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将一张粉红色的信纸正正方方的折起来,同时一脸痴笑,像是看见美好未来一般双手握着将信纸,偷偷递给身后的安小芸。
咦?安小芸回到教室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会不知道?秦翰细想着,同时自己为什么对于王凌的举动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没理由啊?
安小芸不知所措的看着这种暧mei不已的粉红色信纸,既没有展开也没有还给王凌,而是小心的看了看他的位置,呃?为什么会小心的看着他的位置?难不成他就那样的凶神恶煞?犹豫一会之后,最后将信纸塞给他。好奇心驱使之下,打开了那张信纸……第一行字,亲爱的……
啪!马上将信纸合上,不用看下去也知道是一份不合格的情书。
………………
“秦翰?”
耳边传来了安小芸柔柔弱弱的声音,秦翰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眼睛,安小芸就站在身前,身后的桌子上摆着一堆书籍,恍然大悟的细细说道:“原来刚刚是在做梦。真是个够恶心的梦……”
“秦翰……”安小芸再次叫了秦翰一声,疑惑的说道:“这不是梦,梦是一种主体经验,是人在睡眠时产生想像的影像、声音、思考或感觉,通常是非自愿的。研究梦的科学学科称作梦学(oneirology)。做梦与快速动眼睡眠(REMsleep)有关,那是发生在睡眠后期的一种浅睡状态,其特色为快速的眼球水平运动、脑桥(pons)的刺激、呼吸与心跳速度加快、以及暂时性……”
“停……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在……算了,估计你不会记住我说的。”秦翰带着迷糊的表情让安小芸打住,之后用力的拍了拍额头,用力的甩了甩头,最后看着安小芸,意义不明的说道:“看来除了一个出色的闹钟,也是一个好用的催眠器,现在几点了?”
“十点三十三分四十……”
“够了。时间说道分就可以……”秦翰看了看窗外,那是教学楼后,有着另一栋楼房和学校的圆形花坛,这时候下面很清静,看不见什么人,过了一会转过头盯着安小芸,说道:“呐,叫我有什么事吗?先声明一下,第一,借钱莫谈,第二长话短说,第三……没事不要烦我。”
“嗯!我……想和秦翰做朋友。”安小芸像是在教学楼门口一样的伸出手,看着秦翰,不自信的说道:“可以吗?”
“当然……”秦翰开口,看了看安小芸的小手,同时注意到,前面的王凌正在拼命地写着什么东西,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其他学生也在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多了一个新的转校生,似乎没有引起任何变化,最后只能感叹着:真是和平的日子,带着这种感情对安小芸说道:“不可以……你是你,我是我……”
“为什么?考验!!”安小芸稍稍侧头,疑惑可爱的说道:“说过会成为朋友的。”
“绝对……绝对,绝对的没有说过。”秦翰右手食指不停的在安小芸眼前左右摇晃,同时无趣的盯着安小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说道:“算了……常识不能用在你身上,要考验的话,先给我五百元。”
嗯?安小芸偏着头可爱的看着秦翰,最后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向秦翰,说道:“密码是……”
“喂?够了没有……你究竟明不明白?”秦翰猛的打断安小芸的话,语气开始转冷,若是熟知秦翰的人,看到秦翰这种态度,必然早就已经躲到某个角落独自颤抖的祈祷了,可惜安小芸不是,仅仅是不解的看着秦翰,对于安小芸的态度,秦翰像是跟玩厌的玩具说话一样冷冷道:“首先,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做朋友,并且,我只是一个不良少年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以后不要再烦我了!”
“秦翰……不是不良少年……”安小芸出乎意料的执着和坚定,面对秦翰的态度,就算眼中已经水汪汪的,还是说道:“考验……”
“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无条件的听从我的命令。”秦翰不假思索的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告诉我。这就是考验……要是接受不了就离我远点。”
“嗯……”安小芸同样不带丝毫犹豫的点头,并且补充道:“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事情。”
“听好……这是第一件让你做的事情。”秦翰随意的说道:“以后再也不要烦我……不要和我说话。”
“叮……”同时,这个时候响起那种听了就想让人睡觉的上课铃声,秦翰无视安小芸,偏着头想了想,这是一节英文的语法课,要是没记错,对于什么都不懂的他来说是相当枯燥的课程,现在眼下出现三个选项:第一,睡觉,但是睡觉的话,刚刚醒过来,一下子根本就睡不着。第二,翘课……说不出为什么,竟然没有想要翘课的心情。第三,坐在教室里找一些有趣的事情,看起来也只有这样了。
安小芸显得有些失落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不停地划着,抿着嘴,时不时的看向秦翰,前面座位上的王凌依旧在全神贯注的写着什么东西,老师这时候走进来,女性中十分具有人气的班长方一明喊着上课,起立,坐下。课程开始……
“要说有趣的事,王凌那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秦翰左手撑着脑袋,看着肩膀笑的一颤一颤的王凌,好奇的嘴里喃喃道:“虽然知道这是在做白日梦的状态,但似乎很有趣的样子,要不要掺和进去?”
