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带着锐雯来到醉仙楼的时候,付英已经在里面,菜都点好了。
她今天没穿警服,T恤牛仔裤,但火爆有致的躯体丝毫掩饰不住,头发也没束起来,比之前少了几分干练,却多了几分媚态。
“啧啧啧,”苏彦眼睛往她身上某处瞟,“换了马甲还真差点认不出来了。”
付英被这一束火辣辣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看透了一般,冷冷道:“坐下。”
苏彦讥讽道:“怎么?母暴龙小姐,你连道歉都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请人吃饭跟审讯犯人一样?平时被众星拱月得太多忘乎所以了?哼,老子还就不伺候候了!你想请谁请谁去吧!雯雯,我们走!哥带你去吃麻辣烫!”
说完,他果断地转头就要离开。
付英急了,平时送花请她吃饭人男人多了去了,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她从来都不屑一顾,这次能得请男性吃饭,结果对方还如此不领情。这种落差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是她又不能由着性子真让苏彦走,请这浑蛋吃饭除了是她真诚想道歉之外,还是牛局长给她的一个任务。
牛局对那个银发妹子可是相当的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推崇。
“慢……请留步。”付英站了起来,脸蛋涨得有些红,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支吾道,“对,对不起!”
苏彦也在掐着手指刚数到十,终于母暴龙叫停了他,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语气却还是冷冰冰道:“你刚才说什么?”
付英又再次小声道:“对不起。”
“你能不能说大声点?你拳打小流氓,脚踢大混混的力气哪去了?”
付英气极,吼道:“对不起!”
这一声怒喝将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诧异震惊疑惑不爽。
付英双眼一瞪:“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娘把你们眼珠子扣出来?!”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苏彦跑过来把她按得坐在椅子里,对其他客人解释道:“各位该吃吃,该喝喝,家事家事,没事了。”
付英气得直磨牙,差点一个过肩摔将他扔出去。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苏彦大言不惭道,而后殷勤讨好地给锐雯拉开椅子,给她围上餐巾,给她夹菜盛汤,一副仆人的模样。
锐雯也不拒绝,很坦然地接受这种高待遇。
付英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看着那银白女孩精致的面容和清冷的气质,那种不忍亵渎的美感让她自惭形秽。
苏彦客套话也不多说,坐下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付英胸口气得剧烈起伏,狠狠将眼前一块牛排切成三十八小块,眼睛却瞪着苏彦,好像把牛排当成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这母暴龙的怨气好大!苏彦正色道:“那个,母暴……”
付英杏目圆睁。
苏彦赶紧改口:“你叫啥来着?算了,那个,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说!”付英冷冰冰道。
“你们局里最近是不是有个案子,疑犯叫做席康的?听说是在赌场杀了人……”
付英似乎对这个案子十分熟悉,不假思索道:“是。”
“那,你能给我说说他的案子吗?我有一朋友……”
付英冷笑一声:“是女朋友吧?”
呃,其实是前女友啦!苏彦讪笑道,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今天的母暴龙比之前好说话多了,居然没有再刁难,便将事情全倒出来了。
大概在十天之前的一个晚上,警察局接到报案,说是XX路XX号小巷里面的一幢烂尾楼里出了命案。
那烂尾楼周围没有什么居民住,所以被一些不法分子改造成一个赌场,到了晚上便容纳着来自整个城市的赌徒通宵狂欢。
警察们闻讯赶紧赶去,许多赌徒已经作猢狲散,只有廖廖几个人,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人被绑了起来。
这中年人叫席康,没受伤,身上的血都是被溅上去的,他精神有些萎靡,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嚷嚷着:“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地上一个人躺在一滩血泊中,身体已经冰冷,心脏处插着一把刀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经过对其余人的审讯,他们的证词十分统一:席康在赌场输红了眼,神智有些不清,被害人李老三当晚赢了不少钱,能有几万块,于是席康便打起了坏主意,他趁着李老三走下楼的时候将钱抢走,但被害人警惕心很强,反应过来之后与之扭打起来。席康恼羞成怒,匆忙之间把被害人捅死了,但当他拿起钱想逃跑的时候,却被闻讯而来的其他人制服住了。
警察们对现场进行勘察,十分符合目击证人所言,而且凶器还有席康的指纹,身上的血迹也是李老二的。
听到这里苏彦眉头皱了起来:“那席康承认了吗?”
付英摇头道:“没有,他是另一套说辞。席康说他当晚连赢了三个小时,赢了二十几万,李老三见状眼热,想让他给点红包。席康赢大钱心里大喜,也不计较,于是给旁边的人每人发了几百上千不等的红包。他拿着大包的钱来到楼下的时候,却稀里糊涂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被结结实实绑了起来,说他杀了人。”
这同一件事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究竟哪个说的是真的?苏彦问:“那除了抓席康的那几个人,没有其他目击证人了吗?”
付英道:“他们赌得比较大,是有独立房间的,当时在案发房间的人都指证席康了。”
我汗,这年头地下赌场都有VIP包厢了。苏彦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