提。”她没有给额娘说话的机会。“前几年,哀家的哥哥,把外孙子从蒙古接了回来。那小子哀家也看过,是个不错的。所以想着毓蓉这丫头岁数也合适,就给他们指了婚。你看,怎么样啊?”

端康太妃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是问着额娘的意思,但是从她的口气中,却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额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足足等了有一分来钟,她才断断续续地接道:“这个……臣妾恐怕……要……和贝勒爷……商议……”

“不急,不急……”端康太妃转过身去,招唤来一个宫女,然后跟她耳语了几句。那宫女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和额娘就这么傻傻地陪着她,在尴尬地气氛中呆呆坐着。

太妃倒是没有打破这种氛围的意思。她闭上眼睛,手里轻轻拨弄着玛瑙念珠,倚靠在引枕上,也不和我们说话。

不知道多久后,门外传来通报:“溥俦贝勒求见。”

阿玛!

“快,请进来。”端康太妃这才挣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

阿玛进来后,给她打了个千儿,“给太妃请安,太妃吉祥。”

“嗯,起来吧,坐,坐。”她笑容满面地招呼着阿玛。

“今儿个找你们一家子来,就是为了商量商量你家格格的婚事儿。”她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就告诉了阿玛她的意思。然后就等着阿玛的回话。

没有丝毫的犹豫,阿玛起身行礼后,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对着端康太妃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是令我感到震惊和不解的。“全凭太妃做主。”

他的回答让太妃很是满意,“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那就这么定了吧。加封毓蓉为多罗格格,赐婚于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布日固德。赏玉如意一柄、大珊瑚珠两串、织金大绒毯两领、聚耀烛台两悬、织金花缎五匹。”

阿玛和额娘赶紧跪下‘接旨谢恩’。在额娘对我使了眼色后,我也跪下‘谢恩’。

我不明白,为什么阿玛会这么轻易答应了端康太妃的‘赐婚’。我也不明白,端康太妃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我,突然给我‘指婚’。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突然间就成了我的丈夫,而我才仅仅十四岁,就要嫁人了吗?

还有,那滑稽的‘多罗格格’,现在大清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多罗格格’?我又为什么非要听她的意思去嫁给一个陌生人?

我是哭着出的紫禁城。

阿玛的脸色很不好,额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只是搂着我走了一路。

会到府里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回来了。他们大概是听到了我们一家子进宫的消息,所以来打探什么的吧。

“太妃给妹妹指婚了?跟谁家的?”大哥听到阿玛说了宫里的事情后,急着问阿玛。二哥也是一脸的好奇。

“说是太妃哥哥的外孙,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这时额娘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告诉阿玛的。

“我见过那小子!”突然二哥的这句话让我猛地抬头。

“他……他怎么样?”额娘比我更加着急地想知道。

阿玛也朝他望了过去,等待着二哥他继续说下去。

大家都看着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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