“哈呵呵……写完了……”在秦翰眼中,王凌突然一个人像是捧着什么无价之宝一样恶心的笑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着:“小芸妹妹看了之后一定会深受感动,最后泪流不止,投入我的怀抱,早早的结束我单身贵族的生活。”
“看黑板,这个语法的应用要从这里开始……大家把书翻到……”
耳中同时又传来语法老师如同催眠之音的讲课,秦翰将王凌的话在脑中疯狂整理一遍,剧情的主线发展和自己做的梦百分之九十八吻合,同时斜着眼看向右手座位的安小芸,只见到安小芸一脸通红,低着头不停地在手掌上划着什么,看来,王凌的自言自语全都被安小芸听到了,看着安小芸的模样,就应该很清楚了,王凌还真是可怜的家伙,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结局了。
“似乎开始有趣起来了。”秦翰喃喃自语,看着好戏,期待剧情接下来的发展,以此来消磨无聊的上课时间。
只见到,王凌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活像传递非法情报的间谍人士,顺便提一句,是不称职的间谍,不止是秦翰一个人,整个班级中有半数人都在看着王凌的行动,其本人却后知后觉,竟然没有发现周围诡异的情况。最后在无数微妙的视线中,王凌像是得出了【现在是安全】的结论,把一张粉红色,折叠的正正方方的信纸偷偷的放到了安小芸桌子上,最后猛的转身,嘴角挂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笑容,装成了正在认真读书的好学生,斜着眼注视着安小芸。
“这家伙……”秦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安小芸桌子上粉红色的信纸,没那么巧吧!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就真的和梦境一模一样了,但对于王凌的行动,还是不得不吐槽:“从主线任务发展到现在,得出结论,这家伙果然只适合和火星人交往。嗯?好凌厉的目光……”
秦翰皱了皱眉头,眼角正巧撇到教室中心的方一明,那家伙,那种眼神,很熟悉……见到仇人时就是那种眼神……是在看着王凌?
难不成这个安小芸和方一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秦翰……”安小芸红着脸轻轻叫着,手上捏着王凌的粉红色,透着淡淡暧mei颜色的信纸,像是番茄似的红着脸,把粉红色的信纸放到秦翰桌子上,直直的盯着秦翰。
“喂,这是写给你的情书吧!我对男人没兴趣……”秦翰看着安小芸的举动无力的吐槽道:“这东西有点烫手啊!”
“秦翰说过了……不管发生什么事请要先和秦翰说……”安小芸一副理所当然,事实上十分缺乏常识的说道:“这是考验。”
对安小芸吐槽已经显得多余,秦翰最后拿起了那粉红色的信纸,为了能够吃得下午饭以及自己的神经安全,里面的内容还是不看为妙,侧着头想了想,又皱了皱眉头,将粉红色信纸放到桌子里,从桌子里的公文包内翻找着怎么东西,首先是……水果刀?好像也没有水果,派不上用处。破烂一般的书籍?想也知道这时候没用。还有什么……老旧的信封?是一个月前家里寄过来的……已经使用过了,不行啊!还有……浆糊?嗯?有了浆糊的话,自己做一个信封也是可以的吧!
秦翰这样想着,开始寻找白纸,打算制作简易信封,几分钟之后,用过期浆糊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胡乱折纸而成的信封出现在眼前……
“这样就OK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复了。”秦翰喃喃自语,再拿出一张纸,甩手间,写下了龙飞凤舞剑无痕,字迹间透出丝丝霸气的一行字:放回学,学校教学楼顶见。看着写完一行字,秦翰又皱眉道:“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孩子写的字,而且安小芸才第一次来学校,不可能想到教学楼楼顶……两个这样大的漏洞,要是没有发现的话……就算自认倒霉吧!好……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喂……”
秦翰将纸放入信封,对依旧盯着他的安小芸说道:“现在把这东西交给王凌吧!”
“嗯!”安小芸点点头,拿着秦翰交给她的信封,有些害怕,最后还是把信封交给了王凌,时刻注意着王凌的秦翰在其脸上瞬间捕捉到了兴奋和惊讶。
随后的时间,一节课在无聊中渡过,依旧像是催眠一般的铃声响起,等到语法老师离开,教室中的学生陆陆续续开始离开,同样,秦翰也站起来离开教室……方一明跟着秦翰离开教室……
晚上就有好戏看了。秦翰想到,嘴角挂着恶作剧成功的坏笑,双手插在裤袋里,向着楼下走去,学校食堂的饭菜可是很紧销的,去晚一点的话,吃到的很可能就是全素餐了,但是,再去食堂之前,背后明目张的跟踪者先解决了,秦翰下楼梯,一边玩味的说道……
“一个人就想对付我,这可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不如你先回去多叫上一些人?那样说不定胜算会高一点,嗯,说起来,方一明,今天的你很奇怪啊!”
“我父亲是省委书记。”方一明跟在秦翰身后,不知为何,说着一些接不上的话题,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继续道:“安小芸看起来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是吗?”秦翰沉默,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不被看见的自嘲笑容,说道:“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错……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已经自学完成所有大学课程,同时持有医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等硕士学位,单单是未来就已经将你们两人分割了。更何况,家境情况,她父亲是令人仰望的大人物。而你……只是乡下的小农民。所以,以后不要和小芸在一起……”方一明像是出鞘的剑客一样,语气高傲,言辞锐利毫不留情道:“你没有丝毫资格和小芸在一起。”
“你是在威胁我?想挑战自己生命究竟多么顽强吗?”秦翰停下脚步,插在裤袋里的双手慢慢的捏成了拳头,低着头露出冷酷的笑容,冷冷道:“还有,方一明……别太自以为是……”
“不良学生……秦翰,请记住,这不是威胁。”方一明仰头,高挑的身材踏在阶梯上俯视着秦翰,邪异的脸上挂着举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另类的得意,像是复仇成功的得意笑容,抬起脚,走过秦翰身侧,一边走一边说:“就算你武术学得再厉害,一个人能对付一百人,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安小芸,是我未婚妻。”
“咵咵咵……”
秦翰拳头在一瞬间捏紧,发出有质感的骨裂声,随后松了松裤袋里的拳头,又狠狠捏紧,循环往复,听到越来越轻的脚步声,直到再也看不见方一明的背影,‘切’了一声,才走下楼梯,这时候,没有心情去吃饭,还是去操场吧!秦翰想到,下午的课就翘了吧!
这样想的秦翰向着操场而去……他并不认为方一明是在骗他,仅仅是一节课,好几次发现安小芸对方一明那反常的恐惧眼神时就明白有点问题,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从安小芸丝毫看不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的高兴态度,方一明作为她未婚夫并不是自愿的。
“嘁!为什么会有种烦躁的感觉?”秦翰一边走一边自问:“是因为那个叫做安小芸的女孩?”
………………
高二六班的教室,剩下两人,一个是对着信封傻笑的王凌,一个是盯着秦翰座位,神色复杂的安小芸。
“哆哆哆。”敲门声想起,一个很清爽活泼的女孩子冲进教室,看了看还剩下的人,最后走到傻笑的王凌面前开口道:“你好,我是高一一班的谢研雅,请问你是秦翰吗?”
王凌还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梦幻时间中,对着秦翰出品,安小芸传递给他的信封傻笑着,听到谢研雅的话后,随意的应付道:“不是……秦翰已经走了。”
“啊?真的,真倒霉……”谢研雅遗憾的轻叫一声,显得垂头丧气,抱着一缕希望的问道:“那请问他在那里?”
“不知道。”王凌抬头,看向站在边上的谢研雅,对方是一个很清爽,有着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樱桃小嘴,浑身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质,披肩的黑色秀发,学校的制式校服,皱着秀眉,综合起来可以算是一个美女,但凡面对美女,王凌的态度客气了不少,主动问道:“那个……你找秦翰有什么事吗?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找机会转告他的。”
“那样啊!”谢研雅左右看了看,教室里只有王凌和安小芸,让女孩去转告学校有名的不良少年的话,一定会被拒绝,既然眼前有个看上去不怎么可靠的家伙自己提出了要求,谢研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麻烦你转告一下,我是高一一班的谢研雅,我的目标是要进入学生会,当上纪检部的部长……之后我想他一定会明白的。”
“什?什么?又是一个傻……不,又是一个牺牲者,还是女生呢?不过就算是女生阿秦的态度也是不会改变的,嗯,应该说是女生才会更加糟糕。”王凌自言自语,不敢相信的看了谢研雅一眼,最后劝道:“还是算了吧!阿秦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改变的……说实在的,阿秦以前也不是那样的,改变阿秦的事情是一年半之前……呃,不行,再往下说就是禁言了,我还不想死,反正就是一句话,放弃吧!”
“一年半之前?哦,谢谢,请勿必转告。”谢研雅脸上写满了好奇,只是见到王凌的态度也知道可能问不出什么,道谢之后离开了教室。
注视着女孩离开,王凌叹了一口气,一年半之前的事情……那时候,秦翰是学校重点关注的学生,武术社团的团长,学生会的书记,一切一切都诉说着美好的将来,令人意想不到的,那个女孩,简简单单的留下了一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从此以后……
“你……好……”安小芸对着王凌轻轻叫道,当见到王凌不解看向她之后,继续问道:“一年半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出神中的王凌被安小芸叫醒,看着安小芸期待的眼神,王凌的目光来回在安小芸的脸上和桌子上的信封来回,额头开始渐渐出汗,他明白,这是一个和安小芸拉近乎的好机会,代价就是朋友不愿意谈起的伤痛。
“不……可以吗?”安小芸失望的说道:“真是遗憾……”
“我……”王凌咽了咽口水,看着安小芸失望的表情,有些不忍,但是对第一天遇到的女孩诉说好几年朋友的伤痛,真的好吗?
“王凌……班主任让你快点去操场完成没有结束的跑圈。”
这时候,就像是救星出现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站在门口说道。